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珠子一轉,安小書也笑起來,「對了,你竟然這麼喜歡我,那不知道我叫你去死你會不會去?」
「你很想我死?」西陵柩又反問。
「誰知道呢,還是你嘴上說的,不過是說說罷了……」
西陵柩看著她,那雙眸子沒有絲毫的退縮,「我也很好奇,你要我的命做什麼?」
還能做什麼?開個玩笑罷了!
她才不信西陵柩會真的為了她而去死!
「少岔開話題了,你直接承認你不敢不就好了!」她露出一臉鄙夷。
西陵柩扔了手中的煙,一腳踩滅,直勾勾的看著她,「想要我的命,那得看你有沒有那個本事了。」
他的話說的很平靜,甚至沒有多餘的感情,卻讓安小書的心中一跳,總覺得有不好的預感。
她本能的後退幾步。
西陵柩卻很滿意她的舉動,唇角上揚,「今天就先到這裡,安小姐,明天見!」
說完,果真沒有半分的停留,上車,走人。
安小書被弄的一頭霧水,這人還真是腦子有毛病,說來就來,說走就走。
臉皮厚不可怕,就怕厚的沒有尺度,尺子都量不出,可想而知到底有多厚!
西陵昂如他所說的,已經幾天沒有回來了。
更苦逼的,那西陵柩還真說到做到,從那天的談話開始,第二天,第三天,第四天……
幾乎每天都準時來報到,而每次來,送的東西也不一樣。吃的、穿的、戴的、用的、看的……
凡是能想到的,他都是完全沒有漏掉!
那些小言劇裡才會收到的東西,估計換成其他人,怕是心已經有些動搖了。不過安小書可不是一般人!
反之,她不但沒有動搖。都快鬱悶到了極點!
最後嚇的她都不敢出門。
變態很可怕,尤其是不要臉的變態!
過了幾天鬱悶的日子,期間給西陵昂打了幾個電話,都是關機。她也早就料到了,他出任務的時候,從來找不到人。
到了第五天。安妞|兒快崩潰了,雖然被人關注是好事,說明她魅力大,可是關注過頭了,心裡就慎的慌!
於是看著西陵柩來了。她直接躲房裡不出來,就不信他還能上來不成!
西陵柩沒有上來,也上不來,只是在門口靠著車門等著,不說話,也不喚她。
富貴嬸覺得不對勁,問了安小書幾次,安小書實在不知道怎麼回答。只說他是來找西陵昂的,然後她說西陵昂不在,對方不信。偏要每天來等。
富貴嬸似乎信了,沒有再多問,只是期間有一次忍不住了,跑去跟西陵柩解釋西陵昂是真的不在。
西陵柩只是面無表情的看了她一眼,讓她不用管他。
富貴嬸疑惑,可人家都那麼說了。她也不好再多說,就由著他。
好不容易等對方走了。安小書才鬆了口氣,她都在考慮要不要從窗戶扔兩個雞蛋。或者直接一盆冷水潑下去!
最後覺得這過於缺德,還是作罷。
打開電腦上網,登上qq就看見武皇兒發的消息,兩個字,「隨你。」
她納悶了一會兒,忽然想到上次她問武皇帝把蟋蟀和大鳥同志寫去搞基怎麼樣,原來她回答的是這個。
心裡有些煩躁,也無心做事。
打開網頁看電視,才看了不到一集,又聽見樓下汽車喇叭聲!
她身子一顫,這人吃錯藥了吧!
怒氣沖沖的探出頭,一看,不是西陵柩的車,而是一輛私家車。
又是誰啊?她皺眉。
感情都是知道西陵昂不在,輪番的來欺負她!
車子停在那裡,沒多久就從司機座上下來一個男人,然後屋內的門鈴就響了。
富貴嬸匆匆去開門,不知道兩人說了什麼,她下去的時候,兩人都抬頭看向她。
安小書鬱結了。
……該不會又是找她的?
事實證明她猜對了!
疑惑的隨著那個男人出去,等兩人走到車子旁,男人又恭敬的打開後座車門,示意她上去。
安小書歪著腦袋看向車裡,是一個大約四十左右的婦女,穿戴整潔,頭髮還被挽了個複雜的髮髻。
不認識。
「安小姐?」對方卻突然對著她笑起來。
認識她的?
安小書詫異。
「……你是?」
「安小姐,我是林婠婠的母親,你可以叫我林夫人。」
「……」安小書的臉也隨著對方的介紹垮了下來。
啥意思?真的來欺負她?西陵昂在的時候誰都不來,等他一走,所有人都來了,難道是覺得她好欺負?
安小書沒有上車,只是問道:「不知道林夫人找我有
有什麼事?」
林夫人淡淡一笑,「安小姐,我覺得咱們還是換個地方談事好。」
「我們沒什麼可談的吧!」安小書翻白眼,「如果是關於林婠婠的事,我覺得我已經解釋的很清楚了,流產的事跟我無關,清者自清,你們信不信那是你們的事!」
林夫人表情非常的淡定,「我想跟你談的,是關於阿柩的事。」
坐上那輛豪華私家車,兩人都沒有再講話,林夫人也不急,畢竟前面多了一個人,向她這樣的女人,素來把面子看得比什麼都重。
兩人到了一家高級咖啡廳,不得不說,這樣的地方,果然適合談事。
到了包間,司機就自動的退下,順便替兩人帶好門。
一見沒了外人在,林夫人就先開口了,「安小姐,聽說最近你和阿柩走的很近?」
聽說?安小書還真好奇她到底是聽誰說的!
不過,像他們這樣的人,很多消息不用自個打聽,自然也會有辦法知道。
從她提到西陵柩的名字,她大概就已經猜出對方會說什麼,如果不是林婠婠那次流產,估計現在找她的就不是她媽,而是本人。
回了對方一笑,安小書道:「關於這個問題,我覺得林夫人還是去問西陵柩比較妥當!」
明明自個什麼也沒做,被流氓騷擾也就罷了,現在流氓的岳母反倒先找上門來了。
她的意思很明確,與其跟她講這些,不如朝西陵柩身上下手。
「阿柩那裡我自然會去說。」林夫人不愧是上流的名媛,說任何話臉上都始終保持著微笑,「安小姐,我聽說你現在是和西陵昂住在一起。」
她這話說的有意思了,不直接表面安小書與西陵昂的關係,而只是單純的說兩人住在一起,其中的深意,聰明點的,自然聽的出。
說白了,不就是說她不要臉麼,跟大哥住一起,然後又和弟弟搞**。
無辜的安妞|兒,就這麼被人潑了髒水!
「林夫人說的是,西陵昂是我男朋友,我當然跟他住一起了!」不要臉就不要臉唄,比起她的住在一起,林婠婠那未婚先孕明顯比她重口多了。
「是嗎?」林夫人看著她,「那不知阿柩和安小姐又是什麼關係?」
能有什麼關係?屁的關係!
「林夫人難道不知道嗎?西陵柩是西陵昂的弟弟,您說我們是什麼關係?」
回答一個人的話,最高明的不是回答的有多精巧,而是直接將對方的問題重新丟回去,看似回答了,卻沒有露出一絲的馬腳。
「安小姐說的是,西陵柩和西陵昂是我從小看著長大的,自然知道兩人的關係,對了,不知道安小姐知不知道我女兒就是跟著他們兄弟倆一塊長大的,說來,算是青梅竹馬。」
安小書覺得好笑,露出臉上的兩個小梨渦,回答的很肯定,「知道!這個我當然知道了!」
林夫人看了她一眼,「那你也應該知道,我竟然是看著他們長大的,也瞭解他們的性子。就拿阿柩來說,這孩子吧,什麼都好,就是心太野了,有事沒事就喜歡在外面玩。不過,男人嘛,年輕時候都這樣,過幾年就好了。」
「哦,這我倒是不知道。」安小書裝出有些驚訝,「林夫人說的對,西陵柩一看就是那種花花公子的類型。哎,看來林小姐想必沒少操心。」
林夫人不解的看著她。
安小書繼續笑,「西陵昂就不同了,雖然是不太喜歡和外人講話,可這點我倒是不用擔心,你也知道他部隊裡忙著呢,想花估計都沒那個時間!」
林夫人臉色一沉,笑容漸漸淡去。
這回換安小書掛著招牌式的笑了。
丫的,就使勁作吧!反正她沒臉沒皮慣了。
「安小姐,咱們明人面前不說暗話。」說這話的時候,林夫人已經跟剛剛完全不一樣了,本來不屑和這樣的野丫頭說話,想隨便打發的,看來,是她小看她了,年紀不大,嘴倒還挺利索!
安小書覺得有趣,丫的,是誰說話拐幾個彎彎的,現在才來說明人面前不說暗話。忒能作了!
「我不明白林夫人的意思。」
「安小姐,你會明白的!」說著,她拉開包包的拉鏈,從裡面取出一個信封,遞到安小書面前,「安小姐,做人要學會知足,不然到時候竹籃打水一場空!」
意思就是,糾纏了西陵昂,就不要去蕭想西陵柩。
天地良心啊,冤枉啊!
某妞無語問蒼天!
「不知道林夫人這是何意?」
「安小姐,阿柩心性不定,如果他說了什麼,還請安小姐不要誤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