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外頭忽有聲音傳來,顯然是有客人來訪,隨著說話聲結束,慧清師太入院登樓,來到有琴美舞和紹綠旋面前,低聲道:「萼玉人萼仙子來訪。」
紹綠旋一個錯愕,有琴美舞冷哼一聲:「她必是來『安慰』你的……我們且去會會她!」
兩人一同下樓。
另一邊,萼玉人隨著幾名侍女,踏著蓮步,亭亭的進入院中,只見一個小男孩坐在稍遠處的石凳上,哀聲歎氣……好可愛的男孩子,好想捏他臉!
紹綠旋從樓中出來。
萼玉人拾階而上,伸出雙手握住她的手,無奈的道:「綠旋妹妹,昨日還說要與妹妹明晚同台競技,一決高下,今日卻聽說妹妹已經被移出了節目清單,原來是那有琴美舞……」
「我怎麼了?」一個絕色少女在紹綠旋身後飄出。
萼玉人滯了一滯。
孫小炎看去,嫦娥仙子美舞姑娘雖然一向在人前都是萌萌噠,但顯然沒有興趣在襲玉人面前賣她的萌,雙手抱胸,瞅著萼玉人,等她繼續說下去。
萼玉人卻像是突然吞下一整個雞蛋,被雞蛋梗住了咽喉一般,雖然不及有琴美舞,但亦是漂亮的俏臉憋得通紅。原本是在肚子裡定好腹稿,打算將所有的過錯全都推在有琴美舞身上,卻沒有想到有琴美舞居然就在這裡,一時間,所有的話硬是憋了回去,看她的樣子,估計是很不好受。
好一會兒,她才緩過氣來:「美舞妹妹如、如何會在這裡?」
有琴美舞翻了個白眼……不要跟我姐啊妹啊的。
紹綠旋微笑施禮:「蒙美舞姐提攜,我與苑中的姐妹們明日將與美舞姐一同登台,為她伴舞,現在正在加緊排練,到時還請萼姐姐多多指教。」
萼玉人楞了好半晌。怔怔的道:「這樣啊,那……那愚姐就不打擾你們了。」迫不得己的客套幾句,帶著侍女匆匆離去。
看著她的背景,有琴美舞忽道:「早前杜大人對小妹說,綠旋姐她們的舞移出名單的事,前日就已經與萼姐姐商議過了,不知是也不是?」
萼玉人滯了一滯,裝作不曾聽到,就這般離去。
紹綠旋訝道:「莫非她真的前日就已知曉?那她昨日還對我說……」
有琴美舞沒好氣的道:「明明早就已經知道,昨日卻還裝作不知。跟你說要同台競藝,然後今天跑來假好心,這個女人不就是這個樣子?」
時間有點緊,兩人自也沒空再去理會萼玉人,繼續練舞去了……
***
萼玉人飄到外頭,入了華美的車廂。
車隊騰空而去,車內一人道:「玉人,你怎的這麼快就出來了?」
萼玉人眸中閃過惱怒之色:「有琴美舞在裡頭。」
問她話的,正是萼玉人的師父逢螢仙子。
逢螢仙子訝道:「有琴美舞與紹綠旋在一起?」
萼玉人憤恨的道:「她們兩個已經結成盟友。看來明晚會一起登台。」
逢螢仙子淡淡的笑道:「紹綠旋這丫頭,的確是頗有才華,她們這次準備的這支舞,似乎就是她編排的。這丫頭現在還是一塊璞玉。繼續給她成長的空間,難保以後不會成為你的大敵。原本這一次,把她移出名單,就是為了打壓一下她。想不到反弄得她和有琴美舞兩個人結成了同一條戰線。」
緊接著卻冷笑道:「不過也沒有什麼可擔心的,紹綠旋第一次編舞,總有許多不成熟的地方。現在又硬塞入一個有琴美舞,這麼短的時間裡,她們的舞能夠不出錯就已經算是了得,無論如何也比不上為師這次為你編出的《春霖后土》。」
萼玉人哼了一聲:「這一次,我必定要讓有琴美舞丟盡顏面,別以為她成為了嫦娥,就有多了不起。」
逢螢仙子將她摟在懷中:「就是,我的玉人才是最能幹的,其他人誰也比不了。」將手滑入徒兒的衣裳。
「師父……師父……」襲衣人衣裳漸解,嬌喘連連。
車廂內春意纏綿……
***
孫小炎並沒有在冉春樓待太久。
雖然有龍兒暗中相助,對紹綠旋的《春娃》做出了修改和昇華,但是要在一天多一點的時間裡,熟悉新舞,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能不能在明晚夜宴到來之前,完成最後的排練,依舊是一個未知數。畢竟這個世界,許多時候,並不是努力了就一定會有成果。
有琴美舞、紹綠旋,以及彩雲仙苑的那些少女們加緊演練,看來今晚都是不用想歇息了。孫小炎自然也不會在這種時候,打擾她們,在知道有琴美舞和紹綠旋達成協議後,便推著駱玲,帶著冥兒,離開了冉春樓,沿途又逛了一大圈,然後回到紅蓮使館。
進入館內,看到了貞英夫人不管走到那裡都必定會帶著身邊的那三輛馬車,立時知道她已經回來。當天晚上,孫小炎便在這紅蓮使館內住了下來……
***
圓月灑下的光芒,在赤紅大漠裡,顯得極是蒼白。
黑櫻月華飛在月下,低頭往下看去,連綿的沙粒在蒼涼的月光下,一同鋪開的白雪,便連這股徹入骨髓的寒冷,也彷彿到了冬季一般。
手機響起,她輕撩秀髮,隨手接聽:「是麼?香香和采采已經回到了天界……有琴美舞
舞和他連繫上了?嗯,那就好……你是說,從『紅孩兒』圖騰的跡象來看,這些日子,他沒有再使用真龍之力?看來他自己已經覺察到真龍之力是不可隨便亂用的……嗯,我馬上就要跟她見面了……掛了!」
說完話,她藏好手機,在月光下,劃出一道黑色的光芒,投向赤紅大漠的中間。
在這裡,那六芒星陣早已變成一片廢墟,碎裂的丹黃峰,以及真龍出世後造成的能量破壞,讓這裡連一塊完好的磚瓦都難以找到。
黑櫻月華飄落在一塊斷去半截的石柱上。
天空中,烏雲從虛空中瘋狂的湧出,化作一個老婦的形貌:「你來得有點遲。」
黑櫻月華甩了甩秀髮:「那東**得太深,不太好找。」
「那麼,找到了麼?」
「找到了!」黑櫻月華將手一摯,一柄似有形又無形,單是取出,便已可令鬼神皆嚎的大刀出現在她的手中。
三千世界十大神兵之一……太虛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