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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94 花前月下 文 / 給您添蘑菇啦

    如果他還是從前的那個張逸夫,就這麼靜靜的停在這裡,盼著有朝一日能升任廠長,盼著在這裡成家、立業、退休、養老,倒也是一樁美事。

    但世界很大,現在的他如果安逸地停在這裡,只會留下無盡的遺憾。

    他恍惚覺得,這才是自己一直與王小花保持距離的原因,她是這裡的人,該在這裡的,他不想把一個山村姑娘帶入錯綜複雜的凡世,更不確定自己的心會永遠停在這個姑娘身上。

    如若打破這層距離與隔閡,待自己走的那一天,如若不帶走她,那就是薄情漢,負心郎,污了姑娘的名聲,也給他人留下話柄與談資。

    若帶走了,誰知明日的繁星皓月,不會勝過今日的紅花。

    張逸夫也想像牛小壯那樣,不考慮未來,只看眼前,跟著感覺走,踏踏實實的抱一個女人回家,但張逸夫的心太大了太滿了,已經不是一個女人能裝滿的了。

    每個男人都想當一隻蜜蜂,一隻蝴蝶,嗅蜜享粉過後,翩翩離去,留下繁花,靜靜枯萎。但張逸夫就是個心裡不乾淨的人,他總會回頭望望,見不得枯萎與離別。

    尤其是這個時代,被人沾過的花,就沒人要了。

    就在張逸夫迷思的時候,王小花忽然說道:「我也想去薊京。」

    「……」張逸夫不知如何回答。

    「能帶上我麼?」王小花突然間激進起來,默默將小手搭在了張逸夫的手背上。「現在帶不上沒關係,將來記得就可以。」

    「……」張逸夫又是一陣沉默。

    將來記得就可以……

    有一點,他搞錯了,他一直以為王小花是一個迷你版的夏雪,都是想去外面的世界,他原以為王小花眼裡的薊京,就是夏雪眼裡的紐約。

    但王小花不是這樣的,她只是耐不住小城的寂寞罷了,促使她前進的是野心,是**。而非夏雪腦海中那純粹到虛無的理想。

    王小花的手已經漸漸探向了更深的地方。為了這個野心,她顯然可以付出她相信張逸夫是讓她離開這裡的希望。也許是在這座安靜的城市裡。在這平靜人生中的唯一希望。

    如今她早已放棄了名正言順跟著張逸夫的希望。張逸夫馬上就要走了,留給她的時間不多了,要用一種方式。讓這個男人記住自己,在他將來的陽關大道上,為自己掘出一條蹊徑。

    張逸夫不住喘著粗氣,半年內只跟一群大老爺們兒廝混的他,面對我廠尤物,無疑會經歷巨大的勝利考驗,那只如水蛇一樣的小手兒,耳畔的嬌喘都讓他欲罷不能,同時又警惕萬分。

    看著平日天不怕地不怕的真男人張逸夫,此時竟然露出了處子一般的焦慮,王小花便又湊近了幾分,腦袋搭在了張逸夫肩上,小手進而柔弱地向深處游去。

    卻見張逸夫突然提了口氣,用力將她推開,同時壓著嗓子,用沙啞的聲音拒絕:「不!」

    這不是路邊的小花,這是毒花。

    王小花驟然一驚,慌忙收手,驚訝且略帶屈辱地望著張逸夫:「你……就這麼瞧不上我麼……」

    張逸夫喘著粗氣,不敢去看王小花,又拿過水杯,一仰頭把最後的水鹼根子都悶了下去:「不不,從男人的角度而言,沒人會瞧不上你,只是……」

    「我不圖別的……」王小花握著拳頭,盡力說道,「你記得我,將來有一天,讓我去就可以了,我真的不圖別的。」

    「是的,我難以接受的正是這一點。」張逸夫也握著拳頭說道,「如果你只是從女人的角度欣賞我,願意共度歡愉,我大方接受,但我無法接受這種交易,太髒了,這對你我都是一種侮辱。」

    張逸夫並非是那種有道德潔癖的人,他只是無法接受自己做出這種事來,20年後的他見過、聽過太多太多的骯髒與不堪,至少對現在的他而言,還不想做那種人,還不願成為**易的施與者,他想盡己所能改變世界,哪怕一點點也可以,他不願隨波逐流成為推動骯髒與敗腐的一份子。

    忍不住了,哪怕去風塵都可以,或是兩情相悅,或是真金白銀的交易,乾淨利落,良心尚安,也許**會髒,但心是乾淨的。

    張逸夫一次一次地告誡自己,保住這層底線,今日陽關大開,明日只會愈陷愈深。

    如此的思想鬥爭與內心世界,自然是王小花無法揣摩,也沒能力去揣摩的。在她眼裡,張逸夫只是看不上自己而已,連碰都不願碰一下,在薊京夢瓦解破滅的同時,屈辱感油然而生。

    「我看錯你了。」她盯著張逸夫,憋了半天說出了這麼一句,而後一把拿過水杯,也不再等葉青青,就這麼甩袖離去。

    張逸夫也沒去看她,只是目視前方長歎了一口氣。

    這邊的異動,也終於驚到了那對進展捉急的新人,二人放下之間的扭捏,快步起身前來。

    「咋了?鬧彆扭了。」牛小壯驚訝地望著王小花的背影。

    「算是吧。」張逸夫默默起身,拍了拍牛小壯,「你們好好聊,我去趟辦公室。」

    「哈?這點兒去什麼辦公室?」牛小壯又是一愣,「你幹活兒干傻了?這景兒都要去工作?」

    「不不,我想給家裡打個電話。」張逸夫強然一笑,衝著葉青青那邊道,「以後我就叫你嫂子了,你們日子趕緊定!我可得在走之前喝你倆的喜酒!」

    如今,張逸夫也不隱瞞了,反正眾人皆知自己很快就會離開這裡,不如豁達一些,不裝逼搞深沉。

    葉青青聞言,又是低頭一陣羞答扭捏:「這還……沒辦事呢……別這麼急著改口。」

    「哈哈哈!」牛小壯最吃葉青青這套,他想一把摟過未來的媳婦親上一親,卻又不敢,只得說道,「碰都不讓碰……我兄弟叫兩句還不成啊?」

    葉青青綿軟一拳砸在牛小壯胸口,只搞得他笑得更加厲害。

    「你們聊吧,我先去辦公室了。」張逸夫擺了擺手,不忍再打擾二人,這單純而又甜蜜的時光,比之**一刻更加珍貴。

    然而葉青青卻說道:「我們沒什麼可聊的……讓父母定吧,天太晚了,小壯你跟他一起去辦公室吧,我先回了,不然別人說閒話。」

    「嗯,也成。」牛小壯雖然心下不捨,但也清楚,將來抱著媳婦的日子有的是,兄弟有煩惱的時候自己可得陪著。

    這裡畢竟是電廠宿舍區,沒有閒雜人等,即便是深夜也相當安全,且花園就在女生宿舍樓旁邊,葉青青便也自行回去。

    這齣戲倒也有趣,兄弟二人吃酒歸來,一個抱上了媳婦,一個卻拒了美意。

    二人很快又回歸了之前的狀態,晃晃悠悠地朝辦公樓走去。

    沉默良久後,牛小壯終於問道:「逸夫,小花……她是不是做什麼過分的事兒了。」

    不得不說,這傢伙在這種問題上倒是機靈得很。

    雖顧慮姑娘的名聲,但畢竟與牛小壯關係近,他也知輕重,張逸夫憋著話也難受,便三兩句把剛剛發生的事說了個大概。

    牛小壯聞言也是長歎一聲:「哎……其實青青早就讓我探探你,對小花到底是個什麼想法。」

    「那你怎麼沒探?」

    「呵呵,這還用探?用屁股都能看懂了。」牛小壯苦笑道,「只是沒想到,今天她會做到這步……我他媽還真就不明白了,咱們冀北怎麼了,有吃有喝有驢肉,電廠又發展得這麼好,幹嘛就非要去什麼薊京!非要跟一幫道貌岸然的衣冠禽獸為伍,何苦!」

    「嗨,女人的想法,跟男人不一樣。」張逸夫看著這位可愛的兄弟笑道,「這話去問你爹,你爹也一心想去薊京的。」

    「跟他沒法聊,這種事,兩句話就能吵起來。」牛小壯擺了擺手無奈道,「今兒聽了這事兒,我也得跟青青提一提,離王小花遠點,不正派。」

    「她比你聰明,心裡有數。」張逸夫微微一笑,「有一句話,我擺這裡,你將來可以不聽你爸的話,但一定得聽嫂子的話,她能治你,也能救你。」

    「哈哈哈哈!」牛小壯聞言大笑不止,這話聽得他又是沒脾氣,又是舒服,「這話我記住了!」

    談笑之間,二人來到了辦公室,牛小壯這一天也是累壞了,往桌子上一趴,三秒鐘過後,就傳來了沒心沒肺的鼾聲。

    張逸夫無奈一笑,拿了外套給他披上,而後沉吸了一口氣,撥通了家裡的電話。

    一番解釋過後,才讓老娘叫起了熟睡的老爹,這種時候張逸夫必須要聊一聊,跟放得開的長輩聊一聊,之前他跟老爹那邊藏了一些事,怕老爹擔心,現在都過去了,他也不再隱瞞,把近日的事說了個透,包括歐煒的事,將來跟著穆志恆的事,以及剛剛的事。

    二十多分鐘的時間,張國棟就這麼聽著,聽著兒子一字一句地講述了這林林總總,聽著兒子如何處理這些矛盾,聽著兒子的計劃與展望。(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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