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老詫異的看了看雪舞,隨即釋然,道:「嗯。」
雪舞這次,並未施展輕功,只是一步步的走回去。
緩慢之極,誰也不知道,究竟在想什麼。
皇宮的後山,是離將軍府極遠的。
雪舞如此緩慢的走回,待回到將軍府,已然天亮。
而張管家早已等候在門外,見是雪舞回來,驚喜道:「大小姐,您可回來了,老奴還以為,您出了什麼事情呢!」
一句話,情真意切。
雪舞幽幽歎了口氣,道:「張叔,您從小看著我長大,何必這麼生分呢。」
張管家看著雪舞,道:「小姐果真是長大了,老奴,此生也就無憾了。」
看著張管家依舊如此堅持,雪舞微微一笑,便不再說話。
又在門前站了許久,才歎道:「張叔,我先回去歇息了。」
「是。」
雪舞走上台階之時,才發現,自己的雙腿已然麻木。
不由苦笑著道:「張叔,讓丫鬟扶我進去吧。」
張管家急忙對一個新來的小丫頭使了使眼色。
那丫頭也是個聰明伶俐的主,急忙跑過來扶著雪舞。
雪舞思趁:現在鈴兒走了,自己身邊不能沒有一個得力的人,身邊的小丫頭倒是聰明伶俐,只是膽子太小了,忠心度嘛,自是不必考慮的,張管家給自己的人,當然是細細考核過的。
「你叫什麼名字?」
「回小姐的話,奴婢叫馨月。」
「馨月?倒是個稀奇的名字。」
「奴婢的母親喜歡月色,她還說,月色,是要用心去賞的。所以,取了字的諧音。」
「哦?你的母親倒也是一位才女。」雪舞微微挑了挑眉,說道。
「奴婢的母親,緣也是大戶人家的小姐,只不過後來,家庭沒落了,又遭到我父親的拋棄,鬱鬱而終,奴婢,也只好賣身為奴。」
雪舞看著面前的小丫頭,雖然說難掩悲傷之色,眼眸中也有恨意與無奈,但是卻未曾掉落半滴眼淚。
想來,也是個堅韌的人,只是不知,為何如此膽小?
「你倒是個可用的,只是這膽子,未免也太小了,我的身邊,從來不會留這等人。」
「小姐,奴婢並非膽小嗎,只是來府裡的生活,教會了奴婢,需要謹小慎微,不容有一絲差池。」
雪舞讚賞的點了點頭,能忍住他們的刁蠻,也不失是一個可造之材。
「你,可願留在我的身邊?」
「奴婢參見主子。」
倒是個聰明人,一句話,便說明了,只忠於雪舞一人,無二主。
「好。」
馨月問道:「主子,可是要用膳?」
雪舞揮了揮手,道:「不必了,你且先下去,」
「是。」
「慢著。」雪舞似是剛想起來什麼,急忙叫道。
「主子還有什麼吩咐?」
「你且去告訴張管家,以後,你便在我這服侍了。」
「是。奴婢這就去。」
這一晚,雪舞著實沒有睡,現下也是累極了。
和衣躺下,便很快就睡著了。
待醒來,確是發現的鴿子,停留在自己的窗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