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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百四十二章 皇上,不好了 文 / 長空雁

    「奴婢遵命!」小宮女行禮,下了玉階來到郡主面前,行了個禮笑盈盈道,「郡主,請跟奴婢來吧!」說完,等著郡主出來,兩人一起向大殿之外走去。

    「哈哈哈,郡主去換衣服了,接著喝,大家不要停下來!」冷睿眸光微閃,心情很好的呵呵笑兩聲,率先端起了酒杯。

    「皇上英明,我們喝!」冷睿話落,就有那拍馬屁的人說起了奉承的話。有了一個,就有兩個,頓時,所有人忘記了這個不愉快的小插曲,再度恢復了熱鬧。

    冷皓辰冷笑一聲,抬眼睨眼蒼梧的方向,見蒼梧正低著頭喝酒,不知道在想什麼,眼底笑意一閃而過。

    大殿外。

    「我們這是去哪兒啊?」前面宮殿好像已經有了頹敗的樣子,郡主不由皺眉,小心翼翼的望了眼四周,警惕起來。

    小宮女目光一閃,眼底閃過算計,隨後是濃濃的不屑,嘴上淡淡道:「這裡呀,是一座廢棄的宮殿,暫時被充作更衣的地方,因為時間太緊,就沒來得及好好打掃!」

    「哦,這樣啊!」郡主眼底有隱隱的興奮閃過,緊跟上小宮女的腳步。

    小宮女在前方走著,後面人看不到她的表情,因此郡主並沒有看到她臉上的冷笑陰毒。

    「到了,郡主自己去換衣服吧,奴婢在外面給你看著。」來到大殿前,小宮女推開門讓郡主自己進去,自己停在門外不動了。

    郡主點頭,不再看小宮女,自行進了大殿。

    「彭」輕輕一聲響,大殿門在郡主身後關上。小宮女看眼緊閉的大殿門,撇嘴,眼底不屑更濃,低低道:「不就是一個異國郡主嘛,拽什麼拽!哼,以後看你還怎麼拽!」說完,悄悄鎖上了門,在門外等著。

    御花園。

    兩個人彎著身子,匍匐前行,在花叢間穿來穿去,很是熟悉的樣子。前面的人一身黑衣黑褲,還用黑巾蒙面。後面跟著的身材嬌小玲瓏,居然是個女子,隱隱約約可以看到身上的衣服居然和慧敏郡主的一模一樣。

    「蒼鷹大哥,是這裡嗎?別走錯路了!」後面的女子環視眼四周,發現和她想的不一樣,不由皺眉,疑惑的開口,聽聲音,居然是藍衣。

    前面的男人回頭,很肯定搖頭:「不會,我來回過很多次,不會記錯路的!」這個人不僅名字叫蒼鷹,就連聲音都一模一樣。在他回頭的瞬間,月光打在他臉上,果然是消失已久的蒼鷹。

    蒼梧一進京,就找了一個人易容成他的樣子帶在身邊,將蒼鷹派出去尋找田兮去了。而蒼鷹,去的不是別的地方,居然是皇宮,不過,他翻遍了皇宮也沒有發現田兮的影子,倒是將縱橫交錯,複雜無比的道路摸了個熟。這不,這時候就派上了用場?

    「真的嗎?我怎麼覺得怪怪的!」藍衣不是不相信蒼鷹,實在是大祈皇室的人太可怕了,讓她總是下意識覺得有圈套。

    「放心吧,跟我來!」蒼鷹回頭,提醒藍衣小心,兩人小心翼翼的避過巡邏的侍衛,迅速奔向了一條小路。

    大殿上。

    冷皓寧握著酒杯,發現眼前的酒杯是重影,怎麼也喝不進嘴裡,杯子裡的酒都灑了一半出來,還是送不到嘴邊。渾身燥熱無比,血液全衝向一個地方,猛地,一個念頭閃過腦海,全身一震,不敢置信的看向冷睿。冷睿正和皇后說著什麼,並沒有看這邊,冷皓寧搖搖頭,不,不可能,他怎麼會做這種事,應該不是他。在心底一遍遍的告訴自己,冷皓寧甩頭,想要將腦海裡不該升起的想法甩出去,可惜,效果不是很好,他越不想這樣想,那個想法就像在腦海裡生了根似的,越是撼不動。

    抬眼看看別人,沒什麼異常啊,整個大殿上就他一個人不對勁。是誰,竟然對他下藥?冷皓寧惱怒,卻沒有多餘的精力來想這件事,目前最好的辦法就是離開大殿,說不定到外面吹吹風會好一點。想著,冷皓寧甩甩頭,讓自己清醒一點後站起來,悄悄出了大殿。

    高座上的冷睿看似在忙別的,實際上一晚上目光就沒離開過冷皓寧,見他出去,悄悄對孫公公使個眼色。孫公公點頭,悄悄出去,大殿上一派熱鬧非凡,大部分人都沒有注意到兩人的離開,不過該知道的還是知道了。

    不說蒼梧,冷皓辰一晚上除了喝酒就是盯著郡主和冷皓寧看,見兩人都離開了大殿,看了眼蒼梧,低下頭自顧喝酒。

    冷皓天和冷皓雲照舊因為皇后和燕貴妃鬥法,一個炫耀,一個鬱悶,整個晚上都鬥來鬥去的。倒是冷皓宇,除了一開始的時候和冷皓辰說了幾句話,一整個晚上都自己在那裡喝酒,並沒有像往常一樣湊過來和冷皓辰湊桌。

    除了冷睿,

    正笑盈盈的望著她,緩步向他走來。

    冷皓寧實在想不到有誰會對下那樣的手,心煩意亂,想要靜一靜,出了大殿就越走越遠,居然不知不覺來到了她娘以前的住處。

    「呵呵,娘,是你嗎?你指引我來的,一定是你,你也不甘心是不是?可是兒子無能,卻是不能替你報仇啊!」在大殿門前停下來,說到傷心處,冷皓寧不覺流下了男兒淚。一步一步,緩緩抬腿邁上台階,抬手扶上了紅漆斑駁的大門,抹了一手灰塵。再看,才發現到處都是厚厚的灰塵,很久沒有打掃的樣子。

    這個樣子,到處透出一股頹敗荒涼的味道,看來是自從他娘死了,就再沒有打掃過。不過想想也是,他娘活著的時候就不得寵,死了自然不會有人記得她了!冷皓寧越想越傷心,推開門走了進去,猛然腳步一頓,大喊:「誰?!」

    人影一頓,緩緩回頭,幽幽道:「我是個失意人,你到這裡來了,也是個失意人嗎?那正好,我們兩個失意人,正好湊在一起呢!」話落,那人緩緩向冷皓寧走來,不是別人,居然是出去換衣服的郡主,

    「你是?」心裡肯定她是誰了,冷皓寧還是問了一句,想從她嘴裡求證。

    「我?你不是知道嗎?」郡主過來,在台階上做下,伸手指了指旁邊的位置,示意冷皓寧也坐下來。

    冷皓寧遵從郡主的意思,在她身邊坐下來,兩人有一句沒一句的聊了起來。開始還不覺得,後來冷皓寧居然發現他和這個郡主還真是有好多地方相似,於是,兩人越聊越投機,越聊有興致,冷皓寧連自己被下藥的事情都差不多忘記了,還是不經意間一個偏頭,正好瞄到了郡主的側臉,讓他呼吸急促,氣血上湧。

    冷皓寧喉結滾動幾下,嚥了口唾沫,連忙將頭扭開,藥性上湧,再加上他正血氣方剛,實在有點忍不住了,索性來個眼不見為淨吧!

    郡主發現冷皓寧的異常,眼底笑意閃爍,明知故問:「你怎麼了?」手探上冷皓寧的額頭,然後再試試自己額頭的溫度,勾唇而笑,「沒發燒啊!」

    郡主聲音輕輕柔柔的,如一股溫泉流淌過心間,撩撥得他火氣更盛,

    明顯的感覺到血液往身體某一處湧去,連忙挪動屁股離她遠點:「啊!好熱啊!」豎起一隻手掌在臉前扇了扇。

    郡主眼底精光閃閃,唇角微彎:「是嗎?不會吧!我感覺還有點冷呢。」說完,縮縮身子往冷皓寧那邊移動移動,靠了過去,一副真的很冷的樣子。

    不過說實話,這大晚上的,有風吹來,還真的是有點涼意的。

    一具溫香軟玉般的身體靠過來,另冷皓寧更加受不了,心頭火氣正旺,想要讓郡主離他遠點,頭偏向郡主這邊,急聲道:「郡主你唔……」剛說了幾個字,突然感覺唇上有溫溫潤潤的觸感,瞪大了眼睛。

    「呵呵!」郡主的低笑聲自兩人緊貼在一起的唇間溢出,郡主眼睛一眨一眨,吐氣如蘭,「喜歡嗎?」完了,再度貼上冷皓寧雙唇。

    「你說得沒錯,我早就不當自己是個女人了,難道你是個男人嗎?別忘了,我們這樣的人,早就拋棄了性別!」他們是主子的護衛,當初被選中,要特別訓練的時候就拋棄了性別,雖然後來因為一些原因沒有進去,而是做了普通的護衛,可是信念還在啊!要是他們是是都記得自己的性別,那麼,萬一遇到什麼異性在洗澡之類的不雅狀態時,任務還做不做了?還有啊,有好些人都喜歡那什麼的時候說正是,他們難道就要因為羞澀避開?那還不得黃花菜都涼了!

    蒼鷹一噎,沒想到藍衣會說出這樣一番話,想想他們的身份,眸色深了深,也認為藍衣說的正確,點頭:「你這樣一說,還真是這樣的,我們早就沒有了性別!」雖然早就告訴自己不在乎了,可是,心底還是渴望能像個正常的人一樣有性別觀,羞恥觀的。

    「切!你現在才明白啊!真是……」藍衣翻了個白眼,突然覺得蒼鷹也不是那麼無趣,甚至還有點……可愛的!就想要逗逗他,突然,神色一變,低低道,「有人來了!」一把按下蒼鷹的頭,藏在矮樹後。

    蒼鷹凝神一聽,果然,雜踏的腳步聲向這邊湧過來,聽聲音人很多的樣子,不由一震,心下自責恐懼起來。藍衣的武功比他低了好多,現在她聽到的事情,他卻沒有發現,這是因為他分心,注意力不集中的原因,萬一要是……那,他的命可是早就沒了。

    那些腳步聲四散開來,好像是將這座宮殿給包圍了起來,之後,便沒有了聲音。

    「看來,已經要收完了!」蒼鷹探頭出去,果然證實了自己的猜測,發現一眾侍衛已經包圍了這裡,戒備森嚴,連只蒼蠅都別想進來。

    藍衣嗤笑:「管他做什麼,反正我們已經進來了。」要是他們再晚一步,說不定真的就進不來了,那,他們的計劃也就無法進行,只能任人宰割了。

    冷皓寧呼吸一窒,瞪大的眼睛看到了郡主臉上細細的白色絨毛,火氣上湧,一個控制不住,反客為主,鉗制住郡主的後腦勺,深深舔吻起來。

    郎有情,妾有意,兩人越吻越火熱,緩緩向地上倒去。倒下去的瞬間,郡主的背被嗝了下,猛地清醒了過來,抓著冷皓寧的前襟,低低道:「我們進去裡面吧!」在這外面,也太……

    冷皓寧一震,瞬間清醒過來,一把推開郡主,搖頭:「不行!」就要站起來,卻被郡主一把扯住衣領,緊盯著他的雙眼,柔聲問:「你不喜歡我嗎?」

    喜歡,從來沒有一個人會耐心的聽他說話,她是第一個,怎麼會不喜歡?是打從心底深處喜歡啊!

    冷皓寧在心底吶喊,嚥了口口水,搖頭:「不是!」

    「那不就行了,我也喜歡你!」郡主柔情似水,眼底水波流轉間柔情萬種,讓任何一個男人見了都不忍拒絕,只想將她揉進心底來疼愛。

    「我唔……」冷皓寧張嘴,想要拒絕,不料郡主趁機吻上去,

    舌頭已經竄進了他的口腔,要出口的話就變成了沒意義的一個單音節,腦子也無法思考了,只能任由她在他嘴裡肆虐掃蕩。

    「進去!」郡主吐氣如蘭,低低溢出連個字,看似命令,冷皓寧聽起來卻是更多的呢喃,邀請,再也忍不住,彎身打橫將郡主一把抱起,踹開了大殿的門,急匆匆跑了進去。

    偌大的院子再度恢復了寧靜,只餘風聲沙沙,以及月光流洩映照在大殿門窗上若隱若現,交纏在一起的人影。

    良久,花樹後,一男一女兩顆頭顱探出了矮樹叢,望著大殿的方向,搖頭:「你說,六皇子他行嗎?別到時候客人都來了,演戲的人卻……」

    這兩個人正是蒼鷹和藍衣,人得到指示,就是來「調包」的,沒想到親眼目睹了一場活春宮。

    蒼鷹聽了藍一的話,猛地回頭,定定看著她,良久,吐出一句:「你還是個女人嗎?」這樣的話也說得出口?連他這個大男人都不好意思呢!

    宴會大殿上,歌舞昇平,一派祥和,突然一個小宮女衝進來大叫著「皇上,皇后娘娘,不好了,出事了!」,「噗通」跪在地上,不斷磕著頭,片刻,額頭上就血跡斑斑了。

    頓時,一切畫面定格,聲音停止,齊齊轉頭看這個說「不好了」的小宮女,眼底都閃過一個信息,同情,惋惜。

    現在是什麼時候,皇上剛過完壽辰,正在給各國使節開踐行宴呢,你衝進來就說什麼「不好了!」「出事了!」這不是觸皇上霉頭呢嗎,皇上就是為了自己的威嚴,也不可能放過你啊!可惜,冷睿接下來的舉動卻跌破了眾人的眼鏡。

    就見冷睿緩緩放下手上的酒杯,抬眼淡淡瞥了眼小宮女,並沒有生氣發怒的跡象,反而一派雲淡風輕:「你慌慌張張成何體統,到底什麼不好了,出了何事情,如實說來!」

    「皇……皇上,是……六皇子和……和……慧敏郡主,他們……他們在……劉嬪娘娘的寢宮,行那……苟且之事!」小宮女怕怕的抖抖身子,不敢看冷睿,

    抖著聲勉強才將事情說了個清楚明白,隨即垂頭盯著地面。

    這事還真是不好了!

    大殿之上眾人心頭不約而同的閃過這句話,六皇子本來就不得寵,現在又在皇上的喜事上作出如此荒唐的事情,這以後,怕是完了,就是可惜了慧敏郡主,要嫁給一個廢人了。不過這是皇家的醜事,他們能不能裝作沒聽到啊?

    想起罪魁禍首,這些大臣們又不由恨起了小宮女,你說你當著他們的面說這做什麼,就不能當作什麼都不知道,等宴會散了,他們都走了,再悄悄稟報給皇上知道嗎?有了這樣的心思,這些大臣們再看向小宮女的眼神就不再是惋惜同情了,而是怨恨,不滿。

    顯然是不可能的,不管該聽不該聽,他們都聽到了。

    冷睿才不管下面的人是什麼心思,給了孫公公一個眼神,將下面人的反應盡收眼底,心下得意,臉上還是裝出一副震驚的樣子:「你說什麼?再說一遍!」

    小宮女瑟瑟發抖,強忍著懼意才又重複了一次。

    第二次聽到,眾人已經淡定了很多,不約而同的低下頭去。倒是冷皓天,先是震驚,然後就是幸災樂禍,想法無非就是和那些大臣們一樣,以為他在今天作出這樣的事情,失寵已經是肯定的。冷皓雲則是震驚了一瞬,就地頭繼續喝自己的酒,這件事和他無關,他操什麼心。

    蒼梧一晚上緊緊握著酒杯的手更加收緊,指關節因為大力都泛白了,事情發展到這一步,已經無法回頭,就是不知道,事情是不是進行的很順利。萬一蒼鷹他們沒有來得及,那,藍衣就毀了,可是這時候沒有親眼看到,他除了默默祈禱事情順利之外,什麼都不能做。

    冷皓宇聽到這事情,下意識的反應就是看了眼高坐上的冷睿,然後搖頭失笑,眼神有意無意的瞟向冷皓辰。

    不知道為什麼,雖然證據充足,他得來的消息都說他府上的那姑娘就是一般的人,他還是不信,總覺得事情哪裡不對勁,可是又說不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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