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隋天心當時在扶著受傷的蕭正南離開時那看向她的複雜眼神,她可能沒感覺到麼?
今天在來的時候余非就想過了,如果隋天心在這,那麼她就正大光明的進。就以感謝他為理由來看望他。如果隋天心不在,那麼她看完立刻就走,就不要在正大光明的留在這裡,以免遭是非。
而蕭正南則也聰明的沒有說破。是說過的,和聰明人說話就是省勁省時。
「余非,在你走前,我能不能有個不情之請?」
不情之請?余非不解,她還有什麼事能幫得上他的?以至於都用到了『請求』這麼慎重的份上?
「與其說是不情之請,倒不如說是一件強人所難,不好開口的過分請求。」蕭正南說話間眉心緊鎖,就連眸光都暗沉下來。
而後他就像是經過了一番彷徨和猶豫,最後擺擺手的道,「算了,就當我沒說過好了。這件事我再想其它辦法。」
蕭正南這麼一說反而越發激起了余非的好奇心。
「到底什麼事兒啊?你說都說一半了,你能當沒說過,已經被半吊起來的我也不能當沒聽著了啊!」
余非無語,不知道你們有沒有過這種感覺,尼瑪最恨有人說話說一半,簡直能硬生生的憋死,困擾死聽的人!
若他們這些說一半的人不是誠信戲弄,咱能考慮一下聽的人的感受麼?會琢磨死,焦急死人的好麼?
這件事似乎真的讓他很糾結矛盾,而在蕭正南打定了主意不說後,余非愣是問了半天都沒問出來,這讓她頓時就毛了!
「得!不說是吧?那好,你把今天吃的蝦仁荷葉飯吐出來還給我!我立刻走人!」
可不是?先前是她自己要走,這會兒她還偏偏跟他耗在這不走了!要是就這麼走了的話,她那氾濫的好奇心還不能硬生生的憋死她啊!
眼見余非叉著腰就像把茶壺似得模樣,好像真的因為他的三緘其口生了氣,蕭正南只好說,「好了,我說。」
從下他就拗不過她,現在也一樣。
當然,也不是真的拗不過才放棄,而是他總是不忍看到她生氣的模樣。
只不過今天這件事是因為他,而並非是別人,而且,的確說出來有些——
不合適。
可是既然答應了她,蕭正南便毫無隱瞞又開門見山的問她,「余非,你手裡有可以抵押的資產麼?」
一聽蕭正南這話,余非頓時愣了!
雖然她希望蕭正南說話直接一點,不用跟她繞彎子,可是這未免也太直接了!
通過蕭正南的解釋余非才知道,原來前段時間他發起投資的一個私人項目失敗了,不但跟隨的眾人賠了不少的錢,他自己也幾乎搭上手中大部分資產,甚至還挪用了公司的錢。
而現在眼見近日公司要進一批零件就需要用到這筆錢,如果這件事被蕭厲年知道的話,就算他不把他趕出公司,何晴也會。更何況挪用公款已經構成了犯罪行為。他自己的錢損失了倒不要緊,他已經很焦頭爛額公司的這筆錢了!
「你未婚妻家不是開銀行的嗎?你沒有向她尋求幫助嗎?」感覺到事關重大,余非眉頭緊鎖的問道。
蕭正南搖頭,唇角溢出一絲無奈,「隋家是開銀行的,但銀行裡的錢又不是他們家的,更何況這不是一筆小數目,她個人手裡不會有這麼多錢,若我開口和她要,她則必須要和她的父母說,隋家人又怎麼可能不起疑?到時候結果還不一樣?」
其實蕭正南說這麼多,無非可以用一句話也做最根本的解釋。那就是他根本不相信隋天心。
想起江弈城曾經轉到她名下的房產,余非問道,「那你需要多少?」
老實說,江弈城轉給她的是轉給她的,她從來就沒想過要動用。她根本就沒有任何地方用得著它們的。更從沒想過有一天要因為別人動用這些資產。
蕭正南看著余非,輕啟薄唇,「一千萬。」
余非頓時狠狠的抽了一口冷氣,直覺得眼皮都一陣狂跳!
一,一千萬?
艾瑪!這1後面得有多少個數不過來的零啊!
「那,你個人損失了多少?」
余非直覺得自己胸腔裡像是開足了空調,一陣冷風亂竄!
蕭正南淡然的用是食指和五指比了個一和五。像是怕再說話會刺激到她一般。
「還好,還好,才一百五十萬。沒有損失更多。」余非拍拍胸脯的表示。
蕭正南抵了抵鼻翼的清嗓,「是一千五百萬。」
一百五十萬……但凡是項投資,一百萬能做點什麼?扔進去和一百五十塊的意思也差不了太多。
果然還是言語更能表達清楚了想要表達的內容。
只不過他這一表達余非卻風中凌亂了!
這一千五百萬加一千萬……兩千五百萬啊!兩千五百萬就這麼打水漂了?
余非真心覺得,得虧她只是個搞設計的而不經商,要不然的話她要一個項目損失好幾千萬的話,她絕對不用任何人逼,就心理脆弱的上吊自盡了!
其實不管是涉及觸犯法律還是其它,這都已經不是重點了好嗎?重點是一下子進去兩千五百萬啊!尼瑪聽起來就好肉疼啊!
「我知道這個請求很強人所難,不過你就當我沒說過好了。我美國有個關係很要好的朋友,等我再去找找他。」蕭正南說道。
這回兒余非大概才明白他眼中為什麼總有難以掩飾的疲憊了。原來他是在為這件事焦心。
就算蕭正南不說余非也能想的到,要是他身邊的朋友真這麼好說話,這麼仗義的話,他也不會愁成這樣。朋友平時也許看起來關係不錯,但往往最關鍵的時候才能看清楚一個人。
余非知道,以蕭正南這麼驕傲的性子,若不是到了實在沒辦法的地步,他絕不會對她開口。一個男人對一個女人開口要錢,這大概比殺了他還要難受吧!
余非想了想後對蕭正南說,「我手上有一套房產,我記得價格就是一千萬左右,等我把房產抵押給銀行,盡快幫你籌到錢補上漏洞。」
不管怎麼說也不能眼睜睜的看著蕭正南給抓進去啊?一千萬這可不是個小數目。蕭少爺又怎樣,畢竟只是一個養子,以他的處境來說,如果把蕭老爺子知道他竟然敢挪用公司的錢,肯定會大發雷霆,說不定真的會不顧情面的報警。隋家那邊說不定也會掀起不小的風波。
所以現在最關鍵的事就要填補上這個漏洞!盡快以神不知鬼不覺的速度解決眼下的燃眉之急!
沒想到余非居然這麼痛快就答應了,蕭正南看著她嗓音低沉中帶著些澀然的沙啞道,「余非,其實你大可不必……」
「好啦,什麼話也不用多說了。現在你最重要的事就是趕緊的把病給養好。戰鬥力都沒有了還提什麼其它的啊!」余非撇撇嘴道,「為了你身體著想,也作為交換條件,你必須得答應我,以後蕭先生可以發情緒使性子的把這些傭人護士們都趕到門外面去,但是不許再不吃飯!你們這些做生意的人就沒個好胃,再不好好吃飯我看你不是要留在這裡養傷了,而是最好留在這裡把你的胃給養養!」
蕭正南不禁失笑,怎麼到了她這他就好像變成一個不會照顧著急,而且喜歡處處找別人麻煩和彆扭的孩子一樣?
真有這麼糟糕麼?
他不過只是心煩不想那些討厭的人在耳邊喋喋不休罷了。雖然她比她們還要喋喋不休,但是,他也不過只想聽她一個人喋喋不休。
任由她再怎麼吵他,他都不會感到心煩。
「余非。」蕭正南叫她,表情深沉,目光專注的好像要和她說什麼一樣。
余非狐疑,卻並不靠近,「幹嘛?」
這傢伙該不會想要趁機偷襲她吧?余非聰明的暗想著。
「謝謝你。」
余非翻翻白眼,「得!你好好養病就是對我最大的感謝!」
雖然余非堅決的拒絕了蕭正南讓司機送她。但是為她的安全著想,蕭正南雖然沒有告訴余非,但卻還是派了一個保鏢暗中保護她的安全。
她不僅僅是江弈城的軟肋,也同樣是她蕭正南的軟肋。
在掛斷了電話後,蕭正南神情幾乎有些煩惱的伸手擼了把黑玉一般的頭髮。骨節分明的手背順著他英俊的臉滑落下來,沒斜飛入鬢的英氣劍眉幾乎從蹙起後就再也沒有舒展開。
謝謝你……
他明明想說的並不是這三個字,怎麼話到了嘴邊就變成了這樣呢?
訂婚宴的破壞,到底是一種遺憾,還是連他都暗自鬆了一口氣的慶幸呢?
蕭正南眼見著枕頭邊的手機在響,看到上面閃爍著的『隋天心』的名字,他猶豫了一下後終於接起。
這電話不知道已經響了多少遍,若是他再不接起來的話,只怕她就要來醫院了。
「嗯,已經好多了。不用,我什麼也不想吃,今天你不用過來。我想休息。」
「我聽說,江太太去醫院看你了嗎?」
隋天心小心翼翼的問道。
蕭正南眉頭都沒動一下。
「是監視我的護士告訴你的麼。消息很靈通。」
「不是的,正南我沒有那個意思。只是我剛剛打電話問護士你的情況怎麼樣了,她告訴我的。我也不知道是不是江太太,只是透過她的形容我感覺很像而已。你生氣了嗎?」
「沒有。」
在蕭正南說完這後,隋天心振作起精神來還想要語氣裝作輕鬆的提議什麼,就聽蕭正南聲音淡淡的道,「對不起。我累了,想要休息了。」
***
巧合的是,不只今天蕭正南胃不舒服,江媽的胃也不好。說是總感覺反酸,燒心。余非便想著晚上做點清淡的給江媽暖暖胃。
蕭正南下班回來後正看到余非在廚房裡忙,便脫了外套交給傭人,動作很輕的往廚房走去。
那從背後突如其來的擁抱讓余非差點低呼的叫出聲來,在轉頭看到江弈城後余非頓時沒好氣的道,「我還以為是哪兒來的*!這鏟子下一秒正準備貼合你的臉招呼上去呢!」
「據說被英俊的*欺負也會感覺到幸福。」江弈城很是中肯的評價道。當然余非更願意把這稱之為厚臉皮!
那種抱著她安心的感覺彷彿驅逐了一天下來的疲憊,讓他感覺尤其的放鬆舒服。
不過讓他更舒服的還要說這香氣怡人的飯菜香味。如此幸福的溫馨生活,一回家就看到他小妻忙碌在廚房為了準備家人的晚餐這種場景,大概是每個男人都會覺得分外舒心的一件事。
他也是個普通男人,大概中國的男人都會有種大男子主義的情節,看到妻子把家裡打理的井井有條,上的廳堂下的廚房,就會有種巨大的滿足感,不管平時怎樣的氣勢十足高高在上,卻也羨慕這種普通的柴米油鹽的生活。
「女人的身體和男人就是不一樣,抱起來都是軟軟的。」江弈城舒服的謂歎道。瞇著眼的就像一隻慵懶的黑豹。
余非卻挑挑眉,「我怎麼聽著這話信息量這麼大呢?難道說你以前還對男人有那方面的嗜好?」
***
今天7000字更新完畢!明天是大圖萬字更新,希望各位童鞋們有紅包粉包綠包的都大方的出一個,毛有的在留言板上露個臉,給力的戳個推薦票神馬的十三也開森!就這麼愉快的決定了!
就在這藉著更新多可以臉皮厚,求個推薦票過300,收藏過200,紅包過5000腫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