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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三十五章 皮帽男子 文 / 糖水菠蘿

    她沒有將我帶出城,而是落腳在南城一房民舍,派了幾人看守我,除了沒有自由,吃喝供應都不錯,對我也是有求必應。

    我要了一壇花彫酒,一籃盈砣花,隔窗望外時,搜集了不少石頭。本打算用切靈陣將看守我的幾人關住,但想想他們人散不容易,於是我大喊一聲:「有鬼!」自己鑽了進去。

    沒多久,宋十八帶人從屋外急急趕來,對看守我的那夥人一頓怒罵狂揍,揍完派人沿路各處去尋,留下四人看守原地。

    算算我被綁來已有三個時辰了,楊修夷應該很快就能找來,我索性就在裡面睡上一覺。睡得半夢半醒之時,被嘈嘈切切的說話聲吵醒,房內不知何時多出一個男人,如今六月炎熱,竟穿著厚貂大裘,戴著一頂毛絨皮帽,將大半張臉遮去,剩下的鼻嘴又被濃密的鬍鬚遮擋,完全看不清面貌,配上高大體型,像是雪山上跑下的野人。

    他端坐著,手裡執一盞茶杯,淡淡道:「要胡鬧就隨著她罷,日子也快近了,又能胡鬧多久。」聲音極為嘶啞怪異,像是有麥芽糖黏在盒,聽著令人很不舒服。

    「可是大當家的,如今四下剿匪,陷活嶺許多幫派都已遷走逃竄,她非但不躲,反而還帶弟兄們進城鬧事,這不是把弟兄們往刀尖子上{送嗎?」

    「就是,那群沒腦子的就愛跟在她屁股後面,再這樣下去,她遲早會把你擠走變成大當家的!」

    那皮帽男大笑:「你們是入戲太久。忘了原先的自己罷,這大當家,二當家又有如何,一個且小的山寨。何時入過吾輩眼中。」

    笑罷,手指用力,將茶盞驀地捏碎,陶瓷碎片戳入他的皮肉,鮮血溢出。我剛在想這人是不是腦子有病,有自虐傾向,卻在下一刻瞪大了自己的眼睛,他破損的皮肉竟在緩緩癒合!

    他用巾帕隨意擦掉皮膚上的血漬,起身朝門外走去:「天色已晚。我得回去了,你們幾個看好她,不要讓她出現任何意外。」

    他在門口駐足,微微側頭:「她這條命只能是我的。」

    「是!」

    被楊修夷找到是在半個時辰後,這半個時辰裡,我一直處於愣怔狀態。當他拽著一個男子破門而入時,院外夜闊星垂,月色凝白,遠處瓊山相映,他如似鬆骨玉人。當然。若是表情能雅持他往日的清高淡漠就更好了。

    我從切靈陣裡鑽出,將那四個男人嚇得不輕。有楊修夷在,如此絕妙的可以狐假虎威的機會自是不能放過。我將他們五花大綁,其中一個倒吊在樑上,要他說出剛才那人的來歷,但這土匪著實嘴硬,逼得我不得不剪下他的頭髮,施了數個令他痛徹心扉,求死不能的巫法。

    他痛的渾身抽搐。大汗如雨。沒了可以開口說話的力氣。我轉頭看向其餘三人,伸手瞎指:「看到了沒。看到了沒,你們要是不說,就是這個下場!」

    話剛說完。楊修夷暴喝一聲:「不好!」

    一股純淨靈力自他體內衝出,卻也來不及了,這三人竟齊齊咬斷自己的舌頭,並嚥下堵在盒。

    楊修夷極快衝去在他們背上擊下一掌,三條血肉模糊的斷舌被猛的吐出,看的我幾欲嘔吐。

    平日裡吃飯,不小心咬到舌頭我就能痛的跳腳,如今他們三人,竟能活生生將舌頭咬斷,這疼痛超出我想像,同時更無法想像他們的勇氣和魄力。

    楊修夷用玄術催他們入眠,藍光微晃後,三人癱軟在地。

    我被嚇得不輕:「土匪能這麼忠心護主,真是少見啊……」

    黑眸望來:「你為何要問那個大當家,他欺負你了?」

    「面都未見上,哪來的欺負,不過他……」想想還是不說了。他卻不放過我:「他怎麼了?」

    心下生出些煩躁,我轉身朝外走去:「沒什麼。」

    肩膀被一把拉住:「他真的欺負你了?」

    知道他性格倔得很,不說怕是沒好果子吃,我頓了頓:「他身上也有重光不息咒。」這時忽的想到了什麼,我急急走到桌邊,還留著那人滴的血,俯身湊去聞了聞,味道腥澀,沒有我的甜香,心中不由有些失望。但轉眼又想,他怎會是月家的人,能當上土匪大當家,手中哪能不沾血,若是月氏族人,恐怕早就因反噬而死了數十回了吧。不過他身上的重光不息咒必然跟上古之巫有著聯繫,我定要找他問問清楚。想想這也綁架算因禍得福,總好過千里奔赴柳州。

    真不知道楊修夷的腦子是什麼做的,竟能將我心中所想一一道出:「既然他也有重光不息咒,那麼就從他開始著手吧,比你大老遠跑去柳州要輕鬆吧。」語畢,嘴角掛起一縷嘲諷,「省得又被當成土匪捉回來。」

    我看向他,略有些詫異:「你怎麼知道我要去柳州?」

    「一開始就在想你會去柳州,派人去那幾個路段守了五天卻沒找到你,我以為自己判斷錯了。後來豐叔說你在陷活嶺被當成土匪捉了回來,你是想繞道吧,專門躲我?」

    不敢看他眼睛,我轉過頭去:「你蠢的吧,官道每日最少有上萬人路過,一個個盯過去麼,而且,我這麼聰明絕頂的人,哪會堂堂正正走在路上被人認出?」

    他燦爛一笑:「容貌是可以易掉,但是像你這麼粗的……」頓了頓,許是怕我傷心,他換了個婉轉的說法:「我手下在那五天共排查了一百六十多個孕婦。」

    「……」

    他徑直朝外走去:「走吧,味道怪難聞的。」

    我指指那幾人:「我還沒問出事情呢。」

    「沒什麼好問了,他們不會說的。」

    「你怎麼知道,我還有很多招數沒用呢。」

    他回頭,閒閒看了我一眼:「從去年開始,你嘴上就時不時的掛著陰德二字,如今不想積了?」

    「我……」

    他又一笑:「陰德積多了,指不定就能給我生孩子了呢?」

    他,他在說什麼?我眨巴兩下眼睛,一下子漲紅了臉,怒目瞪他:「你胡說什麼!」

    他側過頭去,略略吸氣,再望我時眸色又恢復波瀾不驚:「我說什麼了,我什麼都沒說,你又心術不正,想歪了吧。」

    他真是倒打一耙,賊喊捉賊,且厚顏無恥的能手,而且這話還有些此地無銀,可我偏偏不會回嘴,於是氣呼呼的推開他要往外走,卻被他一把拽回,終於拉下臉跟我道歉:「初九,是我無意中輕浮了,對不起。」

    他這麼心高氣傲的人極少能說這樣的話,我心中如似升起一抹暖陽。臉上卻仍做出氣惱表情,想的是機會難得,要好好戲弄他一番,卻被他驀地抱在懷裡,翻身躍上屋頂。遠處宋十八等人正往這邊趕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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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謝謝貓兒和隨風的打賞鞠躬感謝

    另外,前段時間有些心態不正,性情煩躁,導致文章有些水,對不起我的初九和修夷,還有大家,以後不會了,我會盡量保持本書的質量的,謝謝大家一路的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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