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媽,看人!」
鬼知道到底是誰開了這麼一個頭,反正,沒幾秒鐘的時間,鐘樓之下,就已經瞬間聚集了大量的人群,他們興沖沖的看著從鍾塔上面墜落下來的閔祺,看著那一對青色的翅膀,激動地叫嚷著,紛紛拍照上傳。
幾乎是用著最短的時間,這奇異的景象,便已經傳遍了互聯網。
得益於這些人的幫助,還沒等到降落回地面,一隻小小的模型飛機飛了過來,那塑料的葉片,飛快的從閔祺的脖子上劃過。
刺啦一聲,鮮血迅翻滾,閔祺幾乎是剎那間便是斷了氣。
而失去控制的青色火焰,則是迅的包裹了他的身子,轟的爆炸開來,將一切都是燒的乾乾淨淨,甚至沒有留下一滴血液,以供他人研究所用!
張晨偷偷撇著這景象,心中不由的鬆了一口氣。
魔方的確是下手絲毫不留情,一個或許面對真實的戰鬥機,都有一拼之力的人,就這麼死在一架模型飛機的手中,要說這不是魔方干的,就算是打死張晨都不相信!
「不過,咱的**呀!」張晨嘀咕道,「魔方也做的太過分了,怎麼能夠不好好保護員工的個人信息呢?這麼洩露下去,我還能不能放心的打工呀!」
說完,他看看這個被火焰灼燒的微微有些變形的閣樓,聳了聳肩,飛快的向下走去。
千萬不能讓人現這地方和自己有關係,把一切推給閔祺就行了!
可是,當他快步走下閣樓,剛剛進入那鐘樓控制間的時候,原本被閔祺擰緊的大門,忽然被一把推開,一個戴著幾乎遮住半張臉的厚底眼睛,手裡拿著照相機的女孩子忽然闖入,一看到張晨,二話不說,便是卡擦一聲拍了一張照片。
「額,對不起,這裡剛才生了一些事故,不允許在這裡拍照,請將照片刪除好麼?」張晨尷尬的笑著走向那女孩身邊,慢吞吞的說道。
卡擦!
回答他的又是一聲照相機的卡嚓聲。
似乎是覺得這設定的音效有些刺耳,又或者是覺得這聲音可能刺激到了張晨,女孩很貼心的把聲音全部關閉,緊接著,一陣閃光燈狂閃,差點瞎了張晨的狗眼!
「我去,我說話你到底聽到沒有呀!」張晨伸出手來,迅的走上前去,想要搶過那照相機。
可是,女孩的度遠遠乎他的想像,身子一閃便是靈巧的躲過,而後,腳步飛撤,像是逃命一般的向著樓下跑去。
剛剛跑出兩步,忽然她的身子猛地一個傾斜,頓時好似車轱轆一般,咕嚕咕嚕的在樓梯上滾了好幾十圈,匡噹一聲撞在牆上,不知死活。
張晨目瞪口呆的看著這個變故,嚥下了一口唾沫。
他一轉眼,看到了一面笑瞇瞇的收回自己伸出的那隻腳的盛銘,頓時滿頭冷汗,「好……好狠!」
「嗯?」盛銘好奇的看了他一眼,大概是沒聽清楚張晨說了什麼。
尋思了一下,張晨覺得若是實話實說似乎太過傷人,於是,他急忙問道,「小傢伙你為什麼在這裡,難道你沒有回家麼?」
盛銘搖了搖頭,伸手從張晨的口袋裡面掏出手機,不一會兒,搜索出了一條新聞放在了張晨面前。
「三名未成年人將一幼童推入水井淹死,笑稱出於一時高興……」
這是一條上個月的新聞,張晨對於那三個不滿十四歲所以沒有被判刑的殺人兇手可是憤怒了好一會兒,卻沒想到,今天盛銘卻將這條新聞放在了自己的眼前。
「你就是那個被推到井裡的孩子?」張晨問道。
盛銘點了點頭,臉上很是難過的樣子。
張晨這才知道為什麼這孩子不願意回家。
一個被報紙刊登,有著無數人見證其死亡的孩子,突然活生生的出現在別人的面前,換做是誰,都會認為不對勁的吧?
有的人活著,可他已經死了,有的人死了,他還活著。
雖然意思不對,可張晨還是莫名的想到了這句詩。
蹲下身來,將盛銘抱在懷裡,輕輕的摸著這小傢伙的腦袋,張晨忽然想到了一個問題,「話說回來,上一次你就已經跟著我了吧,這麼長時間你都是在哪裡生活的?」
盛銘伸手指著遠處,「那裡有很多大姐姐,很是好心的收留了我。」
張晨順著那個方向看了一眼,現那裡是布魯史特的豪華女生宿舍,而根據這個方向來看,只怕是那群藝校的女孩子住的地方。
也是,如果是布魯史特的學霸們,恐怕早就那這孩子當小白鼠了!
「額,能夠混跡在這個學校裡面,你的生存能力很強嘛……」張晨讚歎道。
剛剛說完,他就看到盛銘別過了腦袋,頓時心中咯登一下,張晨急忙道,「該,該不會和我有關係吧?」
盛銘盯著他,臉上泛出一些紅暈,然後,過了好半晌,這才相當羞澀的說道,「我和他們說,我是你……年輕時候犯下的錯……」
「誰教你的?」這是張晨的下意識的問題。
而盛銘的答案並不出乎張晨的意料之外,「代理!」
張晨一頓咬牙切齒,心想回到魔方世界以後一定要好好報仇,旋即這才將目光轉向了那個躺在不遠處不知死活的女孩,「唉,反正都已經被你佔便宜了,就讓你再沾一點吧!」
五分鐘之後,布魯史特的學生們在看完特異功能演出之後,又看到了一場讓人感動的掉眼淚的家庭倫理劇。
年輕的父親和可愛的兒子一臉焦急的在人群之中跑來跑去,而身患重病的年輕母親則是躺在父親的懷中,四肢乏力,臉色蒼白,一臉病重的模樣。
看著那父子兩人急的想要哭出來的樣子,學生們下意識的讓開了腳步,甚至忘記了拍張圍觀照,好讓大家分享一下這一份感動。
真正的感動,往往都是這般潤物細無聲的……
當然,在這感動之後,大家的腦袋一回想,總會感覺到一絲不和諧的感覺。
比如說那個年輕父親的哭相似乎有些假,比如說那個兒子似乎年齡有些大,比如說那個躺在父親懷中的女人,不像是生病,反而像是被人敲暈的等等……
許多的問題接連浮現在腦海中,人們則是下意識的將其忽略。
畢竟,感動不常在,何必思考太多陰暗面呢?
就在大家積極的給張晨尋找合理性的時候,張晨已經抱著那女孩跑到了實驗樓裡面。
財大氣粗的布魯史特有許許多多多餘的實驗室,而這些地方,又不一定比那些一流的實驗室差到什麼地方去。
張晨的這一間是他前幾天積極的求學時,一個老師借給他的,位於布魯史特那巨大實驗樓的一個陰暗角落裡面,幾乎常年見不到太陽。
再加上張晨將窗簾全部拉好,整個屋子裡面,幾乎就露不出多少光線,顯得漆黑一片。
拿出幾隻和學長們借來,用作實驗的兔子,張晨暗黑手術動,飛快的將腦袋受到重創,幾乎就要一命嗚呼的女孩從死亡線上拉了回來。
而後,他拿出自己那套fff團的黑色長袍,將整個人籠罩在黑暗之中,順便用一堆紗布將盛銘綁的跟個木乃伊似得。
兩個怪異裝扮的人,一大一小筆直的站立在那女孩的面前,身影詭異,那怪異的氣息,更是讓這房間之中無形中都充斥著一股冰寒之氣。
於是,當著女孩睜開眼睛的時候,第一時間感覺到的就是……
「我死了?」
張晨下意識的就要開口扯淡,好在他還有一些理智,「不,你還活著,但是,如果你想死的話,我不會拒絕。」
說著,他輕輕的用腳後跟把地上那幾隻死掉之後被自己剝皮,打算晚上加餐用的那些兔子們被取出的內臟,輕輕向前挪了挪,鮮血的氣味瞬間刺入女孩的鼻孔,讓她瞪大了雙眼。
「你們敢殺人?」女孩問道。
「我為什麼不敢?」張晨冷哼一聲,「我們組織的事情你也敢隨便的窺測,真是不知死活,難道你爸媽沒有教過你,好奇心會害死貓的嗎!」
女孩倒吸一口涼氣,「你媽也不會教你這些東西吧?」
張晨頓時一噎,「那你懂不懂什麼叫做規矩呀!進門不敲門,見人就拍照,你是偷拍狂啊,還是狗仔隊呀!」
「攝影愛好者!」女孩毫不猶豫的回答道。
張晨一時之間有些無語,很有一種想要吐血的感覺。
他惡狠狠的等著這女孩,本就是躲藏在黑暗之中而顯得異常詭異陰冷的氣息,瞬間凌厲起來,讓這女孩不住的縮著脖子,膽戰心驚的看著他,好像生怕被他一口吃了一樣。
「我就實話和你說吧!我們組織掌握著全世界的地下勢力,我們的手中,是整個裡世界的力量。膽敢將裡世界的力量暴露在表世界的人,必須死!膽敢妄圖讓裡世界暴露在表世界的人,必須死!膽敢冒犯裡世界,揭開其神秘的人,必須死!」
說著一些自己都是不明白到底是什麼意思的東西,張晨一點一點的靠近那女孩,可怖的氣勢不斷的壓制上去,讓這女孩險些暈厥過去。
「如果你不想死的話,最好給我規矩一點點,要知道,這世上你不能觸犯的事情有很多,一旦觸碰了這些東西,天王老子都救不了你!」
女孩連忙點頭,那誠懇的樣子,讓張晨想起了當初和老媽承認自己絕對不會再偷偷租小黃書的自己,真是一樣的誠懇,一樣的……虛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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