yixuanju.「命令艦隊第二戰隊5艘戰艦呈一字戰列線,對西岸進行警戒,輕型巡邏艇第五、第六和第八小隊在第二戰隊外圍掩護主力艦的泊位,如果有任何人員船隻試圖靠近艦隊,外圍可以鳴槍示警,不聽警告即我敵,輕巡艇小隊可以使用壓縮空氣炮和步槍自由射擊,但是艦炮沒有我的命令不得暴露火力,
特種部隊工兵1連要在202和203地區修建臨時碼頭,搭建臨時庫房,輜重連要在3天之內將運輸艦的全部軍用物資裝卸到江心島碼頭區,任命孛欒台千夫長為江心島警備司令,率領6個人隊立即在臨時碼頭區登陸,島上一切閒雜人等,但不得殺戮,一律拘禁到江心島臨時集中營,提供給輜重和工兵部隊使用,
登陸江心島的部隊由第戰隊1號和2號艦提供火力掩護,島上全部兵力由警備司令部統一指揮,到特種部隊撤離該島為止,第一戰隊2號和3號艦執行對江心島東岸的巡邏任務,輕巡艇第一和第四小隊配屬第一戰隊在東岸巡邏,其餘戰艦原地下錨駐泊待命,」
艦隊靠近了伏爾加河拐彎處的江心島,前方擔任、測繪和警戒任務的小艇已經登島,水資料在第一時間送到了艦隊指揮艙,巴根台口述命令,開始指揮在江心島的登陸,這是戰役計劃的第一部分,黃凱不停的做著筆錄,炎熱的盛夏,即便是著半身鎧也汗水淋淋,他顧不上擦拭,
「命令工兵2連和飛艇1連、2連在208號地區構築停機坪,修建飛艇庫房、維修車間、彈藥庫和燃料補給庫,在5天之內,要把208地區建成一個臨時航空港,能夠對整個伏爾加-頓河地區執行偵察和轟炸任務,」
黃凱記錄完畢,抬起頭問道:「長官,要不要派人去西岸勸降,順便進行一下戰場偵察,」
巴根台一擺手,說道:「不,既然他們要和我們玩捉迷藏,我們就不必打擾他們了,現在我們的任務是第一時間把江心島建成我們的前進基地,派人去反倒會刺激他們,給我們自己添麻煩,現在我就在他眼皮底下經營江心島,著急的是八赤蠻,」
整個艦隊在旗艦的指揮調下,開始忙碌起來,大編隊解散,一時間人喊馬嘶,各種哨尖利的嘯叫響徹伏爾加河,各種大小船隻來來往往,執行著各種任務,
忙碌的一天很快過去,夜晚緩緩降臨到伏爾加河上,烏雲遮住了月亮,寬闊的河面上漆黑一片,因為艦隊嚴格的燈火管制,整個艦隊籠罩在一片黑暗之中,一根根高大的桅桿影影綽綽,如同森林一般刺破黑暗的夜空,只有外圍擔任警戒任務的輕巡艇點燃著火把,往來巡邏,彷彿是河面上繁星點點,
2艘最外圍的小艇上,1個排長正扛著一把德萊賽步槍低聲咒罵著,他是這個2艇編隊的指揮官,每艇編製戰兵5人,不裡阿耳舵手1人,槳手4人,
因為嚴格的燈火管制措施,數千蒙古將士只能靠軍用罐頭牛肉充飢,排長是一個老特種兵,剛開始的時候對這種口味獨特的罐頭十分喜愛,但是時間長了也倒了胃口,船上連續吃了10幾天這東西,實在是難以下嚥,已經到達了戰區,本來以為會發下蔬菜罐頭,誰知道還是牛肉,排長大聲咒罵著輜重連長,發洩著不滿,
「排長,你聽,好像有水聲,」一個不裡阿耳水手說道,不裡阿耳人都使用突厥語,蒙古人也都說這種語言,交流不存在問題,
排長側耳傾聽,遠處真的似乎有輕微的水聲,不對勁,因為在這個時候全艦隊除了輕巡艇,任何船隻不得移動,如果是巡邏的同伴,不可能不打火把,黑燈瞎火的行船,他高舉火把,大聲喝問:「對面的船隻,口令,」
嗖,一支箭在黑暗中毒蛇一樣向他撲來,他看不見,只覺得一股陰風撲面而來,擦著他的臂甲飛過,璫的一聲劃出一溜火花,掉落在河水中,經驗豐富的老兵顧不上後怕,扔掉火把,大喊一聲:「敵襲,準備戰鬥,」操槍就向對面的黑暗中射擊,
對面的箭像無聲的雨一樣向這兩艘小艇射來,小艇上的戰兵大多都是老排長訓練出來的,反應敏捷,行動迅速,聽到排長的大喊早就伏下身體隱蔽,手持步槍向對面胡亂射擊,不裡阿耳水手就差的多,一輪箭雨至少5、6個水手中箭,慘叫著落水而死,
而10支步槍的急速射擊,也命中了對面密集的舢板群,威力強大的15.6mm彈根本就不是那些樹皮,或者裹著獸皮的木板能夠抵擋的,彈撕碎脆弱的船板,打的夜襲的敵人鬼哭狼嚎,
排長摸著爬到壓縮空氣炮旁,一邊大喊著:「炮手,炮手在哪裡,給我朝對面狠狠的打,」寂靜漆黑的伏爾加河上,登時一片大亂,四周裂肺的喊叫聲,彈射擊時候的火光,空氣壓縮炮開火時候特有的砰砰聲,頓時亂成了一鍋粥,
「長官,我們遭到了大規模的夜襲,敵船可能有幾艘,我們外圍的巡邏艇抵擋不住了,要防止他們衝進來縱火,」參謀長黃凱有點緊張的向巴根台稟報,
巴根台冷笑一聲,說道:「彫蟲小技,防的就是他這招,敲警備鍾,命令艦隊全體不得妄動,只有確認是敵船之後才能開火,命令飛艇立即升空執行警戒任務,投擲照明彈,把敵船位置給我找出來,兀良哈台,你立即到第二戰隊,指揮這次反夜襲作戰,」
「是,長官,」兀良哈台興奮的跑出指揮艙,直奔第二戰隊3號艦,第一次真正指揮艦隊的兀良哈台可逮著拿敵人練手的機會了,能不興奮,整個艦隊白天指揮靠的是信號旗,夜晚指揮靠的是指揮鍾,不一刻,3號艦用鐘聲通報了他對第二戰隊的指揮權,
正當第二戰隊外圍的警戒艇和來襲的敵船摸黑打的不可開交的時候,從飛艇上投擲的照明彈瞬間把戰場照的如同白晝一般,整個敵情都出現在艦隊面前,數艘欽察小船幾乎鋪滿了河面,像密密麻麻的蟻群一樣向蒙軍艦隊湧來,伏爾加河西岸仍然還有小船不停的下水,向蒙軍進發,
這種小船很小,最多容納5人,最少只有2人,敵軍指揮官顯然很聰明,為了不使蒙軍發現,他們沒有點燃一根火把,不突入蒙軍外層防禦,他們是不會暴露行蹤的,
在指揮艦
艦高大艉樓上把戰場已經看的請清楚地的兀良哈台樂了,這麼密集的船隊正好是艦炮最好的靶,他大聲下令,呈一字戰列線的艦隊兩翼拔錨向河岸靠近,中央的2、3、4號艦向後,形成內凹弧形戰列,正好把欽察船隊包圍在凹字中央,
在戰艦做戰術機動的時候,所以大炮都褪下了炮衣,側弦的壓縮空氣炮也打開了炮窗,露出黑洞洞的炮口,上甲板上的重型拋石機也準備好了彈藥,側弦甲板上步槍手密密麻麻,槍口對準了敵船,欽察船隊的前鋒已經突破了巡邏艇的阻擋,正在向中央弧形最底部的3號艦逼近,這也是兀良哈台的指揮艦,
僅僅不到10分鐘,第二戰隊已經完成了陣型調整,兀良哈台下令炮兵換裝榴霰彈,兩翼的1號艦和5號艦用燃燒彈向對岸開火,攔阻敵船的援兵,同時2號艦,3號艦,4號艦火力全開,用面交叉火力轟擊敵人密集的船隊,空中飛艇隔3分鐘投擲一批照明彈,為艦炮射擊指示目標,
「大哥,包圍圈裡我們的巡邏艇還在和敵船纏鬥,這樣的無差別射擊會傷到我們自己人啊,是不是發信號鍾,讓我們的人先撤出來,」3號艦艦長烏恩焦急的向兀良哈台請求道,
「什麼大哥,這是軍隊,軍隊裡沒有大哥,只有長官,」兀良哈台厲聲喝道:「我外圍船隻撤退會遭到敵船跟蹤追擊,敵大批船隻迫近我主力艦,我艦隊遠程火力如何發揮,這是戰爭,戰爭就會有犧牲,他們的死為我軍殲滅敵船創造了機會,死得其所,立即執行命令,如果再敢質疑長官,我撤你的職,送你進禁閉室,」
「是,長官,」
一時間,河面上震耳欲聾的槍炮聲大作,如天崩地裂一般,硝煙瀰漫,火光沖天,欽察人的船隊遭到了鐵與火的洗禮,3.8公斤的榴霰彈在船隊上空2米左右爆炸,拇指大的鋼珠四處亂飛,方圓10米之內的任何生物都不可能倖免,100公斤的重石彈和40公斤的輕石彈像雨點一樣落到船隊中間,帶著可怕的尖嘯,巨大的動能就算是擦過船頭也足以使小船傾覆,如果直接命中,連船帶人都會被打成碎片,變成一堆垃圾漂浮在伏爾加河面上,
而密集的空氣炮火力,在近距離上把一艘艘小船像火炬一樣點燃,這個時候已經沒有必要投擲照明彈了,整個河面已經被燃燒的欽察船隻照亮了,驚恐嘶喊的欽察軍,還不時遭到步槍火力的集火打擊,亂飛的彈像遊走的小惡魔一樣,奪走一切生命,
而遠處的河岸上,燃燒彈已經把岸邊堆積的無數小船和欽察人燒成了一片火海,即使是河上的欽察人想跑回岸邊,也衝不過熊熊火網,夜襲的欽察軍隊,像無助的孩童一樣,被蒙古海軍炮火無情的屠戮,
猛烈的火力覆蓋持續了30分鐘,河面上密集的船隊已經不見了蹤影,只有10餘艘孤零零的小船還在隨波飄動,船上的欽察人大聲哭泣,巨大的恐懼已經讓他們喪失了起碼的理智,只有淚水能發洩他們內心的無助,
「停止射擊,沒有必要浪費彈藥了,通知飛艇向殘敵喊話,命令他們投降,我們在江心島的工地建設需要大批奴隸,如果他們敢於反抗,就地殲滅,」兀良哈檯面無表情的下達著命令,
不一刻,飛艇上傳來大聲喊話,喝令敵船投降,幾艘小船上抖抖的舉起了破舊的衣物,瘋狂的揮舞著,在這樣惡魔一樣的戰爭機器面前,多麼堅強的意志也會崩潰,
蒙軍一個輕巡艇小隊划著船槳,緩緩向殘存的幾艘敵船駛去,一個蒙軍士兵藉著忽明忽暗的火光,看到一個人正死死抱著一塊船板,在伏爾加的波濤裡沉浮,他大喊起來:「看,那裡還有一個我們的人,快把他拉上來,」
渾身濕透的輕巡艇排長被撈上來的時候,早就已經被猛烈的炮火震昏過去了,他是靠著殘存的本能死死抱住了一塊船板,這才撿的一條性命,
醒來以後就對著周邊的戰友邊哭邊罵:「你們這些畜生,連自己人都打啊,我2艘船都讓你們打沉了,我部下20個弟兄就剩了我一個,他們沒死在欽察人手裡,卻死在了你們手裡,你們生的是什麼心啊,長生天會懲罰你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