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我比紫瞳差得很遠嗎?」
所以,才會這樣讓他討厭嗎?!
輕輕地低語一句,蘇西的眼睛無力地閉緊。
一對已經半天的白色靴子無聲地落在她的身側,牧彎下身,伸手輕輕地摸了摸她的額頭。
指下,微涼,肌膚如大理石一樣,膩滑。
他心中一動,手指本能地順著她的額側滑下來,將她臉上沾著的沙沙輕輕拂開。
剛才,她的感歎他聽得很清楚。
原來,她喜歡的是北辰。
牧聽到自己的心長長歎息的聲音,接著胸口處就開始一點點地縮起來,連心臟都跟著疼起來,疼得幾乎要不能呼吸。
彎身將她抱起來,牧輕展光翼,飛身而起。
將蘇西帶回少祭司府後,放到溫泉中,又替她把了脈,確定她昨天紛亂的血脈已經恢復如初,他才緩緩直起身子離開。
看著水氣中她的臉,他沉默著佇立。
終於,轉身,急掠而去。
蘇西在溫泉中清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中午時分,睜開眼睛,看看四周,她還有些搞不清楚狀況。
她……什麼時候跑到溫泉來的?
怎麼一點印象都沒有。
一定是折騰得太累,到這就睡著了……恩,一定是這樣!
她垂臉看看自己的身體,衣服並沒有什麼異樣,身體內的燥熱亦已經消失,看來,藥力已經下去了。
蘇西心底升起一抹小小歡喜,片刻又被頹廢代替。
美食計失敗,****計不成反倒把牧罵了一頓……她該怎麼辦啊?
對了!
昨天晚上的事情,她還沒有向牧解釋呢。
想到這裡,她立刻就從溫泉裡跳出來,輕輕揮手,就將身上的水氣抽離。
一路風風火火地趕到少祭司府,她立刻就去尋找牧,結果沒有找到他的人,問了幾個手下,才知道牧去了南洲最邊遠的一個部族。
「他什麼時候走的?」
「今天一早就走了。」管家答。
「那……什麼時候回答?」
「這個……少祭司沒說,不過……那個部族路途遙遠,來回至少也要三天路程,在那裡再耽擱幾天,只怕最少也要四五日。」
「這樣啊!」
蘇西的心突然一沉。
那個傢伙……不會是在故意躲著她嗎?
想到這種可能,蘇西只恨不能一拳將自己打回昨天晚上,那樣的話,她絕對不會對他下什麼勞什子的魚卵。
這樣的話,至少她還可以在他面前裝上一裝。
昨天晚上,果然是已經暴露了自己的想法,他嫌棄自己又不好意思直說,只好用這種方法來拒絕。
抬手,照著自己的胸口就是一拳,蘇西懊惱地低罵出聲,「笨蛋蘇西,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一路懊惱著、自責著、後悔著回到自己住的院子,抬臉看看天空中耀眼的陽光。
蘇西暗暗咬了咬牙,「既然如此,也是我該走的時候了。」
至少,現在走,以後還能做個朋友,否則,以後怕是連朋友也沒得做了。
心,悶悶地疼著。
蘇西在陽光下踱了踱腳,轉身往門外走。
走了兩步,又停下來。
「不行,我這麼餓,怎麼趕路,至少要吃飽了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