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先這些東西都綁定的他的手機,可是自從他把這些資產全部轉到她名下以後,他就把這些綁定全部都取消了。
他如此的相信她,所以才心甘情願的把一切都送給她而從不過問。但是,如果不是那個朋友告訴的他,他甚至對這些一無所知!
他要求的不多,這些資產是他送給她的沒錯,她可以隨便用於任何事,他不會干涉,但是他們是夫妻!她在用的時候能和他說一聲嗎?至少讓他有種身為丈夫被商量的感覺,而不是像個陌生人一樣,什麼都不知道!
就好像她的事就是她的事,不會,也沒有必要讓他知道!
她知道,這種感覺多麼糟糕麼?
余非深吸一口氣,「我是動用了那些資產,可是你先前也說過了,讓我自由支配!所以現在是看我花銷太大,江先生就忍不住過來興師問罪了麼?」
江弈城淡淡的道,「錢是江家的錢沒錯,我把資產轉給你也沒錯,可是余非你不要忘了,你也是江家的人。」
他是在提醒她不管做任何事都有個商量!身為丈夫難道連知情權都不配有麼?
他把一切都掏心掏肺,不留任何餘地的給她,可是現在……他卻覺得自己像個什麼都不知道的笨蛋,像個笑話!
可是,余非卻把這一切聽成了具有極其諷刺意味的:你花的是老子的錢,就算是給你的,那也是老子的,也是江家的!在沒和老子說一聲的情況下誰讓你花江家的錢了!給你只是當時心情好,沒想到你還真花了?
是,她聽來聽去都是這個意思!
余非點點頭,「是,我吃的穿的用的都是你的!都是你江弈城給的!我什麼都要靠你,如果沒有你的話我一無所有,我會餓死在路邊!你江弈城就是我的衣食父母!所以我凡事都要聽你的,半點也不能忤逆你,不能有自己的想法和安排,是不是?我連想要自己做一件事都不可以嗎?一定事無鉅細的稟報給你,一點秘密和*都不能有,是不是這樣才行?」
江弈城目光冷然,「余非你知道夫妻是什麼嗎?你知道夫妻結婚前是兩個獨立的個體,可是在結婚後就是一體的麼?」
不,她不知道。她但凡知道,就不會這麼做。
雖然余非一直在告訴自己,冷靜再冷靜,可是在她聽來江弈城對她的句句刺激都像是數萬根刺向她的針一般,如果不想要受傷,就必須要豎起全身的刺來反抗!
「我不知道什麼一體不是一體的,我知道你剛剛告訴我的話,是向我傳達了你給我錢,給我資產,對我百依百順,其實就是貪戀我的年輕,我的身體,讓我像個妓`女一樣服侍你,然後你給我同等的金錢報酬?拿著你的錢還要時刻謹記著你的恩情,用錢的時候也要對你三拜九叩是不是?如此的話,那麼請你把其它的資產收回去!我不要了!抵押的那些錢我會盡快還給你!」
江弈城覺得,在冷靜自持理智沉穩的人在遇到余非後也會被她氣炸了毛!
什麼妓`女!什麼恩情!什麼三拜九叩!
「我只問你一句,你是不是把錢給蕭正南了?」江弈城不想和余非吵架,今天他真的喝的很醉,心情很不好,甚至回家後他還特地在家門口平復了半個小時才進來。可是卻還是控制不住這顆失控的心!
「江弈城,你既然把資產給了我,那麼我就有自由支配和處置的權利!我沒有必要把我的每個行為都解釋給你聽,否則,這又和囚禁、侵犯人身自由有什麼不同!」余非冷冷的對視上江弈城的眼睛。
她跟他講人身自由?
呵。江弈城的目光一寸寸的變冷,「你只要回答我,是,或者不是。」
余非咬牙,「不是!」
江弈城點點頭,似在沉吟著什麼一般,點著點著頭便轉念指著余非道,「發誓。余非你發誓這筆錢你沒給蕭正南。你要是給了的話——」
說到這,江弈城話猛地一頓!墨眸直直的看向余非,幽深的好似古井一般。那不見一絲光的暗沉讓人覺得心臟說不出的發悶。
只是,那很輕的語音卻有人重石般『砰』的壓在余非心頭!
他說,「如果你撒謊了,那麼就代表著,你不是真的愛我。」
余非突然心裡一陣澀然。他們這是在幹什麼?為什麼總是因為外人爭吵?是真的每次都因為外人吵架,不是他們兩個人的錯。還是根本問題就出在他們身上?
突然間,她一句話也不想再多說什麼。
「我不會做什麼發誓這種幼稚的事。你要信要信,要不信我發誓了你也不會信。我無話可說。」
江弈城心頭冷笑。不,應該說是苦笑才對。
他只是氣不過,想要她對他做一個解釋。可是她卻連解釋都吝嗇做出。只告訴他愛信不信。
這是余非生平第一次有種有苦說不出的感覺!
可能是聽到了他們的吵架聲,江爸敲了敲門的進來,「怎麼了這是?大晚上的鬧什麼彆扭呢?」
雖然話是這樣說的,可是江爸的責怪卻是衝著江弈城去的,「弈城,不管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小非都還是個孩子,你和她那麼較真幹什麼,有什麼事不能好好說非要到爭吵的地步,凡事讓著她點不就好了麼!」
在江爸的概念裡,吵架這事不管源頭到底是什麼,男人絕對是錯的,而且一開始和女人開始爭吵的時候就意味著大錯特錯了!什麼要緊的事兒非要計較出個一二三來啊!吵吵吵,年輕人火氣哪那麼大!男人麼,能屈能伸的先認個錯趕緊哄哄就得了!
江爸的話讓余非沉默,卻讓江弈城憋了一肚子火的看到他後,火燒的更旺!
「什麼事?為看等到時候蕭正南狼子野心的把我們江家的人一個一個的都擺明了,把江家的財產全部竊光騙光了,你們就知道發生什麼事了!爸你是這樣,現在余非又是這樣!蕭正南到底給你們倆喝了什麼*湯,讓你們對他這麼死心塌地!要說你們兩個一個不是他親爸,一個沒念舊情我還真的不信!」
什麼冷靜,什麼理智,在這個時候通通都不管用了!江弈城越發的覺得,蕭正南就像一種帶著具體的液體,正悄無聲息,一點一滴的滲入江家!
甚至就連那天蘇顏顏會出現在蕭家的訂婚宴上他也感到懷疑,是不是他們兩個私底下有什麼交集!如果真的有,和蘇顏顏有直接關係的江洲,會不會成為蕭正南看中的第三個目標!
所以,如果說他蕭正南這麼費心費力,卻和江家沒有半點恩怨情仇的話,他也真的不信!偏偏最可氣的還是不管江爸或者余非,都像著了魔似得替蕭正南說話辦事,死心塌地的,真是氣死他了!
他怎麼敢這麼肯定余非把錢借給了蕭正南?基於他對余非的尊重,他沒有去查這筆錢的動向,不管他蕭正南再怎麼掩飾的好,他以為他若是要查的話他會查不到?
但是自從那天余非去見了蕭正南以後,這才幾天的功夫,銀行那邊就已經辦妥了?可見自從她回來的隔天就已經在開始辦這件事了!所以除了給蕭正南以外,她還能給誰!
他從來都不覺得一個人若是欠了蕭正南的人情,他那種眼中只有利益的人會放棄這個索取的大好機會!
江爸尷尬了一下後頓時不悅的道,「亂說什麼!欺負余非也就罷了,還口不擇言!我不跟你說,我問余非。」
面對江爸的問,余非和他說了今晚自己和江弈城吵架的原因,江爸聽了後自覺一千萬的確不是個小數目,換做誰都會想要知道一下這筆錢她到底做什麼用了?
別的倒不怕,怕的就是她真的被壞人給利用或者騙了,大家也更怕的是她是不是遇到了什麼危險或者脅迫?大家也是擔心她。
余非垂睫半天,喃喃的道,「我把錢捐給別人做慈善事業了。」
江弈城冷哼一聲,「我怎麼不知道,堂堂蕭總經理也會變成別人慈善的對象。」
余非咬牙,「我早就說了,你要信的話我說什麼你也會信!你要不信的話我說什麼你也不會信!」
「你但凡表現出一點讓我信任的態度來!」
眼見兩人又要吵起來,江爸連忙在中間打起圓場,「余非,余非,咱不跟他吵,他喝多了不講理,今晚你去房間和江媽睡,我來勸導勸導弈城,明兒讓他給你賠禮道歉去。」
余非也知道若是她今晚留下的話肯定會和江弈城吵,而她也不是那種一吵架就甩門走人的人,於是她聽了江爸的話今晚去江媽的房間睡。
若是換了平時她的確可以跟江弈城解釋,哪怕是認認真真嗎,仔仔細細的把所有細節都羅列到了。但是現在,她沒法和他說。
雖然她很生氣他意思錢是他江弈城的,她要花錢必須要跟他說,不說就沒資格動這方面的話。那種滋味真的特別難受!就好像她是個只會吃他的住他的寄生蟲一樣,他高高在上的架勢只為了告訴她,離開了他她只配流浪街頭的餓死!
就好像那些事業有成的丈夫都自己家庭主婦的妻子說:你吃我的,用我的,穿我的……等等這些話,也許說的人不在意,但是聽起來真的特別傷人,特別的侮辱人!
但是余非心裡也清楚,這是她第一次在氣憤,甚至感到侮辱的時候也會感到理虧!
因為她沒有辦法對江弈城說實話。
甚至她對他撒了謊。
如果她承認了這筆錢她給了蕭正南,以江弈城對蕭正南的排斥,他一定不會幫他,甚至一定會把這筆錢追回來,更甚至!鬧的沸沸揚揚,人盡皆知!到時候就算蕭正南不想去坐牢也必須要去坐牢了!這分明就是把他往死路上逼!
他如果真的那樣做了,蕭正南就完蛋了!
不是蕭正南對她來說有多重要,她只是覺得,她可以不幫他,可以幫不上他,但是還不想『我不殺伯仁伯仁卻因我而死!』。那樣的話她會一輩子都感到良心難安!
事情孰輕孰重,而且都已經到了這個地步,她只能這樣選擇!她也沒有辦法!
尼瑪!還有那個銀行的人,閒的蛋疼嘴那麼長啊!居然把這事都捅到大叔那去了!在銀行的時候她還各種詢問相關事項,在確定不會捅到他那去她才安心。卻想不到世界上還真沒有不透風的牆,這麼快就東窗事發了!
本來還想著等蕭正南度過了危機,把錢還給她以後她再神不知鬼不覺的把款還上了……現在……大叔應該不會去查吧?如果他去查的話,應該不會查到什麼吧?
余非現在的想法很簡單,就是不希望蕭正南出事,不希望他因為她而出事,她不想欠他什麼,也同樣,不想和他有任何的牽連。如果不是這次他真的到了絕境,她是不會幫他的。因為不管任何原因,她都不願意以和大叔吵架傷感情為代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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