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小書也不知道這車子到底要把她送到哪裡去,好在隨著時間的推移,車上的人逐漸多了起來。
面對這些同樣興奮的小|妞,安小書什麼煩心事都沒了,看得出,大家都和她有著同樣的心情,在那磨拳擦掌,嘰嘰喳喳的討論個不停。
因為各人的原部隊不一樣,彼此之間都是生疏的。
從大家的介紹中,安小書聽到,這些人中。有通信兵、衛生員、女飛行員、技術兵等等。
看來,除了她,還是有很多的熱血青年!
一路人,她們就這樣被折騰著,先是坐車,然後坐飛機,跟著繼續坐車。
中午的時候,午飯都是將就著過的。對於這個,明顯惹來一眾女人的不滿!
好在安小書帶的東西並不多,反正人家怎麼指示她就怎麼做。
下午三點的時候,運兵車終於駛進了山間小道,望著到處白茫茫的一片,有人冷的趕緊把帶來的衣服裹上,還有人激動的大叫!
安小書卻皺眉了,被交通工具轉暈的她,現在已經完全不知道東南西北,只憑感覺猜想,她們現在,應該已經不在京都了。
還有這周圍的冷空氣,與其說是在北方,不如說是北極!
這群平時嬌生慣養的女人們哪裡受過這樣的罪,一陣陣抱怨聲中,只能靠不停的搓著手來維持溫暖。
平時在室內,安小書都有手腳冰涼的習慣。莫說現在室外了!
瞧這周圍安靜的,連聲鳥叫都沒有,真可謂應了那句,鳥不拉屎!
又行了大約一個小時,終於看見不遠處幾個身著迷彩,端端正正站著的大頭兵們。
看這架勢,她們估計是到了目的地。
只不過,車子在距離門衛處不到五十米處忽然停了下來。
眾人有些不解,就被趕下了車。
五十米不算遠,走幾步也沒啥大礙。可問題是。為毛這中間隔了一條幾米寬的河!
望望四周,如果要過去,勢必就要穿過這條河。
鬱悶的是,這河不但沒有橋。連起碼的過河工具都沒有!
河水很清。清的能看見水底的石子。還有面上浮動的碎冰。
這要怎麼過去?
女人們又開始嘰嘰喳喳起來。
還有人直接朝著河對面吼道:「喂,帥哥們,我們是來參加女子特戰隊選拔的。你們快弄幾條船過來!」
河水並不深,如果是夏天,眾人也能將就著過去了,可現在是冬天,天知道這水裡的溫度有多少!
「各位姑娘們,實在不好意思,我們這裡沒有你們口中的船,如果要過來,只能靠你們自己了!」對面,一聲刺耳的大喇叭聲忽然響了起來。
那聲音,鏗鏘有力,沒有溫度,也沒有絲毫玩笑的意思!
眾人愣住了。
什麼?自己過去!
先不說很多人都提著大包小包過河有多不容易,光是那河水的溫度,不是要人命嗎?!
當即,所有人都不約而同的搖頭。
然後那邊的聲音又響了起來,「不過來,沒有關係,現在就請我們的司機送各位原路返回!」
返回?這意思不就是說如果她們不按他說的做,直接就被淘汰了。
一時間,眾人又猶豫了。
當兵苦,這個大家都有想過,卻沒想到這剛來就得遭受這樣的罪,讓所有人一點準備都沒有。
「你們有三分鐘的時間考慮,三分鐘後,如果誰還沒有站在我的面前,就可以請我們的司機同志送她回去了!」冰冷的聲音再次響起。
三分鐘?哦買噶!有這麼急嗎?好歹給個考慮時間吧!
這麼寬的河,光是走過去也得至少半分多鐘。
所有人急的團團轉。
都說第一個敢吃螃蟹的人是勇敢的,但真正願意做第一人的,還是少之又少!
掐了掐冰涼涼的雙手,安小書背起小包袱就準備做那第一人,不就是下河嘛,不就是河水溫度低了點。
她都做好了來受折磨的準備,怕個毛啊!
偉大的楷模啊,向前衝吧!
不過,她這才剛走到河邊,挽起褲腿,竟然有人比她動作還快,直接就那麼深一腳淺一腳的下去了。
奶奶個熊滴,原來還是有女英雄的嘛!
理所當然的,所有女人的目光都集合到了那第一個人身上。
安小書一瞅,眼睛都直了。
這人她有印象,一開始大家見到的時候,還以為是個男的。倒不是她長的比較雄性,而是她那頭短短的寸發,完全跟部隊裡的男人沒啥兩樣!
要不是當時看見她胸前那兩堆,大家還在奇怪,女兵中怎麼就出現了一個男的。
她的動作沒有猶豫,包袱也不多,就背上背了一個。一步一步走在冰冷的河水裡,她連哼都沒有哼一聲,大步往對面走。
女人們都呆了,甚至
至覺得這河水是不是沒有想像中那麼冷。
有了第一個吃螃蟹的人,安妞|兒很勇敢的做了第二個。
冬天的河水,可想而知有多冷!一腳一腳踩下去,感覺骨頭都痛了!
可再痛她也得忍著,想一想第一隻螃蟹,她熱血又上來了。
看見她下去,其他人也動容了。
一隻螃蟹、兩隻螃蟹、三隻螃蟹……
女人們噗通噗通下水的同時,尖叫聲響徹一片!
畢竟是女人,還是有人死活不肯下水。
而她們這樣,對面的人就越是欠抽的道:「姑娘們,這麼冷的天,不想過來也是人之常情。不丟人!」
「回去吧,都回去吧!何必來這裡受罪。」
對面,安小書清楚的看見有五個人。
不同的聲音,不同的說法,有唱白臉的也有唱紅臉的。
有的嘴上說著安慰的話,真實的意思不就是想騙大家退出。
咬著牙,安小書才不理那些聲音,繼續前進。
「回到你們的安樂窩去吧,這裡不是你們這種人該待的地方!」
安小書想罵人,不是人待的?……難道他們都不是人嗎?!
好在在幾個月以前。她曾看過特種兵訓練的一些項目。不過看歸看,真正做起來才知道有多難。
她本來就是偏寒體質,怕冷的不行,這要擱平時。打死也不會下水!可現在不同。她決定的事。就必須堅持,如果第一關都過不了,她還配整天嚷嚷著要當特種兵嗎?
決心還真是奇怪的東西。讓她連冷都不怕了。冷有什麼好怕的?相反的光是聽到對面那一聲聲喊話,她就熱血亢奮,恨不得跳起來一腳踹死那些人!
讓他們看不起女人!讓他們敢鄙視女人!
安妞|兒是個受不了別人激的主,對方越是這樣說,她就越是決心要留下來。
一百多號人,光是第一關就直接淘汰了十幾號人!
從水裡上來那刻,安小書那叫一個激動啊,她現在覺得,京都的冬天怕什麼?跟此刻下河比起來,太小菜一碟了!
褲子打濕了,鞋子裡進了水,那感覺,真是很難描繪。安小書安慰自己,沒事,冷著冷著,就習慣了。
一大堆女人,又圍在了一起,擰褲腿的擰褲腿,脫鞋的脫鞋,還有人冷的不停在原地打轉。
也有人抱怨起來,「冷死了!快快,讓我們先烤烤火。」
「就是,腳痛死了!剛剛那司機也真是的,直接停在這邊不就好了。」
還有人不長記性的發花癡……
「喂喂,你看那些人身上穿的迷彩,好帥啊!」
「早就聽說特種部隊的男人一個比一個給勁,現在能親眼見到這麼多,太帥了!」
帥嗎?安小書看清後,差點沒把眼珠子瞪出來!
靠之!這也能碰到熟人。
這個熟人還是她目前不想看見的人之一。
鳳少卿。
沒錯,不止是他,還有一個人她還記的。
豹王!也就是孫一雪的老公。
冤家路窄,悲那個催滴!
她這樣,算不算自投羅網?
本能的,安小書將身子使勁往後縮,不讓兩人發現。
好在對方的視線也沒有停留在她身上,而是笑著打量那些女兵。
笑就笑吧,可是為毛那笑越看越瘆人!
那感覺,有點像貓見到老鼠。
不遠處,鳳少卿手持大喇叭,笑意更深了,「姑娘們,你們現在是不是覺得渾身冰涼?寒徹入骨?」
「對對!好冷,快讓我們先進屋休息一下,換身乾衣服。」有人立馬就應到。
進屋?還休息?那些男人似乎聽到什麼笑話,不約而同的笑起來。
鳳少卿看了看那個說話的女人,索性就拿著大喇叭上前。
女人一愣,疑惑的看著他。
鳳少卿走近了,忽然舉著大喇叭說道:「姑娘們,我得先給各位提個醒,你們竟然來到了這裡,那就意味著你們的好日子到頭了。而且,在這裡,也沒有能給你們烤火的設備!」
那人被他吼的一愣,面色通紅,一臉的委屈。
再怎麼說,她也是女人,作為一個男人,他就算不懂的憐香惜玉,也不該這麼打擊人。
緊緊的咬著下唇,面子有些過不去,女人眼眶一紅,就伸手想推他。
鳳少卿皺眉,冷冷的掃了她一眼,不但不吃那套,反而繼續道:「要哭回家去哭!我們這裡不歡迎什麼大小姐,公主病!」
身子一抖,女人硬生生把要流出來的水珠子逼了回去。
有人伸手拉她,示意她小心行事。
而對面的四個男人,同樣的不懂得憐香惜玉,雙手背在身後,端正正的站著,不發一語。(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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