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間規則,分離!」腦海內陰冷的聲音話還未說完,暴怒下的詩音便啟動了屬主的權限,兌換空間的規則之力。
最初詩音獲得兌換系統的時候,不僅獲得了兌換二次元物品和生命體的權限。更是獲得了開啟兌換空間的規則權限!
這個權限的作用就是在屬主遇到極端的危險的時刻,通過支付能量點進入兌換空間,並且支配這個空間一部分的規則權限。
簡單的說,就和系統管理一樣的權利吧!
在外界的時候,詩音強行運用精神力對著腦海內的詭異聲音進行了攻擊,結果導致自己的精神力被反噬,差點就把自己的腦子給炸開。
探查無果,攻擊不能。大腦劇痛的詩音立即就想起了當初自己獲得的那三個權限,當即離開眾人的視線範圍進入了兌換空間內,開啟空間權限對其進行抽離絞殺。
「嗡!」
身後的神門突然發出了一陣清脆的聲音,正讓詩音穩定下心的時候。接下來的一幕,卻讓詩音的心涼到了極點。
「哎,都說了我還有話要說,你這麼急做什麼?」
「為什麼….」
「憑你那一萬點能量,就想驅動『神門』,你把神門也看的太廉價了吧*!」
腦海內陰冷的聲音嘲諷似的笑了一聲,那聲音就像冰冷的鋼鐵碰撞在劇烈旋轉著的刀鋒上發出來的顫音。
僅僅只是聽著就讓詩音的腦海猶如撕裂一般的劇痛,忍不住捧著頭跪倒在地不停的捶打著頭,來減輕那詭異的聲音給自己帶來的痛苦。
「搜搜~自我介紹一下!唔名為『殺戮之心』,請多多指教,我的本體!」
跪倒在地五官流血的詩音突然感覺到大腦的疼痛消失了,緊接著一隻黑色的靴子出現在自己的眼前。緩緩的抬起頭,只見到一個渾身黑袍包裹著的女人,優雅的對著自己行禮。
「你…是?殺戮…之心!」詩音驚訝的看著眼前的黑袍女子驚歎道。
「嘛,這個外在的形象是不是很讓你驚訝!說實在的,我也是第一次看到自己的身體,說實話還不錯!」
殺戮之心扭動了一下妙曼的身姿,那一瞬間的風采使得詩音眼神都為之一亮。全身上下被黑暗包裹著,猶如幽冥之中綻放的精靈,那高貴的黑髮沿著肩膀垂至小腿,一雙漆黑深邃的眼眸彷彿要將塵世吸引進去。
黑長直的高貴,似迷一樣的深邃眼眸…….
女王!
除了這個,詩音的腦海再想不出還有什麼能用來形容她的詞了。
「怎麼?看見我美妙的身姿,無法自拔了麼!你還真是變弱了呢!唔的本體啊!」
高貴的女王俯視著跪倒在地的詩音,眼神之中透露出一絲不屑,冷笑著抬起自己纖細的長腿踩在詩音臉上,狠狠的踩著他。
「唔~~!」
「你知道麼,你那副虛偽的善良姿態簡直讓我做嘔!」
『殺戮』抬起一對長腿踩著詩音的臉,腳下的力量不停的加大,直到把詩音踩進雲層裡面。
「混蛋!」
奮力掙扎著的詩音,一手猛的抓向踩在自己臉上的長腿,怒吼著扣住她的腳腕,將其甩飛了出去。
被詩音那臨死反撲似的攻擊,甩飛的殺戮。僅僅只是輕鬆的在半空中翻了一下身,就優雅的落到不遠的雲層上。
「你還真是弱呢,弋本體呀!」
「要你管!」
「看來,你還沒想到自己所處的地位呢!」
「你….」
「彭!!!」
「讓我來引導你,回想起真實的你吧!」
眨眼間的一刻,詩音還未反應過來,臉上又再度挨了殺戮一腳,身體又狠狠的被殺戮踩在了腳底。
殺戮冷冷的望著踩在腳底的詩音,漆黑深邃的眼眸對視著詩音的瞳孔,快速的旋轉起來,緊接著詩音就在這深邃的眼眸之中昏厥了過去。
「重新正視自己的內心,再來到唔的面前吧!」
………………
一片白茫茫的空間之中,詩音的意識緩緩的清醒了過來。
「這裡是….」
入眼一片蒼茫,毫無色彩,枯燥單調且乏味。緊接著,一片刺眼的光芒閃爍而至,晃的詩音伸手擋在眼前。
閃光過去,眼前白茫茫的空間,突然出現了一個熟悉的場景。
一個狹窄的小瓦房和一小快清脆的菜地,一個瘦弱的小男孩正開心的依偎在老奶奶的懷裡,老人慈祥溫暖的目光注視著懷裡的孫兒,滿手青筋死皮的手溫柔的撫摸著小男孩的頭,一臉的慈愛。
「這是……奶奶!」
詩音的腦海之中突然回憶起了老人的臉,望著老人那慈愛的目光,詩音忍不住伸出顫抖的手,卻碰到了一層水紋一般的幻影。
「幻影麼…殺戮那傢伙到底想要做什麼,就只是讓我回憶起過去的事麼。」詩音喃喃的看了一眼四周,卻沒有看出什麼玄機,只好沉浸下心繼續看著眼前的畫面。
「奶奶,爸爸媽媽什麼時候可以回家呢?」幼小的自己摟著奶奶的手,一臉期盼的目光望著奶奶。
「等小音找到朋友的時候,爸爸媽媽就會回來的!」
「真的嗎?」
「嗯,真的!」
奶奶的眼神之中透露著溫柔的慈愛,輕輕的訴說著謊言,引導著幼小的自己去期待,去努力,去幻想。
站在畫面後面的自己卻只是微微的笑了笑,哪怕最後只有奶奶的謊言陪伴著自己長大,自己對她依舊是滿滿的愛,沒有絲毫的責怪。
「砰砰砰砰!開門!老王你以為你躲到老家就可以不還錢了嗎!快還錢!」
「砰砰砰砰!還錢!欠債還錢!天經地義!」
「砰砰砰砰!小王,我是你舅舅,快開門啊!」
劇烈的敲門聲襲來,奶奶臉色一變,拉著幼小的自己躲進房間。奶奶溫柔的拍了拍自己的臉頰,反手關上房門走了出去。
「彭!」
「啊,老太太在家啊!那正好,趕緊讓你兒子出來還錢。您是不知道啊,那傢伙欠著我們的錢不知道有多久了,他不還錢讓我們這些小戶怎麼活啊!」
「是啊!是啊!」
「先還我的錢,我的錢少!」
「先到先來,排隊!」
「老人家,我們家急著這些錢救命啊!」
「……」
一群身著不菲的西裝男子,嘴裡卻說著讓人鄙夷不已的話,張口閉口永遠是還錢,絲毫不顧及自己的顏面。
「他不在家,我也不知道他去哪了!你們要是不信,就在這裡等著吧!」奶奶淡然的訴說著,不卑不亢不緊不慢的態度讓這些討債的人心裡一咯登。
說完這些,奶奶就緩緩的回到小院裡面,坐到木凳上繼續編織著毛衣。而幼小的自己卻趴在窗戶前看著這些凶神惡煞一樣的人衝進來,圍著奶奶不停的指著那一張張欠條。
懇求、謾罵、侮辱、甚至是動手四處的打砸起來。
直到最後,老人氣急吐出一口鮮血,緩緩倒下的身姿落到畫面前的詩音和幼小的自己眼中…….
天,下起了茫茫的細雨,猶如天地在泣血一般。
幼小的自己大聲的哭泣著撞開房門,奔到奶奶的身邊,顫抖的伸出自己的小手撫摸著奶奶蒼老的容顏,雙手不停的搖動著奶奶的身體。
哭….除了哭!自己還能做什麼!
「為什麼擁有了強大力量的你!卻不能救她!」
「你口口聲聲說著要保護她們,卻沒有把她算在其中!」
「為什麼?」
幼小的自己抱起地上的奶奶,一臉迷茫的望著自己。那清澈的眼眸,已經變成了赤紅色的瞳色。
「我…」
「連奶奶都無法拯救的你,有什麼資格去拯救她人!」
「連人性都拋棄的你,有什麼資格去愛別人!」
「一切(不)都是(要)你的(再說了)貪慾!」
「啊!啊!啊!啊!啊!」
「不要再說了!!!」
幼年的詩音每一句話,都好像鐵錘一般,擊打進自己心房。自己根本就無法去反駁,更無法去面對。
「你一直都在說,你會守護住二次元的那些女孩。呵呵!可你自己做了些什麼?」
「僅僅只是百合子一兩句人之常情的傾訴,你就不能忍受似的對其施以暴力,顯露出你那噁心的一面,去欺凌她們!」
「你把那些可憐的女孩當成什麼了?」
「整天嘴上掛著保護她們的你做了些什麼!」
「用自己的野蠻去迫害她們,企圖達到你噁心的目的!」
「可…」
「哦,你想說,是殺戮之心指引你去做的麼?」
「你是白癡麼?」
「一個人本身若是沒有這樣的想法,即使內心之中的黑暗再怎麼去引導,都不可能那樣去做!」
「對著奶奶,用你自己的靈魂起誓!你敢說你沒有對她們施暴的想法麼!」
「我……」
詩音的臉蒼白無力,他根本無法回答幼年的自己。因為,他的內心之中,的確有著對這些女孩的非分之想。
「舉個例子給你聽吧!」
「他們參加過扒竊以及暴走團等犯罪行為,他們可以將其稱為血氣方剛.偷竊被抓的話,只要說一句一時衝動會改過自新。在他們的人生二字面前,無論怎樣的一般認識或是社會準則都能扭曲給你看。對他們而言無論謊言秘密前科還是失敗都只是人生的調味料。而且他們會從自己做的壞事中,自己的失敗中找到特殊點。自己的失敗全都是人生的一部分,而認定別人的失敗絕不是人生而只是徹底的失敗。
如果失敗也能稱為是人生的象徵的話,那麼欺瞞失敗的人可謂是充滿光輝人生也不為過了吧。但是,他們卻不會這麼認為。沒有什麼不可思議的。因為他們就是些利己主義的人。那麼,這應該算是欺瞞吧。謊言欺瞞秘密詐騙全都被如此差別對待。他們是邪惡。總而言之,反過來說不謳歌欺瞞的人才是真正的正義所在。」
「而你,只不過是個偽裝的非常好的小人!」ps:音音生病這幾天,一直沒能更新,在此向各位說聲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