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刀揮舞,人頭落地。
不過短短半個月的時間,整個大清國之中,便已經是迅速的瀰漫起了一股可怖的腥風血雨。
那在張晨管理之下,壓抑了許多年,便是在戰爭之中都沒有怎麼大肆殺戮的士兵們,這一次,卻是好好的大開殺戒一番,而對象,卻是自己人!
張晨的鑲白旗,多爾袞的正白旗,自然是不消說的早早預定了被寶珠控制。
而在這朝廷之中,大半的漢人官員,以及那無數軍官,更是多多少少的都有著一些關係協會的影子,自然是不可能反抗張晨的決定。
畢竟,便是張晨死去,那關係協會卻尚且還在,只要他們隨意的動手,自然也是可以輕而易舉的,讓自己化作灰灰。
於是,那反抗最強的便成為了皇室、宗親,以及那些八旗的老牌貴族。
而這些人,在寶珠的手中,實在是不堪一擊。
稍有反抗者便是株連九族,滿門抄斬,若是有不聽話的,便是直接加以炮烙、凌遲之刑,雖然手段稍微顯得殘酷了一些,但是也便是這般手段,讓她迅速的坐穩了自己的皇位,整理朝政,用著那大小培養出來的強勁手段和狠辣性格,沒多久,便是讓大清國恢復了平穩運行的正常狀態。
甚至,在張晨可以培養的超前意識之下,寶珠甚至帶領這個帝國進行了一番改革,使其出現了超前近百年的大突破!
三個月之後。一切歸於平靜。
強大的輿論力量,很快的讓老百姓認為此時坐在龍椅上的這個女孩乃是神明轉世,真龍天子,而那些忤逆之人所遭受的酷刑乃是天劫,不可避免。
而四處出現的祥瑞跡象,更是讓他們對於寶珠充滿了信任。
但對於寶珠來說,這一切,卻並不是那麼輕鬆。
幫了她很大的忙之後,關係協會瞬間分崩離析,按照楊毅所說。這乃是張晨生前的指示。要他們將互助協會拆分開來,幾個大頭各自分家,拿走應當屬於自己的一部分財產,自立門戶。而那基金和彩票歸於寶珠。彩票成為國家事業。基金則是寶珠的私人金庫。任其使用。
而那些經過約束而各有長處的協會會員,則是任其選擇,或從屬寶珠。或加入楊毅等人,或自行離開,個謀生處,不一是足。
這般拆分,顯然是將這籠罩在整個中華大地上的龐大組織,瞬間摧毀。
雖然金錢和人還在,但是若是想要繼續打造出這般的勢力,卻已然是不可能的事情了。
寶珠對此也是比較失望,但她清楚,張晨的計劃從來就並不簡簡單單的是讓自己坐上龍椅,甚至並非是讓她寶珠成為皇帝。
他所需要的,只是一個足夠開明、足夠強勢的皇帝罷了,至於是誰,他從不在乎。
而若是需要依靠一個非官方的組織來保護自己的地位,那麼,便是再怎麼開明,也不可能夠得上張晨的目光的!
於是,她飛快的整合起了自己手中的力量,很快的,已是將張晨留給她的遺產,飛快的運作了起來。
與此同時,楊毅等人則是徹底消失在了這一片大地之上。
他們去什麼地方了,寶珠並不知道,但是她清楚,當這些人再一次出現的時候,自己和他們,或許便已經成為敵人了!
安定了一切,寶珠終於有了一點空閒的時間。
於是,便在這三個月之後,她毅然的決定,前去一個地方。
那是一個小小的村落,相當的安詳平和。
孩童們在村落之中愉快的遊戲,男男女女各自辛勞的勞作著,卻並沒有幾個老人在這裡出現,偶有幾人,也是一臉的憂色,使得這本是朝氣蓬勃的村落,顯得異常壓抑。
這村落的名字,寶珠並不清楚。
可她知道,這個村落之中的居民,本是一個組織的成員——鐵槍會!
「一個不留!」寶珠輕輕的揮了揮手,對著身後的一眾士兵說道。
她的聲音顯得異常的淡然,恍若是在談論著中午吃什麼一般,平和的讓人恐懼。
而那些士兵的表現,也是異常的讓寶珠滿意,他們低下頭來,同時低喝一聲,「是!」
說著,身形瞬間向前衝去,手中馬刀揮舞,直接便是衝著這村子之中的小孩頭頂斬落!
「你們做什麼!」忽然間,那幾個一臉陰鬱的老人發現了這裡的情況,急忙便是大聲吼叫著衝上前來,揮手阻擋。
這些士兵卻不顧他們到底是何人,那手中的刀,自然是不長眼的,稍一揮舞,便是頓時斬卻兩人,那鮮血飛濺,將孩子們身上灑的一片通紅,頓時便有幾個孩子慘叫著暈厥過去。
這一聲慘叫,當即將村民們全部吸引了過來,他們迅速的從家中拿過鐮刀鋤頭,飛快向前撲來,一個個的幾乎將自身的武功施展到極致,卻怎麼都是擋不住那數百騎兵,不一會兒,已是嘩啦啦的躺倒了一片!
錚!
便在此時,忽然間一道寒光閃過,旋即,十餘鐵騎眨眼間衝上前來,為首乃是一男子,白衣似雪,星眸劍眉,恍若仙人一般!
那男子身子一動,整個人飛上前來,長劍舞動,瞬間卸下十餘士兵手中兵刃。
而後,他伸出長劍遙遙指向寶珠,「住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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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寶珠冷喝一聲,旋即轉眼看向那男子,「珠蘭,你也要攔我?」
「我為何不攔下你?」珠蘭道,「若說前些日子你在大清國的所作所為乃是為了鞏固自己的位置,那麼,現在你的行為又算什麼?這些無辜的村民你都要殺,莫非你真的打算成為一個殺人不眨眼的魔王麼!」
「哼,若非是這些人牽扯出那一大堆的事情,阿瑪又怎麼可能死!他們既然害死了阿瑪,就必須要為此而付出代價!」寶珠冷哼道。
「夠了,我知道你失去父親而感到難過,但這並不是你遷怒於這些人的原因。」珠蘭長歎一聲,「此地乃是我大順國的國境之內,還請速速離開吧,不然的話,你這行為,便可以算是挑釁了!」
「你這是堅定要保護他們了?」寶珠皺著眉頭問道。
「既然他們在我的國土之上,我就有必要保護他們!」珠蘭道,「我不想和你對決,但是,請不要讓我為難!」
「好!好!好!」寶珠大笑起來,「我自然不會讓你為難,只是,在我二人下一次見面的時候,便是我們決死之刻!」
說著,她一揮馬鞭,調頭便走!
珠蘭看著她的背影,長長的歎了一口氣,那目光之中,瞬間閃過一道柔情。
然後,他轉過身子,看向身後。
卻見一女子坐在馬上,那瘦弱的身子恍若是風吹就倒,蒼白的臉色更是清晰的顯現出一股病態之色。
「你為什麼會知道她會到這裡來?」珠蘭問道。
張清薇搖了搖頭,旋即那本就是慘白的臉色跟是一白,「這是我唯一能夠知道的事情了,至於我為何知道,你自然無需多問,反正,就算是你問了,我也不可能告訴你。」
她慘淡的一笑,伸手握緊了懷中張華昭的骨灰盒,緩緩的驅趕馬匹向著遠處走去。
珠蘭皺了皺眉頭,忽然聽到張清薇那淡淡的呢喃之聲。
「什麼大清,什麼大順,這天下是滿人的,是漢人的,是男人的,是女人的,可是,說到底,還不是你這一家子的麼……」
「長江兩岸的爭鬥,封建和共和的爭鬥,資本和貴族的爭鬥,爭鬥之下不斷發展,戰亂之中達到真正的公平麼?」
「這……只是你的惡趣味吧?」
……
白光閃過,張晨睜開雙眼,緊接著,便是感覺到肚子一疼,旋即,一陣慘叫聲,頓時在他的耳邊響起。
他疑惑的看著抱著拳頭在地上滿地打滾的郁靈絨,好奇問道,「你這是怎麼回事?」
「我只是想要打你一拳頭而已……」郁靈絨的眼睛裡面滿是淚光,「但為什麼受傷的反而是我……」
「所以說你為什麼要打我啊!」
一聽他這麼說,郁靈絨頓時縱起了身子,也顧不得自己發紅的拳頭,頓時伸手指著自己的腦袋。
「你自己看看,這是怎麼回事!」
張晨定睛一看,卻見她腦門前面那一片劉海此時不知怎地變了一個模樣,竟然化作了一團便便狀的卷髮,其中居然還有這淡淡的粉紅色流露而出!
「你做頭髮了?」張晨問道。
「我倒是想要做頭髮把這玩意兒給弄直了,但是老娘的會員卡裡面五六千全部花完了,這頭髮還是保持這種樣子,你告訴我,這是不是你搞的鬼!」郁靈絨怒吼道。
張晨卻沒有回答她,反而是開口問道,「你的身體呢,恢復了沒有?」
「身體?恢復了……」郁靈絨點頭道。
「哦,那你找我有什麼事情?」
郁靈絨急忙嚴肅起來,「是這樣的,我這些天弄到了一個奇怪的小傢伙,你到我家裡去看看吧。她似乎是,你們那個世界的人……」
「我們那個世界?」張晨頓時眼前一亮,「快帶我走,告訴我她有什麼特徵。」
「唔……會放電吧,特徵什麼的,也沒有太多啦。」郁靈絨前頭帶路,忽然一皺眉頭,「話說回來,咱們之前應該還有一個問題沒解決來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