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未央輕笑出聲，「我可沒有承認過是你的寵物。」
小紫瞳轉過臉，看了他一會兒，突然開口，「未央，我有一個問題問你。」
「什麼問題？」夜未央本能地回答。
小紫瞳大笑出聲，「你之前也不承認夜未央這個名字的，我叫你還不是照應答應了？」
小丫頭的大眼睛裡滿是狡黠的神色。
夜未央一怔，「沒想到，我竟然又上了你的當。」
小紫瞳臉上笑意一收，抬起臉，注視著不知何時飛揚而起的雪。
「未央，你失去過什麼人嗎？」
想起她來時，滿身鮮血的模樣，夜未央微微皺眉，「是不是……出了什麼事？」
「麥冬死了。」小丫頭的聲音有些啞。
「麥冬……好像是一種藥？」
「麥冬是一味藥，養陰生津，潤肺清心。麥冬說，當年先生撿到他的時候，他就在一叢麥冬底下，所以先生給他起名叫麥冬。」
夜未央側眸，看了看小丫頭的臉色，「你可是心情不好？」
小紫瞳抬起小手，拍拍胸口，「這裡……悶，好像要喘不過氣來。」
那種滋味，夜未央也有過。
曾經，他有一位很要好的朋友，他眼看著對方死去卻無法挽回。
伸過大手，拉住小紫瞳的手掌，夜未央身後光翼一展，就帶著她飛身而起。
「走吧，我帶你去一個地方，心情不好的時候我最喜歡去那裡。」
紫瞳看著二人飛起，卻是一點不著急。
她知道，不用她去，她自然就會去。
她的神識與小紫瞳同在，就像一個旁觀者，能夠看到所有在她身上發生的事。
光影轉變。
下一瞬，夜未央已經拉著紫瞳在一家酒樓二樓靠窗的位子坐下。
桌上，滿滿地擺著幾罈酒。
看看對面的小丫頭，夜未央抬手捧起一壇，另一隻手輕輕一揚，極瀟灑地拍掉泥封，將酒罈在她面前一放。
然後，他也拍開一壇，捧在自己手裡。
「喝吧，一醉，可解千愁。」
小紫瞳疑惑地看看面前那只暗紅色的酒罈，眼前再一次閃過麥冬的臉，閃過皇宮裡滿地的鮮血。
她伸出小手，抱住酒罈，揚口就喝。
第一口，就嗆得咳嗽起來，
夜未央也不理會，只是自顧自地喝得痛快。
小紫瞳看看他，用袖子抹了抹嘴，再一次喝起來。
這酒與九天上的酒不同，不似那樣的綿甜好喝，北辰也讓她喝酒，但是是那種溫在精緻的小壺裡，倒入玉杯子裡，送到她嘴邊小口地喝。
這酒，卻是辛辣而刺激。
第一壇，她喝一口嗆一口。
第二壇，她喝幾口嗆一口。
第三壇，她喝了一壇只嗆了一次。
第四壇，她一口飲盡像是喝涼水一樣。
桌子對面，夜未央看著抱著一隻大罈子的小丫頭，目瞪口呆。
原本以為，她喝上一壇，肯定就會倒下去，結果，她直喝到第六壇才打了一個大大的飽隔。
「未央，沒酒了。」
夜未央挑了挑眉毛，「你……沒醉？」
小紫瞳眨眨眼睛，「什麼叫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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