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魔君已經從寒真子的身上感覺到一股極強的殺氣,同時也是心中一沉,面色漸漸冷了下來.
「魔君,話說的不要太絕,凡事要給自己留一條後路,如果沒有我的話,你以為你還能夠站在這裡跟我說話嗎?」
寒真子緩緩轉身,眼中的凌厲之光一閃而過,雙眼狠狠的瞪著身後的魔君。
只見魔君雙手藏於衣袖之中,緊緊握拳,可見一條條青筋在手背之上暴起。
見到魔君那不甘且帶有一絲殺氣的目光,寒真子便是忽然面色一緩,沉吟了一聲,說道:「魔君啊,這第一個計劃雖然已經落空,但是我還有下一個計劃,只要你能夠聽我的,那赤金珠我定會給你的,我知道,你想要收集天地七大靈珠,去煉你那邪功,只要你按照我交代的事情去做,好處自然不會少了你,你現在的樣子,有些失了風範啊。」
魔君眉毛一挑,口中牙齒輕咬,注視著寒真子片刻,才漸漸有所緩和,冷笑道:「寒城主,你的話,我還能夠相信嗎?」
「如果你不信我的話,我現在就可以讓你變成和那陳天斗一樣,成為四大國重金懸賞的對象,你覺得怎樣?」
寒真子微笑看著魔君,此刻也讓人看不出他心中究竟作何感想,而之前的滿身殺氣,也是消失無蹤了。
不得不讓人感歎,這寒真子變臉的功夫當真驚人。
魔君自然知道寒真子在四大國修真界的份量,只要他一句話,恐怕自己也是沒有藏身之地的。
「哼,你是在威脅我嗎?」魔君冷聲道。
只見寒真子面色鎮定,微微一笑,沒有承認,但是也沒有否認之意。
沉默了片刻之後,魔君終於收斂了身上的殺氣,問道:「你的下一個計劃,是什麼?」
寒真子朗然一笑,似是魔君終於想通,令他倍感欣慰,「這第二個計劃,就是要去往幽蓮宮,奪取那馨予真人的噬心鈴。」
「奪取噬心鈴?那東西雖然是上古邪物,但是與殘天古卷,恐怕沒有什麼關係吧。」魔君不禁問道。
此刻寒真子的臉上如同蒙上一層神秘的面紗,沉聲道:「這噬心鈴,只不過是一個假象,你只要從中誤導他人就好,而我真正要得到的東西,就在那絕命谷的最深處,這一次我發動這麼多的正派去討伐幽蓮宮,就是利用他們去吸引那些上古魔獸的火力,讓我好能夠趁虛而入。」
聽聞此話,魔君便是一怔,「那絕命谷深處,究竟有些什麼東西?」
寒真子緩緩轉身,望向了窗外緩緩飄落的鵝毛大雪,意味深長的說道:「還記得九大妖仙中,那個雲嵐風與狐妖的傳說嗎?」
「我當然聽說過,只不過,這傳說與殘天古卷,又有何聯繫?」魔君似乎依然不明白此刻寒真子的想法。
只見寒真子又是微微一笑,「傳說中雲嵐風為了救那狐妖,開啟禁止法術,恢復了一身的妖仙修為,你以為,他是如何做到的?只恐怕,他的手中,早已有了那一卷殘天古卷的拓印之本,復甦之術!而且我相信,一切秘密,盡在那絕命谷的深處!」
任何人都不會想到,當年雲嵐風為了救那自己心愛的女人,從一個書生恢復到妖仙修為,用的居然是殘天古卷的力量。
如果說寒真子的猜想都是正確的,那雲嵐風從天界下凡成為守護九天神兵的守護聖獸時,恐怕就已經有了那卷殘天古卷中復甦之術的拓印版了。
如此看來,幽蓮宮絕命谷,必將會展開一場惡戰。
原來寒真子號召名門正派討伐幽蓮宮是假。
引開那些盤踞在絕命谷深處的上古魔獸,尋得傳說中妖仙雲嵐風所在的地方才是真。
一層層迷霧,已經牢牢將這仙幻大陸的名門正派所籠罩。
他們並不知道,自己正身處在一個巨大的陰謀之中!
經過一天的路程,陳天斗終於看到了前方不遠處,出現了一片翠綠的景象。
就在陳天斗的面前,便是一片茂密的樹林。
經過那一片樹林,就到了天玄城了。
這一路上,陳天鬥忍受著戈壁灘深夜的寒冷與風沙,終於看到了一絲希望的曙光。
因為他現在的身份十分惹眼,一個不小心就會被人發現,所以並沒有使用什麼御劍之術,只能夠靠著自己的兩條腿,一步一步的行至天玄城來。
而此刻,天玄城就在眼前了,也不由得令陳天斗有些心跳加速。
只見他深吸了一口氣,低頭看了看他腰間所懸掛的那一塊白玉名牌,暗自說道,「陳天鬥,你要記住,從現在開始,你的名字叫做肖凌峰,是神捕門的人,千萬不要露出任何的蛛絲馬跡!」
就這樣一邊想著,那遠方天玄城的面貌,卻已經不知不覺間出現在陳天斗的面前了。
陳天斗在距離那裡還有幾百米的地方停了下來,遙遙望去,卻見一座氣勢雄偉的軍事重城,赫然佇立在自己的視線之中!
天玄城,位於仙幻大陸的最南面,四季如春,與北面的北寒國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而這座城市,也是相比龍陽城毫不遜色的軍事重城。
如果說龍陽城是以資源富饒著稱,那天玄城,便是一處軍事重地,雖不說全民皆兵,至少這裡居住的,也都是些中原當今武將,手中握有部分兵馬。
因此,這天玄城才被人們稱之為中原武將的聚集之地,當之無愧的軍事重城。
「那裡,就是天玄城嗎?」
陳天斗遠遠望去,見前方幾百米處便可見道道關卡,又有眾多精兵把守,可見這天玄城守衛森嚴到一個令人髮指的地步。
見此情形,陳天斗便是從懷中掏出了一個從白鹿客棧中無意間發現的一張黑色半遮面具,將它戴在了臉上,深吸一口氣,這才大搖大擺的邁出了步子,氣定神閒的向著那天玄城的關卡而去。
不過片刻的功夫,陳天斗便來到了天玄城的門口,粗略打量了一下前方的情況。
只見前面不過三百米的範圍之內,居然三道關卡。
第一道,負責用懸賞令辨認身份。
第二道,便是查看身上所背,亦或是馬車上所馱載的貨物。
第三道,則是進行入城登記。
這等森嚴戒備的關卡,陳天斗倒是第一次見到。
此刻,陳天斗正跟在一群人身後,融入了一條長長的入城隊伍之中,向前緩緩行進。
很快,他便來到了這第一道關卡的門前。
只見那看守的士兵仔細斜著眼睛打量了一番陳天鬥,最後將目光落在了他的面具上,轉身對身邊的士兵似乎說了些什麼。
隨即他眼睛一瞪,對陳天斗嚷道:「你!站著別動!」
接著,他將那一張畫著陳天斗畫像的懸賞令拿在手中,與面前的這男子仔細比對,不時點頭說道:「嗯,是有點像!為什麼要戴面具?摘下來讓我看看!」
陳天斗遲疑了一下,心中有些忐忑,隨即腦中一道靈光閃過,便將腰間的白玉牌子亮了出來,擺在那幾名士兵的面前,給他們看了看。
只見那些士兵接過牌子,正面反面翻動著打量了一番,頓時臉色一變!
「啊!原來是神捕門的大人!失敬失敬!我們已經收到命令,在此恭候多時了!您快進城去吧!有人在裡面等著迎接您呢!」
一見到那神捕門的令牌,那些士兵一改之前的桀驁之色,立刻滿臉慇勤,唯唯諾諾,生怕得罪了面前的這位主子。
只是聽到他們的話,陳天斗的心頭卻是一沉,心中暗道:「裡面有人等著迎接我?糟了,本以為混進城就沒事了,沒想到這神捕門的兄弟居然是與天玄城有約的,看來身份非同一般,如果裡面那些人認識我的話,那我豈不是要暴露身份了?」
一想到這,陳天斗也沒心思理會那些士兵了,只是嗯了一聲,便抬腿向著天玄城門口走去。
在那第一道關卡的士兵,對後面數道關卡一番通報之後,陳天斗便如入無人之境一般,堂而皇之的在眾人面前走進了天玄城。
「哎!為什麼他不用搜身,也不用排隊啊!」
一見陳天斗如此特別,居然不按常理,不守規矩,那些還在苦苦排隊接受檢查的人便是心中不爽,指著陳天斗的背影抗議道。
而這時一名衛兵厲聲喝道:「笨蛋!那是神捕門的大人!皇帝身邊的人!你們能夠和人家比嗎?回去老實排隊去!這天玄城不比其他城市,都給我老實點!」
就這樣,陳天斗冒充神捕門的肖凌峰,總算是混入了天玄城的大門。
可是他卻不知道,他的假身份,卻將他置身於一個尷尬的境地。
而那真正的肖凌峰此次來往天玄城的目的,居然是……
步入天玄城,陳天斗便感覺到一陣剛毅之氣撲面而來。
這座城市的每一座建築,風格都是十分張揚,且霸氣!
獸雕銅像幾乎所有建築的頂端都有,並且各不相同,為它們無意中增添了一些威猛之氣。
而那一座座建築,恐怕也是由數百年生長在巖山上的奇石所造,看上去飽經風霜,經過無數次的風雨磨礪,已經讓那些石頭顯得有些光滑透亮,刺人眼目。
這天玄城,完全就是一座鐵石之城,剛勁之力暗藏其中!
可就在陳天斗剛剛步入天玄城片刻功夫,前面一群全副武裝的「鋼鐵雄獅」便是出現在了陳天斗的面前。
只見為首一中年男人,五十歲上下,身穿一身華貴長衫,手中紙扇輕搖,遠遠望著陳天斗含笑而視。
當陳天斗行至身邊時,那中年男人便是拱手作揖,一臉慇勤,隨即言道:「神捕門的肖大人,在下恭候駙馬爺您多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