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這份恨支撐,他早就在二十年前死了……
那一槍幾乎要了他的命,但他最終還是活了下來。
蘇沫抬起手拚命地去捶他,落淚地望著近在尺咫的俊臉,內心就像被挖了一個大洞。
明知道他的恨會吞噬她的一切,甚至是她的生命,可是她還是無法控制自己的心。
一天天在淪陷,直到萬劫不復。
漸漸地,蘇沫停止了反抗,雙手抵在他的胸膛,緊緊地揪著他的襯衫,被迫地承受著他的熱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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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一縷陽光射進窗戶,外面的傳來清脆的鳥叫聲——
蘇沫悠悠轉醒,手觸及旁邊的冰涼,微愣了一下,隨機坐了身來——
窗台的門虛掩著,蘇沫隨意套了件襯衫,赤著腳下地,輕輕地推開了門。
微風徐徐吹來,冷傲天赤~裸著上半身,背對著門口而站,手中的煙圈隨風消散……
一雙蔥白的手自他身後縈繞,冷傲天的身體微微僵了一下,黑眸幽深地望著前方,嗓音低沉道:「醒了?」
「嗯!」蘇沫將臉貼在他的後背,沉默了良久,才緩緩喊道:「冷傲天……」
「嗯?!」
蘇沫低垂眸子,緊咬了咬唇,生生呼吸一口氣,「我……」
叩叩——
門不適時響起——
蘇沫垂下手,抬眸望向走進來的女傭……
女傭比畢恭畢敬地說道:「少爺,這是您吩咐送來的東西。」
蘇沫愣愣地望著托盤擺放著的東西,隨即不可置信地望著冷傲天……
「把藥吃了!」
低沉的聲音一出,蘇沫整個人宛如被狠狠打了一巴掌,火辣辣得疼。
避~孕~藥。
這三個字狠狠刺痛她的心。
呵……
舌蕾全是苦澀的味道,蘇沫端過托盤上的水杯,大大的喝了一口水——
冷傲天深沉地望著已經被拆封的藥盒,胸口彷彿有什麼在流失,讓他迫不及待想要逃離。
女傭恭敬地退下,臥室裡陷入了一片寂靜。
大步朝外走,冷傲天撿起襯衫套在身上,一邊扣著扣子,一邊低沉說道:「這幾天,我有事要忙,如果你覺得呆在別墅裡煩悶的話,可以讓容媽陪你出去逛逛。」
蘇沫站在原地,定定地望著他的背影,手緊緊地握緊,喊道:「冷傲天……」
繫著扣子的手一頓,冷傲天打斷她的話,「蘇沫,你該謹記你的身份。」
「……」蘇沫望著他欲走的背影,緊緊地咬了唇,「我以為……」
「呵……」冷傲天諷刺地低沉笑了一聲,「昨晚只是一場逢場作戲而已!」
蘇沫的臉色一下子煞白,「……」
冷傲天冷冷地勾唇,諷刺道:「男人在床上的甜言蜜語,你也信?」
「……」
呵呵……
她的尊嚴又再一次被他踩在地上了,而且還踐踏得絲毫不剩。
又何必在意這一次?!
就當被狗再咬了一次!
冷傲天大步流星離開,只是在握著門把的時候,停頓了一下——
蘇沫的腳步微微向前走了一步,輕聲說道:「我以為至少……」
砰——
房門隔絕了所有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