翎安國急忙陪笑道:「哈哈哈哈,,,舞兒一定是最好的,一定、、、一定。」
蕭氏暗想:難道將軍這些年,不是真心喜歡沈婉?只是懼怕她而已?那麼自己,,豈不是自己也有了機會?
沈婉淚眼婆裟道:「晨兒,在外萬事小心。」
翎晨安慰道:「娘親說的是,孩兒謹記。」
只有雪舞知曉此時沈婉的心情。
一個女人,可以堅強,可以狠辣,但是對自己的孩子,始終都是擔心的。
擔心他出門在外受了委屈,亦擔心他所受的危險。
翎安國則是道:「大丈夫不拘泥於一處,建功立業,精忠報國便是,」
但是眼神之中所流露出的擔憂,卻是一點也不比沈婉少。
雪舞靜靜地擺弄著湯勺,突然說道:「哥哥,自己出門在外,一切小心,尤為……重要。」
翎晨淡淡一笑,隨即道:「大哥自然明白,難道還不如你一個小丫頭。」
翎雪舞與翎晨對視一笑,其中深意,恐怕只有而然二人知曉。
而翎蓉則是倉促不安,欲言又止。
終於還是狠了狠心,道:「大哥遠在邊關,切莫保證自己的身體。」
翎晨神色一變,隨即道:「多謝。」
只此二字,遠隔千里之外。
翎蓉的小臉煞白,不知要作何回答。
只得僵硬著笑容,點了點頭。
隨即坐下。
蕭氏見此,急忙道:「翎晨遠赴邊關,定要小心。」
翎晨淡漠的瞥了蕭氏一眼,並未答話。
雪舞淡淡道:「多謝,關心。」
把姨娘二字,咬的尤為重要。
瞬間而已,蕭氏也如翎蓉一般變了臉色,求救一般的望向翎安國。
沈婉也淡淡的望向翎安國,靜等他的答覆。
翎安國自顧自地給沈婉夾菜,權當未看見,未聽見,席間的一切。
蕭氏雖有不甘,但卻是更加肯定了心中的猜測。
將軍如此這般,恐怕是懼怕沈婉,而不是愛她。
這麼一想,臉色好看了些許,只是隱隱的帶著不甘。
雪舞低頭嘴角劃出一抹諷刺的笑。
恐怕蕭氏又在打什麼主意了。
呵呵呵,蕭氏不如翎蓉那般幼稚,懂得隱忍與審時度勢。
這些年來,倒是自己忽視了蕭氏,只注意翎蓉了。
女兒小小年紀,就有如此心機手段,做娘親的,又能差到哪裡去?
到是自己疏忽了。
雪舞看見席間的氣氛有那麼一霎那的沉默。
畢竟是給自己的哥哥踐行,於是雪舞開口道:「哥哥,不知,你何時回來?」
翎晨哈哈大笑道:「屆時回來,一是統一天下,衣錦還鄉,加官進爵。二是馬革裹屍,屍體回來。」
雪舞聞言,鼻尖不禁微微酸澀。
這。便是亂世。
自己的哥哥,就將它,如此簡單、直面的,剖析在了自己面前。
雖然無盡殘忍,但卻是,無限的負責。
自己曾經想像過亂世之爭。
但沒有感受到,原來,距離自己如此之近。
「哥哥說的什麼話,今日,妹妹破例飲酒,與哥哥一醉方休可好?」
翎安國歎了口氣,剛想阻止,但是卻又嚥了下去,也道:「晨兒,為夫也陪你一次。」
豪邁的笑聲,久久迴盪。
只是其中的辛酸,有誰知曉?
兒子遠去,是死是活,取決於帝國的強弱。如何不心酸至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