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明此行目的是為了找到皮帽男子,但此刻卻不想跟著白嫩小子離開。楊修夷也隻字未提,陪著我藏在土坡後,靜靜看著宋十八。
她哭了很久,哭累後起身,走到一處懸崖旁,縱身一躍,一個靈巧跟頭,翻入一旁的山體內凹處。
楊修夷遞來一個小竹筒:「擺個陣法吧,我們也得休息了。」
因宋十八的事情,我心緒極重,翻來覆去睡不著。楊修夷被我吵得火大,直接探過手來,將我拎到他懷裡,語聲粗魯:「再動一下試試!」
也不知是他的威脅有用,還是別的原因,我在他懷裡一下子入睡。
第二日,陽光破雲而出,天邊一片金燦。
我從他身上小心爬起,最先往宋十八藏身的山洞望去。
洞口坐著一個清瘦身影,這個角度望去極為模糊,想想應是宋十八,別是呆坐了一宿,一夜未睡吧。
這時,那身影略微側身,獨孤濤?我難以置信的揉揉眼睛,真的是他!
楊修夷的聲音在身側響起:「他竟然又回來了。」
我回過頭:「你醒了?」
「嗯。」
睡了一覺,他面色紅潤,躺在地上靜靜望我,眸底倒映著雲光天影[,美到極致。修長手指輕輕摩挲著我的手心,癢得我想躲掉,他卻不依。
他坐起身子,把頭靠在我肩上,這幾日一直躲在陣法裡,睡草地。枕木石,我的身體可以自愈,不會有疲累勞碌感,但他不同。我心下一疼,伸手抱住他,在他唇上輕吻:「楊修夷,你很累對不對?」
他抬起眼睛,眸色很深。淡淡搖頭:「不累。」
「你不用逞強,這些時日我們一直在風餐露宿,你一定會累的。」
他一笑:「你太小看我了,這麼幾日怎麼會累,我是……」
「是」了好久,沒聽出一個所以然,我給他一個困惑表情:「嗯?」
一雙鐵壁環在我腰上,他湊過來:「初九,我很辛苦。」
我立即給他一個白眼。故意道:「剛還說不累,現在就喊辛苦,你這轉變也太……唔……」
他的雙唇毫無預兆的貼了過來。堵住了我的話。長舌直入,帶著極強的侵略性,在我嘴中滌蕩。我僵愣,伸手推他,語聲含糊:「楊修夷,你在幹什麼?」
他微微離開。和我退出些距離,雙眸凝視我,語聲瘖啞:「初九,不要拒絕我。」
語畢,薄唇又和我貼上。力道變得溫柔,不再狂暴洶湧。我試著慢慢回應,和他唇舌絞纏。
「初九……」
溫熱大掌輕撫著我的臉,慢慢從臉頰滑入脖後,探入後領,稍一用力,我隨意披在外面的外衫掉落在地,我略微輕顫,半睜開眼睛,迷濛的望著他。
他不安分的大掌滑向我腰間,輕輕解開扣子,我忙握住他的手,這次卻無濟於事,大掌不容抗拒的將幾排扣子全數解開。一陣酥軟感覺從心底升起,我慌忙攀住他寬闊的肩膀,他加重口中力道,似要將我的舌頭如冰塊般舔化。
「啊!」
我驚呼一聲,忽的被他壓倒在地,他離開我的嘴巴,本就殷紅的雙唇,因激吻而紅得更加詭異。我的心跳很快,怔怔的望著他,他輕聲道:「初九,你願意麼?」
我咬著唇瓣,不知如何作答,心裡說不期待是假的,可又在害怕,我家仇血恨未報,若跟他,跟他……
他埋首在我脖間,語聲壓抑:「這幾日清晨,我忍的很辛苦,初九……」
我深深吸氣,鼓起勇氣捧起他的俊容:「楊修夷。」
「嗯?」
我很認真的盯著他的眼睛:「我愛你。」
他眸中一喜:「初九。」
我迎上前去,吻住他的嘴巴,小腹軟軟綿綿,從未有過的異樣感覺令我急切想要他真的做些什麼。
他解開我的中衣,清晨的寒意令我一陣顫抖。肚兜是淡紫色的,他的手掌隔著薄薄布料撫在我胸口,溫度熱得快要將我炙烤。他輕輕揉著,我忍不住低吟:「不要……」
他要將肚兜挑開,我忙伸手按住:「別!」
他軟語低哄:「讓我看看……」
我死活不讓,這時想到一件往事,我撅起嘴巴:「你當初不是說我髒你的眼麼!」
他不解:「什麼?」
我故作委屈:「我小時候有次洗澡跑出去,你說再去髒你的眼,你就把我踢下山去!」
他微微一愣:「你還記得?」
「不小心回憶起的。」
我將他的手拿開:「所以,你還是不要看了,省的髒了你的眼。」
他將手移了回來,不容分說的扯掉了我的肚兜,我「呀」一聲,慌忙用手遮住,他還是看到了,輕輕一笑,垂首在我唇上摩挲:「那時可沒這麼大。」
我羞得就要挖地縫了,在見了陳素顏,曲婧兒,夏月樓那麼多的曼妙身姿後,我對自己的身材早就不抱希望,之後再遇上君琦那個胸部/豐滿到極致的女人,我已是徹底絕望。我不悅的別過頭:「我餓了,給我找吃的去。」
他伸手環住我:「生氣了?」
「很生氣。」
他第一次用這麼軟的聲音哄我:「不要生氣。」
說著起身將我的衣衫一件一件穿了回來,我不解,心中莫名失落:「楊修夷……」
他將我抱住:「此處山野,我不想委屈你,等回去以後。」
我輕輕靠著他,想說很多,卻又不知該說些什麼。將目光看向宋十八和獨孤濤,我已確定獨孤濤昨晚離去是找個地方解決拉肚子的問題去了。不知道宋十八有沒有我這麼聰明,能猜到這一點,但可見沒有,否則她醒來後就不會這麼驚訝了。
不過驚訝歸驚訝,如今的她面對獨孤濤已沒有幾日前的囂張跋扈,她的驚訝只在表情,並且語氣上開始效仿獨孤濤的萬年古井,變得寵辱不驚,波瀾無痕。
也不知道是何原因,我心中不願出去站到他們面前,楊修夷似乎也沒這個打算。我靠在他肩頭,發現這種行為越發頻繁,心裡暗叫不好,若是養成依賴,以後去到豐叔和師尊師公面前還是這樣,那我就完了。想著,離他遠些,學他盤腿而坐。
閒坐半日,想聽聽獨孤濤和宋十八聊些什麼,卻什麼都沒有。一個仍在削木枝,一捆又一捆,一個在吃果子,一個又一個。
我覺得有些無聊,想著出陣到遠處散散步,楊修夷忽的皺眉:「有人來了。」
循著他的目光望向一處路口,遙遙可見密密麻麻的人影彎身而上,不像是尋常土匪,再定睛細看,瞅到一個令我磨牙的綠影。二一添作五被血洗那日,提著雙刀,又中了花戲雪一支毒鏢的綠衣姑娘。而在她不遠處,有一個秀頎清瘦身影,竟是花戲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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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算被撲倒了麼~~~~總之就是被撲倒了……不要打我,我也不想在這種地方委屈了閨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