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明白了。雖然他並沒有直接回答她,但意思就是他不會唄?沒有她的話,他根本就不會去關心,甚至根本就沒有那個閒心去管這些破事!
這個男人,真是夠無情夠冷漠的了!
江弈城頓時無奈,好吧,他承認他的確不會主動去管別人的閒事,更沒有那個精力去這些事,恆久的事每天他都還要去操持,哪裡面面俱到的顧得上那麼多!
更何況,他又不認識林家姐弟,也不認識那個蘇顏顏,幫助她們當然是通過她認識的,如果沒有她的話他怎麼可能認識她們?而他願意幫這個忙,也是知道她雖然跟著他回了z市,但是心卻從來沒有離開過t市,一直掛念著t市的朋友,所以在瞭解到林夕他們的情況時才會幫助他們。
原來他這幫忙還幫出錯來了?
但是,在想到另外一些事時,余非的臉色不但沒有好轉,反而還在像冷空氣突然來了似得開始了快速性的降溫!
「還有江家的那些慈善舉動,其實也不過只是在為你們的公司塑造一個良好形象才往上砸錢是不是?據說江家在z市捐助過無數的養老院、兒童福利院、聾啞學校,甚至是偏遠地方的山區,可是!你去過麼?你做的只不過是往上砸錢而已,哪怕有一次,你親自去過那些地方看過嗎?你關心過那些孩子是因為什麼而被父母拋棄,那些老人又是因為什麼被送到養老院去的,他們是生活是怎樣的,你有關心過嗎?你更有關心過,你捐出去的那些錢都做了什麼嗎?貧困山區的孩子的生活到底改善到了怎樣一種的地步嗎?江弈城,你關心過這些嗎?」
江弈城的臉色也變得差差的起來,他看了余非一眼,口氣都低沉下八度,「你是在質問我麼?」
還從沒有人敢這麼質問過他,哪怕是他的父母!
她從林家姐弟層面引申到這些層面,是在藉機發揮的跟他吵架麼?就因為一個六歲的小女孩起的源頭?但是這架未免也吵的莫名其妙吧?
「我現在吃的用的都是你們江家的,人家是看天吃飯,我是得看你江總的臉面吃飯,要是你一個不高興的話只需要動動手指就可以把我掃地出門,我有什麼資格質問你?江先生別開玩笑了,我哪敢!當然,如果江總有這個想法的話,只要你提前知會一下就行了,千萬不用覺得不好意思,離婚我保證不會拿你們江家一毛錢!」
余非皮笑肉不笑的說道,語氣卻冷的沖沖的,說完這話後就像不稀見他似得,頭都扭到了窗那邊!
江弈城的面部線條變得一寸寸冷硬下來,那雙深邃柔情的眸子此刻一絲光都不見的也蘊了些脾氣。
離婚?
就剛剛那些話題,怎麼就把他們兩人之間的婚姻都聯繫進去了?還是說她這個想法一直都存在,從未間斷過!
「我覺得,我更比較關心你和蕭正南之間的關係!」
余非挑挑眉,故作驚訝的說,「關心?我看江總應該最想用的詞是『懷疑』吧?」
不想回答就轉移話題?呵,她看他根本就是回答不上來,他心虛!所以才故意轉移的話題吧!
江弈城牽動了一下薄唇,細長的眸眼卻絲毫沒有溫度,「當某些男人對別人的太太一副言聽計從,信守承諾的深情姿態時,也的確挺讓人不去懷疑什麼的。怎麼,既然提到了離婚,那不如談談你的想法吧,離婚是為了誰?到時你就可以和他比翼雙飛了?他一直在深情脈脈等你?呵,真是感人至極!」
「這才是你拿參賽資格證的那天和他聊的最主要的事吧?他答應了你什麼事?一離婚就娶你?蠢不足惜!到時候被狼剝皮吃了肉都不知道怎麼死的!」
又拿她和蕭正南的事說事!
是可忍孰不可忍!
余非的小宇宙在不管的積攢怒氣後,被江弈城三言兩語的一觸即燃!
「可我覺得,對於某些思想狹隘的人,不管別人做什麼他都會心胸狹隘的不能容忍,雖然我總是覺得『敏感多疑』是女人的事,呵,想不到男人也這麼趕潮流?比翼雙飛?嘖嘖,聽說江總是理科出身的人?想不到理科出身的人文科都學的這麼好了?那成語,真是出口成章,一套一套的啊!真是讓人佩服!你說的沒錯,那天蕭正南給我資格證的時候,他的確答應了我一件事。不過比你猜的這些『深情』多了。」
接著余非故意氣人的得瑟著腿,「我的想法啊,其實我沒什麼想法,不是人都說家花不如野花麼,其實我覺得倒不是家花沒有野花美,也不是家花沒有野花香,而是家花沒有野花善解人意!嘖嘖,瞧瞧人家蕭先生的氣度,還不是一般小肚雞腸的人能學能比的。都說三歲看到老,雖然我沒參與過他的三歲,但是青梅竹馬的情誼總歸是有的,他還是像小時候那麼溫柔穩重,哦對了,小時候你知道我最大的夢想是什麼嗎?就是長大後嫁給他!沒錯,我們從小就認識了,所以感情才會如此的『深厚』,要不你就行行好的成全成全我,也讓我看看自己是怎麼死的?」
余非有個最大的毛病,或許這也應該是所有女人的通病。
那就是情緒上來的時候,越說就會越生氣,越生氣就越口不擇言,到最後簡直什麼話都能說的出來,只要能夠重重的挫傷對方,看對方一句話也反駁不上來,卻氣的快要內傷的黑臉也覺得大快人心!
可有時候語言是把雙刃劍,在刺傷著別人的同時也同樣刺傷著自己。
要不然的話她完全可以事不關己,否則又怎麼可能明明是在故意氣江弈城,卻偏偏把自己給氣的跳腳?
江弈城眼底狹光一閃!果然!他們早就認識!只不過他還從來沒想過,他們居然會從小就認識!還青梅竹馬!蕭正南都多少歲了,她才多少歲!她這『竹馬』未免也太大點了吧!就她那小短腿兒都不見得跨的上去!
而且!他只聽說過男人說女人的時候,會用家花和野花做形容和比較,她居然把這比較給用到了他身上?!
江弈城極其冷淡的看了余非一眼,雖然他心裡幹活燃燒的旺盛,但是越這樣他臉上的表情就越表現的足可以稱得上冷靜!
好像氣到內傷的只有她一個人似得。
在他臉上看不上她想要的惱火和跳腳,余非想當然的會有些失望。
江弈城冷冷的道,「成全你?除非我先死了!」
余非嘴快的反駁道,「別這麼嚇唬我啊江大叔,搞的好像你得在我這一棵樹上吊死似得。其實我覺得你那前女友真是不錯,拉一手好琴,人長的也美,關鍵是還那麼成功,雖然不知道你們兩個之間發生了什麼嚴重的矛盾分化,但你要拉不下老臉來的話,我倒是可以幫你聯絡聯絡感情?不管怎麼說大家夫妻一場,相互幫幫忙嘛!我可沒你那麼小氣!」
余非的話讓江弈城突然一腳剎車踩到底!這突然的動作讓余非完全沒防備的身體往前一衝,頓時『匡』的一下撞到了擋風玻璃上!
雖然他早就提醒過她,出門在外要系安全帶的必要性,平時她總是不當回事,現在總算明白是為什麼了!
「你怎麼知道她的事?」江弈城語氣陰冷的簡直可以結冰,那盯著她的眼更是銳利的像是藏著刀尖兒。
「知道這些是什麼難事麼?誰沒個過去呢?我都不激動,江先生此地無銀三百兩的這麼激動幹什麼?」余非毫不畏懼的反駁道。
沒錯,當人在氣頭上的時候,不但口不擇言的完全不知到自己在說什麼,更是不知道死活,但是當看到江弈城這表情的時候,余非的心臟還是驟然緊縮的害怕了那麼一下下。
老實說,她從來沒見過他這麼陰沉的表情,就像烏雲壓地一般,要不是她膽大,估計換做別人直接就嚇得腿都癱軟了吧?
本來余非以為江弈城也會像她一眼,把和前任的事拿過來當擋箭牌的和她進行一番廝殺,想不到他不但沒有,反而還極其冷淡的一字一頓道,「如果鬧夠了的話,那麼還要請江太太舒緩一下情緒,還有幾分錢就到了,希望我們在人前是一對和諧的夫妻。」
江弈城的話讓余非深吸一口氣,卻覺得肺裡的溫度都是冷的,自然也出不來一絲一毫溫熱的氣息,「我都差點忘了,你今天讓我陪你來恆久的目的到底是什麼?人家希爾先生有太太陪同,所以才把我也一起拉了過來,撐足了面子的做一對親密夫妻吧?好樹立一下你是個好男人好丈夫的形象,讓別人對這種家庭和睦友好的合作對像格外的青睞和信任,畢竟家和萬事興,如果家事處理的好,工作上的事更會處理好是吧?先是塑造出一副夫妻和諧美滿的假象,而後又救了希爾先生的女兒,嘖嘖,人都說商人就是商人,時時刻刻都在計算著利弊得失!眼中只有機關算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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