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玩的有點晚了,江媽便催促著余非回房間睡覺。身為孕婦熬夜可是大忌呢,平時她不管他們年輕人的生活作息。但是現在怎麼著她也擔起這項監督的大任來!
在江媽送余非回了房間後,正在收拾棋盤的江爸笑米米的道,「真是想不到,我活了這把年紀你還把我當成是年輕人一樣看待。」
江媽同樣面帶微笑的走上前來幫江起良捏著肩膀,「累不累?」
江爸清了清嗓子,狀態還處於和余非今晚的玩的興致而歸的愉悅情緒上。「還行。」
江媽臉上的笑意更濃,「還行呀?我怎麼覺得今晚你倒是玩的有點忘乎所以的就差從窗口跳出去了呢?要不,你也jump一下,讓人在後尾感慨一下你『年紀輕輕就沒了』?」
末了,江媽哼哼的用力拍了一把江爸的肩膀,「真是想不到這話根本還我說才對好不好!都一把年紀了還有這麼不要臉的人!」
她說的『年輕人』那是跟余非說的。某一把年紀的老男人還自稱『年輕人』!也不怕閃了他那一嘴老掉牙的!
***
在余非才剛回房間就接到了江弈城的電話,只不過電話不是他打的,而是岳海洋打的。
余非的耳朵很好用,一下子就聽出了上次和江弈城在一起,旁邊那個聲音就是這個!
只不過,江弈城在公司加班,岳海洋也在?是偶爾去江弈城公司玩的,還是某大叔工作起來身邊缺少幫手,把岳海洋給叫起『陪讀』?
如果她沒記錯的話岳海洋是學醫的,應該也幫不上什麼忙吧?而且,最重要的是今晚他要加班的事還是讓岳海洋替他說的?
可不是,聽說是人剛剛進了會議室,騰不出時間來給她打個電話就讓他代勞了。
余非當時心想的是:嘖,這得是有多忙啊?能一邊和岳海洋倆在那玩兒,還能一邊加班,這麼工作感情兩不誤的狀態,不說他們倆之間有『基情』她還真不信!
當然了,余非也不至於因為他們好基友的關係吃醋,誰讓岳海洋常年居於國外,朋友之間能夠在一起聚的時間少之又少,現在難得他回來一趟朋友之間聚聚也沒什麼。別說是加班了,就算不是加班,倆人藉著這個理由溜出去玩兒的扯個謊也沒什麼。
嘿,她是一多大度的女人啊?怎麼會那麼小心眼呢是不是?等岳海洋走了以後回頭她再收拾他就是。
在掛了岳海洋電話後,余非突然想到忘了叮囑他讓江弈城忙完回來後路上開車注意安全,聽他讓人打電話這架勢,估計一時半刻忙不完的能進行到挺晚,言外之意就是讓她不要等他的自己先睡。
想來想去余非都覺得,江弈城忙到大半夜,工作完後說不定會頭暈腦脹的,到時開車再遇到點危險怎麼辦?於是想了想便給他發了條信息:忙完回來注意安全。
她捏著手機想了半天,雖然後尾很想膩人的發個愛你,讓這條短信看起來都好像變得溫暖襲人,情意綿綿起來。要不然這麼一句話是不是也顯得太冷硬沒有人情味了?
但是最後還是決定算了!
這江弈城的手機現在肯定還在岳海洋手裡,要是她發這麼條信息過去的話,那不應了那句:踐人就是矯情麼!
把手機扔的遠遠的,這種輻射的玩意兒她必須要拿開一點別輻射了她兒子!
躺在*上,余非仰面看向天花板,不知道是*太過於柔軟,還是吃飽喝足後的困頓感,亦或者得知自己懷孕後那種驚喜感覺,好似泡在幸福的蜜罐裡一樣!這種是生活實在是太讓人滿足了!她也太滿足了!
余非躺在*上撫摸著自己的肚皮,放鬆讓她不由自主的連打了好幾個呵欠。然後就聽她對著自己的肚子說,「兒啊,你可得給你媽爭點氣,多克隆點出來,最好整個七彩葫蘆娃!把你郁叔送紅包給一次性送到傾家蕩產。」
想到這個孩子出生肯定會承載著全家的祝福,備受*愛,在他還未成形時就是帶著期許和愛意的,出生後定然會特別的幸福!
就像她一樣,在這個家裡受到了真正的親人般的疼愛。
余非想著想著就美叨叨的閉上眼,像是隨著那困頓的感覺馬上就要睡了一般。突然,她像是想到般霍的睜開眼!
嘖,不行不行,從小受*愛太多的孩子會變得驕縱任性!她可不能讓兒子因為身上傾注了太多的*愛就把他慣成一個無法無天的小霸王!
所以她決定了!以後她要對她兒子從小就進行『軍事化管理』!
在身邊的人現在生了孩子後都百般*愛的恨不能『捧在手裡怕摔了,含在嘴裡怕化了』,她要展現母儀風範,從小好好管教她兒子!
在決定了這項重大決定後,余非就昏昏沉沉的有了點睡意。
就這樣躺在*上大概睡了一兩個小時,醒來的時候發現正值凌晨一點。
余非迷迷糊糊睜開眼,第一個動作就是下意識摸了把*畔,發現還是空空如許。甚至房間的燈該開的還是開著,和她睡前一樣的沒有半分改變。
還沒回來麼?
余非皺眉的從*上爬起來,想要去找手機,卻發現手機被她扔在了不近的地方,便下了*的去找。想說大叔應該看到她發的短信了吧?
可是拿過手機後上面卻讓人失望的沒有隻言片語。
今晚是通宵的不回來了嗎?
一覺醒來,沒有大叔在身邊,余非覺得格外不習慣,也格外的想他。
想要給他打個電話,可是她卻又想到他應該還在忙吧,如果不忙的話就算不給她打個電話,也至少會給她回個信息。所以想來想去余非覺得還是不要打擾江弈城了。
只不過,想到如果他真的打算在公司熬通宵的話,飯桌上見他本身也沒吃太多,胃肯定空落落的怎麼受得了?上次他不是還說胃不舒服麼?熬夜工作沒宵夜吃的話身體受不了怎麼行?
她擔心他的身體,也知道他工作辛苦,更是一個不折不扣的工作狂,她沒法讓他因為自己的身體而把工作給拋下不顧。這是一個男人的成就和驕傲。所以余非決定,既然這樣的話,那麼她就做點吃的給他送到公司好了。
在余非起來後,她穿拖鞋的時候突然踢到什麼東西,就聽『嘩啦』一聲響,她疑惑的向周圍看去,卻發現地上並沒有任何東西,這讓她不禁彎下身子朝著*底下看去,定睛一看發現在*的一個角落邊上,白光忽閃了一下,她瞇眼看過去,只見那是一隻極其小的瓶子,她不解的俯身過去把那只瓶子拿起來,看到那是一隻有著藍白色相間的小藥瓶,雖然那藥瓶上都是英文,但是涉及到醫學的英文實在是太複雜了,以她的英文水平還不足以看懂這種專業術語。
但是不知道為什麼,余非突然就有種很不好的感覺。腦海中更是電光石火的會想到那個晚上她一覺醒來發現他不在身邊的情景。
這瓶藥是誰的?大叔的嗎?
若不是知道大叔是一個不到萬不得已不吃藥不去醫院的人,可是那天晚上他卻說他因為身體不適去吃了止痛藥。
止痛藥啊!當時她怎麼能這麼疏忽呢?竟然完全沒想到對於一個生病了連藥都不吃,硬扛的人來說,究竟到了一種什麼地步才會去吃止痛藥來緩解病痛呢?
肯定……已經到了一種連他都受不了的地步了吧?那該是一種怎樣的痛呢?真的只是一般的病嗎?
余非緊緊的握著手中的小藥瓶子,大叔一向不吃藥,為什麼有會有藥瓶出現在他們房間?而且他一向是個整潔的人,東西每天都會收拾和整理,容不得房間有半分的凌亂,而藥物類的東西更肯定是好好的整頓歸攏在一起。這藥瓶如果不是每天都要用的話,又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所以,這難道是長期在吃的藥麼?這到底是什麼藥?止痛藥?還是什麼其它的藥?
一種極其不好的感覺湧上心頭,余非感覺自己的一顆心都狂跳起來!想到他那天晚上身體的冰冷和虛弱的冷汗,她突然隱隱有了一種要失去他的感覺!
而聯繫他最近的舉動,余非總覺得最近江弈城好像哪裡怪怪的!是的,說不出的奇怪!
那種感覺就像……就像是他有什麼事情在瞞著她一樣!
雖然余非現在、立刻就想要打個電話給江弈城,求證一下這瓶藥到底是什麼藥,可是,想想她卻忍住了。
如果他成心要隱瞞她的話,向他求證又有什麼用?倒不如自己求證!
她默默的把這藥瓶給收進了平時常背著的包包裡。而後,舒緩了一下的神經就像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
本來以為家裡能休息的都已經睡下了。起灶的話會不會耽誤大家休息了,在余非輕手輕腳下樓時卻發現家裡的傭人和司機正在樓下把電視調的很小聲的還沒睡,看到她下樓臉上寫滿了驚訝。
余非做飯的時候並沒有讓傭人幫忙,她覺得既然是給江弈城送宵夜,那當然要她親手做給他。就算是他現在回來了,那也得吃點熱飯啊!
在余非利用冰箱裡的火腿、牛肉、青菜做了兩個菜,準備了一些米飯帶上,因為有傭人幫忙打下手,這些菜做起來速度也加快了不少。忙前忙後的沒用得上半個小時便提著保溫桶在司機開車的護送下去恆久大樓。
老實說,本來余非沒打算讓司機送,也趕巧了司機剛好沒睡覺,要不然的話她是打算自己開車去的。大不了……咳咳,大不了她開的慢一點。是不是,反正她也認識路,就算她是路癡也不至於癡到找不到他公司在哪裡是吧?
在余非到了江弈城的公司後,雖然他公司的樓層很高,但是站的遠遠的,她還是第一眼就看到了他辦公室窗口還亮著的燈。
余非舒了口氣,他沒有騙他,真的是在加班。
她沒有讓司機陪同她上去,也沒讓人在外面等她。江弈城是開了自己的車走的,她來時就想好了,反正他公司有*,今晚她可以在這湊合一晚上明天再和他一起走。
反正明天也是週末沒課,他們本來就說好了明天一起去醫院產檢。
在余非電梯上了樓後,直奔著江弈城的辦公室就去了。
在她敲了好長時間的門,江弈城才過來給她開門。如果不是看到他的臉色,她還以為他在屋裡藏了個女人,正趕上她來抓殲了呢!
可是,當她看到江弈城那張青白青白的一絲正常人的血色都沒有的俊臉時,她頓時心咯登一下!
那疲憊的神色,緊蹙的眉頭,以及不復以往的清明,暗沉的一絲光芒都沒有,像是兩口的深井的眸子,在她還沒回過神來的時候,江弈城便率先開口道,「余非?你怎麼來了?」
那余非頓時抓住他的胳膊,訝異道,「大叔你怎麼了?臉色這麼難看?」
何止臉色難看,余非知道江弈城一向整潔慣了,是個典型的襯衫上若是有一絲褶皺,皮鞋上有一條明顯折痕都是不肯再穿的主。整個人更是打理的神清氣爽,斷不會有現在這樣,襯衫簡直皺的像一團抹布似得,領帶不知道摘到哪去了,領口凌亂的敞開三顆紐扣,不但神情疲憊感,就連頭髮都有些凌亂。這不修邊幅的樣子哪裡還是那個她熟悉的江大叔?
江弈城揉了揉頭,「沒有,可能是剛剛忙的太累了,我就去休息室躺了一會。剛剛突然做了噩夢,就聽到你在敲門。」
余非緊緊抱著江弈城的手臂,臉上帶著深深的擔心,「累了就不要做了,回家休息啊!工作要是忙起來永遠都是忙不完的,累垮了身體怎麼辦?」
雖然她很想開玩笑的說,「好呀!原來有人藉著加班的名義,實則是偷懶的在辦公室睡大覺啊!」
但是此刻看著他的臉她卻什麼調侃的話都說不出來了。
「餓不餓?怕你工作太累這麼晚了會餓肚子我就做了點飯拿過來。」余非晃了晃手中的保溫桶徑直走進屋裡。
當她發現這辦公室只有他一個人時不由得意外道,「咦?岳醫生走了嗎?」
「嗯。」聲音從背後傳來,就在余非把保溫桶放在桌上時,一雙手從背後攬住她,那熟悉的氣息瞬間就鑽進了她的鼻子。
「這麼晚不睡覺你在擔心我,所以特地帶了東西給我吃?小耳朵,你越來越有種當人太太的感覺了。」
那語氣透露出來的情緒不知道是讚歎還是滿足,讓余非本來是想要調侃他兩句的,卻因為他的臉色而依舊掛著一絲擔心的轉身,「真的沒事嗎?看你的臉色好像很不舒服的樣子?」
她小手捧上他的臉,一雙大眼認真的打量著他的眼睛,絲毫想要從那裡獲取什麼信息般。
江弈城勾了勾唇,拉下她就像捧小狗一樣的手,反手把她圈繞進懷裡,「真的沒事,不信你聽聽,心跳聲是不是還是這麼給力和性感。放心吧,江先生的身體一直都很好,難得老來得子,還沒得到怎麼捨得這麼早就進棺材?我這麼努力都是在為咱們兒子攢奶粉錢呢,超級奶爸的這種精神的你是應該給予鼓勵的。」
余非嘟嘴的習慣性想要用小拳頭捶他個幾下,卻還是沒忍心的靠在他懷裡道,「剛才做什麼噩夢了,說給我聽聽。」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在只是不經意的這麼一問,她卻明顯感覺到他身體的的微僵。
良久,久到沒聽到他回答的她還以為是不是剛剛她說的話他壓根兒沒聽到的游神了,就聽江弈城那略微有些沙啞的聲音在她頭頂響起,「我剛剛夢見自己死了。只留下你一個人哭著喊著叫我的名字,可是我卻聽不到……」
他還清晰的記得這個夢,雖然不是他剛剛做的,其實剛剛在她敲門的時候,他已經從這個讓他出了一身汗的夢境中醒來很久了。
不過這個夢境的真實感還是讓他心跳如鼓的久久難以平靜!
一聽這話,余非的心突然就像被根鞭子狠狠抽打了一下似得,幾乎是下意識的抱緊江弈城,像是下一刻他真的會立刻離開她的似得!
「不許亂說!」
江弈城無奈,表情更是無辜。「沒有亂說,只是個夢而已。你問我的。」
余非抬起頭,表情嚴肅的哼道,「夢都是反的,你夢見自己死了,這說明你肯定會長命百歲,延年益壽的!人不都說禍害活千年麼?我還哭著喊著叫你的名字呢!這輩子就算是追到陰曹地府你也休想把我給甩掉!再說了,你留下的何止我一個人,現在是兩個了!」
江弈城無語,能活上千年的那種……應該說的是她吧?
不過……看著余非還尚在平坦的小腹,幻想著一個鮮活的小生命正在裡面逐漸成形,那是她和他的孩子,是他一直期盼的孩子,江弈城的嗓子突然有些說不出的乾澀。
『死不是死』的這個話題在凌晨聊起來的確不合時宜,況且她最討厭的就是這個字,江弈城也不想繼續下去這種沉重的話題,便圈繞著余非,兩個人像是連體嬰一樣的繞過桌子後交疊的坐在椅子上。
「這可江太太做的愛心便當,聞著味道就讓人食指大動了。」江弈城便說話便搖搖頭,那雙深邃的眸子這會兒才恢復以往的清光。「有這麼一個貼心善解人意的太太,真是我修了好幾輩子才修來的福氣。不過要是你陪著我一起吃的話,我就更幸福了。」
雖然余非是一口也吃不下了,況且她大半夜的本身就沒有吃宵夜的習慣,但看江弈城這麼憔悴的神色,便想說如果他能多吃一點的話,那麼她陪著他吃點又何妨呢?
江弈城吃的不多,其實他一點也不餓,也半分都沒有想吃東西的*,但是既然是余非親手為他做的,大半夜的帶著這份心意他怎麼能不吃上點?
在吃完東西後,余非看到江弈城的桌上還有幾份文件要處理,神奇的是,仗著他近日來文韜武略的全面傳授,她居然能看得的懂!便人模人樣的坐了下來,催著江弈城趕緊去休息!
還大言不慚的說,「早知道這工作我也能幹了,你這總裁就掛個名兒回家養老就好了,公司的事我就一手操辦了。」
早知道她真的要來公司幫他一起的,看他『為奶粉錢』拼成這樣,她寧願做只白天黑夜產奶的高產量奶牛!她兒以後用不著喝奶粉!咱也不用掙著奶粉錢了!只要還給她一個健康的老公!
江弈城笑著打趣她,「操辦到一個月後公司面臨被收購的局面?」
卻說話間順勢拉起她,怎麼也不許她幫他工作。
再說了,這個時間段是工作時間?這分明就是『夫妻雙雙*上躺』的時間。
余非忿忿道,「你也太瞧不起人了吧!」
而後她自顧的加了句,「怎麼也得一年以後。」
江弈城勾唇,「放心,就算是公司真的有一天交給你來管理,也不至於面臨著被收購的境地,暫不說江家、郁家的人一定會幫你,公司還有多年來跟隨著我的骨幹精英都會協助你的工作,幫你撐過難關的頂起公司。而你的聰明,能夠獨當一面也只是時間的問題。」
余非聽著聽著就『咯登』一下子,總感覺他能如此流暢的說出這些來,竟好像先前就已經設想過以後他要是真不在了,她的後路怎麼走,公司怎麼辦似得!
躺在*上的余非冷哼一聲故意道,「切!我才不會管呢!你要能狠心把公司扔下不管,我就更愛咋著咋著了,要麼直接置之不理,任由它垮台,要麼指不定早早把公司玩壞掉!這是你的心血又不是我的!」
今晚的他總是在有意無意的涉及他萬一日後不在的話題,讓她莫名有種很不舒服的感覺。
黑暗中他輕輕一笑,「我知道,你不會的。」
余非覺得自己靠近江弈城身側的那隻手被一隻溫暖的大手覆蓋了,繼而被緊緊握著的放在胸口的位置上,「我要一輩子睡覺的時候都這樣牽著你的手。聽說這叫『執子之手』,這樣就可以『與子偕老』。」
他說這話的時候,竟帶著一種孩子氣的虔誠,讓余非聽起來直覺得一陣好笑。
這麼大年紀的人了怎麼幼稚起來還像個小孩一樣?
不過……
她彎了彎唇角,手指勾纏上他的。
她喜歡這種,一不小心就到白頭的感覺。
***
翌日,江弈城陪著余非這個孕婦一起去檢查,由於不放心他的身體,余非還是先和他一起去看的醫生,不過經過一系列的檢查下來,醫生說江弈城身體並沒問題,只是工作太過勞累的需要多休息一下罷了。
余非搞的這麼嚴肅,讓江弈城直無奈的覺得,怎麼感覺起來反而他才像個孕婦似得?
而對於這個真正的余非,余非肚子裡孩子也很平安健康,醫生說如果先前在還不知道懷孕的情況下吃的或者喝的一系列孕婦禁止的東西,那麼可以等孩子稍大一點抽血做個腦癱測試就好。
兩人在醫院的時候,江弈城突然接到了一個人的電話。
那個人的號碼雖然存在他的手機裡面,卻是個幾乎已經不聯繫的對象,如今他突然打了電話過來,江弈城微微瞇眼,他想想也知道殷晟是為了誰。
是的,打電話來的人正是殷雪的哥哥殷晟。
殷晟在電話裡顧不上寒暄,只是告訴江弈城他現在人在醫院,殷雪的病房裡,而現在殷雪醒了,他希望他能立刻過來一趟!因為——
情況有些特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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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白天都不在家,更新都在晚上。穩妥妥的7000字每天,表以為十三白天不在線上大家就都偷懶哦!這兩天的數據又有種讓人淚奔的趕角了。乃們是打算把農民工的工資拖欠到月底一起給毛?每天都這麼勤奮的小蜜轟突然間就感覺不到真愛的方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