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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067 互有疑慮的試探【1】 文 / 煉獄

    宮錦歎息道:「不想香兒會如此,只是如此未必不是快樂,她那時沒有一點煩惱,凡是見到她的人,也會忘記所有的煩惱。」

    「正是如此,她能令所有的人,都忘記煩惱。但是,也正是因為如此,三弟和香兒越來越親近。當時父親和我以為,三弟只是寵愛香兒,照顧她,還想以此博得父親的寵愛器重,但是誰想,他的心中漸漸有了不該有的心思……」

    奚寧邦苦笑,想起當年的許多事情,他知道奚寧遠和奚留香親近,卻從來沒有去想太多,以為奚寧遠和奚留香不過是姐弟情深。

    他甚至想過,奚寧遠肯那樣做,是為了贏得父親更多的愛和器重,是為了和他爭。因為奚留香是他的一母同胞妹妹,所以奚寧遠才會如此耗費時間和精力,陪伴奚留香。

    「當時我年幼,不懂男女情事,而父親太過繁忙,見三弟用心照看妹妹,也很欣慰……」

    「大哥,此事不必再提起,我明白。」

    宮錦看到奚寧邦素日淡定無波冷漠的臉,已經扭曲起來,滿是痛苦懊悔之色。

    他急忙打斷了奚寧邦的話,早已經發覺了奚寧遠對奚留香不該有的情感,他只是不願意去點破而已。因為如此不倫不堪的感情,若是點破,會令所有的人難堪羞愧。

    「我不想被香兒得知,我已經知道這件事,但是以她的聰明,她早已經明白三弟的心意,因此才會故意和我一起出現在三弟的面前。」

    奚寧邦見宮錦明白了他的意思,不由得長長地鬆了一口氣,這種事情,這樣的話,縱然他是天才,也不知道該如何說出口,恥於出口。

    「妹夫明白最好,愚兄不勝慚愧,若是當初愚兄能早點發現……」

    他重重歎氣,撩衣就跪了下去。

    「大哥,你這是何意,快快請起。」

    宮錦趕緊伸手去攙扶奚寧邦,他此刻是以金衣人的身份出現,卻是不便受奚寧邦的跪拜大禮。

    奚寧邦已經低頭拜了下去,不肯起身低聲道:「此事,總是我這個做大哥有過失,向妹夫賠罪。三弟他不甘心,不肯罷休要來找妹夫的麻煩。我做大哥的,也不能勸阻於他,父親為此事憂心忡忡。」

    「大哥,請大哥先起來再說,若是如此,我也唯有跪下去了。」

    宮錦撩衣也要跪下去。

    奚寧邦哪裡敢讓宮錦跪下去,對宮錦的身份,他和父親已經猜到,因此急忙一把就抱住了宮錦的雙腿。

    「請妹夫先聽我把話說完,不敢承受妹夫如此大禮,羞煞愚兄了。若是如此,愚兄不知道該如何求妹夫此事。」

    宮錦無奈,只能低頭道:「大哥有話儘管說便是,我豈有不答應之理,即便是三弟有行差踏錯的地方,我比三弟年長,如何會不多多地擔待。」

    「妹夫肯如此說,愚兄更是不勝慚愧無地,無顏見妹夫。此事,家父再三讓愚兄拜託妹婿,請你多多教訓寧遠,讓他收斂了那些不該有的心思,知道和妹婿相差甚遠。只求妹婿手下留情,留他一命即可。」

    「既然是岳父大人的吩咐,我如何能不從命,何況即便是沒有岳父大人的吩咐,大哥的相求,我也絕不會傷了三弟的性命,大哥請起來說話吧。」

    宮錦用力拉奚寧邦,奚寧邦穩穩地跪在地上不動。

    「此事,家父讓愚兄帶他拜謝妹婿大度厚恩。」

    「不敢當,不敢當,萬萬不敢當岳父大人如此說,大哥如此說,我也唯有跪下了。」

    宮錦苦笑,他如今的身份不過是一個江湖中人,盜門的門主說起來威風,但是在官家的眼中,不值得一提。

    奚寧邦身為都察院的左都副御史,奚留香的長兄,給他跪拜已經過分,若是用了奚青璧的名義,他如此的身份,萬萬不該也不敢去承受。

    只是,奚寧邦雙手握住他的雙腿,就是不肯讓他跪下還禮。

    「大哥如此,真是令我心中難安,唯有去當面向岳父大人磕頭請罪了。」

    奚寧邦聽宮錦如此說,在心中苦笑,滿朝武上下,包括那些嬪妃和皇子們,誰敢承受太子爺的跪拜大禮。

    他緩緩地起身再度躬身:「此事,還請妹婿多多包涵擔待,愚兄帶家父,在這裡先拜謝妹婿大度厚德。香兒,就托付給妹婿,望求妹婿善待於她。」

    聽到奚留香的名字,宮錦的目光柔和起來笑道:「請大哥放心,轉告岳父大人,我待香兒,必定勝過待我自己。香兒她,是我的摯愛,一生的摯愛,我寧可自己受些委屈,也絕不肯讓她受半點委屈的。」

    「妹夫如此說,愚兄便放心了,一切就有勞妹夫,以後妹夫有什麼事情,愚兄必定盡心竭力。」

    宮錦笑道:「大哥,如今我們是一家人,不要說兩家話。三弟年輕氣盛,我其實對三弟並無半點責怪之意,若不是三弟救了香兒,我如何能和香兒有今日。香兒以前懵懵懂懂,在相府的十幾年,多虧三弟精心照料。」

    「妹夫能如此想,愚兄就更是放心,此事只求妹夫讓三弟明白就好。讓他多受些教訓,愚兄只擔心會令妹夫你心中惱怒,若是如此,愚兄先在這裡謝過。」

    奚寧邦再度躬身深深一揖到地,宮錦伸手攙扶。

    將此事向宮錦交代清楚,奚寧邦才稍稍放心,他最為擔心的,就是這位尊貴的妹婿,會對奚寧遠懷恨在心,出手要了奚寧遠的命。真要是那樣,奚寧遠就被宮錦殺死,他們也不敢追究什麼。

    畢竟在猜測到對方身份的情況下,他們如何敢去違逆太子爺,更何況奚寧遠如此一意孤行,陷奚家於難堪的境地。若不是奚青璧不忍,他也不忍,早該自己就下手解決了此事,不必去勞煩宮錦。

    「此事,本是我奚家的事情,家父和我該自行解決才是。只是……」

    奚寧邦低頭滿臉的愧色,奚家也不能無故就處置奚寧遠,奚寧遠如今是有官職的,剛剛得到皇上的嘉獎,升了官職。

    沒有足夠的理由,奚青璧也頂多就是能教訓責罰奚寧遠,不能真的如何。而奚寧遠的傷還沒有完全痊癒,奚青璧也不忍心下手。

    此事若是傳播出去,倒是可以用家法重重處罰奚寧遠,甚至把奚寧遠關起來,幽禁終生。

    但是那樣,奚寧遠的一生就將永遠是灰暗的,而奚家的名譽,也必定有極大的損傷,奚留香的名譽,更是蕩然無存,以後奚家在建安城,在旦夕國都是難以立足。

    「大哥,何必如此說話,三弟的事情,就交給我處理吧。此事定然可以平安無事,請大哥相信我。我絕不會讓此事,影響到香兒一點,香兒的名譽不容有絲毫褻瀆。」

    奚寧邦聽宮錦如此說,心中瞭然。

    宮錦或許不在乎相府的聲譽,但是他只要在意奚留香的名譽,那就足夠。

    他再度雙膝重重落地,向宮錦磕頭拜了下去:「奚寧邦帶家父,叩謝妹婿大恩大德,以後妹婿但有所命,家父及寧邦,無不從命,盡心竭力。」

    奚寧邦重重向宮錦磕頭。

    宮錦彎腰伸手將奚寧邦攙扶起來,就憑此事,無論他是什麼身份,受奚寧邦這幾個頭,是受得起的。因為他保全了相府的臉面,奚寧遠的前途,還有奚留香的名譽。

    「大哥如此說,我萬萬受不起,怎敢受岳父大人如此大禮。待來日,我當親自登門,向岳父大人謝罪。」

    「妹婿自然是受的起的,若非妹婿大度,我奚家臉面倒是罷了。寧遠何以為人!香兒何以為人!」

    宮錦笑道:「素來聽聞,大哥和香兒之情冷淡,不想大哥乃是如此熱血的人。不僅是對香兒,就是對三弟,也是如此的重情重義。」

    奚寧邦苦笑道:「不瞞妹夫,以前我是對香兒多有疏遠冷淡,那也只是因為三弟一直只有和香兒關係最好,有什麼話也唯有對香兒說,我便默默關注即可。不想,因此卻導致此事,也是愚兄的過失。」

    「那麼朝野之中,傳言大哥你和岳父大人之間關係不好,大哥甚至在外面有了私宅,很少回相府,此事也是做給別人去看了?」

    宮錦一直就聽聞此事,但是最近幾次和奚家共事,卻是看到奚家父子兄弟一心,並無絲毫的不睦。即便是傳言中,奚寧邦和奚寧遠的爭鬥,不睦,他也沒有看到。

    「此事可以向旁人隱瞞,不敢在妹夫你的面前隱瞞,奚家上下和睦,愚兄對家父更是孺幕,如何會有不睦。一切,不過是做給某些有心人去看,否則愚兄也不能得到皇后的器重。」

    「大哥如此做,就是為了蒙蔽皇后娘娘的視聽,重用大哥,好用來佈置最後反戈一擊嗎?」

    「可以如此說。」

    宮錦有些疑惑地問道:「大哥如此說是何意?莫非,還有什麼隱情不成?或許,我不該問這些,此乃是奚家的隱秘。」

    「妹婿多慮了,妹婿乃是香兒的夫君,對父親而言,對我和三弟而言,香兒不容有失。同樣,妹婿也是我奚家的女婿,這些事情,對你並無隱瞞。只是因為妹婿剛剛和香兒定下此事,因此沒有機會向妹婿說明這些。」

    「我還是喜歡大哥叫我妹夫,親密一些。」

    奚寧邦再度苦笑,為何一個小小稱呼的區別,父親發現了,就連這位也發現。

    「妹夫,此事容愚兄向你說明。」

    一番交心的暢談,宮錦卻是聽出,奚寧邦並未和盤托出一切,他也沒有追問。因為很多事情,已經涉及到奚家,朝廷的隱秘,而那些不能說出的,可能是奚寧邦也不是很清楚,或者不便告訴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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