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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213 皇上被拋棄 【1】 文 / 煉獄

    不詳的預兆,在宮錦心底升起,他快步走入偏殿,奚魚和奚靈二人早已經跪伏在門口,偏殿中只有奚魚和奚靈在,再沒有其他人。

    宮錦邁步闖入內室,空空蕩蕩的內室中,一個人影也沒有。

    「噗通……」

    老五重重跪在地上,低頭匍匐在地:「皇上,奴才死罪,娘娘走了。」

    「走了?」

    宮錦聲音飄忽無力,手緊緊地支撐在桌案上,目光從房間的每一個角落掠過,的確是沒有她的影蹤。

    老五跪爬幾步,到了宮錦的身後,雙手將一封書信呈上:「皇上,此乃是娘娘留給皇上的書信,奴才不敢看,請皇上御覽。」

    宮錦身體微微搖晃了幾下,支撐著坐了下去,伸手接過老五手中的書信,打開看了過去。

    手,緊緊握拳,痛苦地閉上眼睛,終究是將她bi走了,離開了他,不知道去往何處。

    「皇上,奴才該死,請皇上賜奴才一死吧。」

    老五說完,低頭匍匐在地,額頭碰觸地面,再不敢多言,恭候皇上處罰。

    奚魚和奚靈二人互相看了一眼,跪在門口低頭,這一次是絕不逃過一死了,娘娘再一次失蹤,她們二人必死無疑。

    良久,宮錦都沒有說話,氣氛壓抑而沉重,冷汗不停地從老五、奚魚和奚靈的身上滲出。

    「皇上,奴才命人去追查娘娘的蹤跡了,相爺父子還沒有走,在金鑾殿中恭候皇上的吩咐。」

    宮錦起身:「派得力的人一路去追查,查明昨夜有誰出宮,一點蹤跡都不可放過。傳奚青璧父子,到寢宮來覲見。」

    「是,奴才遵命。」

    信紙在宮錦的手中皺褶,他小心地將信紙攤平,放入信封之中,這是她給他寫的第一封信,不想竟然是訣別的信。

    奚青璧帶著兩個兒子進入寢宮,頭也不敢抬,跪倒參拜。

    「過去好幾日了,宮錦武可有消息?」

    「啟稟皇上,已經有了眉目,老臣定當在期限內,將宮錦武和林霸山緝拿歸案,呈獻御前。」

    宮錦沉默片刻:「香兒走了。」

    奚青璧微微一驚,心驀然一顫,果然被他預料到,女兒不見了。

    「她是自己離開的,寧遠。」

    「臣在,臣即刻去追蹤娘娘的蹤跡,請皇上放心。」

    「寧遠,此事交給你,衙門的事情你交給別人處理,用心去追查此事。有什麼需要,去問剪青,若是昨夜就離開,恐怕不會離開太遠。」

    「是,臣遵旨。」

    奚寧遠低頭叩拜領旨,退了下去。

    「寧遠,日盛國的人剛剛走了不久,沿路仔細盯緊,搜查。」

    奚青璧忽然開口說了一句,奚寧遠答應一聲,微微蹙眉,退了下去,他但願這件事,和日盛國沒有絲毫的關係。

    「起吧。」

    奚青璧低頭不敢起身:「老臣死罪,請皇上賜罰。」

    「香兒走,和你們無關,總歸是朕不好。」

    宮錦長歎一聲,低頭看著手中的信,留有餘香在,芳蹤卻是飄渺,不知道該向何處去尋找。

    「臣教女無方,讓皇上憂心,臣萬死猶輕。」

    宮錦沉默片刻:「此事,朕也有過失,總歸是朕沒有保護好她。好在她是自行離開,讓朕也少擔了幾分心事。」

    「皇上,臣之女駑鈍無禮,屢次冒犯天威,不知禮儀,不配侍奉皇上……」

    「啪……」

    宮錦重重一掌拍在桌案上,一腳飛起,桌案被踢出去重重撞擊在牆壁上,碎裂的木屑飛舞四濺,桌案上的東西,盡被打翻在地,發出清脆的聲音。

    寢宮內外,都聽到了寢宮中的聲音,所有的人大氣都不敢出,戒懼地深深低下頭去,偷眼向寢宮中看了過去。

    幾隻老妖怪,急忙斥退了所有的下人和侍衛,遠離寢宮在院外把守,不得令任何人進入寢宮的院落,他們也不敢靠近,遠遠地守候在院落的角落之中,恭候皇上吩咐。

    奚青璧抬眼,正迎上宮錦盛怒無法抑制的目光,冷峻無波的臉上,儘是深邃的傷痛和怒意。兩簇黑色的火苗,在宮錦的眼眸深處燃燒,不停地燃燒。

    這般盛怒無法壓抑情緒的皇上,奚青璧還是第一次看到,以往皇上再怒,總是能壓抑下心頭的憤怒,控制住。

    奚寧邦抬頭,看到皇上盛怒的眼神和表情,即刻低頭拜伏在地,不敢抬頭再去看。

    奚青璧身子一顫,微微垂下眼瞼,避開宮錦漆黑無盡的目光:「請皇上吩咐,老臣惟命是從。」

    宮錦緊握拳頭,掌心的傷口迸裂開來,殷紅的血從白色的布中滲了出來。

    殷紅在他掌心瀰漫,一言不發,痛苦令他俊朗的臉龐,微微扭曲起來。再也壓抑不住蘊藏多日的鬱悶和憤怒,面對奚青璧父子,他真的難以控制情緒,不由自主就發洩了出來。

    奚青璧的目光,碰觸到宮錦的手掌,急忙向前跪行了兩步,伸手握住宮錦的手腕。

    宮錦重重甩手,將奚青璧的手甩了出去,血因為他的動作,流的更加洶湧起來。

    奚青璧無奈,再一次伸手,用懇求的目光看著宮錦,點了宮錦手腕的穴道,制住流血。

    「皇上,請皇上保重龍體,老臣即刻去安排追蹤娘娘的蹤跡,宮中的事情,請皇上安排妥當,老臣定當追蹤到娘娘,親手將娘娘帶回來交給皇上。」

    「不必!」

    宮錦冷聲說了一句。

    奚青璧楞了一下,低頭跪在宮錦的面前,恭候皇上的吩咐。

    「朕已經派寧遠前去追查,此事不得宣揚出去,香兒想出去走走散心,由得她去輕鬆數日吧。」

    「是,臣遵旨。」

    「皇宮守衛再嚴密,也留不住她,奚青璧,你養的好女兒。」

    「臣請皇上賜罰。」

    宮錦冷冷盯了奚青璧片刻:「幾次三番,你都要將香兒從朕的身邊的帶走,朕就如此的不堪,不能令你將香兒托付給朕嗎?」

    奚青璧抬頭苦笑:「皇上,老臣絕無此意,能侍候皇上是娘娘的福分。只是娘娘的性子,實在是過於任性,不夠溫婉,屢次觸怒聖上。天威不容冒犯,臣唯恐令皇上不快。」

    「這乃是朕和香兒之間的事情,不需你來多費心,若是沒有香兒,朕要這個皇位有何用?」

    「皇上言重,老臣不敢承受。」

    「寧邦。」

    「臣在。」

    「你出去吧,處理好朝中各項事宜,退吧。」

    「臣告退。」

    奚寧邦起身緩緩地躬身退了下去,明白皇上定是有隱秘的話,要對父親說,不敢多問。

    見奚寧邦退了出去,奚青璧微微蹙眉,奚留香敢從皇宮中逃走,他也不曾想到,那個妖孽的女兒,真是膽子比天還大,連這種事情也敢做。如此做,將會置奚家於何地?

    莫非是她,仍然在怨怪當初,他放任她一路被宮錦武劫走,因此才用這樣的方式報復嗎?

    也就如今這位皇上,對他的女兒情深意重,不肯多去追究,若是換了一位君主,定然會將奚家治罪,讓他們難以承受君王的盛怒。

    「皇上,老臣有負皇上隆恩。」

    「香兒為什麼走,你也該能猜測到一些吧?」

    「臣不敢妄自猜測。」

    宮錦武修長的手指,緩緩地在椅子的扶手敲擊,心煩意亂,沉默了片刻深深呼吸,令自己的情緒穩定下來,看著手中的書信,終究是沒有說出奚留香懷孕的事情。

    「起來吧。」

    奚青璧起身,宮錦沉思片刻:「能找到香兒的蹤跡是最好,莫要再對朕諸多的隱瞞欺騙,朕可不會一次次地饒恕容忍你。」

    「請皇上明鑒,老臣萬死不敢欺瞞皇上。」

    「這樣的事情,你少做了嗎?」

    宮錦臉色冷峻,狠狠地剜了奚青璧幾眼。

    奚青璧躬身:「懇請皇上恕宥一二,老臣再不敢如此。」

    「你命寧遠去追查日盛國的人,莫非你以為……」

    想到柳生一刀,宮錦神色更冷,緊緊握拳。

    「啟稟皇上,應該是不會的,臣只是預防萬一而已。皇上不令老臣去追查此事,娘娘失蹤的事情,恐怕難以隱瞞下來。」

    「無礙,封閉寢宮偏殿,不令任何人出入,著奚魚和奚靈在偏殿出入即可。朕也沒有想讓她逃出去多少時日,希望她可以盡快歸來。」

    「是。」

    奚青璧低頭,內心波瀾翻湧,某些猜測就在他心底,卻是不敢問出來。

    宮錦輕輕摩挲手中的書信苦笑:「不想她給朕的第一封信,就是告別信,皇宮的守衛,真該再好好的整頓。」

    「皇上,奴才剪青求見。」

    剪青從外面走了進來,施禮回稟:「皇上,查明昨夜有一位禁衛軍,手持金牌從冷宮的方向過去,其後那位禁衛軍,出了皇宮。」

    「金牌?」

    「是,御賜金牌,無人敢阻攔。」

    奚青璧微微蹙眉:「皇上,先帝曾經御賜過一面金牌給娘娘。」

    宮錦冷哼一聲:「用金牌大搖大擺地出宮,好手段。」

    奚青璧和剪青二人都深深低下頭去,誰也不敢多言,盛怒的宮錦,渾身滿是上位者帝王肅殺之氣,讓他們從心底敬畏。

    「哼,想從朕的手中走掉,哪裡有如此的容易,香兒,等著吧,你會回來的。」

    寢宮中的空氣,凝固了一般,宮錦不說話,奚青璧和剪青更不敢開口,二人低頭盯著皇上的腳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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