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處的北洋艦隊目睹了這一切。可,樂小,說網祝願所有高考考生考試順利。剛剛脫離覆沒危險的官兵們都在激烈的討論著,大清什麼時候有了這麼大的一支艦隊?滿身血點子的琅威理疑惑著看著鄧世昌,可鄧世昌也不明白呀。
大獲全勝的太平洋艦隊,在四艘巨艦的帶領下排成一行緩緩的圍繞著北洋艦隊航行。各艦軍官們都走到外面來,甲板上,樓道上全是身著海藍色海軍服的太平洋艦隊官兵。旗桿上掛著的龍旗迎風飄揚。
迎風飄揚的深藍色的旗幟,如同海浪般波濤洶湧,上面點綴著朵朵白色的浪花。一隻金色的巨龍從如同從深海中一躍而起,高昂的頭顱似乎要衝破天空。一隻前爪拍在海面上,爪下,一隻軍艦般模樣的利劍被捏成兩斷。而另一隻前爪卻張開五根龍指向前伸去,如同要摧毀一切阻礙。
「旗語。」吳德仁下令:「為逆境中堅忍不屈的北洋,敬禮——」
看著遠處一排排給自己敬禮的人群,一遍遍不停止的旗語。北洋官兵們沒有因為勝利而歡呼,卻是留下激動的淚水。「回復旗語。」琅威理也是含著淚光下令:「為守護祖國的海疆,我們依然在戰鬥。」
從龍吟號上使來的一艘交通艇。太平洋艦隊司令吳德仁和艦隊參謀長程誠來到定遠號上。
定遠的甲板早已是破敗不堪,爆炸留下的大洞處處可見。鮮血濺灑的到處都是,一隊隊水兵正在搬離戰死官兵們的遺體……眼前的一目目衝擊著從兩位未見過如此血戰的太平洋艦隊指揮官。
「大清太平洋艦隊司令吳德仁(艦隊參謀長程誠)見過琅威理司令,見過鄧大人。」筆直的身軀,標準的軍禮。注視著正走來的琅威理和鄧世昌。
面對同樣說著中國話的艦隊長,琅威理很果斷的將交涉事宜交給鄧世昌。
「二位不用禮。請回指揮艙敘話。」回到指揮艙的鄧世昌疑惑的問道:「剛才二位說的可是貴艦隊是我大清太平洋艦隊?這是何時之事?」
「我太平洋艦隊原屬夏威夷王國海軍。去年年未,皇上派來特使與夏威夷王國總理事官李恩富大人簽訂了秘密購買協議,請夏威夷zhengfu代為向智利採購軍艦。但艦隊至直9月中才返回夏威夷。完成補給後我們立刻出發前來,還好趕上了。」程誠忙在一旁解釋到。沒辦法呀,夏威夷賣軍艦給清國這事,英國人肯定不高興。他們一定會詳細詢問琅威理,琅威理必竟是英國人。只能先入為主的說出來,為將來爭取可能的外交主動。
琅威理確實有些不高興,一著急說漏了嘴:「不可能,我知道這幾艘軍艦是智利zhengfu去年三月定購的,今年二月才交付。夏威夷zhengfu怎麼可能提前……難道是……」
「不,李大人接到大清定單後,即刻向智利zhengfu協商,最終於三月一ri簽定購買協議,購買智利軍五艘軍艦中的四艘。艦隊回到夏威夷後,移交給大清。由於都是秘密協議,故不曾公開。」程誠說道。
根據國際遇法,中立國不得出售軍事物資給交戰雙方。因此就連清國定購的兩艘軍艦都因為宣戰而被扣在英國。因此所有的交易時間都安排在了清ri宣戰之前,當然這都是在宣戰之後才安排的。反正說起來都是秘密協議,不在第一時間公開,那還不是任自己說去。不過智利到是有8月中艦隊抵達智利後宣佈了出售軍艦一事。可當時各國的目光都被清ri戰火所吸引,除了美國表示強烈不滿外,只有南美各國感歎了一聲,再無其它。就連英國都認為夏威夷跟本供不起這支艦隊。沒想到來了這麼一手——轉售。而且是在戰前就已經簽定了協議。
「琅威理司令,不管事情到底如何,現在他們都是大清海軍所屬。你即出任大清皇家北洋艦隊司令,就是我大清的臣子。皇上高瞻遠矚,豈是我等臣子該過問之事。」鄧世昌立馬出面,雖然他也搞不清楚是怎麼回事,但他很清楚要阻止琅威理再問下去,問多了怕會真的給問出問題來。所以鄧世昌很機靈的轉了個話題:「吳司令,你下令大和號投降,那船上的日軍當真要放過?你不也打出了『不要忘了高昇號』的旗語了嗎?」
沒想到吳德仁露出一幅人畜無害的憨厚笑容:「哪能呢。先把鬼子騙下來再下手。這不是省幾顆炮彈錢嘛。」
「可是他們已經投降了。」琅威理認為,投降就是俘虜。在西方思維中,俘虜是不能被殺害的。
「切,高昇號還投降了呢。」吳德仁一臉不屑:「旅順都是平民,他們都下手了。我殺的還是軍人呢。」
「本當如此。」鄧世昌說道:「不知太平洋艦隊下面將前住何處?」
「琅威理司令、鄧大人。現下日本聯合艦隊已經全軍覆沒,海上再無威脅可言。我太平洋艦隊還要執行其它任務,就不護送各位回港了。」吳德仁說道。
「你們是什麼任務?」琅威理問道。
「這個……軍事機密,不能相告。」
「我是大清海軍提督。我不會干涉你們的任務,但我有權知道。」突如其來的大清太平洋艦隊,會對這場中日戰事帶來怎麼樣的變化?琅威理不得而知,但他必須要搞清楚太平洋艦隊後續行動,報告給英國遠東艦隊。因為,這支艦隊的實力已經對英國遠東艦隊霸權提出挑戰。可惜,他的想法立馬被剛從巡海號上的來人阻止了。
「對不起,你無權過問。」從巡海號上過來一個年青的軍官說道:「琅威理司令官,你只是北洋艦隊司令,受皇命節制北洋艦隊。太平洋艦隊與北洋艦隊平級而設,相互之間無從屬關係。你並不是大清海軍總司令,太平洋艦隊任何行動無須知會於你。從級別上看,吳德仁司令與你平起平坐。」
「你是誰?有什麼權利這樣說?同樣是一國海軍應當互通消息,相互引以為援。我說過,我並不會干涉。我只是想知道,看看我們北洋艦隊能不能也做點什麼。」
「不必了。艦隊行動由參謀部擬定,若琅威理司令想要知道可以詢問參謀部。在下大清駐夏威夷情報事務聯絡官李振華。」說完,轉而對吳德仁說道:「吳司令,所有資料都已經轉交諸位。此間事已了,可以開始下一計劃,大清這邊的事自會有我出面聯絡。」
「那好,這就告辭了。」吳德仁、程誠敬禮後離開。
「吳司令,程參謀長。你們的軍旗叫什麼名字?」稱著交通艇還沒有開,鄧世昌大聲的問了一句。
「他叫,狂——龍——出——海——」
北洋艦隊目送太平洋艦隊向北而去。他們是去幹什麼?琅威理不得而知。到是一旁的李振華說開了:「雖殲滅日軍第六師團大部,但日軍第二師團卻是完整登陸。單憑現有淮軍之力恐難守住威海,各位不必再回威海了。直接返回旅順修整。」李振華微微一笑:「旅順已經收復。」
清軍第一師在北畏子村全殲日軍第九旅團,太平洋艦隊在榮城灣全殲日本聯合艦隊。本是驚天大喜的兩件事卻被坐鎮錦州的唐紹儀壓在手裡不讓公佈。萬一公佈出來,朝廷裡面的人拿這事做點什麼文章怎麼辦?這事只能等皇上親自公佈,這樣才能顯得吾皇聖明。可沒想昨夜第二師突圍卻沒把皇上帶出來,反而再次被困。這樣一來,外線取得了再大的勝利,也會因為皇上被俘虜而變的毫無作用。所以他一接到電報,將收電的電報員帶在身邊,快馬趕到大窪縣前線。直到入夜時分,才等到最後撤退出來的王士珍。
學著皇上的樣子為全軍斷後的王士珍,卻弄的滿身傷痛,被人攙扶著勉強走回來。遠遠的看見一臉怒氣快步走來的唐紹儀,他只能低頭等著挨罵。可唐紹儀卻一句沒說,重重的給了他一拳。
「砰」唐紹儀一拳砸在王士珍的臉上,鮮血立刻就從王士珍嘴角流出。我是沒把皇上帶出來,但你用的著打人嗎?王士珍都來不及說話。就在這陣地上,當著所有人的面,唐紹儀一拳接著一拳砸在王士珍臉上。攙扶王士珍的士兵攔下了暴怒的唐紹儀,架著唐紹儀遠遠的拖開。結果唐紹儀還是一腳將勉強站著的王士珍狠狠的踹倒在地。唐紹儀這一腳激怒了清軍官兵,嘩的一片槍彈上膛的聲音,幾百支槍立刻就指著唐紹儀。
唐紹儀卻向沒看見一樣,雖然夠不著但唐紹儀卻不停的朝王士珍踢去。嘴裡還不停的罵著:「你這個王八蛋……」
在士兵的攙扶下,坐起來的王士珍喘著粗氣:「我是沒把皇上帶出來,可皇上以自殺相威脅,我有什麼辦法。」王士珍擦了擦嘴角的血,看了一眼:「用的著這麼狠嗎?」
「狠——」唐紹儀一震,擺脫架著他的士兵:「我一再強調要你把皇上帶出來,結果你辦的什麼事。皇上以自殺相威脅,難道整整一夜都沒有機會?還有祁以德那個王八蛋在哪?他是怎麼當的侍衛長?怎麼侍衛皇上的?自己跑出來卻把皇上給丟了,把他拉出來就地槍斃。」說完掏出兩張紙率在王士珍臉上:「自已看。」
第一張,太平洋艦隊會同北洋艦隊於榮城灣,全殲日本聯合艦隊和正在登陸的日軍第六師團大部,正在執行下一步計劃。太平洋艦隊秘密的存在這事,王士珍知道。太平洋艦隊下一步行動計劃方向還是他給擬定的。
第二張,清軍第一師於北畏子村全殲日軍第九旅團。全師正輕裝全速返回。
時間都是今天!
「我操。」王士珍霍的爬了起來,這下子他再也感覺不到身上的痛了:「所有還能動的全部集合,沒有戰術,沒有隊列,立刻全部反擊。沒見到皇上,就是全軍覆沒也不能停下。立刻。」
如果不是要突圍,憑借第二師還剩的四千官兵,絕對可以守到第一師回援。如果找機會把皇上給綁出來,那這場清ri戰爭就會以清國全勝而告終。但是,這裡沒有如果。眼前這場仗打的無比混亂,情況變化之快實在猝不及防。這下王士珍知道麻煩了。如果這兩個消息讓遼河的日本人知道,皇上就真的危險了。
「放心吧,我一接到這兩個消息就第一時間通知了周勤那邊。現在我也聯繫不上他了。」唐紹儀的話總算是安下王士珍的心,但是唐紹儀還是放出了危脅的話:「要是皇上出了事,老子第一個宰了你。還不趕快調兵!」
「唐大人,此戰沒有戰術可言,唯有全力反攻一途。大窪縣這那就交給唐大人了。我立刻前往北線宋慶處,親自督促所部全力反攻。」說完王士珍招集參謀部jing衛連的全部殘兵,向西一路疾馳而去。
其實發給周勤的電文只有五個字:「寂靜的黑夜。」意指看不見也聽不到。這是一個備用計劃,一但出現必要的情況,將由前線參謀部或是錦州留守處發出這條指令,得到指令的中情報局各行動組將同時切斷日本本島、山東半島對外的全部聯絡電路。這一下子,讓不知此事的李鴻章卻慌了神。在天津的他聯繫不上威海前線各部。而日本大本營一時也不明所以,最後收到的電文只是說清國皇帝再一次被包圍在幾個小村莊內,而遠在山東半島的征清第三軍第二師團進展吃力,第六師團正在登陸而已。
「轟、轟」的炮聲是清軍的火炮,「咚咚咚」的聲音的清軍的馬克沁重機槍的射擊聲。「啪啪啪」的聲音才是清ri兩軍的步槍聲。沒辦法,清國皇帝沖在第一線,為了避免誤傷,在清國皇帝所在的大輾房村日軍不再使用機槍和火炮,這也正好讓本來就沒幾個的彈藥集中使用。這是能保證清國皇帝的安全性,可這也讓清軍陣地前片滿了帝國勇士的屍體。這讓正面主攻的野津道貫心如刀絞。
「可惡的鐵絲網,清國人是怎麼知道這個防守的利器的?」正注視著戰場的大山巖也是心頭滴血。
「報告。」一個通信參謀上前來:「下午六點鐘起,我軍與大本營和第三軍通訊全部中斷。檢查過不是電報機的問題,可能是清軍切斷了我軍的通信線路。」
大山巖只是一皺眉頭:「沒關係,只要能俘虜清國皇帝,一切都不是問題。野津君,讓部隊繼續進攻,徹夜不停。」
第一條防線打了整整一個下午,兩道鐵絲網前至少倒下了500日軍。但鐵絲網也被日軍切開了數個大口。開口處的日軍屍體都快堆成一堵牆了,但也擋不住日軍的亡命衝鋒。
「差不多就撤下來吧。咱們可沒人去跟日本人死磕。」說完,光緒轉到第二道陣地裡,問著電報員:「電報線拉不長了?」
「沒辦法了,我們沒帶電線出來。」
「那算了,以朕的名義明碼發報:朕除了髒點臭點,渾身上下依然沒有半點傷口。」
滴滴答答的電報聲傳了去出。光緒拍了拍電報員的肩膀,笑著問道:「你叫什麼名字?原來在哪裡工作?」
「奴才叫鄧平,是宮裡的小太監。寇公公讓奴才學了電報,就被派到這裡了。」
光緒點點頭:「難怪你有些眼熟,只是在宮中怎麼沒聽說過你?」
「奴才身份卑微哪能入的了皇上龍聞。奴才好吃一口麵條,在宮中大伙都叫我麵條。」
「麵條?原來是你。朕可是知道你的。」光緒笑了起來:「知道什麼是記者嗎?」
光緒見麵條搖了搖頭說:「記者就是把看到的東西寫在紙上讓大家都知道。現在你就當這裡的戰地記者,把你看到的如實用電報明碼發出去。記天下人都記得,在這裡,還有一群不屈服的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