慶歷四年三月,新皇登基,普天同慶,天下皆在歡喜之下。
唯有一處,充滿了憤恨與絕望的氣息——
冷宮
一俊秀男子身著龍袍負身而立,面目如星,線條硬朗,可他此時的話語,卻是惡毒到了極點。
「翎雪舞,要怪就只能怪你太蠢了,我與蓉兒真心相愛,要不是你,她就不會這樣,現在,她便是我的正妻!」
男子說罷,平復了一下自己的心情,繼續說道:「不過,現在你死了,明日朕登基之後,蓉兒,便是朕的皇后。」
翎雪舞微微張著櫻唇,不可置信的看著面前英俊的男子,這就是自己三年來枕邊人的真面目嗎?
自己傾盡整個將軍府,助他登上九五之尊,可是他卻告訴自己,他愛的從來都是自己的妹妹翎蓉。
翎雪舞最後絕望地問道:「哪怕是我懷了你的孩子,你也不肯放過我嗎?」
只見那男子冷哼一聲:「孩子?這一生,只有蓉兒配給我生兒育女,你算是什麼東西?」
翎雪舞,看著自己昔日最愛的男人,如今,只剩下了滿腔的恨意。
這時,從黑暗的角落裡,緩緩出來了一人,此女子面目清秀,很是小家碧玉,只是滿腔的憤恨毀了這一美感。
不錯,她,便是翎蓉。
她憤恨得道:「憑什麼我們都是一個父親,而你,生下來就是高高在上的嫡女,而我,雖然是名義上的三小、姐,但卻是過的連一個丫鬟也不如,就是因為嫡庶尊卑嗎?
如今,我將你這高高在上的嫡女踩在腳下,你又是如何感覺?」
南宮逸輕輕地走到翎蓉面前,攬著她的肩,輕聲的安撫道:「蓉兒切莫生氣,要是氣壞了身子,朕可是心疼得緊,你想要怎麼樣?朕便替你做主!」
翎蓉聞得此言,越發的小鳥依人,往南宮逸懷裡躲去。
一邊嬌滴滴的說:「那蓉兒變多謝陛下了。」
南宮逸享受著美人在懷的感覺,一邊說道:「蓉兒哪裡的話,過了明日,你便是朕的皇后,朕的妻子。」
翎雪舞望著面前這一對狗男女,我進了拳,狠狠的想到:總有一天,我會手刃你們!
翎蓉的眸裡閃過一抹很色,道:「陛下,您可以親手殺了翎雪舞嗎?蓉兒知道您是九五之尊,本不應做這些事,可是、、、、可是、、、」
話未說完,依然抽泣了以來。
南宮逸慌忙應道:「蓉兒別哭,只要是你想的,朕便會為你做到。」
翎雪舞看著他們恩恩愛愛,忽然覺得自己從頭到尾就是一個笑話,就是一個傻瓜,
被他們耍的團團轉還不自知,還沉溺在自己編製的裡。
若不是一向與自己的妹妹,自己的母親又怎麼會死?
想到此刻,翎雪舞再也抑制不住胸腔內的恨意,
她支撐著虛弱的身體站起來,恨聲道:「南宮逸,就算你殺了我又如何?你也一樣逃不了殺妻的罪名!我翎雪舞在此發誓,若今日不死,定要與你和翎蓉不死不休!」
許是身體太虛弱的緣故,翎雪舞不得不停下來,喘了幾口粗氣,繼續說道:「你們就那麼想親手殺了我嗎?那麼真是不好意思,我翎雪舞,偏偏不如你們的願!」
南宮逸被翎雪舞的氣勢懾了去,竟一時未反應過來,待反應過來時,翎雪舞已氣絕身亡。
翎蓉惡狠狠的說:「讓她這麼容易就死了,還真是便宜她了!」——
清晨——
翎雪舞被一陣劇烈的搖晃而吵醒,只感覺到頭一陣劇痛。
翎雪舞想到:自己不是為了避免被那對賤人羞辱,而自盡了嗎?
她轉頭看了看屋內的擺設,怎麼這麼熟悉啊?
就在這時,鈴兒大聲的哭道:「小姐,您已經昏迷了三天了,你可總算醒了,自從您落水之後、、、、」
就在這時,翎雪舞的腦子一陣劇痛傳來,之捕捉到了、,
等等,這不是自己14歲那年春天貪玩時做出的事情嗎?
雪舞激動地抓住鈴兒,;「鈴兒,今年是什麼年號,幾月幾日?」
鈴兒眨了眨水汪汪的大眼,「小姐,你怎麼了啊?哦,鈴兒明白了,小姐是想考一考鈴兒對不對?
這可難不倒鈴兒,今年是嘉旭年三月二十一日。嘿嘿,小姐,鈴兒聰明吧?」
翎雪舞長長的舒了一口氣,拍了拍鈴兒:「鈴兒最聰明了。」
雪舞知道,鈴兒看似沒有心機,其實她比誰都聰明,在前世,她早就看出了翎蓉和南宮逸有奸、情。
而那時的自己,還傻傻的掙扎在翎蓉的、南宮逸的的陷阱裡。
非但不信,還將鈴兒訓斥了一頓,說她不該亂嚼舌根。
想想那時候的自己,還真是愚蠢之極!
不過,既然老天讓自己重新來過,那麼,自己勢必要逆天改命!
權傾天下,手刃那一對狗男、女!
想自己一個21世紀的現代人,居然連一對古人都玩不過,那麼,那些宮斗劇不是白看了?
那些歷史軍事課不是白上了嗎?
想到這裡,雪舞的眼裡不禁露出了一絲絲恨意,
一旁的鈴兒詫異地問道:「小姐,您是怎麼了?」
經鈴兒提醒,雪舞才回過神來,神采飛揚的一笑;「鈴兒,你放心,小姐我絕對不會讓任何人欺負我們!」
鈴兒雖然不知道小姐的話是什麼意思,但是她喜歡小姐自信的語氣,還有那句。
當下,鈴兒重重的點了點頭,說:「小姐在哪,鈴兒就在哪!」
雪舞看著鈴兒誠摯的笑臉,不禁也高興起來。
既然老天給她重活一世的機會,那麼,她必定要活的肆意、活得瀟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