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大叔,我告訴你,我正在辦一件大事,這事要辦成了,說不定我還能一炮而紅,響徹大江南北!」
「睡覺!」
「不要!」
「不睡怎麼做夢。」
「……」她翻了個白眼,「沒空睡,哀家還要連夜趕稿呢!」
「這麼急著搞?」一口咬在她的耳朵邊上,男人用著只有彼此能聽到的聲音。
小女人身子一個顫慄,連呸了三下!
這男人,上邊腦子又開始不好使了。
「妞妞……」
雙臂緊緊的從側邊圈住他,男人的腦袋不停在她脖子上蹭啊蹭,印上一顆又一顆粉紅的小草莓,忍的快要爆表,「寶寶,我想了……」
想?他媽的他就沒有不想過!安妞|兒在心裡鄙視千百遍。
嗤了一聲,她拿出殺手鑭,「姓西的,聽說男人在你這個年齡段,看見母豬都想上!」
「嗯?小豬兒……」
男人顯然不中招,當然,她想承認她是小母豬也成,反正他不介意。
「我靠!你也太禽|獸了,連豬都不放過!」只要能打擊到他,哪怕比自己比作豬安妞|兒也忍了。
豬就豬吧,比起豬,他這行為,不是連豬都不如?
「小瘋子,發顛呢!」身子一僵,西陵昂終於抬起頭,眸色染了些許赤紅。
「我看你連豬都能搞,那狗也一定行了。」擺著一個奇怪的表情,小女人繼續說,「正好。咱家不是有亞歷山大嗎?以後你的需求,通通由它來滿足!」
「……」
周圍的空氣頓時降了好幾度!
男人的表情冷冽到極點,那臉色更像比鍋底還黑!
冷、沉、悶!
看著他變色龍一樣的面色,安小書憋的內傷了,媽的!能看大金剛吃癟。太爽了!
做好隨時準備幹架的姿勢,她戒備的盯著西陵昂。
「……」
一分鐘過去了……
兩分鐘過去了……
預料的爆栗沒有過來,毒舌也沒響起。
心裡咯登一下,安小書心虛了,「額,我開玩笑的。你不會生氣了吧?」
「……」沒有回應,男人眼睛都沒有眨一下,直勾勾注視著她。
哎喲!真的生氣了?
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安妞|兒拿手指戳了戳他的胸口,「哎呀。別擺著一張臉了,我知道你沒那麼小氣的哦。」
高帽子先戴一頂先。
「乖乖去睡吧,我還有事忙呢。嗯?」
「哼!」好不容易開腔了,回答她的卻是一聲冷哼。
西陵昂站了起來,乖乖滾回床上睡覺去了。
哇喔,男人就是任性!
攤了攤手,想到還有幾萬字的稿子在等著,安妞|兒就顧不得安慰他。把電腦轉過來又開始敲啊敲。
男人嘛,慣不得!
……
因為職業的緣故,西陵昂睡覺一向都比較淺。
半夜的時候。他是被一陣陣小聲的低泣聲吵醒的。
皺了皺眉,幾乎是一種本能,一下就掀開被子大步走了過去。
看見那場景,他差點心都快要碎了!
望著滿臉水珠子,正嬌滴滴抬頭看他的女人,猛的心中一痛。一把將她摟進懷裡,「乖。怎麼哭了?」
「嗚嗚嗚……我難過。」小臉在他衣服上蹭啊蹭,小女人一邊抽泣一邊吐字不清。
「傻妞。好好的難過什麼?」
「一想到小伙子不能和姑娘在一起,我就想哭。」
什麼東西?不經意瞟了一眼她面前的電腦,西陵昂眉頭深鎖。
「寫的什麼破玩意?」
本來還以為這小|妞是因為他才哭的跟個淚人似的,結果呢?自個都能把自個寫哭,她這腦子,越來越不敢恭維了!
平時任他怎麼吼怎麼抽,這|小|妞都拽的像個二百五,現在為了一些莫須有的東西哭。
「什麼叫破玩意?」聳了聳鼻子,小女人不滿,「我告訴你,我這可是經過大家認證的!」
心裡不服氣,她又將那個狗血劇講了一遍。白天講的時候還不覺得,等她一個字一個字敲出來,裡面的人就像突然有了生命,畫面活靈活現。
西陵昂聽完,臉黑的不行。
「嗚嗚……是不是很感動?」
感動?感動個屁!
沉著臉,西陵昂教育她,「打戰本來就是男人的責任。」
「……」
一點浪漫細胞都沒有!這男人到底知不知道重點在哪裡?
「臭男人!」哼了一聲,才發
現鼻子都哭堵了。
首長大人擺著正經的臉孔,問出了比較實際的,「老子比較關心的是,走之前到底操了沒有。」
胸口欺負了幾下,安妞兒瞪著他。這男人……好吧,她無語了。
「乖啊,不哭了。」擦了擦她的眼角,西陵昂拉過她的身子摟在懷裡,「睡覺去。」
「我還沒忙完呢。」抽泣兩聲,不得不說,被他這麼一說,安妞|兒積聚起來的陰霾頓時就消散了,看著他,「我是不是把你吵醒了?」
答案是肯定的。自家心尖子肉哭成那樣了,昂爺還能睡著嗎?
親了親她的額頭,西陵昂語氣毋庸質疑「,聽話,明天再寫。」
「不行,大家都趕著要呢。」一時沒忍住,安小書把春晚的名額,和比賽的事說了一遍,「你想想啊,好不容易被人器重,我得不負眾望。」
臉上有些無奈,男人握了握她的手,聲音有些斥責,「手怎麼這麼冰。」
「呵呵,沒事的。估計到天亮我就能寫完了。」冬天嘛,雖然屋內開了暖氣,可她的體質就是這樣。
眉頭一擰。男人一把抱起她,二話不說就往床上抱。
「喂喂……」她蹦躂了兩下,沒有掙脫。
把她放到床上,用被子裹好,這次換西陵昂坐在她之前的位置敲上了。
安妞兒驚的下巴都快掉下來了。
「你幫我寫啊?」
「嗯。」
「你會寫嗎?」他不是武將嗎?
話說。在現代哪有什麼武將之分?套句古詞,昂爺是武雙全。
「小瞧老子?」
轉了轉眼珠子,小女人掀開被子蹭到他面前,看他不停的敲啊敲,又往屏幕上看。一下用雙手捧著臉,哦買噶。竟然還寫的像那麼回事!而且,很多地方的用詞像是故意配合她之前的感覺。
眼睛閃著星光,她心頭一暖,就從後面環著他,「還是先睡覺吧。要不我明天再弄好了。」
西陵昂沒有回頭,伸出一隻手拍了拍她的爪子,「快去睡吧,聽話。」
翻了個白眼,小女人鬱結了。跟他比起來,她熬個夜什麼的真的不算什麼,現在呢,人家白天上班。晚上還要被她壓搾,她都快成周扒皮了!
嘟了嘟嘴,她環著他的脖子就是不鬆手。「不嘛,要睡咱們一起睡!」
一起睡?這話太令人遐想了。回頭望著小女人嬌滴滴的樣兒,男人喉頭一緊。「快點嘛,嘶,冷死了!」誇張的抖了抖身子,安妞|兒轉到他身前。就往他懷裡鑽,慵懶的像只等待受寵的貓兒。
沒有男人不喜歡撒嬌的女人。尤其那個女人還是心裡的寶貝。
呼出一口氣,西陵昂無奈之下還是再次抱著她滾回床上。
一沾上床。小女人就舒服的歎了口氣。熬夜,傷不起啊,現在不但手腳冰涼,眼皮都開始打架。為了尋求溫暖,她冰涼的手腳就可勁的往他身上挨。
男人身子僵了僵,還是認命的將她摟在懷裡。
「這樣還冷不冷?」
「呼,好多了。西大叔,你身上還真暖和。抱著真舒服。」此刻她只是單純的說出自己的想法,真沒有其他意思。說完,才想起,在這廝面前說這話,不是作死麼?
胸口平穩的起伏著,難得西陵昂沒有嘴上吃豆腐,反倒安撫的拍著她的後背,「快睡。」
「哦。」蹭了蹭他的胳膊,她找了個比較舒適的位置,慢慢閉上眼睛。
……
第二天鬧鐘響起時安小書準時的醒來。
醒來的那一刻她首先想到的便是沒有完成的劇本,怪叫一聲,就匆匆的進浴室洗漱,其實按寧靜給她的時間算是很充裕的,誰讓她是急性子,一想到離比賽不過十天了,就想抓頭!
收拾好自己,打開桌上的電腦準備繼續開戰。在看見檔時她卻愣了,媽呀,她可沒有夢遊的習慣,明明記得昨晚還有一點沒寫,現在為毛已經完結了?
而且,後面寫的,和她大致的思路差不多。
天啦,這男人到底是什麼時候爬起來敲上去的?她怎麼一點也不知道?再看時間,我靠!根本不是她定的時間,差不多被延遲了兩個小時。
頓時,她腦子就當機了。
快速的換好衣服,早飯也不打算吃就想開溜。她真是太感謝大金剛了!
……只是,他到底什麼時候寫上去的?
理了理身上的軍裝,望著鏡中的自己,她滿意的露出一個笑,總覺得多了這一身行頭,整個人都不一樣了。
拿好包包,剛跑到樓下,手機就響了。
一看號碼,是西陵昂打的,順手接了起來。
「吃完飯才准出去!」
「啊?」安小書張大嘴,左右望了望,「你在哪?」
「你說老子在哪?」
「那你怎麼知道我沒有吃飯?」噗,不打自招了。安小書差點咬到舌頭。
以西陵昂的智商,會想不到她的舉動?這不,鬧鐘什
麼時候響,她什麼時候洗漱好,素來很有時間觀念的他都算的一清二楚。
瞧這變態程度……
「額,我趕時間……」
「安小姐,吃早飯了。」她回過頭。富貴嬸已經端著一個盤子從廚房出來。
「是你的主意?」她咬牙切齒。
「吃了飯才准出去,不然老子回來收拾你!」
好兇惡的威脅。
扁了扁嘴,安妞|兒耷拉著腦袋回客廳。
將煎的鮮嫩嫩的雞蛋往她面前一放,富貴嬸臉上滿是慈祥的笑。或者,眼底深處還多了些什麼。
安小書欲哭無淚,額的神啊,求放過——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