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非才剛轉過身來,那疾風驟雨般的吻便順勢落了下來。若不是他的大手霸道的攬著她的腰,她幾乎要敵不住他這強勢,腳步都有些沒站穩的,現在卻反而被他順勢一扯的帶入懷裡。
「唔……」
余非被他吻的完全說不出話來,小手下意識的抵上他的胸口。卻猶如一塊香濃的巧克力,被他含在嘴裡的就差沒當場化掉了。
本來余非以為這只是一個別後的親吻,卻想不到他居然把她給一路抱吻到了床上,然後……
這只一言不發,只用行動證明飢渴程度的禽獸居然就這樣,就把她給急不可耐的生吞了!
這讓余非不由得想到在醫生告誡的最初幾個月要禁慾,後邊生活上小心點就行的話,她倒是半點沒覺得難熬,一直都處於懷孕初期的新奇中,尤其是感覺這肚子裡的孩子明顯在一天天的長大,那種感覺簡直新鮮極了!
余非倒是沒感覺出江弈城有什麼明顯的變化,依然是每天上班下班,能推掉的應酬就從來不去,典型的『老婆孩子熱炕頭』,挖空了心思的去找各種有營養的和她喜歡吃的東西,如果說是有變化的,那麼大概就是比以前更照顧和體貼她了。
這點孩兒他爸說了,懷孕的女人是最辛苦的,平常人懷一個就很累了,偏偏她肚子裡是兩個,這就注定了她這個母親當起來會比別人更辛苦更累。偏偏她的體制還是那種再怎麼吃都是輕微胖的那種,懷孕懷到現在才胖了十斤,這怎麼可以?也就在吃上越發的縱容她,只要她能多吃點,營養的不營養的他都不再管她那麼嚴,至少先胖起來,要不後面孩子越來越大了她身體怎麼吃得消。
不過也是從最初的危險期過去後的某天,江弈城晚上把她給撲到床上,余非深刻的感受了一把什麼叫做禽獸,她還以為他這幾個月從未表態和抱怨過那是不想呢,殊不知他那是擔心她的身體一直隱忍著,忍到頭髮都快白了呢!這幾個月的清水和尚過的可真是夠清水的了,嘴上的肉吃的再多精神空虛飢餓有什麼用?
芸雨過後,江弈城從後面擁著余非,頎長的身體契合著她的身形,下顎輕卡在她的頸間,還沒等在心靈上填補一下近日她不在身邊的想念,便聽到懷裡的小女人懶懶的道,「你是今天沒吃飯麼?」
江弈城微微一怔,繼而緩緩睜開褶皺很深的雙眼皮,「你是在暗示我因為沒吃飯所以剛剛的那次很沒勁,沒能滿足你麼?」
當然,他確實沒用太多體力,否則他倒是沒什麼,只是擔心她的身體會吃不消。所以一直很小心很遷就著她的感覺,生怕她感到不舒服和傷到了肚子裡的孩子,那個詞叫什麼來著?溫柔。而她反倒還嫌起他沒吃飯了?
還是說事後她又像小麻雀似的有本事了,剛剛那個在他身下討饒的小女人又是誰?
余非沒好氣的說,「我的意思是,你要是吃飯了幹嘛還來吃我?看你剛剛那著急的樣兒,我氣兒都沒喘一口呢,你就跟個幾輩子沒吃過肉似的。」嘖嘖,聽聽,有些人思想不良,想的地兒都是拐彎抹角的。
江弈城揚眉,「吃的是吃的,精神上的是精神上的,這兩樣缺任何一樣還不都得把人給餓瘦了?」
說話間,他拉著余非的小手摸摸自己的臉,「你摸摸,你不在的這兩天是不是把我都給餓瘦了?」
余非哼哼道,「我看要是等到我生完孩子,你要一直沒吃上肉的話還能餓成木乃伊呢?」
江弈城額頭抵著她的後頸調侃道,「餓倒是不會餓成木乃伊,就怕被慾求不滿的某人給嫌我不夠努力的給搾乾成木乃伊。」
余非翻翻白眼,「還能搾的就剩塊蘿蔔乾兒?」
不過聯想到某處,那型號還真是個蘿蔔乾半點都扯不上關係!她很黃很厚臉皮的想了想覺得,和蘿蔔倒是差不多。
「你要相信國貨,是不會縮水的變成蘿蔔乾餓到你的。」江弈城調笑,繼而擁住她深深的謂歎道,「余非,你不在的這段日子我很想你。感覺你雖然才離開了幾天,但對我來說幾乎每天都在數著小時度過的,你不在家就連家裡都靜悄悄的,再好的東西吃起來也無味,甚至傭人一如既往的在做著平日裡你喜歡吃的東西,我就會有這個家沒有你的聲音和笑臉格外孤單的感覺。有天我突然在想,如果你突然離開我身邊,從此消失杳無音訊該怎麼辦?」
本來余非已經很困很累了,可聽到江弈城這話後她卻睜開眼睛的轉過身來,「怎麼會有這麼突然的想法?」
說完,余非兩手攬上江弈城的脖子,撒嬌的賴在他懷裡調侃道,「我怎麼不知道江總還有這麼多愁善感的一面呢?」
江弈城拉下她的小手放在唇邊一吻,「美國好玩麼?」
她也不想繼續下去這個不是他擔心離開她,就是她天天把不安藏在肚子裡,唯恐有一天他會離開的害怕,不由得點點頭,「好玩,我今天就去看了埃菲爾鐵塔和比薩斜塔。真是夠威武壯觀的了!」
江弈城笑,「看來以後等手術完後我還真該好好的陪你出去玩玩,長長見識了,否則江太太若是在我們面前說這種令人大跌眼鏡的話也就罷了,如果在公司的年會上也發表如此見解的話,我想那場面一定很歎為觀止。」
余非不以為意,「說不定他們以為江總娶了一位風趣幽默的江太太呢?當然了,我的檔次直接決定了江總你的品味,所以綜上所述,你的確應該好好陪我出去玩玩!」
「好,我一定盡我所能,陪你去所有你想去的地方。」
這是一句溫柔的承諾,可余非也不知道自己是因為懷孕還是江弈城的病,似乎變得越來越多愁善感起來。
她知道,他這個『盡我所能』不是他從工作上抽出時間來,而是上天會不會給他這個陪伴她照顧她的機會。
余非緊緊抱住江弈城的腰,頭埋在他懷裡不說話。
而他也彷彿感覺到了她突然上來的那絲微妙的小情緒,大手輕輕的在後撫著她的發。
良久,她聽他說,「你去見艾倫了?」
余非驀地週身一怔,她心裡知道,不管這句話他是疑問還是肯定,既然他這麼問了那麼就算不去求證心裡估計也有了幾分把握。如果她再去否認的話那未免就沒什麼意思了。
「嗯,我去見他了。大叔,我不能眼睜睜的看著你失去那百分之二十的機會,它對你很珍貴,對我更是珍貴。所以不管怎麼樣我都想試一試。」
余非很明顯的感覺到,在她承認的時候,江弈城的身體幾乎陡然僵硬下來!
「除了艾倫以外,我還在他的家裡遇到了殷雪。艾倫醫生承諾一周後會去中國親自為你檢查,商討手術的事。你肯定會問我是不是答應了艾倫什麼條件是不是?他什麼條件也沒給我開,你和艾倫打過交道,應該明白他是那種什麼都不缺的人,而且我一沒才二沒貌的他怎麼可能看得上我?所以你根本就不用擔心啦!」
余非故意用一種輕鬆的語氣說著,卻始終無法撫平江弈城那深深蹙起的眉宇,「艾倫醫生會同意為你動手術,不是看在我的面子上,而是看在殷雪的面子上,因為殷雪長得像他去世的妹妹,所以他這次才破了例。不過老實說,我還是覺得這種見死不救的人人品不咋著,生命面前人人平等,不管你是多牛的醫生,職責就是為了救人,不然的話還有什麼臉自稱是醫生啊?什麼都沒有生命重要,還那麼多條條框框啊!」
見江弈城半天不說話,眼底一片暗沉的樣子,余非像是突然想到什麼般,遲疑著伸出手來,小手在他面前輕輕搖晃了幾下——
「大叔?你的眼睛該不會……」
江弈城無語的拿開她的小手,雖然他的眸色沉的不見一絲微光,但焦點卻是凝著她的沒錯,「我剛剛只是在想,你不去學醫似乎有點可惜了,要不肯定會是一個好醫生。」
「那當然了!」余非半點也不謙虛的說道。
「只是我多少還是會為那些患者小白鼠們感到擔憂。」
一個責任心雖然強,但能力有待考究的醫生,的確讓人心裡會感到惴惴不安的。說不定還會有一種進的不是醫院而是屠宰場的感覺。
「討厭!」余非戳了江弈城胸口一下,氣哼哼的道,「剛剛你都不知道你的樣子有多嚇人,我還以為你那顆腦瘤又病情發作了呢。」
看來是剛剛他短暫的游神真的把她給嚇到了,那張紛嫩的小臉上表情正極度不悅的看著她,這讓江弈城攏了攏她剛剛翻身時弄的有些亂的碎發,覺得有時候這小妮子一個不經意的表情看起來真的很像一隻無辜的小狗。
「我一直有個秘密沒告訴你。」江弈城突然說道。
這讓余非不禁疑惑,同時心裡也頓時警惕起來,難道除了生病這件事,他還有更大的秘密瞞著她?
天知道他生病的事她是多久才敢面對這個事實,如果有更大的秘密,余非不得不承認,她的心臟也許的確沒有她想像的那麼強大。
「那個秘密就是,當時你知道我的病後一直都不肯原諒我,雖然跟我說話卻始終都是不冷不熱的,更半點不跟我討論這件事和我的病,完全一副這輩子都對我關閉了心門,不想再搭理我的感覺,你都不知道我有多擔心,所以當時我也想過了,還記得那晚我把你從飯局上中途截吧,如果你依然不肯和我好好說話的話,我就直接裝暈。看看你到底是真的不關心我,還是假的不關心我。」
他沒奢求她會立刻原諒她,但終是受不了她那種不冷不熱把他抗拒在心門外的冷漠態度。
不過,當余非聽到江弈城有這種『打算』的時候,她才叫大跌眼鏡和驚脫了下巴好不好?這時局到底是動盪不安成個什麼樣了,才能逼得他出此下策?
哼,測測她到底關不關心他?
「要是我知道你有這不良居心的話,肯定把你直接給扔在大街上!江弈城,我怎麼不知道這人年紀越大這還越幼稚起來了?」
裝暈!這種聽起來很小兒科,很低級,但卻實實在在的抓心,讓人『關心則亂』的點子簡直令人又好笑又可恨!他要真裝了暈,他估計現在才真的要為討她原諒而努力呢!
江弈城笑著刮了下她的小鼻子,「刀子嘴豆腐心,你才不會這麼做。」
余非卻凶巴巴的張嘴一咬!雖然只是虛晃一下,卻更像只被踩了嘴巴的小萌寵。
他真的很慶幸她雖然心裡怨他恨他,但終歸還是原諒了他,甚至……為他跑到這裡來求艾倫!
所以當他查到她人在美國的時候,幾乎就可以立刻聯想到她來美國是為了做什麼,甚至,她故意在這個節骨眼上說出國玩,卻兜兜轉轉的一點方向感都沒有,每個國家稍做停留就離開,根本就半點要玩的意思都沒有。而且人到了美國後還害怕他知道,特地此地無銀三百兩的不承認,他就更確信了心裡所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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