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著澹台纖靈降臨在皇帝兩人的身前,夜天看去,目光冰冷之極!
他在遺跡內有了一番奇遇,同樣也得知了父母死的所有真相。
一想到父親當年被幾大宗門的主宰圍剿,一想到身為親哥哥的儒風,不但不相助,反而落進下石,夜天心裡的怒火,足以燃燒這片天,眸中更是迸射森然的殺機!
嗖!!!
韓天等人快速的掠了過來,圍著夜天,臉上都帶著開心的笑容,卻沒開口,一切都在不言中。
直到這時,夜天臉上才出現了一抹笑容,並且心裡的結已經解開,笑很真摯,在大家身上一一掃過,最後他笑道:「久違了,我的朋友們」。
「快點去辦正事吧,解決了事情之後,我們再好好聚一聚」,無天收了斬神,踏空而來,微微一笑,既然當事者來了,他這個外人,也沒必要繼續攙和進去,將儒風和武侯交給了夜天。
韓天瞥了眼皇帝兩人,冷笑道:「對,先把這兩個礙眼的畜生剷除掉,大家再把酒言歡!」
「你不知道,你在絕陰遺跡這幾十年,我們可都擔心壞了,等下得給我們補償啊!」天罡調侃道。
看著幾人,夜天眼眶都有些濕潤了,父母身死,唯一的哥哥也在遺跡中戰死,如今只剩下他一個人,但他一點不孤獨,因為他還有這群好朋友。
不,不是朋友,而是好兄弟,一群不惜戰死,也要代替自己,為父親報仇的好兄弟。
儒風目光陰沉到了極點,本以為能輕易殺了夜天,卻沒想到,此子竟會****如斯,只一招而已,不僅滅殺了所有人,連他和武侯都身負重傷,無一戰之力。
現在夜天的同夥,無天等人也來了,這些人年齡雖比自己小,但實力卻強大的可怕,簡直就是一群小怪物,如果沒有好的退敵之策,結局不用懷疑,只有死路一條。
想了想,儒風強行擠出一抹和善的笑容:「夜天,不管怎麼說,你體內流的都是大儒皇室的血脈,縱使叔叔有千錯萬錯,這也是我們的家務事,你不應該將外人也牽扯進來」。
說完,還不忘給武侯使眼色。
武侯老奸巨猾,怎麼會不明白儒風心裡所想,臉皮一搐,賠笑道:「你是黎黎的弟弟,也就是我的弟弟,而你的父親,更是我的岳父大人,大家都是一家人,何必為了已經過去的事,傷了血脈之情」。
「喲呵!連叔叔,弟弟,岳父都扯出來了呀!」
韓天陰陽怪氣的說了句,旋即恥笑道:「你們真夠不要臉的啊!當初為了搶奪萬化天象,殘害儒辰時,怎麼不見你們顧念血脈之情?現在知道無路可逃,才說出這番話,不覺得很可笑嗎?」
武侯目光一沉,寒聲道:「這是我們的家事,你一個外人有什麼資格插嘴?」
「他們不是外人。」
夜天搖搖頭,鄙夷道:「在我夜天的心裡,他們才是我的家人,而你們?呵呵,不過是一頭人面獸心的畜生而已,你想,我怎麼可能會和畜生是一家人呢?」
拉下老臉去討好賣乖,阿諛奉承,誰曾想,對方根本不買賬,並且還出言肆無忌憚的諷刺,武侯立刻勃然大怒,喝道:「你這是在以下犯上,小心遭雷劈!」
「哈哈,你也知道以下犯上?真是可笑,當初殘害外公的時候,你難道不知道,你的行為就是在以下犯上,可你怎麼沒遭到雷劈?」
一道充滿恨意的狂笑聲,陡然從遠方滾滾而來,緊接著一道身影劃破虛空,從天際暴掠而來,此人不是張弒,又是誰?
唰!
當降臨到這裡後,張弒只對大家淡淡一笑,便看向武侯,冰冷道:「在說出這番話的時候,你應該先想想,你是什麼樣的德行,如果真有天譴,你早就該死一萬次!」
「你這個逆子,關鍵時刻你不幫助你父親也就罷了,反而還和要殺你父親的人同流合污,你這個忤逆之子,老子一巴掌拍死你!」
武侯怒極,夜天還無所謂,反正只是第一次相見,但張弒再怎麼說,也是他養大的親兒子,居然當眾說出這番狠毒的話,並且是句句要命,正中他的痛楚,這種事怎能不讓他氣憤。
結果呢,手臂才剛舉起來,就牽動了體內的傷勢,當即一口血噴出,劇烈的痛楚,瞬間將其整個身心淹沒,若不是他有神變初成期的底子,怕是得直接昏迷過去。
「呵呵!」
這個時候,皇帝居然笑了,看了眼無天,又瞧了眼遠處的大尊者,隨後才看向夜天:「恐怕你還不知道,你所謂的好兄弟,得到了你父親的神通萬化天象吧!」
隨後,皇帝看著無天,恥笑道:「得到夜天父親的遺物,居然不歸還給夜天,反而還據為己有,你這兄弟是不是有些不稱職?」
「挑撥離間?」
幾人一愣,韓天咧嘴一笑,諷刺道:「好歹也是大儒皇朝的皇帝,面對敵人不去用實力打敗對方,居然和小人一樣搬弄是非,也難怪大儒皇朝會走到如此的地步」。
目中寒光一閃,皇帝沒有理會韓天,看著夜天繼續道:「而且,當初我們只是追殺你父親,並沒將他殺死,如果你真要為父報仇,應該去找修羅殿才對,因為正是修羅殿的十二大尊者,貪婪你父親的萬化天象,設計殺害他的」。
「如今殿主已徹底死去,也沒什麼好隱瞞的了。」
大尊者一步踏來,瞧了眼夜天,歎道:「當初,確實是殿主貪圖萬化天象,我們才設計殺了儒辰,不過對於儒辰,本座心裡只有敬佩,想我十二大尊者縱橫青龍洲千百餘年,甚至於在其他四大洲,都留下了赫赫威名,卻不想最後會敗在他一人手上」。
皇帝沉聲道:「別再巧言舌辯,不管怎麼說,儒辰的死和你們都有著脫不開的干係」。
大尊者眼中閃過一抹嘲諷:「要說干係,中耀洲的禁宗和器宗,以及你大儒皇朝才是罪魁禍首,如果不是你們,儒辰怎麼會逃遁到青龍洲?
不過,本座不會像你們這樣懦弱,只會推卸責任,雖是殿主的命令,但本座願意為此事負責,如果夜天你想要報仇,本座現在就可以給你一個交代。」
儒風兩人聞言,老臉上火辣辣的燒,大尊者這番話的意思很明顯,他雖是被逼無奈,但他敢作敢當,願意一人承擔後果。
相比之下,自己連曾經做過的事,都不敢去正面面對,就顯得有些無能和膽怯了,不過在生死關頭,這些都不重要,只要能保住性命,即使放棄所謂的尊嚴又如何?
至始至終,夜天都沒說話,也沒去看任何人,低著頭沉思。
「弒兒,不管他對你外公做了什麼,他都是你父親,你千萬不能衝動,不然,一生都將背負弒父的罪名啊!」
這時候,一名美婦人,展動光翼,從遠處飛了過來,還一邊苦口婆心的相勸,此人正是張弒的母親,儒黎黎。
「母親,你不要過來」,張弒聞言,身軀一震,立刻大呼。
可儒黎黎似沒聽見般,速度反而大增,目光從張弒身上移開,落在夜天身上,聲音不是很大,卻清楚的傳進大家的耳裡:「你真的是我弟弟嗎?多少年了,我日盼夜盼,終於把你盼來了,這些年你過得好嗎?」
直到這時,夜天方才抬頭,循聲看去,一種血濃於水的感覺立刻湧上心頭,不過下一刻,面色卻是陡然一變,身形一閃,朝儒黎黎暴掠而去!
而張弒更是比他還早一步掠去。
這一切只因儒風二人,在儒黎黎出現的時候,兩人不謀而合,同時向儒黎黎暴射去,而在他們的眼裡,都閃爍出濃烈的希望之光,這是活下去的希望。
而儒黎黎就是他們的希望。
張弒的軟肋是什麼?自然是母親儒黎黎,只要將儒黎黎掌控在手中,作為要挾的籌碼,張弒就絕對不敢亂來,甚至還得言聽計從。
至於夜天,無論怎麼說,儒黎黎也是他姐姐,憑他的個性,絕對不會棄這個唯一的親姐姐而不顧。
張弒兩人的速度很快,但面對希望的儒風和武侯速度更快,率先一步抵達,而儒黎黎只有百朝初成期的修為,儘管儒風兩人身負重傷,也不是她能夠抗衡的,伴隨著一聲驚呼,很輕易的就被兩人制服。
這一切發生的太快了,無天沒反應過來,韓天幾人也沒反應過來,甚至連大尊者也沒反應過來,因為他們實在無法相信,也實在沒有想到,武侯居然會對自己的妻子動手。
「放開我母親!」
「放開她!」
張弒和夜天暴喝,並在同時,停在了距離儒風兩人的十丈處,面沉如水的看去。
「嘿嘿,放了她?放了她我們還有活命的機會嗎?」武侯冷笑連連,手臂勒在儒黎黎的脖子上:「識相的,給我趕緊後退,不然我就殺了她!」
「你別太過分了」,張弒怒喝,旋即陰沉道:「你有沒有想過,她是你的妻子,你這樣做,對得起這些年她為你所做的一切嗎?」
「哈哈,妻子?若不是看她當年還有幾分姿色,我早就已經殺了她」,武侯大笑一聲,手臂微微一用力,喝道:「趕緊給我後退,不然後果自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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