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著說:「呵呵,這是好事嘛,那我們下次再來恭喜她,謝謝你哦許小姐,這次多虧了你了,要不我們還在這裡傻等呢」。
許艷說:「不客氣,你是我們主任的朋友嘛,應該的」。兩人客氣的收了線。
屈浩對小武說:「有消息了,省委黨校,我們馬上過去吧」。
小武扭捏的說:「隊長,既然知道嫂子去了黨校,我可不可以先去看看王靜,他爸爸去世了,她一個女孩子家該多難啊,我不去看看我也不放心啊」。
屈浩歎口氣說:「好吧,那我先去,你等我電話吧,你呀,去吧」。
李冰玉經過兩天的治療,燒已經退了,只是人還很虛弱,更不願意說話。
李冰玉燒退以後,便睡得很少,通常她都是躺在床上,兩眼無神的看著窗外,眼神空洞迷茫,臉上沒有一點表情。
李冰玉無神的看著窗外,腦海裡也是一片空白,她不願意去回想過去的事情,更不願意考慮未來的事情,她只想逃走,逃到一個無人認識的地方,逃離這個傷心之地。
小方是個很活潑的姑娘,自從來醫院的第一天起,她就沒來由的喜歡這個漂亮的姐姐,雖然李冰玉都難得和她說上幾句話,但小方還是盡心照顧著李冰玉,並想辦法逗她開心。
小方剝開一個柚子,剝出一個果肉想餵給李冰玉,李冰玉搖頭拒絕了,小方心疼的說:「李姐姐,你這樣什麼都不吃怎麼行呢?你看你現在比來的時候更瘦了,李姐姐,你發燒就要多喝水,多吃水果,這樣才好得快,再說,多吃水果皮膚才會好啊,不過姐姐本來就漂亮,我好羨慕姐姐啊」。
李冰玉沒有說話,也沒有注意小方在說什麼。
小方繼續說:「姐姐,你這麼漂亮,一定有很多男人喜歡你吧,我就知道,男人都喜歡漂亮的女人,誰會喜歡我這樣的呢,不過話又說回來,漂亮的誰不喜歡呢,我見了姐姐都喜歡,何況是男人了,肯定有很多男人都拜倒在姐姐的石榴裙下吧?」
李冰玉的臉色微微有些變化,眼睛裡閃出一絲痛苦。
小方正說得起勁,也沒有注意李冰玉的表情,她一邊剝柚子一邊繼續說:「李姐姐,等你病好了以後,你一定要好好教教我,怎麼樣才能讓男人喜歡,怎麼樣才能找到好男人,李姐姐,你不知道,我們董事長……」
小方的話還沒有說完,李冰玉哇的一聲大哭起來,把小方嚇得柚子都掉到了地上,她站起來惶恐的說:「李姐姐,我沒說什麼啊?你這是怎麼了?你可不要嚇我啊「。
李冰玉根本聽不進去小方的話,她伏在床上放聲大哭,哭得肝腸寸斷,像要把積壓在心裡的痛苦都哭出來。
小方又勸了幾句,見李冰玉沒有緩和的樣子,連忙出去叫醫生,並給高沛然打電話,告訴了他李冰玉現在的狀況。
高沛然趕到醫院的時候,李冰玉已經停止了大哭,但還是在不停的抽泣,高沛然看見李冰玉瘦削的肩膀不停的抽動,心裡一陣心疼,高沛然沒有驚動她,而是進到了醫生辦公室。
醫生辦公室裡,小方正委屈的站在裡面,不知該如何是好。
高沛然進去後問:「小方,究竟出了什麼事?醫生,不要緊吧?「
醫生說:「她哭出來反而是好事,比她不吃不喝不說話要強,她是不是受到什麼刺激了?她的情緒可不對啊,不過這樣發洩一下也許就好了」。
高沛然這才放心了,他又問小方:「李小姐為什麼會哭啊?」
小方委屈的說:「我也不知道啊,我正給她剝柚子,一直都好好的,她突然就哭起來了,我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啊」。
高沛然疑惑的說:「這還真是奇怪了,那我先過去看看」。
高沛然回到病房,輕聲問道:「玉兒,你好些了嗎?是不是身體還有哪裡不舒服啊?」
李冰玉擦乾眼淚,輕聲說:「我沒事,你別怪小方,不關她的事,我就是想哭了」。
高沛然放心的說:「沒事就好,接到電話我都著急死了,我還以為你身體又出問題了」。
李冰玉說:「我已經好了,高先生,我想馬上出院,盡快離開這裡」。
高沛然說:「你的旅遊簽證我倒是拿到了,可你的身體還沒有好,現在就走我也不放心啊,還是再等幾天吧,等你身體恢復些再說」。
「不,我想馬上就走,越快越好」。李冰玉固執的說。
李冰玉心裡明白,慕容楓快回來了,這件事情要想瞞住慕容楓,那是很困難的,現在唯一的辦法,就是盡快離開慕容楓的視線,走到一個他找不到的地方,讓他無從查起,這樣才能徹底斷了他的念想。
高沛然見李冰玉的堅持,還是有些猶豫,便說:「那我去徵求一下醫生的意見吧,聽聽醫生怎麼說好嗎?」
李冰玉搖搖頭說:「不,高先生,幫我辦出院手續吧,我自己的身體我自己知道,已經沒有事了」。
高沛然責怪道:「你怎麼這麼固執呢?在醫院當然是醫生說了算嘛,自己的身體都不愛惜了?」
李冰玉歎口氣說:「高先生,今天我無論如何要出院,你就幫幫我吧,我現在已經是驚弓之鳥了,不能再有什麼事了,我怕我要是再不走,就走不了了」。
高沛然聽出了李冰玉話裡的意思,試探的問:「你該不會是在躲慕容先生吧?」
李冰玉低頭不說話,高沛然明白了,拍拍李冰玉的肩膀說:「好,我去辦出院手續,我們明天就回台灣」。
第二天上午,李冰玉跟著高沛然上車後,猶豫的說:「高先生,把你的電話借我一下,我想給朋友打個電話」。
高沛然知道李冰玉住進醫院以後,就已經把手機關掉了,高沛然不知道李冰玉的用意,但也沒有提醒李冰玉開機,既然是李冰玉的決定,高沛然都尊重她自己的意思。
高沛然把手機交給李冰玉,李冰玉拿在手裡,考慮了許久,才猶猶豫豫的撥通了一個電話。
「喂,你好,請問是哪位?」電話裡一個女聲脆生生的聲音。
李冰玉輕聲說道:「小虹,是我」。
「姐,怎麼是你?你換手機號了?怎麼想起給我打電話了?」李虹連珠炮似的聲音傳了出來。
李冰玉解釋說:「這是朋友的手機,小虹,我今天打電話給你,是想給你說件事,我準備離開閩江了」。
李虹驚奇的問:「離開閩江?為什麼?你準備去哪裡?」
李冰玉遲疑的說「去哪兒還沒想好,等我安頓下來,我再給你打電話好嗎?」
李虹不解的問:「姐姐,你在閩江幹得好好的,怎麼說走就走了?是不是出了什麼事?姐姐,你可不能瞞我啊」。
李冰玉說:「你就別問了,我打電話就是想告訴你一聲,好了,沒別的事情我掛了」。李冰玉在李虹喂喂的叫喊聲中掛了電話。
高沛然關心的問:「她是你的好朋友吧?聽得出,她很關心你的,你何必瞞她呢?」
李冰玉痛苦的閉上了眼睛,沒有回答高沛然的話。
泰昌號已經在印度洋上航行了三天了,三天來,馮韜因為暈船,把易小天折騰得夠嗆,因為照顧馮韜的事,自然落在了易小天的身上。
剛吃過午飯不久,馮韜又吐了,把剛才吃的東西全部餵了魚,易小天一邊幫他擰毛巾一邊數落道:「叫你別跟著你偏不聽,害得我整天像傭人一樣伺候你,我看這趟是被你報銷了,連風景都沒看到,更不用說海盜了」。
馮韜躺在床上,揉著胸口說:「沒碰到海盜那才是燒高香了呢,我就希望能平平安安回去,難道你還真希望海盜來搶你才高興啊?」
易小天白了馮韜一眼說:「廢話,要不是為了海盜我和頭兒跑這一趟做什麼?你以為我真的喜歡服侍你啊?」
馮韜痛苦的說:「你以為我想啊,我還希望陪著大哥呢,可我就是止不住要想吐嘛,我都說我不吃飯就沒得東西吐了吧,你非要叫我吃,說吃了再吐也比沒有東西吐強,我就不該聽你小子胡說,害得我又遭罪」。
易小天教訓道:「我胡說?告訴你,這是經驗之談,想當初我們進行海上訓練的時候,那是在大風大浪的情況下進行,比現在可難多了,我們還不是一樣吃了吐吐了又吃,等習慣了,你自然就只想吃,不會吐了」。
馮韜一臉愁容的說:「那得多久才能習慣啊?」
易小天笑道:「這可說不好,也許這趟船跑下來你就習慣了也不一定,不過你小子可得堅持住,別吃的少吐得多,那還沒等回莆田你就得掛了」。
馮韜害怕的說:「不會吧,小天你可別嚇我啊」。
易小天被馮韜的樣子逗得哈哈大笑。
慕容楓坐在駕駛室,和船長聊天。船長肖海全是個快滿50的中年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