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壇結界已破碎,我無法知道到底是那光頭美女的印法,還是那三百多頭魔兵魔將如潮的衝擊,導致這看著彷彿堅不可摧的金色氣場轟然碎裂。但是卻曉得一旦這最後的防線被突破了,只怕那真龍遺體就再也沒有我們的份了。
不但如此,我們甚至有可能連家都回不了,然後還得被這一大幫的魔兵魔將淹沒,又或者被那個美艷如花的光頭女子給吞入腹中去。
難道一切都要結束了麼?
就在我感覺到快要絕望了的時候,卻聽到一聲龍吟復起,那條倉惶逃走的黑鱗蛟龍又重新出現在了祭壇之上,它從雲層之上垂落了下來,口中發出了激烈的吼叫,倏然而至,先是擺頭甩飛了好幾名試圖祭壇的魔兵,接著張開大嘴,一口。便將最前面的一個鐵疙瘩魔將給啃得稀巴爛。
我剛才是跟那魔將交過手的,自然也曉得這玩意已然擁有能夠堪比江湖一流高手的力量,而且一身金屬盔甲,堅硬得就像一個鐵疙瘩。
然而沒想到那蛟龍的咬合力,簡直就是逆天,如此堅硬的東西,一張嘴,宛如奶酪。
這黑鱗蛟龍擁有著絕對恐怖的體型,如此一番左衝右突,倒是將前面的那一大波的魔兵潮給掀得一陣人仰馬翻。
倘若只是這些魔兵,人數再多,恐怕也奈何不得這上天入地的蛟龍。不過那黑鱗蛟龍似乎想要誓守祭壇,這給它的機動性給大大地打了折扣,而除了這些魔兵魔將之外,還有一個恐怖的女皇。
就在這黑鱗蛟龍大殺四方的時候,那個許久不見的光頭美女突然從人群之中騰空而起,出現在了它的面前。
這光頭美女一出現,立刻衝到了黑鱗蛟龍的腦袋前來,伸手來抓,那黑鱗蛟龍顯然是吃過了對方的虧,沒有敢與她多加糾纏。一個騰身,朝著上面飛去。
光頭美女似乎知道這黑鱗蛟龍的軟肋,見它向上閃開,卻是直接一個躍步,跳上了那數丈祭壇,朝著真龍遺體處衝去。
她的目的明確。那就是想要找到真龍遺體最有價值的玩意,而那卻是那黑鱗蛟龍想要用性命守護的東西。故而它沒有再逃避,而是再次落了下來。
兩者再次的交鋒,我已經無法再次關注,因為湧上我跟前來的那一幫魔兵顯然是受到了同伴的刺激,顯得格外的狂躁,口中「咕嚕咕嚕」地高聲喊著,手中的兵刃宛如暴風驟雨,沒頭沒腦地朝著我這兒砸來。
對方是擁有巨大力量和黑色焰火的魔兵,儘管我叫不出它們種族的名字,但是卻也曉得這樣的每一頭,倘若出現在我們的那個世界,只怕都會造成一起巨大的騷亂,而單個的魔兵雖然不如苟竹軒這些省局高手的手段厲害,不過就力量而言,卻不遜於他們任何一個,而當這數量累積到現在這個程度的時候,立刻就變成了一場災難。
簡單的說,擁有了這麼一支成建制的魔兵,足以能夠橫掃一切。
然而不知道為什麼,自從來到了這個莫名的地方,我身上的修為卻彷彿得到了一種質的飛躍,彷彿這兒才是我修行功法最適合的地方,而我不管先前如何心憂,一進入了戰鬥,整個人卻變得無比的嗜血,渴望著手中的長劍,將眼前的任何敵人都給係數消滅,斬落於我的劍下。
看到生命的消逝,我就如同毒癮得解一般的暢快。
殺、殺、殺!
殺紅了眼,我卻也沒有感覺有多少恐懼,先前的廣陵金丹還在源源不斷地給我提供回復,而此刻的環境,整個氣場之中,也竟然刺激著我血液裡面的每一個細胞,與我心情相應和的,是我手中的飲血寒光劍。
人越多,代表著可殺的性命也就越多,它能夠酣暢淋漓吮吸的鮮血也就越多,這,才是它之所以興奮得顫抖不定的最終原因。
一劍橫出,我將前面的一頭魔兵頭顱斬下,接著回頭衝著楊劫說道:「你在這兒照應著何武等人,我去祭台看看!」
楊劫點頭,戴著影子面具的他冷酷無比,手中的黑芒彎刀有著恐怖的湮滅力,在剛才的戰鬥中,他斬殺的魔兵,未必少於我,也是一個沉默而彪悍的男人,我對他放心無比,於是長劍前指,奮力前衝。
我的劍,和我的人,是完全不同的兩件殺器,在人群之中奮力拚殺,血池之中的拚搏讓我越發的興奮起來,然而在這個時候,我卻聽到了一聲悲鳴,心中一驚,一個箭步踏上了一頭魔兵的肩甲之上,朝著祭壇望去,卻見那頭恐怖的黑鱗蛟龍竟然摔落在了祭壇之上,它的身上有超過四十隻的長矛,一身如鐵的鱗甲爛了大半,到處都是血肉。
而它的腦袋,則給那個光頭美女給鉗制著,動彈不得。
這……
這場景看得我當真有些膽寒了,那在世間恐怖莫名的蛟龍,此刻竟然變成了如此模樣,我們需要面對的敵人,到底有多強?
我要去送死麼?
捫心自問,我還未有找到答案,便感覺手中的劍一個勁地往前拉扯,而就在這個時候,對方的人群之中突然出現了一陣騷動,我瞇著眼睛望了過去,瞧見喧鬧分別來自於兩處地方,接著我瞧見一個身高三米的大猴子,從人群之中一躍而起,仰天一陣嚎叫,接著手中那根如柱大棍,帶著血一般的紅光,朝著周圍一掃,最後一棒落在了一個身材異常魁梧的魔將之上。
那魔將橫槍來擋,結果槍斷,腦袋給直接砸進了肚子裡面去。
與這頭大猴子一同出現的,還有一條身長兩米的白色妖狐,它與身邊的一眾魔兵比擬起來,實在是精巧得厲害,然而所過之處,人仰馬翻,我都沒有鬧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它便一路衝到了祭壇的下方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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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見這兩個兇猛得異常的傢伙,我心中一喜,想起了楊劫先前跟我說的情況來。
我仔細望去,也算是對上了,它們應該是守門人,那大猴子果然沒有臉,頭上居然是一張白班,沒有眼睛,沒有嘴巴,沒有鼻子,平滑得就像傷口癒合時出現的疤痕,不過我很快就發現了,對方的後腦門上面,居然有一隻掩藏在毛髮之下的眼睛,觀察著四周;至於那只白狐,尾部一陣飄忽,根本瞧不出到底有幾尾。
有著這兩頭守門人的加入,魔兵群中一陣混亂,而我再也終於壓力頓漸,長劍揚起,朝著前方不斷突進,很快就來到了祭壇邊緣。
而此刻,我的長劍之下,至少已經斬殺了五十頭左右的魔兵。
無數的性命消逝,使得我渾身鮮血淋漓,有我自己的,更多的則是敵人的,而手中的飲血寒光劍,紅得簡直就像熔爐之中的鋼水,這些魔兵的體質特殊,身上有冉冉的火焰冒出,濺射出來的鮮血滾燙得像開水,不過這些對於我來說,已經不再是需要關注的東西了,因為在我的面前,有超過六位的魔將,將我給攔住,不讓我向前再進一步。
至於那無面魔猿和七尾白狐,則與那光頭美女交起了手來,雙方在祭壇之上打得激烈,不時有石頭從頭頂上飛了下來,砸落在人群中。
上面的戰鬥無端兇猛,而祭壇之下的我,則陷入了平靜之中,在我一劍斬飛了兩個渾身火焰的魔兵之後,六位魔將將我給團團圍住,而在它們的身後,則有超過兩百頭魔兵,將這整一片的地方給圍得水洩不通。
面對著這樣的困境,我並沒有像一頭困獸般無腦猛衝,反而是平靜地望著這些傢伙,一邊調整呼吸,一邊隨時暴起。
堵在我正前方的,是一個身高足有三米的魔將,它比其他的魔將更加高大,身上的盔甲也顯得更加華貴一些,握著一把雙手大劍的它彷彿是中世紀歐洲走出來的騎士,擁有著一股蔑視一切的氣勢,而為了打量一路殺戮而來的我,它特意將覆在臉上的面罩取了下來,露出一張宛如昆蟲一般格外猙獰恐怖的臉來。
它一對閃爍著綠色的密集複眼一百八十度轉動,四瓣嘴唇蠕動,似乎說了什麼。
我聽不懂對方的話語,不過瞧見這幾個魔將似乎在交流著,彷彿在對我點評一般,而這態度,似乎在表明我不過是餐桌上面的一盤菜。
瞧見對方的輕蔑,我嘴角浮現出了一抹冷笑,腳步在陡然將往前一衝,一劍朝著為首的那魔將刺去。
我的這一刺,威脅極大,對方猝不及防,被我偷襲成功,頓時一邊痛苦的嘶吼,一邊朝後退開,而我則哈哈大笑,手中的長劍不斷飛舞,人在敵群之中變換位置,斬殺無數。
如此廝殺,暢快之極,然而周圍的魔兵卻是越來越多,應付不來。苗疆道事:.
要死了麼?
轟!
而就在我被無數刀兵加身,有些撐不住了的時候,突然感覺到魔兵後方又傳來一陣喧鬧,我趁亂朝著前方一衝,越過兩個魔將的頭頂,飛躍到了祭壇邊緣的牆壁之上。
我猛然回頭,卻瞧見有四個人,砍瓜切菜地出現在了我的視線中,而領頭的那人,卻是個提棍的男子。
天啊,他是……
南無袈裟理科佛、說:
依舊沒有加更,依舊沒有消息……
在醫院病床上面碼字的小佛羞愧不已,請求大家別催更,不然我會很痛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