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這個樣子?那在紅孩兒洞府裡找到的那條綵帶,其實就是她的嗎?她和紅孩兒又是什麼關係?
既然這個本子是她和紅孩兒一同弄出來的,孫炎便要將它還給龍兒。龍兒卻只是搖了搖頭,藥鼎那圓形的火孔照出的火光,映紅了她的臉,她低聲說道,「它就算放在這裡,也沒有什麼用處,我又不會三昧真火,還是留給你好了。」
孫炎其實也有些捨不得還她,當然樣子是要做一做的。想了一想,他道:「龍兒,你可以幫我一個忙麼?」他把將「攢心針」的原理和玄爆手槍結合在一起的思路,告訴龍兒,「攢心針」雖然是紅孩兒設計出來,卻是她寫在這個本子上的,她自然一清二楚,但是玄爆手槍,三百年不曾離開月境、幾十年不曾下床的她,卻完全不知道那是何物。
於是孫炎便取了一支玄爆手槍,拆給她看。
龍兒眼睛亮:「與這玄爆手槍的構造相比,運財童子對『攢心針』的設計,的確是太過簡單了,而且只能作為殺招用出,無法連。只是,要將這玄爆手槍的每一個部件都重新祭煉過,才可以讓它承受得住三昧真火爆裂後的能量,形成一個方向的衝力,很普通的祭煉很難達到這個效果,最好是以三昧真火來煉。」
孫炎道:「以三昧真火來煉?」
龍兒說道:「善財童子當年雖然是以三昧真火來殺敵,但在他之前,第二代太上老君卻從來都是以三昧真火來煉丹煉寶,就如齊天大聖的如意金箍棒,便是太上老君以三昧真火煉出,原本是給大禹作鎮海之用,故又喚作鎮海神針鐵。」
用那水靈的眼睛,看了他一眼,低聲道:「在廣寒宮內。不但放有煉丹的藥鼎,也藏有我當年從落伽山運來的九龍金鼎,專作煉寶之用,但是,我體力不夠,有許多重活都做不了,而且。我也沒有三昧真火,所以……」
忽的一陣急咳。
孫炎趕緊將她扶住。
龍兒咳了好一陣,才平復過來,低聲道:「所以……你可以留在這裡幫忙嗎?」
孫炎問:「需要多久?」
龍兒低聲道:「有三昧真火的話,只要大半個月,應該就能完成。可惜沒有南海無盡境無垠無根青埃水……」
孫炎說道:「南海青埃水麼?我有啊?」
龍兒訝道:「你有多少?」
孫炎道:「我有很多!」
龍兒小聲道:「那就簡單多了,大約三天便可完成。」竟有一些小小的失落。
孫炎想了想,低聲問道:「龍兒……你會煉冰肌玉骨膏麼?」
龍兒輕聲道:「會啊!」
孫炎道:「真會煉?」
龍兒道:「冰肌玉骨膏,不過就是材料不好找,其它並無難事。我以前連九品仙方中的自然龍胎醴都曾煉過,冰肌玉骨膏實在是簡單得很。至於材料,冰肌玉骨膏所需的藥材。除了南海青埃水,剩下的便是眉峰金桃的影、寒月秋風虞美人的蕊、千里碧蕪的思這三樣,對於世人來說,有些難找,不過廣寒宮裡卻是都有……就是以前種的那些寒月秋風虞美人,這幾十年不曾照料,不知道還剩了幾株就是,若是沒了。恐怕要到淨琉璃世界裡找。」
又問:「不知,是誰要用到?」
孫炎便將小曼父親的事說出。
龍兒道:「原來是這樣啊,他既是被魔道的毒瘴蝕體,只怕連神智也已不清了,如此的話,單靠冰肌玉骨膏原先的配方還是不夠,還得在配方中加入萬年朱果。不過萬年朱果,廣寒宮裡卻真是沒有。」
孫炎憂慮的道:「這東西很難找?」
龍兒微笑著:「倒也不是難找,只是朱果這東西,對於凡人來說。乃是仙草,對於天界來說,卻是常見之物,級別太低了,廣寒宮裡,懶得去種它。」
呃……
當下,孫炎便先背著龍兒,到蟾玉殿後方的花園,看看是否還有寒月秋風虞美人,結果現幸好還剩了三株,於是孫炎就先將它們周圍的雜嬰草拔除,又按龍兒所說,澆了一些青埃天水下去,那三株寒月秋風虞美人立時開得艷麗。
反正無什麼事,孫炎便在這裡,一邊拔著雜嬰草,一邊與她說著話兒。
龍兒坐在旁邊,一邊與他說話,一邊微笑地看著他。
微笑地看著,靜靜地看著……
***
三足金烏升上了天空,蟾月卻依舊掛在高處,過了許久方才落下。
以往,蟾月即使是在夜裡,都顯得黯淡無關,三足金烏一出,立時便難以尋覓,此刻竟是日月交輝,蟾月遲遲不肯落下,對天界的人們來說,也是一件奇事。
人人都在談論著,嫦娥仙子究竟是因為什麼事情心情大好,她又是否會出廣寒宮,讓人們看到她的美麗容顏?
蟾月終於落了下去。
孫炎走在街頭。
他進入一家藥鋪……
「朱果?有的,有的……萬年朱果?小兄弟你是在逗我玩兒麼?十年的,百年的,小的店上都有,萬年的,小兄弟恐怕要到台城域的台城,那裡有家『藥羅香』,公子可以上那兒去問。」
無奈之下,孫炎只好離開開泰城,出了雪鶴域,飛往台城。
來到台城,找到那家「藥羅香」,現它乃是一座懸在空中的三層大閣,紅雲掩霞,香氣隱現。
孫炎落在閣前,閣前坐落著兩尊藥獸,一名錦衣的小二,將他打量一番,迎了進去。
閣內龍鬚為燭,白玉為堂,一看就知道不是為普通人服務的地方。不過這裡是色界第一天,色界原本就不是凡人到得了的地方,所謂神仙滿地走,劍俠多如狗,差不多就是這個樣子。
遠處,有一些仙人被請到貴賓室,專人獨自接待。孫炎只不過是個黃巾力士,享受不了專門服務。
他來到櫃檯前,櫃檯後,那老掌櫃,一邊低頭看著櫃上的藥材,一邊翻著眼睛看他:「這位公子,您要些什麼?」
孫炎問道:「請問,你這裡可有萬年朱果?」
「萬年朱果?」老掌櫃抬起頭來,露出瞇瞇的笑容,「有的,有的,一兩隻要九十六顆金靈石。」
孫炎失聲道:「這麼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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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