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是少主人。」
聞言,龍王三人錯愕,在他們認為,水蛟等的人應該是無天才對。
其實連無天也是這麼認為的,因為幾人中只有他,才有滅天戰體最為純正的血脈之力,也只有他的血,才具有破開封印的效果。
不曾沒想到,完全是自己想多了。
「當年司空烈說過,總有一天,他的後人會前來這片絕地,如果我想脫困的話,必須保護其後人萬載,剛開始我還不同意,不過這麼多年過去,我也想開了,只要能走出這個鬼地方,一切都無所謂。」水蛟歎道,道盡滄桑。
「司空烈竟然這麼強大,都能算準無數年後的事?」無天震驚。
水蛟怒道:「狗屁,他怎麼可能那麼強,我估計,當時他就是找了個借口,給我一個縹緲的希望,讓我在希望和絕望的邊緣中掙扎。」
無天淡笑道:「事實證明,他說准了,不然今天我們也不會前來死亡絕地,更不會和你相遇。」
聞言,水蛟沉默了少許,最終所有的情緒,全部化作一聲歎息,隨風而逝。
「前輩,可知這座聖階禁符在哪?」
無天平靜的問道,盡量使自己保持在最淡然的心態,可幾人和水蛟還是能從他眸子內,依稀看見淡淡的渴望。
水蛟目中不被察覺的閃過一抹異色,淡淡道:「告訴你,我有什麼好處?」
想了想,無天沉聲道:「不用等司空嫣然醒來,我就幫你打開封印。」
「是嗎?這可是司空烈親自設下的封印,你一個外人有什麼能力能夠破除掉?」水蛟搖動著大腦袋,清脆的聲音中帶著濃濃的質疑。
「你再認真看看,看清楚了,就知道我有沒有這能耐。」
聞言,不僅水蛟認真的看向無天,連龍王三人也瞇著眼,目光於其身上,上下打量個不停。
最終,他們失望了,除了肉身像神鐵般堅硬外,其他的什麼都沒發現。
看著幾人的神情,無天眉頭一皺,隨後又移向水蛟,發現其眸子中展現的也是茫然和疑惑。
「龍王三人沒見過真正的滅天戰體,再加上他們的血脈之力薄弱,看不出來,還說得過去,怎麼連和司空烈相識的水蛟,也無法認出,難道她在說謊?」無天眉頭緊擰。
「蠢貨!」
就在這時,小無昊的聲音忽然在無天腦海中響起:「滅天戰體乃世間最強體魄之一,除非是遇到能與滅天戰體相媲美的體魄,不然的話,無論什麼人,或者多高的修為,都無法看透。(最新章節閱讀請訪問)」
「原來如此。」無天恍悟。
小無昊警告道:「還有,你身為滅天戰體的事,除了信得過的人之外,不得再透露給任何人,如果你真想要得到聖階禁符,就要靠自己。」
「呃!」無天錯愕。
「不成器的傢伙,算了,我就稍微透露點給你,聖階禁符就在這水潭的千丈方圓之地,能不能找到,就看你的造化和運氣了。」
小無昊失望道,一副恨鐵不成鋼的語氣,此後就再也沒有動靜,如同石沉大海般。
「水潭的千丈方圓之地?」無天愣了愣,初來之時,他就已經將這片天地,暗中搜索了一遍,結果並沒任何什麼發現啊!
小不點,你若真有那本事,就先幫我破除封印,待我脫困之後,定告訴你聖階禁符的位置。」這時,水蛟開口,將無天從失神的狀態中拉回。
「前輩,實在抱歉,之前只是晚輩信口胡言,請別當真,你還是等司空嫣然醒來再說吧!」
無天躬身致歉,也沒等水蛟回應,便盤坐於司空嫣然的身旁,雙目微閉,看似在療傷,實則是在捕捉聖階禁符的波動。
「信口胡言?」
水蛟愣怔,又氣又想笑,這混蛋小不點,居然敢戲弄起她來了,不過她有種直覺,此人似乎並沒有撒謊,只是不知道,此人為什麼會忽然改口。
「難道我真的遺漏了什麼?」
水蛟雙目中滿是疑惑,可是看了半響,她也沒看出些什麼來,最後只能放棄,心想,或者此人真的只是在胡說八道吧!
之後,瞧了眼昏迷不醒的司空嫣然,火蛟雙目微閉,也開始打起了盹。
現場一下變得寂靜了下來,再加上漆黑的夜晚,總給人一種心悸的感覺。
龍王三人也相當識趣,沒有再說一句話,各自盤坐在地上,默默的修復著傷勢。
時間晃逝,殘月逐漸落下,朝陽緩緩升起,光芒萬丈,照耀塵世間。
「為什麼會這樣?」無天腹誹,並沒睜開眼。
一夜的搜索,每一寸虛空,每一尺大地,甚至連封印水蛟的水潭都沒放過,可是沒有得到任何結果。
「小無昊肯定不會騙我,一定還有什麼我沒發現的。」
無天開始仔細回想,這片區域的虛空,大地,水潭,都被仔仔細細的搜索了一遍,除此之外,還有什麼可以隱藏禁符的地方?
「虛空……大地……水潭……難道在水蛟身上?」無天驚疑,目前為止,也只有水蛟身上沒有查看。
帶著寧殺錯一百,也不願放過一個的想法,魂力湧動,宛如化成無數雙眼睛般,仔細掃射著水蛟的每寸肌膚。
「咦!原來這小不點一直都沒放棄,更是注意起我來了,難道他發現了什麼?」水蛟不動聲色的暗中驚疑一聲。
無天的舉動雖很小心,但水蛟再怎麼說,也是圓滿期的獸皇,自然不可能逃得過她的感應,不過水蛟沒有任何反應,宛如一個局外人般,饒有興致的關注著。
然而,最後無天還是失望了。
「禁符究竟藏在什麼地方?不行,再重新開始找,我就不信會找不到。」
無天重整旗鼓,再度展開地毯式的搜索。
夕陽西沉,殘月升空,循環不斷,這是天地的定律,任何人都無法改變。
第二天正午,伴隨著一道呢喃聲,司空嫣然終於從昏迷中甦醒,眼皮撐開,露出一雙儘是迷茫的美眸。
「哥,快看,少主醒了。」邵瘋子驚喜道。
聞言,在場的幾人和水蛟,幾乎在同時間睜開眼,看去,臉上的喜悅不加掩飾。
龍王急忙起身,走到司空嫣然身邊,伸手將其從地上攙扶起來,關心道:「少主,你終於醒了,怎麼樣,有沒有什麼不舒服的地方?」
「是啊是啊!要是有什麼不適,一定要趁早說出來。」應王連連點頭。
幾人都湊到司空嫣然身邊,噓寒問暖,倒是無天,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面對,坐在地上,一動不動,目光極為複雜。
瞧見三人那熱乎勁,司空嫣然眸中迷茫更濃,疑惑道:「我們這是在哪?還有你們的態度怎麼怪怪的?」
「瞧我們這腦子,只顧著高興了,少主,來來來,你請坐,我這就將事情解釋給你聽。」
邵瘋子一臉的笑容,前所未有的熱情,將身旁的一塊大石,用衣袖擦拭得乾乾淨淨的,招呼司空嫣然坐下後,這才開口,緩緩道出這兩天所發生的事情。
「沒想到在我昏迷的這幾天,居然發生了這麼多事。」
聽聞,司空嫣然感概良多,隨後她起身,複雜的看著無天,少許後欠身拜道:「多謝無天公子的救命之恩。」
「謝我?」無天聞言,心裡莫名的一痛,似有鋼針在刺扎般,愣怔的看著眼前的這個女子,心中難受而落寞……
「大家都是朋友,沒事。」
一抹柔色一閃即逝,無天回應了聲,然後似有意,又似無意的移開視線,因為他心裡在害怕,害怕繼續看下去,會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
「好奇怪的感覺。」司空嫣然皺眉。
女人的直覺很可怕,儘管無天在極力掩飾,照樣也被她捕捉到,不過她沒去追問,相處這麼久,對這個男人的性格,多多少少她還是瞭解一些。
目光一轉,司空嫣然望向水蛟,當和後者目光接觸的剎那,容顏上頓時爬起了濃烈的震驚,這頭凶獸給她的感覺只兩個字,恐怖!
急忙挪開視線,她深深的看著龍王三人,臉上的震驚逐漸消失,取而代之的哀傷與惆悵,最後歎道:「沒錯,我就是司空先祖的嫡系後人,這是先祖傳承下來的信物。」
說著,司空嫣然從懷裡,取下一個只有嬰兒巴掌大,古樸無華的玉珮,放在龍王三人面前。
「戰神玉珮!」龍王三人驚呼,隨後相視一眼,紛紛跪在地上,恭敬道:「拜見少主!」
「起來吧!大家都是先祖的後人,以後相見,不用行此大禮。」司空嫣然淺淺一笑,神情有些不自然,顯然還無法適應三人的態度。
「皇天不負有心人啊!司空一族的希望之火,終於開始燃燒了。」應王揚天悲歎,族人無數年的苟且偷生,不就是在等待少主的出現,如今少主出現了,已經逝去的族內先輩,終於可以瞑目了。
「唉!」司空嫣然歎息,蘊含著一種難言形容的悲意,她看著無天問道:「無天公子,你是怎麼知道我的身份的?」
幾人的談話間,無天基本已經將情緒穩定,聞言看去,淡笑道:「一種直覺。」
司空嫣然一愣,旋即搖了搖頭,很顯然,她不會去相信這些話,如果靠直覺都能算準一切,那這世上就沒那麼多陰謀和秘密了。
不過她沒繼續追問,因為她知道,無天不想說,自己再怎麼追問也沒用,直接看向水蛟,進入正題:「前輩,要如何才能解開你的封印?解開封印後,你確定不會傷害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