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那天晚上,神秘的黑衣人在她的胸口留下那個印記之後,她這幾天基本上就沒有好受過。
燕回的個性,本也驕傲,就是被紫瞳侮辱這樣的事情,她都是暗自咬牙不知道多少次,心中想著要搶回一個場面,更何況,對方要她做狗,她哪裡肯。
只是每每想到這件事,總是覺得屈辱非常,只想著要用自己的星力抹去胸口處的這個印記。
可惜,每次都是事與願違,她卻是想抹去這個印跡,印記上的力量也就越發強盛,那痛苦也就一次盛過一次,燕回再強的個性亦已經被折磨得幾近崩潰。
終於,妥協。
「以後你就會知道,做我的狗是比做北洲的女帝更值得驕傲的事情。」
頭頂上,男子的聲音淡淡響起,依舊是如神一般的平靜,又如神一樣的驕傲。
這其中,北洲的女帝明顯是暗指紫瞳。
燕回胸口處,疼感漸漸退去,她喘息著想要抬起臉。
「不要忘了,你現在是狗,狗看到主人的時候,會是什麼樣子?」
燕回一怔。
狗?!
她幼時也養過,記得那時,每次她從外面回來,那隻小黃狗都會老遠地叫著奔出來,然後就湊過來,在她身上左聞右聞,然後舔她的腳。
難道,她要像狗一樣舔他的腳?!
不,她做不到。
她剛剛想著做不到,胸口處的疼痛便再一次兇猛來襲,燕回眼前一黑,幾乎要疼暈過去,卻一直沒有暈,那疼痛似乎也是很擅長這種遊戲,每次都能將她折磨得痛不欲生,偏偏又不讓她死。
燕回緊咬著牙,到底還是受不住,以手撐地,爬過來,舔了舔那人的足。
那人的腳上套著墨色繡著金色雲紋的靴子,靴子上乾淨得一塵不染,彷彿這世間塵埃都落不到他身上一樣。
頭上,輕輕一碰,竟然是一隻手掌很輕地摸了摸了她的頭,那感覺卻和她摸她養過的那隻狗的感覺相仿。
「很好。」頭上的手掌拿開,男人竟然少有的讚美她一句,「落雪刀,拿來。」
然後,那隻手掌就伸過來。
這一回,燕回看得很清楚,那是一隻如玉一般潔白的手掌,掌心上乾乾淨淨得沒有一丁點薄繭,明顯養尊處優,指間又細又長,那是一隻極漂亮的手掌。
她抬手,從戒指裡取出落雪刀,雙手放在那人的掌心,自始至終都沒敢抬頭看對方的臉。
那人抬起手掌,看了看指間的落雪刀,另一隻手掌就移過來,輕輕地覆在刀身上,一團濃郁的紫色光華立刻就從他的掌心溢出,包裹住那一隻落雪刀。
燕回感覺到那股力量,到底是心中好奇,微微抬起臉。
此時,那團紫色光華已經明顯地淡了許多,隔著那光華,她清楚地看到她的落雪刀上,似乎是融上了一層水藍色的東西,隨著那光華漸漸減弱,那些水藍色的東西也是一點點地沒入刀身。
突然,光華一閃,一切盡去,那人的手掌中只剩下她的落雪刀,只不過與之前相比,這把刀已經有了很大的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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