「咦?」
聞言,梁榆當即從聲音之中認出了來臨的是仙狐兒,可是一旁的六道古獸,在留意到奴印二字之後,臉色頓時大變起來,而這樣的一幕,沒有逃過身旁男子的雙目。
「仙狐兒,什麼是奴印?」梁榆淡淡問道。
「公子,奴印……則是與字面意思一樣,在奴僕身上烙印下屬於你的印記。這一種印記,不同精神力,也異於禁制,而是在靈魂的更深處,即使是一次次地輪迴,都難以磨滅的一種痕跡。」仙狐兒走近之後,身子一蹲,將巴掌大小的六道古獸拎起,好奇地端詳起來。
「你這個女人,奴印之法乃是遠古時期的禁忌手段,限制太大,有違眾人常性,所以直到如今,已經失傳了吧。既然如此,你多說無用之事,又是為了哪般?」六道古獸感覺到梁榆投來的視線之後,臉色變幻了一下,然後惡狠狠地對著仙狐兒說道。
「哈哈,你這一隻六道古獸嘴巴可真厲害,之前咬姐姐我的一口,現在還疼著呢……另外,需要一提的是,如果我沒有掌握奴印之法,我會隨意和公子提起麼?」說完,仙狐兒的俏臉已經變得似笑非笑起來。
至於六道古獸,直接就是臉色大變。
儘管這樣,它的心中還是存有一絲僥倖,這個女子僅是一尊器靈,說句不好聽的,一樣是奴僕罷了!怎麼可能掌握放眼遠古都是唯有強大妖獸方才懂得的奴印之法……更何況,以梁榆這個小子的修為,真的可以驅動奴印的條件麼?
它表示十分懷疑。
仙狐兒與六道古獸的表現,梁榆盡數收入目中,所以繼而陷入了一絲沉吟之內。
尋常的方法,無法有效地控制住六道古獸,而仙狐兒眼下提起的奴印,顯然就是這一隻奇異生靈忌憚的手段,所以如果可以的話,試上一試應該都是無妨。
故而,下一刻梁榆又抬眼問道:「仙狐兒,奴印之法當真可以將六道古獸永久禁錮麼?」
「這個……自然是不行的。」仙狐兒一邊彈著手上的六道古獸,力氣之大,使得它臉色連連變化,一邊對上梁榆的眸子,如是回道。
「哦?」一聽這話,梁榆就有些好奇了,但還是沒有急著說話,靜待下文。
「帝與皇都不可能永生不滅,更遑論區區奴印之法了。不過奴印的確是能夠對抗輪迴之力不多的手段之一,以公子現在的修為……封印個百年時間,都是無礙的。另外,隨著公子修為越來越高,種植在六道古獸體內的奴印就越發鞏固,一旦踏入帝皇之境,更是不可磨滅啊。」說著,仙狐兒單手提著,然後另一隻手抬起彈動六道古獸的速度越來越快,幾乎到了肉眼不可見的程度。
「說來聽聽。」梁榆毫不遲疑地問道。
聽完,仙狐兒手上的動作一頓,然後探手翻出一個玉簡拋給梁榆,隨即繼續懲罰手上的六道古獸,以報之前被咬了一口的大仇。
將玉簡貼在眉心上邊,一段段玄奧的內容頓時就湧入了梁榆的腦海之內。
經過一番查看,裡面確實是記載了一種名為奴印之法的手段,但施展的要求說得有些不明白不,註明需要生命層次上邊的超然,方可使用。
「生命層次……即使遠超一般生命的修為,簡單來說,就像是修靈三境界的第一步,第二步以及第三步。」仙狐兒恰到好處地提示了一下。
語畢,還沒等梁榆沉吟,仙狐兒已經知趣地補充說道:「雖然公子的實力不足,但你身上有可以代替之物!即使是當作媒介一般的存在,封印這傢伙百年時間都是不在話下的。」
「讓我試上一試。」梁榆沉思少許,在眸子閃過一絲決然間,認真說道。
「砰!」
聞聲,仙狐兒徑直是將手中的六道古獸往梁榆的方向一拋,而後者則是五指張開,用力抓住,聲音之大,旁人還容易誤會是在碎山裂石。
「你,你們……居然這樣待我,我寧死不屈!」被這一對男子輪流玩弄,尤其是仙狐兒直接就是暴力相待,六道古獸終於是忍不住發飆說道。
「哦?六道古獸天生具備六道之一,而六道齊集的時候則是圓滿,只要機緣足夠,就是到蒼穹之上都是大有可能。這不是你們這一種生靈自古以來流傳下來的訓話麼?現在的你,最多就是兩道……如此的話,還不快快看清我家公子究竟是何人,反倒在這裡胡說八道了?」仙狐兒面容徒然肅穆起來,冷聲說道。
這一喝,倒是真的把六道古獸給鎮住了,它在狐疑之間,仔細地打量起梁榆來,似乎想要看看仙狐兒說的不凡到底在什麼地方。
可惜左看右看,六道古獸都看得眉頭大皺了,仍然是看不出半點端倪來,所以臉色沉了一沉,又想反駁。而這個時候,仙狐兒冷笑說道:「六道古獸,相信公子的兩種迥異而超然的力量,都是對付過你了吧?其中一種還束縛在身上卻渾然不知。我看你真的活得太久,記憶都淡忘了吧。」
聽後,六道古獸在怔了一怔間,貌似是回想了一下,然後心神猛地一震,喃喃自語道:「你,你,你是……。」
「公子,不必管它太多。現在這個天元古藏的下部,同樣是變幻莫測,還是趕緊收了它,接著上路吧。」仙狐兒沒有向梁榆解釋太多的意思,而是直接建議說道。
「嗯。」
想了一想,覺得是這個理的梁榆,沒有猶豫下去,在體內的九子圖與眉心上邊的鬥神之晶齊齊有著光芒迸發出來間,他指尖上邊緩緩湧出一滴精血。
這一滴精血看似和平常的沒有太多區別,實際上仔細一看,即可發現個中有著騰龍盤踞,戰神站立,赫然是一副毀天滅地的景象。
「還不快放鬆心神,讓公子收你為奴!」仙狐兒對六道古獸提醒說道。
隨後,六道古獸在不敢怠慢之餘,將全身戒備都是鬆懈開來,任由梁榆將這一滴精血融入它的身體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