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試上一試,又怎麼知道可不可以將你留下。\(^o^)/\|經典*小#說\|更\|新\|最\|快|\(^o^)/(最新章節閱讀請訪問)更何況,一旦被你從這裡離開,我與我家公子的性命,日後也是堪憂吧。至於為什麼是日後……則是因為現在的你,同樣沒辦法將我們二人滅殺!不然,以你表現出來的桀驁,可是很難想像得出,會這麼輕易放過一個對自己威脅甚大的敵人啊。」聽聞黑色人影之言,仙狐兒不驚反笑,在抬手掩嘴輕笑間,如是說道。
「嗯?」
此言一出,本來是笑著的黑色人影面容徒然一僵,然後在臉色漸漸轉向陰沉之餘,也是將視線從梁榆身上移開,改作落到仙狐兒的身上。
至於梁榆,在雙瞳微微收縮的同時,不著痕跡地憋了一眼身旁的仙狐兒,眼神閃爍,但當下的情形如何,他也很是清楚,所以下一刻,又重新把注意力放在黑色人影之上,目露沉吟之色。
畢竟以對方現在顯露出來的手段來看,哪怕是在修為略低於自己,只是也不見得梁榆一定可以在交手佔據上風啊。一如當初他與袁星的一戰,就是以初期修為勝過了處於靈元中期的對方,所以在這麼一片浩瀚無邊奇人怪才應有盡有的天地中,隨意對底細未知的對手生出輕敵之心,可不是什麼理智的事情,一個不慎,就是隕落的下場。
尤其是對方似乎為與九子圖敵對的那一種黑氣所化,不是屬於神州乃至蒼穹九界的生靈,就更加值得慎重對待了。
「你……究竟是誰?」目光在笑吟吟的仙狐兒臉上掃動了幾下,沒能看出什麼端倪的黑色人影在眉頭一皺以後,冷聲問道。
「你問妾身是誰……?妾身乃是這位公子的婢女,仙狐兒。」展顏一笑後,仙狐兒用一個看似回答了,但實際上又是沒有回答的答案,對上了黑色人影的問題。說完,還滿臉笑容地看向她口中的主人,也即是梁榆,很不合時宜地拋了一個媚眼過去。
對此,饒是梁榆的心性不弱,都是忍不住眉頭微微一蹙,不知道仙狐兒這般做法到底是為了什麼,只是從現在的狀況來看,他也無暇多問,所以只好將心神收回,專注於眼前的敵人上邊。
「哼,你這女人倒是有些意思。嗯……?不僅如此,你似乎還是妖狐一族之人啊。說起來你們妖狐一族的老祖,不得不說真是一個令人生厭的存在。算了,我也懶得與你們多言,等我先將你那主人給殺了,然後再將你佔有,帶回本體所在的地方好了。」手指輕輕磨蹭了下巴數下,像是在打量了仙狐兒少許之後,黑色人影忽然輕哼一聲,這般說道。
「口氣真是不小,先不論你能不能敵得過我家公子,就憑你對公子擁有之人,也即是仙狐兒生出非分之想,就注定今天不可能安然離開。」聲音落下,義正言辭的仙狐兒還一臉正色地退了一步,自然而然地躲在了梁榆的身後。
這樣敵我對話的一幕,看起來似乎算是正常,但梁榆總是覺得哪裡有幾分怪怪的感覺,只是奈何壓根沒有時間給他分心思量太多,故而也沒有多想,神色凝重地對上黑色人影轉移而來的目光。
「有主之人……嘿嘿,這樣的話語,我可是很久沒聽說過了啊。別說是在這小小的下界,就是九天之上,也沒有多少敢這般與我說話的吧。女人啊,就衝著這一點,我喜歡你了,但請多等上一點時間,讓我先將這螻蟻滅殺再說!」聞言,仰天大笑幾聲以後,黑色人影在舔了舔唇角之間,越過梁榆,對上仙狐兒秋水一般的眸子,咧嘴笑道。
見狀,梁榆身後的仙狐兒不喜不怒,在嘴角輕輕勾了勾之下,一言不發。
「砰!」
沒有繼續多言,黑色人影在猛地往前用力一踏間,旋即猶如炮彈一樣,以如雷如電之勢朝著梁榆暴掠而去!
越來越快,身形頓時化作了流光的黑色人影在臨近之時,嘴巴突然張了張,然後這麼一道話語就在梁榆的耳邊響起:「小子,記住,殺你的人名為……夏桀!」
聞聲,雙目一閃,來不及思量太多的梁榆在電光火石間,不退反進,在一股股金色火焰自掌心當中噴薄而出之後,五指驀然一握為拳,對著前方一拳擊出!
「轟隆隆!」
這本來是充斥著修為之力的一擊,在真靈之火的加持下,居然在打出的時候便有隆隆之音響起,彷彿是九天之上有著暴怒降臨而下,即使是在心領神會間退出了密室,真快速趕向洞府之外的仙狐兒,都禁不住微微一呆。(最新章節閱讀請訪問)
「哈哈。」
看著梁榆如此應對,夏桀在哈哈一笑之餘,不閃不躲,與對方五指緊握不同,反而是五指張開到極致,對著那來勢洶洶的拳頭一握而去。
「石頭,剪刀……布!」
夏捷一邊輕聲念著一句與現在的境況完全不著邊際的話語,一邊帶著戲謔的眼神驅使張開的大手,不偏不倚地對著前方一抓而下。
「噗……!」
這一抓,看似平平無奇,但實際上當夏捷抓下去的時候,梁榆驚訝地發現,在手上燃燒著的真靈之火竟然像是遇到可以克制它的力量一般,一下子就萎靡了不少,直到二人的一拳一掌完全接觸以後,更是如同烙鐵侵入水中一樣,在一聲輕微的響聲奏起下,這通過九子圖召喚而出的狻猊金炎,竟是不由自主地收斂回畫卷當中,與平日的兇猛大相庭徑!
「這……?」眼見此景,眼神深處有著駭然之色泛起的梁榆不由得為之一愣。
「輸了,就要接受懲罰喲。」嘴角揚起,彷彿對梁榆的反應很是滿意的夏桀,在五指發力間,悠悠說道。
「轟!」
下一霎那,梁榆還沒有從這突如其來的意外中恢復過來,隨即只覺在一陣轟鳴之音的炸裂而開之下,一股劇痛便是自拳頭處猛然傳來,直接從手臂上邊延伸而開,深入骨髓。
「啊……!」
被痛楚佔據了一切感知的梁榆,在身體的本能驅動下,一邊將拳頭抽回,一邊忍不住叫出聲來,淒厲可怖。
「滴答滴答……。」
沒有看向不知道何時少了一層皮膚,僅剩下血與肉的手臂,梁榆在臉色驟然蒼白了幾分之間,雙眼不禁瞪大,直勾勾地盯著笑得人畜無害的夏桀,默然不語。
「嘖嘖,這般看著我,也是沒用的。嗯?難道你不懂石頭剪刀布這一種玩法?輸的就要接受懲罰,這很正常吧。」話語間,臉上的神色驀然化作一抹似笑非笑的夏桀,淡淡說道。
「石頭剪刀布……?」低喃著這一句話語的同時,不知道為何,梁榆也是笑了一笑。
這來自天外之天的存在,果真是恐怖,一個二個都如同是怪物一般,儘是一些從未聽過的手段。而夏桀口中的石頭剪刀布,他也是知道,但是這個世界上,恐怕沒有這麼一種可怕的遊戲規則吧。
一旦輸了,少了的,便是一條手臂的皮膚,令得全部血肉裸露在外。若非梁榆多次徘徊在生與死之間,對於這等事情還算是可以勉強忍下,換做尋常修靈者的話,怕是早就因為疼痛而昏死過去了。
「難道是什麼特殊體質附帶而來的能力?」沒有理會受傷的手臂,梁榆在穩住身子,不像剛才退回來之時那般踉蹌以後,繼續低喃說道。
「喂喂,什麼特殊體質,這可是我的天賦神通,乃是與生俱來的手段之一,與你們下界的生靈存在質的區別啊。」聽到梁榆的自言自語之後,夏桀立即就有些不喜地道。
「對了,我的這一種能力,叫做靈力剝離。怎麼,是不是超出了你們下界之人的認知。」頓了一頓,夏桀像是有些得意地補充說道。
「靈力剝離……。」儘管不清楚這一個名字究竟是什麼東西,但單憑字面意思就可以知道絕對沒有什麼好事,這一點梁榆從他的手臂便可以窺得一二了。
「公子。」忽然,就在梁榆眉頭大皺,思量著應該如何應對的時候,剛才為了避免被二人的戰鬥波及而退了出去的仙狐兒,不知道什麼時候又折返回來,附在他的耳邊輕語道。
「嗯?」聽到聲音,梁榆的眉頭繼而皺了皺,但還是沒有說話,就這般轉身看去。
只見這個時候,仙狐兒看著的,並非是梁榆的面孔,反而是他那一條僅剩下血與肉,筋骨也若隱若現的手臂。
盯著這觸目驚心的手臂一會以後,仙狐兒在眼神閃過一絲決然間,抬眼對上梁榆的雙目,堅定道:「公子,你咬我一口。」
「咦?」
這一道言語一出,不止是梁榆,就連在不遠處將手臂環抱於胸前的夏桀都是微微一怔,一時間搞不明白仙狐兒到底想要鬧什麼名堂。
「公子你儘管咬就是,一切之事,待到你咬了以後,便可以明白了。」仙狐兒似乎沒打算與梁榆解釋太多,輕描淡寫地繼續說道。
聽完,梁榆在深深地看了仙狐兒一眼之後,也沒有猶豫太多,在張口之間,便是對著後者主動伸來的藕臂一咬而去。
至於夏桀,在饒有興致地盯著這兩道靠近極近的身影之餘,倒也沒有出手干擾梁榆二人,他倒是想看看,位於這麼一種基本大局已定的境況當中,這下界的一男一女,到底還存有什麼翻天之力。
「啊……。」
與梁榆之前的淒厲慘叫不同,在他這般一咬之下,仙狐兒卻是旋即面色潮紅地****了起來,這麼一個變化過程,也不足一個呼吸的時間。若非眼下四處亂糟糟,赫然就是一副大戰的情景,聽到這一道輕吟之音的人,搞不好還以為是有誰在行男女之事呢。
「嗯?」
反觀梁榆,在咬了仙狐兒這麼一下後,他本來是傷勢極重的手臂,居然以一種肉眼可見的速度逐漸恢復過來,新生出來的皮膚,重新包裹了血與肉。
「什麼?」看到這番景象,夏桀也是心中一凜,彷彿是沒有預料到梁榆這一口,倒是讓被他剝離的皮膚又一次長出,而且這新生的皮肉,還褪掉了之前軀體上的傷疤,如同嬰兒一般白皙。
「嗡……!」
不過在梁榆的手臂完全恢復過來以後,臉色潮紅到極致,幾乎是能夠滴出血來,除此之外,從****變到泛著些許嬌喘的仙狐兒卻是在櫻唇微微張開,像是有著一些涎水流出嘴角間,在一陣驀然響起的嗡鳴之音響徹下,整個人光華大放起來。
很快,在這一陣光芒的蔓延之下,仙狐兒身上的衣裙也從玉體上滑落,頓時化作了一隻數丈大小的白色狐狸。
「公子,仙狐兒只能幫你到這裡了……剩下的就要看你自己的造化了。妾身很久不用這一種能力了,今日一用倒是有些疲累,接下來就全部交給公子了。」說完,仙狐兒在又一次光芒大盛之下,化作了之前的水晶球模樣,滴溜溜地自主鑽入梁榆的儲物袋之中。
沒有多言,梁榆在探手一抹,順便將仙狐兒剛才留下的衣裙小衣等之物一下子盡數受到儲物袋裡邊後,又抬手一招,將昏死過去的二尾天瞳狐一起收了回來,然後才緩緩轉身,對上臉上流淌著一絲愕然之色的夏桀。
「哈哈,那個女人真是有意思。方纔的手段雖然不是沒有聽過,但不管在哪裡,都是屬於罕見的一類啊。事到如今,說什麼我也要將她搶到手中了。」看見梁榆將視線移來,夏桀在一笑之後,朗聲說道。
「有本事的話,就來拿吧。她……就在這裡。」出乎意料的是,這一回梁榆卻是不喜不怒,在古井無波間,指了指他腰間的儲物袋,淡然回道。
「哦?」
看見這樣的景象,夏桀的笑容卻是一頓,在恢復到剛剛的戲謔打量起梁榆的同時,又道:「哼,手下敗將還如此故弄玄虛。今日無論如何,你都要死。」
「轟!」
沒有與對方多言,梁榆在心神一動之下,之前的金色火焰在攜著萬獸的咆哮間,漸漸從他的體內噴湧而出,彷彿是擁有自己的意志一樣,化作一條金色的蛟龍,將主人包圍起來。
「剛才不是說了,哪怕是與我來自同一處的東西,但以你這一種螻蟻之身,終究是發揮不出什麼威力的。」輕笑一聲,沒有生出一絲懼意的夏桀卻是搖頭說道。
「唰!」
夏桀的話語才剛剛說完,梁榆在身形一閃之下,卻是化作了一道有著金色火焰纏繞的流光,向著前者暴掠而去。
「不知死活!」看到對方這般無視自己,夏桀雙眼凝起道。
「轟隆隆!」
這一次,梁榆卻是沒有正面以肉身與夏桀相拼,反倒是在雙方之間還有約莫三丈的距離之時,雙指成劍,對著前方驀然一點,然後纏繞在身上的金色蛟龍便是自行脫離開來,帶著陣陣龍吟,對著夏桀一咬而去。
不僅如此,在這般之後,梁榆前行著的身形也強行一頓,就這般保持著三丈的距離,驅使狻猊金炎從四方八面將夏桀包圍在裡邊。
「人倒是不笨,居然知道以肉身相拼的話,除非你九子盡有化作龍體,不然絕對沒有絲毫優勢。不過狻猊雖說強橫,但在這下界之中,僅僅是一道屬於它的火焰,還不足以傷到我夏桀。」彷彿是看出了梁榆的想法,夏桀在單手掐著一道玄妙的印訣,令得之前出現過的神秘隔膜重新顯現,暫時擋住金色蛟龍之餘,冷笑說道。
深知對方絕非什麼易與之輩的梁榆,在神色平靜間,沒有與夏桀多說什麼,僅僅是保持著這麼一個距離,然後催動著九子圖,讓真靈之火源源不絕地從體內爆發而開。
至於夏桀,也是不急,在緊緊地掐住了手上的印訣間,也沒有下一步的動作,就這般讓雙方僵持著。
儘管二人的修為不過靈元,但施展出來的手段卻是早就超出了尋常的修為差距,所以在真靈之火以及夏桀身上那不知名的力量籠罩下,梁榆這一處平日用於居住的洞府卻是開始土崩瓦解,在融化與崩塌之間,使得這一間密室如同末日來臨一般。
時間,在二人這般僵持著的時候,飛快地流逝著。
先不說過了差不多一刻多鍾依然是神情不變,一臉輕鬆的夏桀,但是梁榆在持續地釋放出狻猊金炎間,臉上卻是越發地蒼白起來,顯然是靈力消耗得太過厲害的跡象。
「喂,撐不住就乖乖地讓我殺掉好了。這般拖延著時間,很好玩麼?螻蟻,就是螻蟻。」看到梁榆這麼一副不見棺材不落淚,想要堅持到最後一刻的樣子,夏桀在眉頭一皺間,低聲喝道。
對此,梁榆當然是不會理會太多的,但在這樣僵持之下,他的心念也是在不斷地轉動著:「仙狐兒方才施展的能力……雖然恢復了肉身,令得傷勢痊癒,但對於靈力卻是沒有任何補充。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難道今日真的要留在了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