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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212章 商量對策 文 / 婷在書裡

    李雲兒畢竟生為公主,所以她的人生自由,多少要好的很多,她並沒有顧慮李建成的疑心,而是在得空時,找了合適的機會,再次來得太醫院,並直接找了程浩天。

    程浩天之所以,處心積慮的加入李世民的事件中,就是想從中找出其它線索,雖然至今任沒有任何有利線索,但他也從中拖延了,其它人診斷的結論。

    程浩天在得知李雲兒前來後,便匆匆前往覲見,雖然他不確定李雲兒的來意,但他更加期待她的來意。

    李雲兒徘徊在太醫院的園院中,也是忐忑不安的焦急著,在程浩天出現在視線中時,她急匆匆的迎了上去。

    直至兩人靠進,程浩天頷首說道:「微臣參見公主殿下。」

    李雲兒對程浩天一如既往的疏遠,心裡難免又是失落了一下,但考慮到重事,她還是很配合的說道:「程大人不必多禮。」

    程浩天頷首示意了一下,又一臉認真的說道:「聽聞公主急召微臣,敢問公主是否有事詢問?」

    按照宮規禮儀,本不該程浩天先開口詢問,但是他急於知道,李雲兒的來意是否與李世民有關,所以他也管不了太多。

    「本公主確實有事勞煩程大人,只是」李雲兒兩邊掃視了一下,又溫和的說道:「不知可否耽擱程大人一些時間?」

    程浩天聞言,他更加確信李雲兒的來意與李世民有關,於是他說道:「公主這邊請。」

    程浩天做出一個『請』的手示,李雲兒笑著點了點頭後,隨程浩天引領而去。

    太醫院的四處,宮人並不是那麼密集,但由於與醫藥密不可分,所以距太醫院附近,偶爾會飄著淡淡的藥草味。

    程浩天將李雲兒帶引在一處,人員較為稀少的池河邊,池河也不算太大,但依如其它的湖泊一樣,池河邊設著一座精緻的亭閣,池河中飄著朵朵粉白色綻放的蓮花,清澈的池水,深則見底,透則如鏡。

    清澈的河池中,密集著成群結隊的魚兒,在蓮花的遮掩下,它們偶爾俏皮的躍在水面,也有的隱蔽在蓮花下,遮蔽西下的驕陽。

    李雲兒在池河邊停下,即便是夕陽下的美景,她依舊是無心觀賞,想必程浩天的心境也一樣,畢竟他們的來意,都不是欣賞。

    李雲兒靠進在池河邊,程浩天出於禮節,位於她身後側,李雲兒轉眼,用眼角瞟了他一眼,對於上次船艙的事,她一直都有心向他道謝,於是她轉身,帶著淡然的說道:「那晚謝謝你。」

    李雲兒垂下眼眸,面露一絲尷尬之意,程浩天在沒有目光的注視下,也僵硬了臉上的表情,他與李雲兒之間的交際並不多,所以他清楚的知道,李雲兒的謝意,顯然是那次船艙上,他陪著她,並送她回房的謝。

    程浩天頷首說道:「公主殿下言重了,都是微臣分內之事,所以公主不必言謝。」

    李雲兒莫名的暗自歎息著,儘管她表露的再過明顯,程浩天依舊保持不冷不熱的態度,她也能從中察覺到,他的心意並不在她這裡。

    為了不讓自己深陷低落的情緒中,李雲兒及時將話題轉移,她又說道:「對了,聽說勘察我二哥船艙的事件,你也參與在其中?」

    「回公主殿下,微臣確實參與在其中,但只是輔助,所以」程浩天依舊是保持他一貫的冷漠,他之所以欲言又止,也是想暗示李雲兒,他並不能霸權此事。

    「你不用先急著為難,我不是來向你索要消息,也不是要你違規其它事情,我只想跟你探討一下,此事是否可能存有其它可能,比如蓄意陷害。」

    「公主的意思的是?」程浩天再次遲疑著,但他此次的語氣中,流露著濃濃的疑問,所以他還在等李雲兒接下來的講解,他相信,李雲兒如若沒有任何發現,想必她也不會輕易出此言。

    「你可否知道,我二哥他那晚,已是喝的酩酊大醉,怎麼可能會」提及到男女之事,李雲兒尷尬的抿了抿嘴角。

    「秦王殿下雖是有醉意,但眼下無任何證據,證明殿下是不省人事的狀態,更何況那名死者,是猝死在殿下房裡,所以,此事對殿下,怕是百害無利。」

    程浩天一臉凝重暗沉表情,他清楚的知道,此事他即便是能延拖一時,卻也無能將此事化解,除非能從中找出扭轉的線索,否則他實屬無力。

    「那你們不能擴大勘察的範圍嘛,你可知道,我二哥他醉的不省人事時,曾有人給他送過解酒湯,試問,誰能證明那碗解酒湯,確實就是解酒湯。」

    李雲兒的語氣,顯得有些激動與焦急,她不能在聽聞,再多與李世民相關的不好消息。

    李雲兒的消息,此時,無疑是對程浩天提供的最大線索,所以他驚訝的說道:「你是說,殿下在臨睡前,曾服用過湯汁?」

    程浩天話語說出口時,才意識到自己的言誤,他垂下眼眸,用一臉暗沉的面色,掩飾他表情中尷尬。

    李雲兒點了點頭,對於程浩天這樣隨意的尊稱,顯得倒是出奇的欣喜,她甜美羞澀的笑了笑,至少這樣的稱呼,將她們的關係,似乎在無形中拉進了一步。

    程浩天蹙了眉頭,一臉暗沉中流露著深思,李世民如果在臨睡前,服用過東西,那麼此事也許還能在斟酌一番,但是無憑無據,李雲兒又怎會知道,畢竟那晚他們一直在一起。

    「可是」程浩天一臉凝重的故意遲疑著,而他的這句疑問中,包涵著太多的不明。

    李雲兒意識到自己的言語有些不清晰,因為那晚,的確是程浩天一直守著她,於是急切的說道:「你不要誤會,我絕不是因為我二哥,而無中生有,這件事也是思婷告訴我,我才會知道的,而且二哥服用的湯汁,正是思婷送過去的。」

    李雲兒話落,她雖將神情收回,卻也在用餘光窺視著,程浩天的表情變化,雖然是個狹隘的女人,才會產生的心理,但也是每個女人,都會存在的狹隘。

    而程浩天的反應,並不在他應變能力之內,畢竟每個人都有一個本能的反應,這種本能,不容你去想,更不容你去掩飾,就如同一個心懷不軌的人,在遇到類似自己所犯的錯誤時,總是會心虛的將自己對號入座。

    程浩天突然想到,那晚莫思婷怪異的舉動,現來總算是有點眉目,雖然不清楚細節,但一定與李世民有關,他壓制著內心的消沉,又冷冷的說道:「那依公主之見,此事該如何定論?」

    「眼下想要驗證那碗湯汁,想必已是無稽之談,但如果可以將那湯汁中的東西,再注入人的體內,你認為可否能行?」

    「公主的意思是」程浩天深鎖的眉眼,他稍稍停頓了一下,又道:「將一些有助殿下的東西,再次注入在死者的體內,然後造成一個事發有因的假象?」

    程浩天突然接到這個突如其來的消息,自然一時還難以設想細節對策,但李雲兒則是深思熟慮了好久,才想出這麼一個,她認為唯一可行的計策。

    「藥物自然是這件事中的主原,但我認為,如若用在死者身上,對二哥並起不到太大的利處,所以,不如直接用在二哥身上,這樣更加凸顯他的冤屈。」

    程浩天依舊是一副凝重的垂著眼眸,李雲兒的計策,雖然是好,但想要在被定格的結果上,扭轉行跡,必定也是不易之舉,更何況時隔數日之久,就算當事人體內存有迷情藥物作祟,但在數日的洗刷下,也基本沐浴盡退。

    程浩天深思了許久,他深知此事的難度,所以也不希望,給李雲兒留有太大的期望,於是他沉重的說道:「可公主要知道,即便殿下當時是受藥物所致,但眼下時隔已久,再重的藥性,如今也該被身體排泄,更何況殿下如今正被禁足,我們根本無法與殿下預謀切合,到時候怕是會造成烏龍事件。」

    程浩天也不得不考慮,眼下他們無法與李世民見面,就算他們將事情安排妥當,到時候與李世民言語不合,豈不是幫倒忙。

    「這個你不用擔心,二哥那邊,我會想辦法去探視,實在不行,暗中潛入也非不可,你只需告訴我,是否有辦法將某種藥物,存於在體內,哪怕只留一絲可查證的線索即可。」

    程浩天又蹙眉思索了片刻,如今想要以藥物為借,只能重新在李世民體內,注入少許藥物,以便供太醫查驗,但這也是下下之策,因為即便能順利將藥物注入李世民體內,想必能信服的人,也是勉為其難。

    「如果公主認為這個辦法可行,那麼眼下唯一要做的,就是先得到秦王殿下的同意,然後再將藥物重新注入殿下體內,而後由微臣啟奏進行檢驗,但事成能否,微臣不敢做任何保證,因為公主想必也該清楚,此事絕非發生在常理之中,所以公主還需做好心理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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