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那女子一說,千軍便是遲疑了一下,將嘴裡含著的半根麵條用力一吸,隨即笑道:「嘿嘿!您說的這是哪裡的話,我怎麼會在您這白吃白喝呢?哈哈哈!你們這裡再怎麼說也是龍陽城最大的j院了。」
「哎?那不是千軍嗎?」
「千軍?真的是他嗎?」
「就是他!那個混蛋!想不到落跑了這麼多年,他居然還敢回來!」
此時此刻,從樓下上來的幾名打手,便是向著千軍仔細看了看,一臉疑色。
千軍一愣,一見到那幾張熟悉的面孔,立刻將臉轉了過去,埋在了桌子下面。
「哎?這位公子,您這是幹什麼?」有女子奇道。
就在這時,那其中一名打手便是一聲大喝:「千軍!你個王八蛋!居然還敢來我們這裡混吃混喝!你們全都離開這裡,看我們這回不收拾他,連本帶利都收回來!」
千軍一怔,便是轉頭滿臉堆笑的說道:「哎!各位兄弟,真是好久不見了。」
「見你的大頭鬼!」
說罷,那三名打手便是同時向著千軍衝了過來。
而千軍見勢不妙,便突然推開了身邊的幾名女子,一腳踢翻了面前的那一張大圓桌,擋住了那三人衝來的路線!
「各位美女!在下先失陪了!謝謝你們的盛情款待,就是這面的鹵子有點鹹了!」
只見千軍一邊喊著,一邊從這j院的二樓,便是向著外面的街道跳了下去。
「你這傢伙!知道鹵子不要錢,吃的比面都多,不鹹死你才怪!」有女子大聲怒道。
「千軍!你這兔崽子別跑!被我們抓到,定是要你好看!」
那幾名打手被大圓桌震飛,竟是摔倒在地,爬了起來,衝到了二樓的扶手邊緣,對著街道上狂奔而去的千軍大喊道。
千軍一邊狂奔,一邊哈哈大笑,似乎騙吃騙喝逃單這種事情,他是沒少做啊,不由引得路人駐足觀望。
「咚!——咚!」
隨著一陣陣如悶雷般的鼓聲響起,這六年一屆的北斗演武大賽便是要拉開帷幕了。
此時此刻,陳天斗與二蛋正站在人群之中,尋找著千軍的身影,但是過了許久,都沒有看到他的影子。
「這個千軍!關鍵時刻到哪去了!好不容易說服師父收下了他,他卻玩失蹤!」陳天斗不悅道。
而就在他左顧右盼之時,隨著比賽的開始,已經有弟子在場地中尋找這一次「亂鬥」的對手了。
只見在陳天斗和二蛋的對面,竟是突然間衝來了一名金髮碧眼的女子。
這女子身材凹凸有致,很是**,一雙碧眼如高貴的波斯貓,閃爍著動人的光彩。
「唰!」的一聲,竟是一把匕首向著陳天斗的頭頂劈下。
陳天斗一愣,感覺一陣刃風鋪面,接著便是一把推開了二蛋。
「見鬼!來了個瘋女人!」
說罷,陳天斗便向後一個翻身,隨即將那一把黑灰色石劍緊握手中,死死的盯著對面那金髮碧眼的西域女子。
「你這女人!怎麼都不打聲招呼就殺過來了!我跟你有仇嗎?」陳天斗罵道。
只見那西域女子二話不說,竟是舉起匕首,接著一層金色真氣遍佈全身,將她緩緩纏繞。
突然之間,一聲鳴叫自那女子的頭頂發出,接著卻是一隻金色靈鳥的守星之靈出現在了她的頭頂!
「我的天啊!你怎麼這麼快就進入狀態了!」
陳天斗也毫不示弱,見那女子召喚了守星之靈,便也是將自己的焚天烈鳳浮於頭頂。
「哇!那是什麼!焚天烈鳳嗎?」
「居然真的是焚天烈鳳!那小子是哪個門派的幸運兒啊!」
一見到陳天斗的守星之靈,觀眾席上的眾人便是一臉訝色,羨慕的眼神看著陳天鬥。
可就在這陳天斗正欲進攻之時,那對面的西域女子,卻再一次的發生了變化。
只見那一隻金色靈鳥,好似被一陣漩渦吸入了她的體內。
而片刻之後,那西域女子的身體便開始發生了變化,手臂上生出了翅膀和利爪,兩隻腿也變成鳥腿,和長著尖利指甲的腳掌,只有上半身依然是人的模樣。
看到這一幕,陳天斗便是一怔。
「這畫面怎麼會如此熟悉!」
突然間,一段過去的記憶在陳天斗的腦海中閃過。
那鬼嚎林中,神秘黑衣人與金髮老者的戰鬥歷歷在目,彷彿一切就在昨天。
可就在陳天斗吃驚之餘,那西域女子沒有片刻的停歇,竟是用力一躍,竟然飛翔在空中。
那一雙如刀鋒一般的羽翼緩緩扇動,銳利的雙眼中,彷彿已經將陳天斗視為獵物,閃動著濃濃的殺氣。
只聽那女人發出了一陣鳥鳴般的叫聲,接著便是張開了雙翼,竟射出了數不清的,鋒利如刀刃般的羽毛。
「渾天靈盾!」
陳天斗一聲大喝,便將石劍立於胸前,竟是在面前出現了一個白色的光壁!
「鏘!鏘!鏘!」
那光壁如一道堅硬的牆壁,將那些羽毛全都擋了下來。
一時間,陳天斗的視線被那密密麻麻的鋼鐵羽毛所遮蓋,居然看不清那西域女人的身影了。
「彭!」
就在這時,陳天斗的胸口處傳來了一陣劇烈的震顫,接著便發現一隻尖利的腳掌,居然狠狠的踢在了自己的胸口。
「啊!」
陳天斗一聲大叫,被那一股大力的腳踢狠狠的踢飛了出去!
此時此刻,這演武場內已經是戰成了一團,成為了名副其實的「亂鬥」。
但是每一對戰鬥的對手,都是故意將自己遠離了人群。
如此下來,倒是在這演武場中出現了許多個「無形的擂台」。
在看台上看到被西域女子一腳踢飛的陳天鬥,靈君便是眉頭微微一皺,讚道:「西域功夫果然名不虛傳,能夠與自己的守星之靈合而為一,恐怕也只有西域能夠做到了。」
不遠處那西域門派,天域神宗的掌門便是一笑,隨即說道:「那是當然,說到與守星之靈合為一體,只怕你們其他國家是做不到的。」
「嗯?」
忽然,那天域神宗的掌門便是一愣,一雙眼睛死死的盯住了陳天鬥!
只見此時的陳天斗全身被濃濃的火光所纏繞,而一隻長著長長尾羽的靈鳥,卻是浮現在他的頭頂。
「那是…焚天烈鳳?」西域掌門一怔,不可置信的說道。
坐在他與靈君之間的寒真子,便是微微點了點頭,讚道:「這孩子是個可造之材,焚天烈鳳可是六大守星之靈的其中一個,靈君,你門下的弟子果然都是人才啊。」
靈君微微一笑,謙虛的說道:「寒城主過獎了,我的弟子只是運氣好一點罷了。」
聽聞此話,那西域掌門似是不服氣,便故意譏諷道:「的確運氣不錯,只不過,這運氣恐怕今天就要到頭了,你看那小子,從頭到尾都被我的弟子壓著打,只怕很難翻身了。」
與此同時,那演武場內的陳天鬥。竟被那與守星之靈合為一體的西域女子追個不停。
那變成了鳥人的女子行動急速,根本就不給陳天斗任何機會。
「真是個難纏的傢伙!西域人都是些什麼功法啊!」陳天斗一邊逃,一邊喊道。
突然間,就在這時,一大片密密麻麻的飛針,向著那西域女子飛了過去。
「嗯?」
那西域女子一怔,便突然在空中一個迴旋,避開了那些飛針。
接著,她轉過身,卻看到在不遠處,正站著一位全身黑衣,頭帶面紗斗笠的南巫女子。
「陳天鬥!你真沒用!被一隻鳥追的到處跑!」
一聽到這聲音,陳天斗便是向她看了過去,疑道:「宇文仙兒?」
「廢話!不是我還有誰會救你?」宇文仙兒罵道。
聽聞此話,陳天斗便是一怔:「你怎麼也來參加北斗演武了!之前怎麼沒聽你說過?」
「你這白癡,我來這龍陽城難道光是為了玩的嗎?當然也要體驗一下這六年一次的盛事啦!」
「哎!可這是我的比賽,你過來插什麼手!你的對手都已經解決了嗎?」陳天斗喊道。
只見宇文仙兒遲疑了一下,隨即面紗下似是露出了一張笑臉,笑嘻嘻的說道:「這個嘛,哎呀,就不要提了。」
「你這死女人!丟下我跑到這裡來做什麼!」
此刻,突然一聲怒喝傳來。
陳天斗聞聲望去,只見一名手帶劍拳套的男子竟是衝向了宇文仙兒,那氣勢似要殺人一般。
「是他?」
陳天斗一眼便認出,這男子正是他們剛來龍陽城之時,在那聚賢閣挑釁南巫人的神劍宗弟子。
「啊?哈!太好了!原來你也在!那我就連你一起收拾掉!反正是亂戰,只要二對二就好了。喂!美女,我們兩個聯手幹掉他們怎麼樣?」神劍宗弟子,對那西域女子問道。
只見那西域女子並沒有拒絕,可卻也沒說話,只是看了看那神劍宗弟子,又望了望陳天鬥。
下一刻,她似是下定了決心,突然張開雙翼,在自己的胸前緩緩划動。
「嗡——!」
頃刻間,一個金色的法陣便出現在了她的面前。
「百鳥弒天!」
隨著她的一聲輕喝,在那金色法陣之中,竟是飛出了數不清的,被金色真氣所纏繞的靈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