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舊的樓閣,昏暗的燈光,靠著牆上抽著旱煙目光不善的懶汗,倚在小屋門框上敞著衣襟露著胸口和大腿的濃妝女子……
這,就是琉璃井。
琉璃井沒有井,而是四條如井字交叉的街道,現在紫徒和紫瞳就走在其中一條。
二個人一進街口就被幾對眼睛盯上了,不對,鑒於二人身上釋放出來的氣場,幾個小偷並沒有敢上前來貿然行事,只是遠遠地跟著,觀察著,尋找著機會。
紫瞳見怪不怪,只當沒有看到,就憑他們這種貨色,想要偷她的東西,那也基本上沒有可能,她也不想在這種人身上浪費時間。
「前面就是了!」
紫徒低語一聲,急步兩步,走到路邊一個藉著燈光縫補著衣裳的老婦面前,揚手向老婦放針線的破籐盒裡丟了十枚金幣。
破籐盒裡已經滿滿的都是金幣,紫徒的金幣落下去的時候,砸出一片清脆的聲響。
「漲價了,五十!」老婦頭也不抬地說。
紫徒沒有說飯,只是再次將手伸進口袋,摸出一大把金幣,丟到老婦的籐盒裡。
「多了!」
老婦抬起臉,拈起一枚金幣丟向紫徒,金幣上還裹著一張字條。
燈光映出她如風乾橘子一樣的臉,一對眼睛竟然是兩個黑洞。
紫瞳微驚,不是驚訝於老婦的眼洞可怕,而是驚訝著她的耳朵和手指。
明明是瞎子,卻能聽到紫徒隨手丟的金幣多了一塊,還能那樣迅速地縫補衣服,這位老婦明顯是非常人。
似乎是感覺到紫瞳的目光,老婦轉臉「看」向她。
「姑娘,要不要看個相?只要一枚金幣。」
紫徒看了一眼金幣上裹著的字條,隨手將那枚金幣丟到她的籐筐裡,「少爺,我們走吧。」
「好!」
紫瞳看了一眼老婦人,轉身隨著紫瞳一起繼續向前。
老婦人「看」著二人離開的方向,重新縫自己的衣服,嘴裡只是喃喃道,「生而復死,死而復生,日月同輝,天下大亂……」
聽到她的聲音,紫瞳下意識地腳步一停。
「這老婆婆瘋瘋顛顛的,少爺不必介意她說的話。」紫徒的目光落在不遠處一處掛著一個酒字旗的破門臉上,「就是這裡了,我們進去吧!」
二人走到那家破酒樓門外,紫徒將手中的字條遞給那個看似已經喝醉的看門人手中,那人就抬手敲了敲門,緊閉的門立刻打開。
二人一前一後地走進門內,穿過一段昏暗的弄廊,眼前立刻明亮起來。
只見一眼前一條長長的街道,兩側擺著各種各樣的地攤,街上來來往往的人,看上去,就像一個極普通的集市。
只不過,出售的東西絕不是集市上有的。
雪亮的匕首,軍隊制式的連發鋼弩,晶石、礦石……這些東西,都是帝國明令禁止,不許私人出售的。
「小少爺,來一把匕首吧,這可是上等的星銀礦打造,我告訴你,就是一名天階九星的武者,它都能一刀把對方捅個透心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