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女王大人在不是生日的時候要求吃蛋糕,而且還是按照生日來辦的也就算了,不過這個數字是什麼意思?
面對余非的不解,江弈城解釋。「就是蛋糕上要插兩隻數字蠟燭。一隻是『1』,一隻是『8』。」
余非頓時就汗流浹背了。這,這是代表著永遠十八的意思麼?
通過江弈城的話余非瞭解到,江媽特別喜歡吃蛋糕,而且還只喜歡吃某全國知名連鎖店的某家。什麼口味的無所謂,只要不是水果的。當然,每次給她定的總是從店裡最新款式裡挑選出來的。而且不管是過生日還是不過生日,都只買『1』和『8』這兩隻蠟燭。
有次是江洲去買的蛋糕,不過這個粗心馬虎的傢伙忘記要數字蠟燭,而拿的那種顏色隨機的纖細蠟燭。好吧,就算是這種蠟燭,18根也好啊,偏偏只有16根!
江洲覺得,去年18今年16,這是越來越好,越活越年輕的意思啊!16就16唄,怎麼著不是過?但是最後江媽卻覺得心裡過不去這個坎兒,覺得16這個年輕太未成年少女,那種感覺很突兀!讓她在18上安逸了很久後非常不習慣這個身份!這讓她有種受了侮辱,別人用16根蠟燭諷刺她都這麼大年紀了還想要扮嫩,而且還扮這麼嫩的嫌疑!
所以那次就算是全家全部到齊,飯菜都已上桌的情況下,江媽居然毫不給面子的讓江洲立刻滾出去重新買,再買錯的話他也不用回來了!
由於他們全家都不喜出蛋糕,江媽再喜歡吃也吃不了多大的,於是每次定的差不多都是8寸的小蛋糕。
余非也喜歡吃蛋糕,同江媽,不吃還常常會惦記著,吃多了又嫌膩的慌。而且她喜歡這個像少女一樣永遠18的寓意!
只不過,她『理論結合實際』的那麼分析一下,怎麼聽怎麼就覺得,江洲就是江家一個碩大的悲劇啊!從這孩子身邊吹過的風都透著種淒涼啊!
命這麼不好的孩子她以後怎麼還能恨得下心來繼續欺負他呢?
「其實我趕角吧,不就買錯了蠟燭麼?何必那麼較真呢?人生何必那麼認真呢?怎麼著生日不是過啊?大不了等到江洲過生日的時候,13歲的話給他買31根蠟燭插,14歲買41根蠟燭,依此類推的禮尚往來一下不就好了麼?
余非理所當然的話讓江弈城腦海中只蹦了一句話: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
當他們找到一家蛋糕店裡就近的一家,停好車後進去,果然發現最近又來了很多新款式。
雖然江家的每個人都給江媽買過,但是這次既然帶著余非,江弈城覺得就讓余非挑好了。反正他也把某媽的喜好已經告訴她了。
按照正常人的買蛋糕習慣,肯定會在幾個花樣之間糾結一下,況且這家蛋糕店不但手藝高,做出的蛋糕更是和圖片分毫不差的漂亮,絲毫不會一些蛋糕店掛羊頭賣狗肉,拿到蛋糕後圖片一比對,頓時有種理想很豐滿現實很骨幹的落差感。
這點在店裡絡繹不絕的客人過來取蛋糕,店員親自打開給客人看的時候,余非就暗覺讚歎了。
只不過余非卻半點也沒有糾結,她只是翻看了一下最近款式新穎的幾隻類型,然後又看了眼櫥窗裡面那種三角狀零售價的小蛋糕,問店員,「這些零售的就是圖片上總蛋糕的口味吧?」
見店員點頭,余非仔細比對了一下後指著其中幾隻零售裡的新樣式對店員說,「麻煩幫我把這七八塊蛋糕拼成完整的一隻。」
似乎還沒接待過有著這種奇怪要求的客人,一開始店員還有些沒明白過來,後來在她回過神來後直歉意的告訴余非,這些蛋糕的大小都是從10寸裡切出來的,雖然能夠靠拼湊拼成一隻,但是七零八落的不會好看,雖然口味吃起來多了,但是蛋糕怎麼會有切開的呢?這樣拿出來的話多不好。而且壽星都是親自切自己的蛋糕然後分給賓客之類的云云。
余非淡定的開始羅列理由,「第一,這些蛋糕很新鮮,都是現做的,拼湊比重做要省事多了。第二,誰規定了蛋糕吃起來就一定要是一整只,必須是口味單一的?好,就算是完整的,難道你吃的時候不需要切麼?第三,不管收到蛋糕的人喜歡拼湊的還是不喜歡。喜歡切好的還是一整只,這次畢竟不是像生日那樣帶著特殊的寓意,或者是要講究一種必要的完整性。這只是一份飯後的甜點罷了,要是對方不喜歡的話,大不了下次不這麼弄了就是。」
說到這余非頓了一下,好整以暇的看她,「所以,小姐請問你還有什麼疑問嗎?」
店員尷尬的說著『沒有了』就讓他們現等一下的立刻去準備了。
其實對於余非這建議江弈城倒是也意外了一下,不過他很快就平靜了。要是她余非的想法和正常人一樣的話,那她還是余非麼?而且既然他把挑選蛋糕的權利交給她,那麼這次帶回去的就算是一隻奇葩蛋糕,也只能說明這是獨屬於她的奇葩風格。而他冥冥中有種感覺,江媽會很喜歡今天余非挑選的這隻蛋糕的。
這個觀點尤其在他看到那只拼湊起來的蛋糕後,因為裡面有金黃色、棗紅色、抹茶綠色、奶白色,巧克力色,甚至還有耀眼藍色的搭配,不但絲毫不會顯得雜亂無章,反而還像極了色彩斑斕的彩虹,看上去竟讓人有種眼前一亮的感覺。就連店員也不由得表示雖然她也是第一次這樣做,但是卻真的超乎她意料的漂亮!只是但願收到蛋糕的人不會介意這蛋糕是被切開拼湊在一起的。
誰讓江家的這個媳婦,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呢?這獨樹一幟的處事風格還不是跟江媽年輕的時候一樣一樣的?
雖然這樣的女人是一種打破墨守陳規的存在,會讓一些事和習慣發生潛移默化的變化,甚至會讓堅定不移的原則不斷的往後挪位,但是不可否認的是,這也同樣會讓人忍不住期待,她們的腦袋裡到底還藏著什麼層不出窮,卻半點也不用在正路上的點子。而下一刻就會做出什麼奇葩事或者驚人之舉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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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們出了蛋糕店後,江弈城拎著蛋糕正準備去開車,身邊一隻小手卻突然扯住他袖子,「哎,等會兒!」
順著她的目光,江弈城看到不遠處的路上有個年輕小伙在那跪著,面前有個牌子立在那,身上雖然穿的整整齊齊的,但是那神色間的落魄一看就是乞討的。
通常這種情況下不是身體哪裡有殘障,就是孩子病了、老婆病了、父母病了,或者乾脆自己得絕症了之類的。不是他沒有同情心,只是這種事真真假假的已經沒有人要去仔細推敲了,更懶得去推敲,他也不是佛祖或者菩薩,沒有那麼多見一個慈善一個,樂善好施的把人家灑滿光明和真愛的心腸和精力。
只不過……她連這都感興趣?
難不成又要發揚一下她那善良的品德,救助下需要幫助的人?這丫頭,是不是也管的太多了!什麼人兒的人她也管?
江弈城眉頭蹙起的還沒來得及叫住余非就見她噠噠的跑了過去,不知道的見她那著急的樣子還以為是她闊別已久的同學跪那呢!
年輕小伙看起來最多二十出頭,臉上還帶著些青澀,身上穿著雜牌運動服,雖然表情很落魄,甚至透著些小懊惱但是臉還是挺乾淨的一孩子。
咱們姑且稱他為少年吧。
就見這騷年身前的牌子上寫著:「外地來找網友被放鴿子,已經一天沒吃飯了,行行好請幫幫我吧。」
然後旁邊敬業的放了不知從哪兒吃完飯後順來的碗,裡面躺著幾隻毛錢的硬幣和塊錢的紙幣。
粗略一算,不會超過兩塊五。
於是,余非一臉動了惻隱之心的對身後的江弈城說,「大叔,給我點錢!」
一聽說要給錢,騷年立刻抬頭,目光包含期待的看向他們。
江弈城卻不悅的皺眉,順勢就拉扯起那只拽著他小片衣袖的小手包裹在手心裡。「好了,大家還在等著我們,別在這浪費時間了。」
雖然說的是催促的話,但是江弈城心裡卻對面前這個男人不由鄙夷的皺眉。看都懶得多看一眼。
這丫頭同情心未免也氾濫的過度了,難道她看不出這跪地的男子根本就不是什麼會網友,而是好吃懶做的寧可乞討也不願意工作麼?這點看他的眼神就能看出來!他已經非常適應這種生活了,甚至半點不見緊張和尷尬,有的只是聽到錢的時候那種貪婪和渴望!
就算是給殘疾人和老人錢,就算是把錢全都扔河裡也不會給這種人一毛錢!這完全就是助長了他們懶惰的本性!才這麼年輕就每天放任自流,沿街乞討,真是讓人覺得可恥!他真是不明白,這種人全身上下除了讓人可以同情同情他的父母,他哪裡值得別人同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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