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非冷哼,「少拿『一孕傻三年』這種事兒來說事。那衣服雖然胸部做的倒是緊,但是腰部卻額外的鬆出一塊去。高跟鞋不但穿起來穩當而且也不高,這些就算是秘書再細心只怕沒有人在旁邊叮囑著的話她也做不到這麼細緻!」
江弈城笑,「早就知道我老婆聰明了。不過猜得到這衣服是我送的,肯定猜不到這衣服並不是走前我為你準備的,也不是我回來當天特地為你捎上的,而是我在美國的時候為你選了後郵寄過來的。」
余非瞪他,「早就知道你是個騙子了!和秘書串通一氣卻都裝的好像什麼事也沒發生過一樣!」
「聽說她在工作中犯了不小的錯誤你都沒有開除她,還給了她很多人性化的幫助,現在是不是突然感到後悔了?不過現在開除也不晚,雖然真實原因是欺騙,但還是用那個理由,是不會有人懷疑的。」
余非暗自腹誹,有人不僅是個騙子,還是個過河拆橋的惡毒傢伙!
江弈城熠熠生輝的眸子盯著她的小臉,「又在心裡變著戲法的罵我什麼?」
余非打開江弈城下一刻捏上她的臉的手,「在想,我還以為你真那麼大方的把公司給扔了呢!原來背地裡在遠程監控,公司裡發生了什麼事都知道呢!」
江弈城聳聳肩,「犯錯這件事是秘書親自告訴我。」
余非心頭微微一動!換做常人肯定是能隱瞞就隱瞞,她為什麼還要告訴江弈城,難道她不怕被他炒魷魚了?這人做人做的也太實在了吧?
江弈城無奈道,「她是我的秘書,自然在我面前工作上的事不能有任何的隱瞞,外加你在公司現在就像大名人一樣處處受人仰慕,創下的壯舉自然受人所津津樂道,她就算不告訴我又能瞞的過幾時?倒不如主動承認錯誤,爭取個寬大處罰。」
余非一聽頓時緊張,「她是家裡有事才會出的錯,你不要把她給開除了!」
江弈城目光冷若寒星,「工作是工作,家庭是家庭,如果連工作和家庭都分不清,那麼只能說明這個人還不能很好的適應到這份工作中來。如果你高考的時候因為家裡有事而填錯了答題卡,導致你上不了大學,你覺得是怪你家裡出事,還是怪你自己呢?」
余非心裡『咯登』一下!感覺這江弈城還真是夠鐵面無私的了,這一回來就真的要把人家給開除了啊!
這也太太太,太冷血無情了吧!
眼見余非的臉色分明嚴肅起來,隱隱有些給他說的花容失色的感覺,江弈城無奈,「看你給嚇的,我估計你自己的工作也沒這麼著急!你既然答應了人家不開人家,我又怎麼會駁了你的面子。這段時間公司要處理的事不少,剛好有理由讓她最近多忙一下的加個班。」
末了,江弈城還加了一句,「還不需要給加班費。」
余非頓時就汗顏了!這典型就是赤`裸裸的資本家作風啊!
剛剛他們說話時的分開讓他很不高興,只有把人重新抱回懷裡後才覺得安心踏實,「你以為只有你一個覺得我們分開太久的想念我嗎,其實我的想念一點也不比你少,余非,我現在覺得也許真的是我自私了一點,忽略了你的感受,沒考慮過這到底是不是你想要的就擅做主張,以後都不會了。我會一直陪著你,一直一直的陪著。」
江弈城都把話說到這這步,余非任由再硬的心也不可能不為所動。她不禁依偎在他懷裡把玩著他襯衫上的紐扣,「這可是你答應過我的哦!不許說話不算話。那個,還有……」
「還有什麼?」
江弈城挑眉。
「還有我和郁紹庭真的沒什麼,要什麼也早有了,一個是你的妻子,一個是你的朋友,大叔,我明白背叛的滋味,我被蘇顏顏背叛過最懂這種感覺,所以不管報紙上怎麼寫,不管別人怎麼說,我和郁紹庭之間絕對是清清白白的!所以——」
本來江弈城以為她肯定會讓他相信她,不要懷疑她,雖然他說過了,那天他只是生氣她關機和失蹤,而非報紙刊登出他們兩個在一起的畫面。不過看來她對這事一直耿耿於懷,是真的怕他介意。所以才會一澄清再澄清,生怕他嘴上說著不介意,其實心裡卻是帶著疙瘩的。
只是江弈城想不到的是,她說這些不是為了她自己,不是證明她自己,而是為了他和郁紹庭。
說到這件事,余非臉上的表情都嚴肅起來,她說,「大叔,你和郁少是那麼多年的朋友了,他是什麼樣的你很清楚,他會不會人前一套人後一套,背著你做挖牆腳的事你也應該很清楚他的為人,說句公道話,長久下來的接觸我真的覺得郁少是個很不錯的人,當然你也別生氣,更別吃醋,我這是想要告訴你的是,人能夠有個真心實意的朋友是件很有福氣的事,我們還好,尤其是像你們這種達到某個高位的人,身邊都是處心積慮巴結的人,根本沒有真心朋友,郁少和你從小一起長大,你們對彼此知根知底也沒有什麼秘密,這樣的朋友如果因為一時意氣用事的懷疑就錯失的話,真的是一輩子的遺憾。」
余非知道,郁紹庭一直在為這事生氣,他似乎並不知道江弈城第二天就走了,整整一個禮拜在這頭連面兒都沒露過。像他這種三天兩頭計就喜歡往江家跑的現在卻連個人影也沒有。可能是還在生悶氣,也可能是特地為了避諱媒體,所以才想故意和江家走的遠一些。
再要好的朋友之間也會吵架,但是真正的朋友是不管你說了多難聽的話,做了多讓人生氣的事,他們依然不會去較真的計較。
如果他們之間的感情因為她而變壞,那麼她肯定會非常的自責!
給她這嚴肅的樣子給逗笑了,江弈城只能認輸的表示,「好了,知道了。等改日我挾重禮登門拜訪,一笑泯恩仇還不行麼?真是,也不知道你長了多少顆心,顆顆就知道操心別人的事,一點也不知道操心操心自己!」
雖然江弈城說的輕鬆,但他心裡卻明白的很,只怕某人又要趁機訛他點什麼了,他郁少眼高於頂,能夠看得上的好玩意兒不少,可他平時每收一件他看到後定然會嚷著喜歡,要不就是從其它渠道又聽說他收了什麼什麼,非要過來看看,然後就是一副相見恨晚,嘖嘖讚歎恨不能當場掠走的表情!這神色他見多了倒也見怪不怪,平時他求都求不來的,這會兒親自送上門來了,依照某人的性子那還不得好好拿拿喬,趁機獅子大開口一下?
江弈城估摸著,鑽石方面郁紹庭表現出來的情緒不高,就算是看上的那也是鎮店之寶的千萬級別,他是斷不好輕易跟他開口的,當然了,就算是開了他也不會放在眼裡,他一向是懶得搭理他太過的『需求』。
雖然對於這個『燈具收藏癖』來說,他實在沒什麼燈好送給他的,要不然他看上他家哪只燈他送給它?幾千塊的東西,他若是肯要的話,那把全家的燈給他摘下來都行。
所以江弈城想來想去,要說郁紹庭還有什麼愛好的話,那麼就當數喜歡收藏一下古董字畫了,雖然他興趣沒有他大,也只是偶爾遇見不錯的收藏一下,但是卻都是很知名,也很名貴的那種,否則也不會每每讓他咬牙切齒,聞著味兒就尋來了。消息靈通的就跟那當特工的似得。他估摸著,那副郁紹庭念叨了不知道多少次的,唐伯虎的一幅畫估計要楨潔不保。
不過,你說如果他給他個贗品的話,他們之間會不會徹底友盡了?
江弈城很明白,非說的道理他當然明白,不過就像她說的,真正的朋友間是不需要太小心翼翼的,尤其是男人間,不過只需要喝個酒,打場檯球什麼的,甚至這個話題根本替都不需要提一下就輕易化解了。比女人間的關係要簡單的多。
對於江弈城的質疑,余非疑惑的指著自己,面露不解,「我?我自己有好操心的?吃好睡好身體好,不知道有多好!除了半夜睡不著的時候會忿忿的想你怎麼還不死回來,其它時候都忙的昏天暗地的完全沒時間想其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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