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次在食堂裡,已經介紹過了自己,他還記得很清楚。
夏杉,一個可以說少見到了極點的姓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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髮絲深到了就如黑色一般的紫色長髮垂落,少女精緻的容顏在陽光之下顯得有些不太真實,帶著一種朦朧的美感,難言而喻。
極深的紫眸就好像是一對色澤上乘的寶石,又帶著幾分剔透之感。大有一種只需要一眼,就可以洞穿一切的感覺。
優雅的坐在漆了白漆的椅子上,身上依舊穿著來日本之時的衣服套裝。
拇指抵著中指,食指又向著中指的方向微微靠攏,就好像是在掐算什麼一樣。
「真是不華麗的動作。」跡部景吾看著瀲月的動作,一隻手指慢慢撫過右眼下方的淚痣,神色之中帶著令人難以忽視的不屑。
瀲月微微勾起唇角,眼眸也隨著微微向下彎起,帶著倒月牙的弧度。
「對於表哥來說,什麼才是華麗呢?難道是……像歐洲那些貴族的小姐或者是皇家的公主那般優雅才叫做華麗。」明明是問話的句子,卻被她說成了肯定句。
她來自的是中國的古老種族,傳承的習慣當然無法和歐洲的貴族皇家相比。
「啊恩,不要用這種口氣和本大爺說話,表妹。」跡部景吾凝視著瀲月,少女唇邊的弧度帶著戲謔,就像是在說「你弱爆了」一樣。
明明只是一個略有姿色的少女,這幅姿態卻是像極了女王。但是,鈕枯祿氏·瀲月自己也知道,她並不是什麼女王,她只是在偽裝而已,她甚至不叫「瀲月」這個名字。
瞳孔微微斜視,落在了不遠處那一片花圃之上。
那個女孩,她還好嗎?為什麼……一定要堅持著一個已經破碎的承諾呢?明明很希望離開,很嚮往陽光的世界,卻還是固執的停留在原地,認為那個人會回去找她。
而事實上,那個人在死去的時候,就早已經忘記了有關於她的事情。
孟婆湯吶,忘記前塵往事,才能夠步入輪迴。一次又一次,原本隱藏於腦海深處的記憶,也會慢慢地,慢慢地被洗刷掉。
「真是……辛苦你了……」
「嗯?你什麼意思?」對於瀲月不知不覺間說出來的話,跡部景吾誤以為是在對他說的。
也不怪他會這樣認為,畢竟這裡除了他和瀲月,就再也沒有活著的人類了。
「啊……?」瀲月收回心神,視線再一次落到了跡部景吾身上,本來想說那不是對他說的,但旋即想到了什麼,立刻改了口。
「我說辛苦你了啊,表哥。」
「你到底在說什麼?」跡部景吾眉頭微微皺起。
「身為冰帝的帝王,網球部的部長,你所要承擔的有很多,你背負著的不是一點,而是整個網球部的榮耀,已經部員們的信任和期盼。有很多的時候,你明明知道那樣做有些不對,可是你卻還是要贏。不是說你沒有對錯之分,而是優秀的你,背負著太多太多。你所做的不單單是為了你自己,你還需要對那些信任你的人負責,不能辜負了他們對你的期望。這樣……很累吧?」
少女眨了眨眼睛,笑容彷彿帶著幾分救贖的感覺。
「所以說啊,真是辛苦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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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湊,有一種寫崩了的感覺,求原諒……qa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