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是週六,郭懷東卻在上班,與東郡傳媒公司的廣告合作,並沒有給dd商城帶來極大的效益,所以最近他也很累,為宣傳的事絞盡了腦汁。
「要擴大知名度和影響力,起到轟動的作用,難道非芷魚國際傳媒公司不可?」郭懷東不安地想。
他知道方墨瑋拒絕與他合作,但是他尚未查清楚是為了什麼原因。
當郭懷東準備稍作歇息,上網頁瀏覽一會新聞時,最權威的本地新聞網站立馬彈出一個小窗口,頭條新聞的標題格外刺目:昨晚方墨瑋現身大明山水,撩撥陽光女神程小蕊。
「方墨瑋不是沒玩小蕊了嗎?」郭懷東覺得有些奇怪,不禁點擊查看。
新聞帶有圖片、文字和視頻,以及下面成千上萬條網友的評論。郭懷東一掃而過後,心中湧起一陣重重的酸味。
方墨瑋還沒有玩夠程小蕊,依然只對程小蕊一個人有興趣,這是他作為一個男人的直覺。
忽然,郭懷東深邃的眸子微微瞇起,腦中閃過一個想法,自言自語地問著「小蕊,你是怎麼想到?你還愛不愛我?如果愛,就好心幫幫我。」
方墨瑋的腿部傷勢因為昨晚的激烈運動而有所惡化。程小蕊一走,他也跟著下了樓。
開始只走幾步路,他的感覺並不大恙,但是慢慢多走了幾步,疼得便一下比一下厲害,一下比一下揪心了。
他把高澤宇和端睿海一起喊到了清逸國際養生館,高澤宇和端睿海找小姐按摩,他則做針灸推拿,以減輕腿部的疼痛。
三人並排睡在一個包廂內,高澤宇和端睿海在兩旁,服侍他們的自然是兩個五官標緻、面容姣好的年輕女人,方墨瑋居中間,招待他的則是一個穿著白大馬褂的男性老中醫,鍾醫師。
方墨瑋俯躺著,鍾醫師依次抽出盒子裡的那幾十根又尖又細的銀針,一根一根,深深地扎進他的皮肉裡,雖然開始疼覺不太明顯,但當整個受傷的部位被扎得像刺蝟時,他感覺那一條腿已經被鋸斷了。他汗流不止,咬緊牙關喘息,連眼睛都睜不太開了。
高澤宇和端睿海紛紛偏頭看他,絲毫沒有同情他的善心,反而臉上全是嘲笑他的表情,高澤宇道:「真是活該,誰叫你ji渴難耐?受傷了都不悠著點?」
端睿海附和說:「就是啊,現在好了吧,不僅小蕊姑娘被你嚇跑了,自己也活受罪。」
「滾,你們不損我會死?老子的傷明天就好了!」方墨瑋沉怒,疼痛使得他的聲音有些嘶啞。
堅決抗議他們,酒肉兄弟,狐朋狗友,落井下石。
高澤宇搖搖頭,任由背上那女人柔軟的雙手在自己身上揉搓,還特意扭扭胳膊,表現出一副十分享受的樣子,道:「我們都衷心的祝福你明天就好,不然我們都舒服著,就你一個人痛苦,我們多過意不去?」
端睿海也是詭異一笑,跟著揚高音調,懶洋洋地說「對,表哥,你真是……太可憐了!」
方墨瑋又動了動,厭惡的各瞪他們一眼,咬咬牙恨恨地說:「記著,今天你們給老子得瑟,欠收拾……」
「切!」高澤宇和端睿海齊聲斥他,高澤宇抽出身下的枕頭砸向他道:「你的傷能好再說,方大少爺!」
方墨瑋接住枕頭,眸中怒焰速燃,吃力地微支起身要去揍高澤宇的架勢「我的傷怎麼就不能好?怎麼就不能好?我的腿又沒斷,你tm詛咒我!」
高澤宇嚇得一怔。
鍾醫師也眉頭一緊,連忙按住他的肩膀,跺了跺腳道「方大少爺,您能不能不動了?這麼浮躁易火,會功虧一簣的!說不定還真像高大少爺說的,好不了了!」
鍾醫師行醫四十載,具有極厚的醫德,經他手治療的病人,只要不是癌症中晚期,半月之內保準康復。當然,他出診的費用也是相當高的,十萬元一次。
方墨瑋臉頰的汗液依然不停地流淌,抿抿唇又衝鍾醫師凶道:「老子的腿若好不了,你就等著從醫學界除名!」
端睿海臉色也白了一陣,等方墨瑋躺回了原處,彎著眉毛無奈地勸他「好了好了,表哥,都是開玩笑的,你至於那麼激動嗎?多多忍耐,爭取讓腿傷早一點痊癒吧。」
方墨瑋冷哼,頭放正,面朝地,嘴邊輕輕咒罵一句道:「該死,程小蕊!」
幾人聽了不禁又搖了搖頭,原來方大少爺是想某某去了。
忽然,高澤宇一本正經地問他:「墨瑋,你真愛上那程小蕊了?」
方墨瑋臉色驀然變沉,面無表情說:「沒有,我不可能愛上她!」
高澤宇又瞅瞅他,他那難受忍痛的樣子真謂我見猶憐,比受傷的美人還我見猶憐,不禁淡然一笑,問:「那你幹嘛如此折騰自己?」
方墨瑋答得很隨意,很輕蔑:「管不住自己的荷爾蒙罷了!」
「哎!」高澤宇歎息,不願再說什麼再問什麼了。
方墨瑋性子強,嘴臭,而且死要面子活受罪。
端睿海則翻了個身,仰面朝天念叨道:「小蕊姑娘確實挺美麗的,所以容易招蜂引蝶,自找麻煩,也難怪表哥管不住自己的荷爾蒙。那麼我大膽的推測,這一屆的『陽光女神』冠軍非小蕊姑娘莫屬。」
本來沉澱下去的方墨瑋,瞬間又來了脾氣,沉聲吼他道:「滾!她當什麼鬼冠軍?雞冠的冠還差不多!老子馬上下令淘汰她,無論如何淘汰她!」
方墨瑋說完便用手去勾掛在凳子上的褲子,欲拿手機打電話給「陽光女神」欄目組。
程小蕊是他的女人,不許她拋頭露面,被這個男人看那個男人瞟。也不許外頭的人對她做評價,指指點點。她好與不好,只跟他一個人有關。
下午一點多,c市最熱最熱,太陽就像一隻爐灶,烘烤著大地,郊區千里駒馬場外圍的公路上,一輛大紅色的寶馬車平緩地停在路邊。
郁明遠開啟車門鎖後谷琴拿起自己的手提包,準備下車前對他說:「謝謝你明遠,傍晚就不用過來接我了,拍完宣傳片,我便隨欄目組的車直接回電視台參加比賽了。」
「嗯,希望你比賽順利。」郁明遠點了下頭,微微側目瞅著谷琴的臉,他的眸子一向冷冽,看谷琴時卻總像儲著一彎清清的泉水。
而谷琴的目光並沒有在他的臉上多停留一秒,道:「放心,我會的。」說完後直接下了車,摔上了車門。
谷琴今天的裝束也是運動型的,t恤、牛仔短褲、球鞋,她頭也不回地朝馬場內走,車內郁明遠目送著她,一直到她轉彎進了馬場大門才將視線收回。
郁明遠不放心她,因為近段時間她藏著心事,整個人比從前更顯冷清,愁眉不展,悶悶不樂,也不願意跟他交談太多,哪怕是有關於龍幫的事,或者是龍嘯交代下來的事。
郁明遠猜想一定是方墨瑋傷害了她,所以昨晚她才會拖著他一起出席宴會。
谷琴找到約定集合的那個大棚時,在場到達的人數還較少,僅僅只有七個人,四個工作人員加三個選手,其中程念秋包括在內。
程念秋穿的是一條飄逸的長裙和一雙十公分高的涼鞋,由於今天外景拍攝的項目是騎馬,臨近一點半時,她便提著塑料袋到廁所換衣服。
谷琴忍不住跟過去。
程念秋是程小蕊的姐姐,後媽帶進家的沒有血緣關係的姐姐,這一點其他的選手們都知道。不過相對而言,谷琴瞭解得更多,比如程念秋和程小蕊關係不好,甚至曾經程念秋搶了程小蕊的男朋友,這些谷琴連細節都打探清楚了。
當程念秋換好運動裝出來時,谷琴走向前,攔在廁所門口。
程念秋怔了幾秒,又即刻恢復冷靜,裝作很客氣很謙遜地問:「谷小姐,有何指教?」
谷琴笑容淒婉嫵媚,道:「我想跟你打個商量。」
「哦?」程念秋柳眉一挑,似乎很有興致。
其他九個選手中,唯一一個不受她輕視的,就是谷琴。
兩人一同來到一棵蔭蔽的大樹下。
個子較高的谷琴,背向程念秋,站在前方兩步遠的位置,問:「程小姐,你是否希望你的妹妹程小蕊成為冠軍?」
「什麼意思?你想……對她不利?拖她下水?」程念秋一副懵狀。
谷琴又點頭「是,程小蕊有方墨瑋撐腰,而且人氣暴高,如果不弄走她,她就會一直排在我們前面,難道你甘心嗎?」
程念秋耐有尋味的看著谷琴「怎麼會不甘心?她可是我妹妹。」
谷琴撇了撇唇「程小姐,別裝了,你從來都沒有把她當妹妹,不是嗎?」
程念秋冷哼一聲,跨前兩步與她並列,卻不說話。
谷琴沉默幾秒,又用無助的語氣道「如果程小蕊確實比我們兩人優秀,那她當冠軍我無話可說、心服口服,可是她不是,她依靠的是方墨瑋,她是靠潛上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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