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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五十二章 花狐狸 文 / 糖水菠蘿

    一覺睡了好久,睡得好沉,一雙炙熱的鐵臂環著我,源源不斷的熱量自身後傳來,仿若我的邊疆城牆,將所有冰冷霜寒抵擋在外。(捌零書屋高品質更新)

    醒來時,屋外黑沉一片,透過紗窗能見到一輪單薄弦月,模模糊糊。我輕歎,能清晰聽到自己的呼吸,真好,我還活著,我沒死,我在我心愛男人的懷裡。

    轉過身,睡在身後的楊修夷因我的動靜而眉眼一緊,又長又密的睫毛輕顫了一下,卻沒有睜開。看來他真的很累。我將頭輕貼在他胸膛,聽著他平穩的心跳,像亙古梵音般令人安詳。

    我的詐屍將高晴兒和任清清還有白嫩小子給嚇得屁滾尿流,從他們描述中可以想像我當時身體極其慘烈,被開膛剖腹,綠色汁液和紅色肉末攪成一團,五臟六腑模糊如爛泥,四肢軀幹僵硬如寒石,還有臉色,慘白的像是漆牆石灰。如果換我是他們,這麼死相淒慘的一具屍體忽然活蹦亂跳的出現,我可能會馬上擺個巫陣讓她死回去,徹底死透,別來人間禍害。

    我抬起眼睛,靜靜看著楊修夷的睡容,不知他聽到他們描述我死相時會是什麼心情。也許他也認為我死了,之所以執著留下尋我,是想將我屍體帶回去。

    心裡酸澀指從他光潔的額頭開始描繪,滑過濃密的入鬢劍眉,深邃的眉骨輪廓,還有那雙有些狹長,幽不見底,此刻緊閉的雙眸。鼻樑很是高挺,鼻骨結實英朗,面相上說這樣的鼻子很有正氣,可是他的嘴巴卻很薄,面相上又說這樣的雙唇薄情寡義。可見面相學說跟巫術祈福一樣,都是騙子。

    我微微仰起身,在他弧線完美的下顎上親了一口。輕聲說道:「楊修夷,你說如果我死了,你會拿整個宣城為我陪葬,雖然那個做法不好,但我當時心裡很開心的。你知道麼,在誅神殿時,君琦拿刀刺入你的胸口。我心裡的念頭是想將整個世界都拖到地獄裡去……當然,我沒有那個本事。我能毀掉的,只有我的世界。」我環住他,在他溫暖的懷中磨蹭兩下,「楊修夷,我愛你,很愛很愛你。」

    再醒來是被凍醒的,被窩一片冰冷,他不知去了哪裡,我裹著被子下床,剛穿好靴子。宋十八抱了一個大箱子進來,「啪塔」一聲放在地上,招呼我過去。箱子裡全是厚厚大衣,是她連夜回風雲寨拿的御寒衣物,我心下感動。卻又一陣後怕:「你一個人回去的?」

    她頓了頓,臉色微紅:「我拉獨孤濤陪我去的。」

    我低下頭,琢磨該如何將宋積的事情告訴她,既怕她不信,又怕她承受不住打擊,她卻伸手拍拍我肩膀,大大咧咧道:「哎呀,你放心吧,我知道這裡佈滿了義父手下,我不會有事的!」

    我一愣:「你知道?」

    她蹲下身在箱子裡隨意挑揀衣物,淡淡道:「我們差點被火獸吃掉時,他跳出來救了我,然後,」她微微一頓,「然後,他就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訴我了。好在獨孤濤和那兩個小白臉及時出現,不然我這條小命就玩完了。」

    我愣愣的看著她,她拿出一件毛皮冬裘在我身上比對:「最厚的也就這件了,陷活嶺這邊就算冬天也冷不哪兒去,而且我身體又壯,不怎麼畏寒,要不你多穿兩件吧?」

    她能這麼看得開,真是件好事,也省了我的嘮嘮叨叨。我往被子裡鑽了鑽:「穿多少也沒用啊,我已經不會發熱了。」

    「你現在的身體跟我義父一樣了?」

    我白她一眼:「我是女人,他是男人,能一樣到哪兒去,鬼才樂意跟他沾親帶故。」

    這時,她略略皺眉,耳廓微動,抬頭笑道:「哈哈,你男人來了,那老子先撤了,這箱衣服你們慢慢挑。」

    我點頭,面不改色:「嗯。」

    但她一走,我忍不住就把嘴巴咧得大大的,腦中迴盪著她那幾個字:「你男人……」

    哈哈!

    我幾步跳回床上,捲著被子開心的打了兩個滾,心裡莫名發甜,還是快要膩死人的那種甜,雖然昨晚和楊修夷什麼都沒做,可這是我們第一次同床共枕睡了一晚。

    你男人……

    我把頭埋在枕頭裡,咯咯直笑。

    沉穩的腳步聲響起,我抬起頭,楊修夷端著熱粥熱菜,在門口停步,朝我望來。陽光打在他身上,背脊寬闊,身形修長,看得我想撲上去,想像猴子抱樹一樣死死纏著他不放。

    腦中忽然憶起胡先生的一段說書:「前朝晉陞郡有一美男,面比芙蓉,風華月貌,傳其出門,必引婦人歡呼,尾隨其後。一日月夜,他於城中高樓與友人吟詩作對,對一佳人探扇而笑,豈料佳人身旁坐一肥婆,該肥婆對他……」

    之後的就沒什麼好聽了,本該花好月圓,郎才女貌的愛情故事,變為了惡肥婆橫刀奪愛,拆散情侶的悲慘結局。在財勢權力下,美男最終委身於肥婆,而佳人遭了肥婆毒害,容貌盡毀,雙腳殘疾,最後投湖自盡。

    這個故事是真是假不得而知,但那美男留給我的印象卻是很深。

    那日暖陽柔風,柳清湖岸一如既往熱鬧鼎沸,湖面波光粼粼,泊滿才子佳人的畫舫遊船,無數妙齡姑娘笑吟吟的放著紙鳶,窮酸書生抱著書冊斜靠在樹下搖頭晃腦,之乎者也。還有東家大嬸,西家姑婆,南家大漢,北家老頭和各種各樣的行腳小販。當時我托腮想了許久,仍想像不出一個男子能美到何種地步才能令塵間遵守三從四德,三綱五常的女人們忘乎所以去競相追逐。

    如今,我忽然就理解了那些女人的心態,也理解了當初湘竹一直跟在楊修夷身後,願為他東奔西走買東西的心情。我望著楊修夷,體內血液有些沸騰,連心情都跟著澎湃,如果不是這些時日吐血太多,我甚至覺得自己的鼻子可能會淌血。

    他徐步進屋,面色沒有我想像中的溫暖。淡淡道:「醒了,感覺怎麼樣?」

    他衝他咧嘴一笑:「琤哥哥,你來啦。」

    碗碟略一碰撞,他手中托盤明顯一顫,而後面不改色:「嗯。」

    我靠在床頭,將軟枕抱在手裡,張了張嘴:「來。餵我,啊——」

    他在床邊坐下。抬手給我一記指骨:「沒長手嗎,懶成這樣。」說完,大掌貼在我額上,略一合眉,「怎麼還是這麼冷?」

    我掀開被子,挺了挺身板,很得意的指著我的腰:「快看!我的水桶腰沒了。」

    他低眉瞅了一眼,抬手端起米粥,調羹輕輕攪拌:「嗯。」

    我又挺了挺身板:「不盈一握嗎,是不是。快說是。」

    他略略皺眉,嫌惡的看我一眼。

    我不依不饒:「紈素纖纖堪可握,婀娜倩秀素芙蓉,說的就是我的腰。」

    他抬手遞來湯匙堵住我的嘴巴:「喝粥。」

    我氣呼呼的瞪他,頓時心裡不悅。一把奪來粥碗,咕嚕咕嚕仰頭喝光,放在托盤上,用巾帕抹抹嘴巴,縮近被窩裡,死死摁住被角。

    他拉了一下:「出來。」

    鬼才要理你。

    屁股挨了一掌:「出來!」

    哼!

    「不出來我走了。」

    有本事你就走好了!

    我像只烏龜一樣趴著,繼續不理。

    沒想他離開的腳步聲真的響起,我心裡一沉,他竟連哄我都不肯了。

    我煩躁的抱住腦袋,發出悶吼,心裡暗暗賭誓,死楊修夷,我田初九今天跟你說一句話,我叫田烏龜!

    這時身上一輕,被子被人一把扯掉,我抬起頭,不悅的瞪著他,他一手提著被子,一手提著一套紫色冬裘:「起來。」

    這才幾天不見,對我的態度就差成這樣,我真為自己剛才的賣乖撒嬌覺得丟人。想把腦袋扭到一邊然後讓他滾開,但想想小性子偶爾耍耍可以,一直耍就真是太給他面子了。我乖乖伸手接了過來,直接套在外面,管它能不能御寒。

    找到了我,接下去就是離開這鬼陣法。

    我記得昨天高晴兒分明還說我是她的救命恩人,要為我吃齋念佛,吟誦福經云云,今天見了我臉色卻難看得要死,倒不是那種討人厭的便秘臉,而是被我嚇的驚魂未定的蒼白臉。任清清對我倒是不錯,不是一開始的虛以委蛇,也不是撕破臉皮時的針尖麥芒,我能明顯感受到她的真誠,不過仍少不了擺擺架子。

    去禹邢山的路上多少有些無聊。

    楊修夷走在我旁邊卻不怎麼理我,一直悶聲不吭,有說話也是和獨孤濤還有花戲雪,視我如若未存。

    任清清和高晴兒是對好姐妹,兩人能聊的話題多了去,時不時來句令我頭昏腦漲的詩詞對賦,或高級名店裡售賣的胭脂水粉,錦衣羅衫。跟湘竹春曼果然不同檔次,她倆就只知道哪個媳婦偷了哪個漢子,哪個小販專愛缺斤少兩等等這些巷口八卦。

    宋十八一心撲在獨孤濤身上,我跟她搭話,她心不在焉,到最後直接愛理不理。隔三差五故意裝作看風景,四下張望,目光卻時不時的停在獨孤濤身上。終於一次,獨孤濤有所感知般的回眸,和她四目相接,她這才想起我這個妹妹還是活的,忙探來爪子,挽住我毛絨絨的胳膊:「初九,你看那邊啊,那邊有很多個幫派,其中一個……」邊說,邊悄悄朝獨孤濤瞟去一眼,見他回過頭去,她鬆了口氣,旋即而來是掩藏不住的失落。

    唯一當我真正活著的,恐怕只有花戲雪了,但是白嫩小子一直纏著他,不得不再次令我歎絕花戲雪的良好同性緣。

    我思來想去,真想不出自己哪裡得罪了楊修夷,很想問個清楚,但我這人最討厭熱臉去貼冷屁股,自討沒趣的事情一次兩次還能忍受,三番五次我都會嫌棄自己。

    邊走邊踢石子,衣服穿得又厚又重,活脫脫一隻山熊。雖然身體不會發熱,保不了暖,但抵禦山風還是有些用處的。

    走了兩個多時辰,前方不遠處出現一個幫派,屋宅大院規模不小。獨孤濤提議停下休息,任清清和高晴兒忙自告奮勇為大家做飯,我本來想說就你們兩個還是算了吧,但想想不管是誰做,這飯應該都一樣難吃。花戲雪一看就不食人間煙火,這狐狸只對烤雞情有獨鍾。宋十八是二當家,生灶做飯估計從未接觸過。白嫩小子這狐假虎威的小跟班自然一樣。而君子遠庖廚,我確定獨孤濤連廚房都未曾進過。至於楊修夷。他烤山雞,野兔,活魚著實一絕,至於廚房的活,早上那碗粥,我真的不想嫌棄他……不過再難吃我也甘之如飴,並且不願意其他人吃到他親手做的飯,想必以他的心高氣傲也是不肯的。

    沒事可做,沒人理我,我就一個人無聊的在幫派後院裡繞來繞去。這幫派比我呆的上一家要有錢許多。油水肥得可怕,玉器銀箱,珠箔綢緞幾乎每間都有。職業習慣使然,我挑了許多小件玉器放在身上,並用匕首割了些綢緞。不管太乙極陣裡有多少巫術陣法用不了,多些準備總是沒錯。宋積肯定不會這麼輕易放過我,更不會這麼輕易放過宋十八,雖然有楊修夷在,可是宋積巫術高深莫測,這裡又是他的地盤,我心裡總有隱隱的不安。

    剛從一個房間出來,反身關門,忽的瞅到花戲雪鬼鬼祟祟的從垂花門後一間房舍走出,手裡捧著疊東西,我開口叫他:「狐狸!」

    他回過頭看我,面色有些不自然:「哈,野猴子,真巧。」

    我朝他走去:「你偷東西?」

    他指指我懷裡玉器:「你不也一樣。」

    「我拿來是有用的,你拿了什麼?給我看看?」

    他躲了躲:「沒什麼。」

    「沒什麼就沒什麼,我是想跟你說,這裡拿了東西你也帶不出去,等陣法幻滅,這些東西也會變沒的,所以你不用浪費時間啦。」

    他點頭:「嗯,沒什麼事我走了啊。」

    我一把拽住他:「你的臉怎麼紅成這樣?」眼睛往他懷中瞟去,瞅到一頁紙張,我眨巴兩下眼睛,湊近一些,看清紙上所畫為一男一女赤/裸絞纏,姿勢火熱,我轟的一下連耳根都跟著發熱:「狐狸,你,你哪找的……」

    他的緋紅變為大紅,映在白皙俊容上,如雲霞綴滿天際。他轉身,疾步離去:「你看錯了,這是武功圖譜……」

    我忙追上,拉住他衣角:「你這人怎麼這樣的!」

    他頓了頓,忽的對我發怒:「老子就看了,怎麼著吧!」

    我也大怒:「這種好東西你不跟我分享,你太自私了!」

    他:「……」

    東張西望,偷偷摸摸,終於找了個不錯的角落,雖然花戲雪是只妖怪,並且有斷袖之癖,但怎麼說也修煉出了人形,跟他一起看多少覺得怪怪的,覺悟到這一點時,我們已肩挨肩的蹲在了草木叢中,我很不自然的用胳膊肘推他:「喂,能不能讓我一個人看,你先找個地方轉悠兩圈?」

    他定定的望著我,一雙水光鳳目瀲灩奇彩,我伸手在他面前晃了兩下:「狐狸?」

    等我以為他入定為石時,他終於開口:「野猴子,你這幾天是不是吃了很多苦?」

    「還好啊,就是被人抽了幾個耳光,不爽。」

    他看向我的臉,通常這種情況下,他應該冷嘲熱諷,比如說好在你會自愈,不然這麼醜,再被人打腫,還怎麼活之類的。我都想好反唇相譏的話了,他卻忽然輕歎:「我真搞不懂你,別人都生活的很好,吃喝玩樂,哪怕那些山下窮人,起早摸黑種田耕作,雖然辛苦,但總不會有性命之憂,你怎麼就不能過些平淡點的生活?」

    我怪異的看著他,他抬起頭,清風將他頭髮吹得閒散,棉柔的像在水裡漂浮,他頓了許久,回眸看我:「這次出陣,我可能要離開你們了,你會不會想我?」

    我一愣:「你要去找衛真?」

    他無奈的看我一眼,搖頭:「不是。」

    「那你去哪?」

    「不知道,到處走走,看些風景山水,反正我也沒什麼計劃。」

    我忽然起了好奇:「狐狸,你有父母嗎,親戚朋友這些呢?」

    他眸色微凜,頓了許久,瞥我一眼:「關你屁事。」

    我咕噥:「跟我的屁可沒什麼關係……」

    他頓時面露嫌棄。我看向他手裡的春/宮,就要伸手去拿時,他道:「喂,野猴子,你還沒說呢,你到底會不會想我?」

    我想了想,嘿嘿一笑:「我只記得別人對我的好。你對我又不好,我幹嘛想你。」

    他愣了愣。濃眉輕擰,呆呆的看著我,我伸手拍在他肩上:「其實,既然你不知道去哪裡,為什麼不留下來呢,我們都是你朋友啊,你看你這麼吃香,混得比我都好,你捨得離開麼?」

    他沒有說話,將手裡春/宮放在我手上。直身玉立:「你看吧,待會兒吃飯我來叫你。」頓了頓,長手又撈了回去,「算了,這個不適合你們姑娘家看。看這種的女人都是……」

    我急忙扯住:「喂喂,給我呀!」

    他劍眉一擰:「你還要不要臉了!」

    我馬上搖頭:「不要!」

    「你!」

    我抓住他的手,一根一根掰開:「快給我!」

    他一把拍掉我的手:「給什麼給!滾開!」

    我忙又撲上去:「我好奇嘛!給我看幾眼,看幾眼就好!」

    他冷笑:「這對你還有什麼可好奇的?你和楊修夷恐怕都洞房好幾回了吧,還用得著對這個好奇?」

    我一怒:「誰說我跟他洞房過了!」想起楊修夷今天待我這般冷漠,我一下沒了興致,「算了算了,不看就不看,出陣了我自己上街買去,有什麼了不起!」

    頓時拍拍屁股朝外走去,他拉住我:「你和他沒洞房過?」

    我甩開他的手:「這跟你什麼關係,煩不煩!」

    他死拉著我:「野猴子,你這就生氣了?」

    我頓了頓,發現自己脾氣又變壞了,老是說要改,沒有一次能改掉。我搖頭:「沒有生氣,就算生氣也不是對你,對不起。」目光無意識的移向他手裡的春/宮,他忙將它藏在身後,「還想要?」

    本來是不想要了,但因他這一動作莫名有些生氣,我點頭:「嗯。」

    他挑眉一笑:「現在更不能給你了。」

    「為什麼?」

    他眉目含笑,轉身往後走,我追上去:「狐狸!給我呀!」

    「嗯,求我?」

    我頓時將要改脾氣的話忘在腦後,一腳朝屁股踹去:「給不給!」

    他很快躲掉:「就是不給,你打得過我麼?」

    他這模樣實在討厭,我牙齒磨了兩下,後退一曲,猛的跳起,但是衣服穿得太多,身上又帶著不少玉器,一時沒有適應負荷,跳沒兩尺就晃鐺一聲臉門砸地,痛得半死。

    他伸手扶我:「野猴子?」

    我齜牙咧嘴的抬起頭:「死狐狸,我跟你拼了!」

    摸出袖中玉湯瑈朝他扔去,他身手敏捷的躲掉,緊跟著玉簪,玉石,玉鐺統統扔了過去,他邊躲邊罵:「還扔!給你!」

    「誰稀罕要!」

    瞅到扔在他身後的玉器,我隔空移起,朝他後腦勺丟去,沒想他反應真快,身形一晃就躲掉,結果遭殃的是我,所有玉器頓時朝我自己的臉門襲來,我呆若木雞,只來得及叫聲「啊」,慌忙閉上眼睛,料定這次慘了。

    他猛的撲來,將我帶了出去,太過倉促,他也毫無防備,頓時和我齊齊摔地,大手護住我後腦,沒讓我重摔在地。四目相對,差一點就跟我親到,我直愣愣的瞪著他,伸手推他:「走,走開啊。」.

    氣死我了快!!!!

    先這樣吧,晚點再來改,我表示某些人真的快要把我逼瘋了!!!

    花戲雪戲份會慢慢補上的,大家不要慌~~

    這卷還有很多的,喜不喜歡宋十八都這個樣子了啊~~

    木有辦法,另外我真的不是一個碼細綱的人,寫到哪是哪的,大家不要怪我,也不要讓我劇透,我自己都不知道後面會有什麼劇情,只有這樣的文,才能讓主角依照自己性格發展不是麼……

    最後,可能凌晨會修下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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