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上帶著一個墨鏡,那*的二五八萬的人不是西陵柩又是誰?!
大步走到她面前,西陵柩摘下墨鏡,「安小姐,好久不見。」
最好永遠也別見!當然這是不可能的,西陵柩再怎麼說也是西陵家的人,碰個一兩面還是在所難免的。
「幹嘛?」仗著是在大街上,她現在才不怕他,她還就不行,他能大庭廣眾的把她怎麼樣!
「不幹嘛,難得這麼巧能在路邊碰到,打個招呼。」
「那現在招呼打了,你可以走了!」嫌棄的哼了一聲,安小書沒有給他好臉色看。這廝是嫌上次被西陵昂揍的還不夠慘,想繼續找抽吧!
「上車聊,我帶你去轉轉。」西陵柩根本沒有聽進去她的拒絕,自顧自的說著。
「喂,你是聽不懂人話嗎?我說我和你不熟,沒有到可以閒磕的程度。」
丫的,臉皮怎麼這麼厚?難道是西陵家的遺傳?
「我以為我們已經很熟了。」西陵柩笑了笑,那漆黑的眸子裡浮現出的自信與不可一世,簡直可以秒殺眾生!
不過,偏偏她安小書就是個另類!
美男又不是沒見過,誰稀罕啊!
揮了揮手,跟趕討厭的蚊子似的,她說道:「少往自個臉上貼金,起開,別擋了老娘的去路!」
「那麼急著走做什麼?該不是怕我了吧?」輕笑一聲,西陵柩饒有興趣的看著她。
「怕?告訴你,我長這麼大,還就不知道怕字怎麼寫?!」抓子一揮。安扭兒的臉上是不輸於男人的自信。
丫的,不懂就不要亂說!
「是嗎?那你為什麼這麼急著要走?」
安小書像看白癡一樣瞥了他一眼,哼著鼻子道:「不想看見討厭的人唄!」
「你很討厭我?」西陵柩認真的問道,完全沒有一點被人嫌棄的自覺。
撫了撫額,忍著揍扁他的衝動。安妞|兒點點頭,「知道就好!」
西陵柩不但不生氣,眼中還出現了探究,把玩著手裡的墨鏡,笑起來,「沒關係。我喜歡你就好了,感情的事,我們慢慢培養!」
培養個屁!
靠之!
話都說到這份上了,臉厚也該有個限度!
「西陵柩,我沒空跟你在這墨跡。離我遠一點,不然你會死的很慘的!」
「是嗎?你不怕我,那意思就是喜歡我了?」
「……」某妞無力了。
她終於知道千萬別和神經病講道理,這是講不清的!
搖搖頭,安小書索性轉身就走,大路朝天,四面都是路,大不了她繞一下得了!
可是剛一轉身。腳步才跨出一步,手臂就被人扯住。
「那麼急著走做什麼?我又不會把你怎麼樣。」臉上始終掛著笑,西陵柩此刻的樣子。似乎不達目的誓不罷休。
前幾次西陵柩雖然也犯抽,卻沒有動過手,陡然被他抓住胳膊,安小書臉色立刻陰霾的可怕!
「放手!」這兩個字,她幾乎是咬牙切齒。
「如果我不放呢?」西陵柩像是經常做這樣的事,完全不把她的話當一回事。
「不放?」安小書臉上突然閃過一抹笑意。趁著西陵柩發愣之際,直接一巴掌毫不客氣的扇了過去!
「……不放?不放老娘就打你!」
都說打人別打臉。打臉傷自尊。安小書心裡窩著火,打的就是他的臉!
一聲清脆的聲音響起。西陵柩有些傻了,不敢相信的看著她,下一刻,臉上的笑意瞬間退散,週身的寒氣一下迸射出來!
他的臉上是從來沒有過的殺意,抓著她手臂的手陡然用力,簡直恨不得直接捏碎她!
「你是第一個敢打我的女人!」
手臂被捏的生疼,使勁拽了拽,沒有拽回來,安小書心裡發虛,嘴上卻逞能道:「打你怎麼了?誰讓你大庭廣眾的耍流氓!」
「信不信我殺了你?!」男人深冷的聲音響起,兩道銳利的視線緊緊的鎖定住她。
「我已經警告過你了,是你自己不放手的。」身子顫了顫,有那麼一刻,安小書真的感覺到了從這個男人身上傳出來的殺意!不同於前幾次的死纏爛打,就像換了一個人,讓人不寒而慄!
西陵柩狠狠的捏著她的手臂,哪怕冬天穿的很厚,安小書也能感覺到被擠壓的疼痛,卻固執的不讓自己發出一點呼痛聲。
氣氛一下僵持下來。
看著面前面色深沉的男人,安小書心裡咯登一下,之前不管什麼時候見到西陵柩,不管她再如何的拒絕,他總是帶著笑,可是此刻,她知道他是真的生氣了。
畢竟沒有一個男人會願意被女人當面打臉,還是在這種大街上。
說實話,剛剛那一下,安小書完全是出於本能,以前的她天不怕地不怕慣了,哪裡有考慮那麼多,顯然西陵柩和以往的那些人不同。
不知道他和西陵昂之間到底是一種什麼樣的關係,不過,西陵昂讓她不要和西陵柩接觸
,話說她都已經躲著他了,這人還來莫名其妙的糾纏。
攏了攏衣服,她嚥了口口水。就在她以為西陵柩會一氣之下還回來的時候,對方卻一下鬆了手,甩開她的胳膊。
臉上的陰霾褪去,那笑又換回之前的玩世不恭,就好像剛剛的一切,不過是她的錯覺。
安小書縮了縮脖子,將小手攏進衣服裡,同時她的腦子裡有得出一個結論,西陵家的男人,都他媽有人格分裂!
靠之,都說女人變臉如天氣,這男人還不是一樣!
「我還以為你膽子真像你說的那麼大。」嘴角扯出一抹笑,一隻手插在褲兜裡,西陵柩慢條斯理的掏出一根煙點上,那姿勢,看似風流桀驁,如果不是之前被他說叨,安小書都忍不住讚歎。
不知道是不是受了西陵昂的影響,加上兩人眉宇間總有那麼點相似之處,她看西陵柩,總是沒辦法真正的討厭。
哼了一聲,她才不會承認剛剛她是真的有一點怕他的。
一個人,你見慣了他的笑,對方卻突然黑起臉,打破了你心裡的認知。況且,安小書自認為看人還是有幾分眼光的,可是唯獨西陵柩,哪怕見了這麼多次,她依然猜不透對方心裡的想法。
太特麼深沉了!
不過,安小書卻沒有像之前那樣急著走,她就是這樣的擰性子,從來不按常理出牌,竟然他那麼想聊天,那就聊唄。
「我也不知道原來你臉皮那麼厚。」陰陽怪氣說著這話,安小書已經恢復了以往的模樣。
「你們女人還真是口是心非。」吐出一個煙圈,西陵柩緩緩道。
安小書翻白眼,心想不管實話實說好,還是口是心非好,那也得分對什麼人,像西陵柩這種的,她還真就第一次遇見。
「少來了,有話直說!」她再少根筋,再自戀,也不可能會真的以為他喜歡上自個了。
「說什麼?」男人明知故問。
「裝蒜!你別假惺惺了,大家明人不說暗話,你敢說你接近我不是因為西陵昂?你敢說你是真的愛上我了?」
西陵柩定定看著她,沒有事情被揭穿的窘迫,似乎還非常的滿意。
「看吧,被我猜中了吧?!」攤了攤手,安小書一臉鄙視,「如果你是想利用我來對付西陵昂我勸你還是盡早回頭是岸,本小姐再怎麼說也是有節操的人!」
「是嗎?」大概覺得她的話很有意思,西陵柩唇角溢出一絲笑,「你就這麼沒自信我不會真的喜歡上你?」
「……」這話說的,安妞|兒都不好意思反駁了。
歎了口氣,她捋了捋頭髮,頗有種無奈,「當然,你喜歡上我那是你的事,至於我喜不喜歡你那就是我的事了。不防告訴你好了,就你這樣的,在本小姐的追求者中太多了!」
臭屁,一向是安小書的代名詞。
她這話夠狠了吧,完全將對方說成大街上的路人甲,沒有優點。
丫的,想聊天?打擊不死你!
也不想想她從小毒舌慣了,就連自家二哥都自愧不如,還跟她鬥?
只是,她再次估算錯了對方臉皮的厚度,說了那麼多,西陵柩那廝竟然還在笑,整個就一賤性!
「柩!」
安小書還想繼續打擊,一道尖銳的女聲卻插了進來。
眉頭一皺,一種討厭的感覺湧上心頭。安小書抬頭,果然看見不遠處一個高挑的身影朝著這裡走來。
而此刻,對方顯然也看見了她,那原本心花怒放的笑,也在剎那僵住。
「是你!」隔了一個多月沒見,林婠婠似乎並沒有受流產事件的影響,臉色也和之前沒什麼區別。
歪了歪嘴,想到這個女人為了陷害她,竟然不惜對自己的孩子下手,安小書心裡就嫌棄不已,根本懶得跟她說話。
果然人倒霉了喝涼水都要塞牙,今兒個還真是流年不利,出門就碰到大佛,還特麼兩蹲!
靠之!
「你來做什麼?」跟林婠婠的熱切不同,西陵柩眉頭擰了一下,似乎有意避開對方來挽他胳膊的手,就連語氣都帶著生疏。
林婠婠面色一僵,一時有些不敢自信。那看著他的眼神,就像一隻受了委屈的小白兔,可憐與受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