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霎那,只見進入蕭長老眼中的,為兩道一閃而過的流光。
兩道光芒,一道赤紅,一道純白,均是奪目璀璨。
「是她們兩個!快,快攔下她們!不然到時候不止是院長那裡交代不了,萬一她們背後的勢力找上門來,就有大麻煩了!」愣了一下,緊接著,反應過來的蕭長老,僅僅是留下這樣一道低喝,就腳步一跨,身形一閃,徒然消失在原地。
不用多說,都可以知道是前去追趕他看見的兩道身影了。
隨後,在蕭長老這麼一喝之下,動作慢了半拍的三人,無一不是面容驟然嚴肅起來,旋即身形一動,立刻緊隨而上!
是啊,確實如蕭長老說的一樣,若然這兩個知根知底的丫頭在他們的眼皮底下進入了天元古藏……假如運氣不差,平安歸來還好,但運氣不好,使得結果剛好相反,留在裡邊的話,事情可就大條了。
那等麻煩,即使是天罡學院這個名頭,都是不夠看的。
故而,絕對不能讓她們順利進入!
雖然如此,但事實上她們二人頂多就是第一步的修為,在他們幾個第二步之修認真出手以後,能夠安然進入才是不可思議的事情吧。
遠處,看見蕭長老發了瘋似的暴掠而來,並且僅僅是幾個呼吸的時間,雙方的距離就已然是不足一半,姜小萱同樣是無比驚訝。她可是不曾知道,第二步之修在使出全力的情況下,居然可以達到這麼恐怖的程度,著實是令人震驚不已。
「老蕭他果然發現我們了。姐姐,這下怎麼辦?」姜小萱扭頭問道。儘管嘴巴是這麼說,但裡邊卻沒有一絲焦急,明顯是不懼眼下這一種狀況。
看了一眼怒氣沖沖的蕭長老,白衣女子的雙目沒有泛起一絲波瀾,淡淡地道:「按照剛剛說的進行即可。」
「芷若,小萱,你們兩個給我停下!」看著二女在被發現之後,竟然還沒有一絲想要停下的心思,蕭長老不禁臉色一沉,暴喝說道。
突如其來的一幕,卻是使得周邊佇立的強者怔了一怔。
現在的高空之上,除了一些身懷鑰匙但是遲來的修靈之人以外,就是目送同行之人進入天元古藏的強者了。忽然看著天罡學院的幾名長老猶如瘋魔一般追趕兩名少女,說是不感到好奇就是怪事一樁了。
「這是怎麼一回事?我記得那個是天罡學院的人吧……嗯,四名第二步之修,而且境界均是不弱,這手筆,真是不小啊。」大門周邊的一角,將自己的徒弟還有另外一些幫手送了進去的陰魔老人,倒是饒有興致地自言自語道。
「哼,陰魔老鬼,旁人家的事情,你真是有心思去管啊。怎麼,這一趟天元古藏之行,很有信心滿載而歸了?」突然,不遠處的胡家老祖聽完,略感不屑地說道。
「呵呵,胡家老祖,我陰魔想要怎麼做,都是與你無關,而且看著天罡學院那幾人對這兩個小女娃如此緊張……看來身份不凡啊。能夠讓這樣的龐然大物都要為之擔憂的,想來都不是我們天元域的人了。」輕笑一聲,然後看了一眼姜小萱二女,將相貌牢牢記住以後,陰魔老人又淡淡說道。
「哦?」聞言,胡家老祖在微微一怔過後,便是好奇地將目光投去,觀看這上演著的追逐大戰。
不得不說,第二步之修的實力果真是驚人,本來雖然在同一個範圍之內,但卻有著近萬丈距離的雙方,在蕭長老的火力全開之下,只用了數息時間就追了上去,而且這還是途中顧及了不少尚未反應過來的修靈者,還有姜小萱二女不斷飛快逃遁的一個結果。
感受到蕭長老越發靠近的波動,白衣女子在眉頭一皺之後,輕聲說道:「小萱,三息以後動手。」
「嗯。」對此,姜小萱直接點頭應道。
「三。」
當白衣女子輕輕念出這個數字的時候,蕭長老的面目已經稱得上是猙獰,他一心只想將二女擒下,哪怕對方會受到些許損傷都好。
「二。」
這個數字落下,雙方的距離又近一步。
「一。」
這個時候,蕭長老的手掌已經抬起,一股屬於第二步之修的力量,在他的手心盤旋而起,猶如颶風一樣,只要再靠近百丈,即使不是完全接近,他都可以憑著修為的差距,將這兩個妮子壓制下來!
到時候,這一場想要悄然潛入天元古藏的鬧劇,就到此為止了!
「轟……!」
結果,還沒等蕭長老的手掌朝前探出,將修為之力釋放出來,姜小萱還有白衣女子的手上已經先一步有著轟鳴之音爆發而出。
隨後,在他目瞪口呆當中,二女的位置瞬間一動,轉眼之間就已經是萬丈開外。
「嗡……!」
然而,蕭長老的驚訝還沒有結束,二女在距離驀然一變以後,立馬又是將兩個光團拋出,而後在巨門的牽引之中,一個閃爍,就消失不見,完全和進入了天元古藏的跡像一模一樣。
「這……。」
看著這一番景象,蕭長老還有另外三名緊緊追來的第二步之修都不由得微微呆住。
此時,他們的心中只有一個念頭升騰而起。
這下子,要出大事了。
另一方面,天元古藏之內。
儘管神魔二老說是讓梁榆以及金隨意選擇看中的東西,但他們僅是走了約莫一刻鐘之後,就啟程前去下一個區域。
理由……很簡單,因為梁榆猶豫了一下,最後手掌一抹,將周圍看得見的諸多花花草草都收入了儲物袋之中,就連一些空置的花盆都沒有放過,直看得三人臉上閃過一抹愕然。
最終,血魔的嘴巴雖說是張了張,但還是沒有多說什麼。
畢竟依照先前的約定,梁榆想要從中帶走什麼,是他的自由,而且金又沒有與他爭搶的意思,所以還是不要多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了。
再看梁榆,雖然從身旁之人的反應裡邊感覺到一抹怪異,但他還是沒有半點解釋的想法,僅是神色如常地朝前走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