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裡這麼想,就問出口,「你就那麼怕他誤會?!」
安小書被他沒來由的話弄的莫名其妙,「神經病!」
他緊緊盯著她。
「抽什麼風?不是你自己說的要搬走嗎?為了不被人趕走,這點自覺我還是有的!」
「誰說趕你走了?」她怎麼就聽不懂人話!
「行了,咱別說這些無聊的,你也別弄的跟生離死別似的,難道還想唱個十八相送不成?」
「去哪?」他固執的問。
安小書翻了個白眼,本來不打算告訴他的,可是看著他那受傷的模樣,還是忍不住如實回答,「回家。」
哪個家?他皺眉。
想到她身上身無分,「我開車送你。」
「不用了。」
她扯了扯被他拽住的箱子。
他眼中滿是痛色,還有一絲期待,「別走行不?剛剛是我不對,我他媽混蛋,不應該對你……我保證沒有下次了,成不?」
他真的瘋了,只要一想到再也見不到她,他的心就抽痛的要命!真他媽難受!
被他怪異的舉動驚到了,安小書有些茫然,如果不是知道兩人毫無關係,乍一看,真像一個深情款款的男人想挽回準備離家出走的媳婦。
可是,她深知,這裡本來就是他租的地兒,如果他都搬家了,她還有什麼理由待在這裡?難不成讓他金屋藏嬌?
呸呸呸!肯定是受他的影響,腦子都變得不好使了。
一根根掰開他的手指,忽視掉心底莫名的落寞,大步垮出門。
可一隻腳還沒有踩到外面的地磚,身後猛的一股拉力就將她拽了回來!
她大叫一聲,想像著這麼摔下去得有多慘!可是身體卻在下一刻落入一個堅硬的懷抱!
剛剛還深情款款的西陵昂沒有了,只見他怒不可及的瞪著她,「狗東西,老子好說歹說你偏不聽!竟然這樣,就別怪老子不客氣!」
把她的行禮往地上一甩,拽著她就往客廳走。
某妞傻了,這是鬧的哪出啊?她剛剛是不是產生幻覺了?怎麼好像西陵昂捨不得她了?
可是很明顯現在這個,是她再熟悉不過的大金剛,瞧那黑著的臉,和以往一模一樣!
「誒,你幹嘛啊?」
「這句話應該是老子問你才對!」怎麼一攤上她的事,他就變得不理智了。
「不是你自己說要搬走的嗎?我給你騰地還錯了我?!」莫名其妙!神經短路!
西陵昂痛苦的撫了撫額,「**能不能先聽老子把話講完。」
「有沒人不讓你講話!嘶!」胳膊好痛,本來就有些發炎,加上被他一陣折磨,丫的,跟針扎一般的疼。
西陵昂眉頭一擰,「過來我看看。」
她使勁搖頭,「男女授受不親!」
「操!」他狠狠瞪她一眼,不顧她的反抗,硬是將她拽到自己身旁。
他快速的撩開她的袖子,嚇的安小書身子抖啊抖,「不勞煩您了,我回家自己會處理的。」
西陵昂根本拿她的話當放屁,直接拿出消除藥品幫她重新處理,安小書本能的身子往後縮。
「疼疼疼!你到底會不會啊?」
「閉嘴!忍著。」他一個萬能的特種兵大校,這狗東西竟然敢質疑他的能力。
「媽的,你殺豬啊?」她不惜詆毀自己來反駁他。
「你要這麼想也可以。」
果然西陵昂的段位不是她可以比的。
快速的幫她重新處理傷口,然後上了藥,西陵昂又就著消毒酒精在自己胳膊上擦啊擦。
安小書當時臉就垮下來,啥意思啊?嫌被她咬的地方髒啊?不過,她咬的也忒狠了,都咬出血了,看那幾個牙齒印,多耀眼啊。
「狗東西,也不知誰給你的狗膽!」
「你的膽!」
西陵昂眼睛一瞇,兩道視線唰唰的就落到她身上。
「有種你給老子再說一遍!」敢罵他是狗,她這是越來越欠收拾了。
再二安小書也知道這個時候可不敢再挑戰某位爺的權威,只得雙手一攤,「喂,你什麼意思啊?」
「什麼什麼意思?」
「搬家!」她提醒他。他不是要搬家嗎。
「有意見?」
她傲嬌的切了一聲,「那你要走,幹嘛還要留我下來?」
「老子樂意!」
「神經病!」
她覺得他腦子肯定是壞了,不過,這廝不按常理出牌的次數太多了,太難懂了,他媽的該不會有人格分裂?
屋內靜了一會兒。
西陵昂不自然的咳嗽兩聲,說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話,「那天我看到你了。」
「啊?哪天?」
「咖啡廳!」他說的有些咬牙切齒。
「咖啡廳?」她重複著,抓了抓腦袋,又托著腮幫,腦中一個畫面忽然閃過。她記得被抓回去的時候,雖然和慕陽一起出去過幾次,可去咖啡廳卻只有一次。
「他是誰?」
安小書眼神怪異的看了他一眼,他該不會知道了些什麼吧?
「咳咳,我為什麼要告訴你?」
「說不說?」話語中明顯的警告。可是問出口他就有些後悔了,也不知自己為什麼問這麼傻|逼的問題,按理說那是她的事,他沒必要更沒資格過問。
只是一想到那天她和那個男人親密的舉動,他心裡就堵的慌!
操!該不是被那顆子彈打壞了吧!
不知道自己究竟想要一個什麼樣的答案,煩躁!
「你真奇怪,咦,話說你打聽這些做什麼?」某妞使勁岔開話題。
「老子這是怕你被人騙了都不知道!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
她被他看得有些肝兒顫,趕緊的投降,「我說還不成嘛,你別用這種眼神看我,我膽子小,經不得嚇!」
這話還真不像她說出來的,這狗東西要自認膽子小,估計也沒人敢稱膽大的!
「他是……我餓了。」
「找死!」西陵昂發怒了,從來只有他忽悠別人的份,現在竟然被一個小丫頭這麼捉弄,她是活膩歪了!
將她擰小雞一樣擰了起來,避開她的傷口,抬手就要往她小屁屁上招呼過去。
「靠!哀家投降了,我說還不成嗎?別打!」她可憐巴巴的望著他,「其實我也不知道我們到底是什麼關係,要真說出個所以然,應該算是青梅竹馬吧,小的時候一塊長大的,差不多算哥哥吧。」
嗚,不要打她屁股!很丟臉的!
沒想到這話一出口,西陵昂手上的動作也停了,然後把她重新放回沙發上。
安小書打了個寒顫,「爺,你沒事吧?表情好詭異。」
「想吃什麼?」他似乎心情很好。
「你要給我做飯?」安小書受寵若驚。
「不樂意?」他挑眉。
「哪敢!哀家舉雙手雙腳贊成!」大金剛發善心,忒難得了!
「舉一個老子看看!」
額……她翻白眼,幽默懂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