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還得了?事一完,他就風風火火的趕回家,非得給小妞一點教訓不可!只是想歸想,等到真正見到小女人蜷縮的身子,什麼教訓啊,狠話啊,通通都他|媽浮雲了!
看著小東西明明開了暖氣還穿得跟只小熊一樣,毫無形象的彎在那,就連被子也沒蓋,心疼之下生怕她著涼,誰知被子一扯,他的臉就黑了!
只見床的那頭,一大堆金色的東西漏了出來,不是亞歷山大是誰?!顯然被子一扯,原本瞇著眼睛的亞歷山大就醒了。抬起腦袋疑惑的看著自己的主人。
眼睛一瞇,男人有種掐死小東西的衝動!虧她想的出來,自個不蓋被子,倒是將狗蓋的嚴嚴實實!
面色又沉了沉,西陵昂一揮手,完全處於疑惑狀態的亞歷山大同志還是迅速的跳下床。
只是它剛一跳,安小書就醒了。
嘴角一抽,男人順勢坐到床頭,連帶周圍的空氣都驟降了幾度。
「老子再不回來,連床都被別人給佔了!」
思索了幾秒他話裡的意思,安妞|兒的思緒逐漸回籠,看著面色尤其不滿的男人,她一個沒忍住,突然哈哈大笑起來!
打死也不敢相信,這男人還真就拿這事說來著!想想英明神武的大首長,頗有些怨念的說著這話,安妞|兒差點捶胸頓足!
「我的媽啊,你跟狗吃什麼醋?!」
而且,那狗還是他自個養的。
「妞兒,又欠抽了?」男人沉著嗓子。一字一頓都像是說的咬牙切齒。
以往。西陵昂說這話的時候總是帶著點點凶巴巴。反而現在,他的聲音聽起來語調一致,不高不低。
素來有耳力的妞|兒還是聽出來了,男人話裡那赤果果的威脅!
敢說他吃醋?有她這麼傻的妞|兒嗎?她以為亞歷山大那身毛白長了?看著小|妞|兒身上毛茸茸的居家服,大手一撈,直接將人提到懷裡。
還別說,這麼冷的天,抱著小女人軟乎乎的身子。是個男人都捨不得放開。
很顯然,昂爺這種男人中的男人就更不會放開,雙手掐著她纖細的腰肢,即便厚厚的居家服,也不能阻擋昂爺天馬行空的想像。
白天沒見著就算了,如今女人懷中抱,天時地利人和齊全,處在發情期的男人呼吸就變了。
至於什麼亞歷山大早就忘了!
安小書一抬頭,果然就發現了男人的變化,額頭一滴汗水滑下。剛睡了一覺的她現在精神頭十足,哼了一聲。趕緊從他懷裡爬出來。
雖然吧,現在這個季節有個大暖爐確實是好事,總覺得靠那廝太近不安全!
「那個,下去吃飯吧,餓了。」
餓?確實挺餓的!男人盯著她一張一合的小嘴,手卻沒有鬆開。
「妞妞……」
這一聲,叫的安小書小心肝都麻了!丫的,她最受不了這男人賣萌了!
「西大叔,你覺不覺得你現在特別欠一樣東西?」
「欠操?」男人不但沒有避開,反而在她小腰上捏了一把,這觸感還真是軟。
「nonono!」豎起一根手指搖了搖,安妞|兒像看禽獸一樣看著他,「西大叔,你難道不知道賣萌可恥!賣萌者人人得而誅之!」
操?這麼危險的時刻她當然打死也不會承認!
「小樣兒!」輕輕拍了她一把,男人擰了擰眉,嘴上沒說,他卻比誰都清楚,自從身邊有了這個小東西,他的心境確實變了。
起初兩人還像兩隻鬥雞似的,不是她哼他,就是他嚇她。
而現在,就連說句話,每次都是下意識的放低語調,奈何在軍中養的那冷臉始終改不掉。
將電腦放到一邊,瞟著上面播放電視的畫面,男人的臉色稍微和緩了一些,緊了緊摟著她的雙手,「小懶豬。」
聳了聳鼻子,某妞不滿了,豬?敢說她是豬?說是豬也算了,還是懶豬?!
靠之!
扁了扁嘴,兩個眼皮瞬間耷拉了下來,「嫌我白吃白住就直說唄,至於罵人嘛。」
這要換做其他人,也許就信了,只是昂爺太瞭解自家妞|兒的性子了。看她裝的還挺像,西陵昂挑了挑眉,狀似無意的捏了捏軟乎乎的小妞,一本正經的道:「如果你真過意不去,付點報酬給老子也是可以的。」
當然,至於什麼報酬,一切都是物主說了算。
「呸!做夢吧你!」安妞兒想到之前他說過的一句話,他人都是她的,何況他的屋子!報酬什麼的?太見外了!
所以說臉皮厚不可怕,就怕厚的理所當然。
安妞|兒的臉厚程度,已經難以用尺子衡量了!
「老子不做夢,只做……」愛,最後一個字故意被男人放低聲音,雖然聽不見,可那口型倒是做的十足十。
要說耍渾,安妞|兒很少是昂爺的對手。尤其是話語上的,那男人從來就不知道什麼叫害羞!
勒了個去的!靠了一聲,只一個回合,安妞|兒同志就被打的毫無還口之力!
惡狠狠的剜了他一眼,某妞嗤之以鼻,「姓禽的,你就不能想點別的?」
姓禽?對小妞兒瞭如指掌的昂爺一下就聽懂了女人的話,眸色一變,一個用力就將小東西往身下摁,「老子姓禽,你姓什麼?」
這聽起來只是像在討論姓氏,男人又豈會不知,小東西這是拐著彎的罵他禽獸呢!只不過,素來臉厚的男人竟然從中體會出了另一個意思。
……小東西這是在誇他呢?
這麼一想,心裡又軟了一下,拍了拍她的小臉,「乖。」
「我說你們姓西的……」一時的脫口而出,安小書卻突然意識到什麼,暗道一聲糟糕,慌張的捂著嘴。
丫的,說漏嘴了!
昂爺是何等的觀察力,再加上她後來的此地無銀三百兩,不用想也能猜到六七分,頓時臉色就陰沉起來。
理了理女人額間的碎發,西陵昂也不問,只是就那麼看著她。
懊惱的抹了把臉,安小書傻笑起來,奈何這招對男人沒有太大的用處。
緊緊抿著唇,男人的眉毛像兩把劍,高高的架在眼骨處。
「好啦好啦,你別這麼看著我了,我膽子小。」
膽子小的妞兒,這才把白天何婉如約她見面的事大致說了一遍,這回長了個心眼的娃子沒有再說漏嘴,對於西陵柩三個字絕口不提。
「你別生氣啦,沒什麼的。」
生氣?他要真生氣了,會坐在這裡聽她扯淡!戳了戳她的腦門,男人有些無語。
他的冷臉只是習慣性的,哪怕心裡高興,也從來沒有哈哈大笑過。這小妞就是抓住他這點,沒回一碰到事,總是說的他好像很小氣似的。
任何一個男人,誰能被自個的女人小看說自己小氣?!
賊喊捉賊,還真被她運用自如!
這德行,說來說去,還不是被自個慣的!
只是,自個的女人,關起門來欺負那是他的特權,其他人誰都不夠格。
臉上嚴肅了幾分,男人的聲音多了幾分狠厲,「誰敢欺負老子的女人,老子要他好看!」
心裡暖暖的,安小書卻嗤了一聲,擺出一副傻傻的表情伸手戳他,「欺負我最多的人就在眼前,你揍他吧!」
男人眼疾手快的擒住她使壞的爪子,故意咬了一口,聲音有些沙啞,「你捨得?」
肯定捨不得了!安妞|兒如是想。只是這句話說出去,估計這男人又得鼻孔朝天了,想想還是不說為妙。
心非口是的道:「捨得啊!反正那人皮糙肉厚!」
「老子……」男人瞪了她一眼,雙手掐著她纖細的腰肢,大手直接撓了起來。
安小書從小就怕癢,又哭又笑的連連求饒,在他懷裡滾來滾去。
這一滾就不對勁了,直接撞槍口上了!
只聽得男人悶哼一聲,餓狼般的眸子直直盯著她,隨口就罵了一句。
明明是逗她玩,哪知這一撓,反倒把自個的火給勾出來了!男人吐出一口氣,有些咬牙切齒,「折磨人的小妖精!」
小臉紅撲撲的,女人嘴上倒是毫不示弱,「欺負人的大禽|獸!」
這回男人臉色更黑了,狠狠拍了一把她的屁股,「敢給老子頂嘴!」
可憐的妞|兒,三番四次被人打屁股,當即就炸毛了,怒道:「你個西楚霸王!」
有沒有搞錯?就准他隨便欺負她,她還不能反抗了?
話說,反抗有用麼?曾獲得過跆拳道黑道三段的安妞|兒憋屈了,奶奶個熊!不就是仗著自個手長手腳外外加體型魁梧身手了得麼!
簡直和上個世紀的大軍閥一模一樣!
腦子裡陡然想到最近剛看過的一些民國片,氣勢洶洶的就吼了起來,「巴嘎路!」
男人頓了一下,直接將她的氣勢拍的灰飛煙滅!
「小瘋子!」
像是突然意識到什麼,安妞|兒也跟著笑起來,身子還很配合的搖來搖去,樂不可支。
男人眼睛一瞇,直接將小妞的身子扶正,狠狠往某處一壓。
腦子一個機靈,癲狂狀態的某妞一下就清醒了,眨了幾下眼睛,使勁的擺手,「獸長同志,蛋定蛋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