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奕紫的發揮更為出色,到了這一步,她應該心灰意冷走人了,不成想,她居然還有意外發揮。
「那好,我也告訴你,在我們國家,娃娃親也是合法的,獲得法律保護的……你要麼和我完婚,要麼等待接受法庭的判決!」胡奕紫擦乾眼淚,很堅強地說道。
面對赤裸*裸的威脅,曹蓮也豁出去了,她和胖子站在了同一陣線,擋在胖子前面,面帶輕蔑之色道:「你也說了是你們國家……請你別忘了,這裡是華夏,輪不到你們外國人在這裡撒野!」
「對,帝國主義架起幾門大炮就可以征服一個國家的時代一去不復返了……」胖子把曹蓮摟得更緊了,揮舞著拳頭示威道。
「奕紫發揮不錯……」岳語夏摀住送話器,對著秦風邀功道:「還是我這個導演導到了點子上,你就是粗放型的,要按著你說的來,這事兒八成就搞砸了……」
岳語夏的得意勁還沒過去,卻聽見胡奕紫依舊不依不饒說:「哼,只要你和阿慶一天沒結婚,我就有機會把他從你身邊奪回來……」
胖子立馬說道:「結婚又有什麼難的,民政局領一張證件的工夫……小蓮,咱們這就走,領給她看看……」
「今天是星期天,你們想領結婚,m證也領不到……」胡奕紫的發揮有些過了頭,她冷笑著對曹蓮說道:「我知道,你爸媽不同意你們在一起,今晚上你還得回家……我就不一樣了,一個人在天海,晚上沒地方睡,阿慶家的叔叔和阿姨一定會收留我的,晚上我們只要在一張床上睡一覺,一夜夫妻百夜恩。阿慶一定會喜歡上我,然後甩了你……」
被胡奕紫這麼一來,別說是胖子,車子裡的三人也暗暗著急起來,花月辰手捧望遠鏡,挺著急地低語道:「過頭了,演過頭了……」
秦風點頭說:「不奇怪啊,岳導手把手親自教導的嘛……」說著話,腰眼部位一痛,卻是岳語夏羞惱之下。擰了他一下狠的。於是秦風哀歎道:「最煩和你們女人講道理了,說不過人不承認失敗,就知道靠暴力解決,算哪門子英雄好漢……」
「噢喲喲,好漢爺,小女子真是罪過罪過……」岳語夏說是這麼說,卻毫不留情又給他來了一下狠的。
秦風面不改色道:「有種你把手機關掉,看我不收拾得你嗷嗷叫……」
花月辰雙目一亮,悄聲問道:「需要幫忙嗎?」
「稍等。那邊好像又有ど蛾子出來了……」
胖子那邊,胡奕紫繼續自由發揮,在曹蓮被嚇得面如土色之下,她默不作聲隨同他們二人進入了咖啡店。
之後的短短一段時間之內。對於胡奕紫之外的五個人來說,完全就是一場噩夢,胡奕紫一個人嘮嘮叨叨開始敘說她在國外的艱難,當然。所有的素材都是一些媒體雜誌摘抄而來,就連她白天打三份工,晚上回家高唱《大刀向鬼子的頭上砍去》這種橋段都搬了出來。尤其聽得岳語夏小心肝「怦怦」直跳。好在曹蓮她是關心則亂,對別人來說,胖子是根草,但對她來說卻是塊寶,忍無可忍之下,她忽然對胡奕紫說道:「我……我已經是阿慶的人了……」
岳語夏的嘴巴張得大大的,半晌之後才以口型無聲問道:真的假的……
秦風苦笑點頭,轉而又一喜,道:「咦,奕紫站起來了,她這是要走了麼?」
胡奕紫悲痛欲絕說道:「阿慶,你曾經說過,你的靈魂和**都是我的……你,你怎麼可以背叛我……」
胖子開始還是得意洋洋,被胡奕紫這麼一攪合,頓時方寸大亂,他著急地說道:「我……我沒說過這樣的話啊……」
曹蓮馬上接著道:「即使阿慶說過,那時他還小,根本就不知道這裡面的含義……」
「對……我那時不還在念幼兒園嘛……」
胡奕紫雙目含淚,她的心被胖子傷得很深很深,臨走的時候,她不服氣地說道:「阿慶,我在異國他鄉會時刻關注著你的,我相信,你和她遲早會分手的……」
「才不!」曹蓮斬釘截鐵說道。
「走著瞧!」
胡奕紫擦乾眼淚離開了咖啡店,臨出門的時候,她順便把三個人的咖啡錢給付了。
岳語夏重新恢復了鬥志,向秦風表功道:「看到了沒有,細節,奕紫的細節處理得多棒,別看只是會賬這麼個小動作,卻把事件的真實性推向了一個嶄新的高峰……這也是我指點的,要靠你?哼,哼哼……」完了之後,她鬆開送話器,對電話另一頭的胡奕紫誇道:「奕紫,太棒了,晚上請你吃大餐!」
「謝謝岳總,我先回去補個妝……」
「嗯,去吧去吧,四點半之前自己打車到雲馨大酒店,記得找司機要發票……」
胡奕紫的背影很快就消失在三人的望遠鏡裡面,至此,好戲圓滿收工,效果整體令人滿意。
於是,又到了岳語夏賣弄時間,她認為,胖子與曹蓮重歸於好那是一定的,這當然多虧了她親執導筒,不過,話又說回來,如果按照某個拆爛污導演的思路,或許,此刻胖子已經與曹蓮說拜拜了。
秦風的臉黑得像鍋底,花月辰則捂嘴偷笑,最後時刻,岳語夏總算知道收斂,總結道:「風風的功勞也是有的,正因為他清楚地認識到了自己的不足,懂得找專業人士彌補他的短處,所以,事情能夠得到完滿解決……」
花月辰實在忍不住了,她趴在秦風肩膀上,捂著肚子笑喘道:「不行了,我快要不行了……」
岳語夏又再大放厥詞,道:「花姐這麼弱不禁風了?人家才說幾句話而已,就這,就能讓你達到高潮了嗎?」
花月辰神色一僵,驀地對秦風說道:「你剛才不是說要把夏夏收拾得嗷嗷叫嗎?」
「不要吧,她大姨媽都來了……」
「這又有什麼,大姨媽來了只能堵住前門。後門又堵不死……」花月辰慫恿道。
「噗……」秦風連忙摀住鼻孔,看看自己有沒有流鼻血這麼遜。
「好你個花姐……」岳語夏大驚失色,忙哀求道:「風風,不要啊……」
花月辰扳回一城,靠在秦風懷裡得意笑道:「現在知道得罪花姐的後果了吧……」忽地她花容失色,差點就從秦風大腿上彈起來,道:「要死了,你認清楚現在誰是咱們的敵人好不好……」
岳語夏很快就明白過來發生了何事,無非就是花月辰坐在秦風大腿上,因為秦風某個部位發生形變。讓她有所察覺。她眼珠子骨溜溜一轉,小心說道:「風風,我再把車開到剛才沒人的地方去好不好?」
「不好!」花月辰連忙否決了這個提議,然後貼著秦風的臉軟語央求道:「要開車也是我來開,開到沒人的地方,讓我好好欣賞夏夏嗷嗷叫的慘狀……」
秦風一臉正人君子模樣,語重心長道:「你們啊,真是太荒唐了,大白天就想著這事……」
岳語夏和花月辰俱都愣住。不明白秦風怎麼會變成老夫子了。卻不料,秦風話鋒一轉,道:「現在到四點半才多長時間,哪裡夠了?要做就晚上做嘛……」
「切……」
「懶得理你……」
岳語夏打火開車走人。花月辰卻為她表現出來的不屑付出了代價,她還沒來得及從秦風大腿上下來,就被他牢牢抱住,然後上下其手。罩杯的搭扣被解下,絲襪也被褪至腿彎,上本身與下半身完全失守。只一忽兒工夫。花月辰就開始討饒,言道她還沒有恢復過來,求秦風暫且饒過她……
大白天的確不是好時候,秦風「嗯嗯」說道:「那就暫且饒過你……不過,你要答應我一個條件……」
「嗯,人家都答應你……」花月辰像一隻小懶貓一樣趴在秦風懷裡,嘴裡則有氣無力說道。
「今晚帶我去見花董事長……」
「不可以……」花月辰驚道。
「吱!」底下傳來輪胎與路面劇烈摩擦的聲音,就連在駕駛座上開車的岳語夏,驚聞秦風的條件,也是猛地踩下剎車,然後回過頭來,神色極其複雜地看著秦風和花月辰。
秦風卻十分堅定地說道:「我問你,是不是你堂哥奪得裴軒學院杯與否,都不能改變董事長的想法了?」
花月辰緊緊抱著秦風,無力地泣訴道:「不要問了好不好……」
「我為什麼不能問?你是我女人,現在有人欺負到你頭上了,你讓我不要問了?」秦風扳著花月辰的肩膀,四目相對之下,以不容拒絕地語氣說道。
花月辰被秦風如此質問,整個人都呆住了,腦海裡,秦風那句「你是我女人」,如此鏗鏘有力的宣言,徹底打動了花月辰的心扉。淚眼朦朧之中,那張略顯霸道的臉龐竟然是如此的可愛。
「笑了,花姐要笑出來了……」反坐在駕駛座上的岳語夏開始拿言語挑逗花月辰,而花月辰也著實不爭氣,真的就噗嗤笑了出來。
「討厭啦,夏夏……給我拿幾張紙巾過來……」
花月辰從岳語夏手裡接過紙巾,擦著哭花了的臉蛋,最終下定了決心,道:「你態度一定要好點……畢竟他是我爸……」
「安啦,我保證,不會和董事長談崩的……再說,我還有金質名片……」說是這麼說,只是,對於即將和花雲鴻的談判,秦風的信心卻並不如口頭所說的那麼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