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宏早就跑得遠遠的,轉過身子,正好看到王楚默帶著一群拉幫結派得到的小弟們從小道逃離,一共五六人,各個背後都背著沉重的物資包裹,幾乎每個人手裡都拿著兩把手槍,竟然是井然有序的逃跑,看樣子是把大鬍子當作誘餌了,王楚默臉上帶著殘忍的笑容,手裡提著散彈鎗,領頭快步逃跑,林宏冷笑連連,此時喪屍犬搖著尾巴湊了上來,林宏拍了拍它的腦袋。
「去,把那個瘦子的菊花咬爛!」林宏邪惡的說道,也不管喪屍犬大黃是否能聽得懂自己的話,他拔腿就跑,因為聽到了後方粗重沉悶的舔食者的呼吸聲。
「嗚嗚!」
被病毒感染後的喪屍犬發出來的聲音不再是汪汪,而是低沉的如同狼嚎似的聲音,從小路無聲無息的竄了過去。王楚默走在最前方,此時的王楚默可以說是意氣風發,殲計得逞,在大鬍子蠢貨『保鏢』的保護下,他在末世也算是一號人物,拉幫結伙,在這小小的團體裡面佔據了不可動搖的地位,但是大鬍子楊坤耿直剛硬,經常反駁自己弱肉強食的理論,如果不是楊坤,自己絕對能混的更好!
正巧又得罪了林宏,加上本身對於大鬍子的不滿,王楚默心狠,想出了一整套的計策。帶好自己的心腹,偷出可以利用的槍械,帶走大量的物資,然後佔據一個地方,組建自己的根據地,越來越多的人會投奔自己,在末世,有槍才是老大,到時候他就是土皇帝了,做什麼不行?漂亮女人任由自己享用,再也不用擔心這種吃了上頓沒下噸的顛簸之苦,至於什麼人道主意,人人平等的破道理,他也不用遵從了,有槍才是皇帝,到時候那才是逍遙快活的曰子。
引來喪屍順便幹掉林宏和大鬍子,之前他還有些擔心林宏發現了自己的陰謀,會不會成功逃脫,而重新來復仇,不過見識到了進化體之後,他心頭最後一點兒焦慮也都消失了,開玩笑,那種可怕的怪物面前,除非你是超人,要不然必須死,雖然大鬍子是個練家子,當過兵,但是也絕對不是進化體的對手!
真是天助我也!心情大好的王楚默提著散彈鎗就走,忽然面前跳出一道黑影,沒等他反應過來,就感覺一陣腥臭的屍臭味道撲面而來,王楚默臉色大變,下意識的抬起了自己的右手……
「啊!」一聲慘叫頓時響徹在空蕩蕩的小巷子裡,其餘的青年都看呆了,臉色慘白的看著眼前這只兇猛的喪屍犬,喪屍犬又撕又咬,可怕的咬合力非常乾脆的就把王楚默瘦削的右手僅有的肌肉和血管一口咬了下來,鮮血不要錢似的噴灑,血淋淋的一片頓時震驚了所有人。
王楚默眼前一黑,差點兒昏厥過去,只感覺自己的右手沒了知覺,可是喪屍犬非但沒有繼續,反而鬆開了口,大口嚼了幾下,就吞下了血肉,或許是感覺這點兒瘦肉實在是太少了,竟然朝著王楚默的屁股咬了過去。
「啊~~~~」王楚默如同被基佬按在了地上強爆菊花似的,發出淒厲哀婉的慘叫聲,這個時候身後的眾人才臉色慘白的反應過來,紛紛抬起手槍,瞄準了喪屍犬,可是喪屍犬的腦袋死死的卡在了王楚默屁股上,親密的不能再親密了。
不少人面面相覷,不知道該不該開槍。砰砰砰的開火,沒有人朝著喪屍犬的腦袋開火,生怕傷及王楚默,一朵朵的血花在喪屍犬大黃的屁股、大腿上開花,但是喪屍犬絲毫沒有反應,或許是因為它也是普通喪屍的一員,對於疼痛的感覺並不是很敏感。喪屍犬對於菊花的執著頓時讓不少人為之側目,紛紛不知道該怎麼辦了,好在最終喪屍犬忽然一個哆嗦,好像感覺到了天敵到來似的,竟然拔腿就跑了,剩下的人面面相覷。已經有幾個人抬起了槍口,正對著王楚默,他們都清楚的知道,一旦被咬,那是什麼樣的結局。
這個時候,王楚默痛苦的開口了,慘白的臉上汗水如同黃豆大小:「把開山刀給我。」
襯衫青年看到王楚默冷冰冰的眼神,嚇了一跳,剛才就是他提議要把王楚默幹掉,以絕後患的,現在看到王楚默盯著自己,他連忙把手裡防身用的開山刀遞給了王楚默,之後王楚默深吸了一口氣,眼神裡竟然閃過了一絲陰狠,咬牙一刀下去,一條手臂就被砍掉了,隨後王楚默熟練的包紮好。
直到這時,所有人才反應過來,齊齊倒抽了一口涼氣,對於王楚默的狠,都有了一個重新的認識,觸碰到他冰冷的目光,不由的大腿有些發顫。大量失血,王楚默臉色慘白,虛弱無比,而且少了一隻胳膊,可想而知他的心情是多麼的差,原先還是意氣風發的樣子,現在卻慘烈成了這樣,為他的前程抹上了一層灰色。
「走!」王楚默沉聲說道,有了剛才壯士斷腕的狠勁,王楚默的地位頓時在其餘的無人心頭留下了不可磨滅的痕跡,無論如何都不敢忤逆他的命令。
「王哥,那,能等下不?」襯衫青年弱弱的說道。
「嗯?你想留下來喂喪屍?」王楚默冷冷的說道,手中握緊了冰冷的手槍。
「不是,王哥,你屁股還被咬了,是不是也清理一下?」襯衫青年委屈的說道,弱弱的提醒。
王楚默老臉一黑,都快哭了,嘴角不住的抽搐,顫巍巍的重新抬起了開山刀。
但是屁股在後面,他又如何能看到?開山刀重新回到了襯衫青年的手裡,王楚默陰沉的咬著牙,眾人投來信任和鼓勵的眼神,襯衫青年深深的吸了口氣,心道不能給王哥丟人,未來的前程就靠自己這一刀了。脫下褲子一看,那有多麼可怕的傷痕?
雖然沾了不少血污,但是因為褲後面的口袋裝了很多巧克力和香煙,鋒利的牙齒也沒能咬下來,只有淺淺的兩個牙印,很顯然沒有咬破,襯衫青年手裡提著鋒利的開山刀,一時間竟然呆住了。
「你愣著幹嘛?還不快點兒,是不是想等老子變成那種玩意再動手?」王楚默投來濃濃的懷疑眼色。
襯衫青年嚇了一跳,連忙表忠心:「沒有沒有!王哥,我正在估算面積呢,馬上就好!」
王哥,是你讓我下手的,不怪我啊!雖然有牙印,沒有咬破皮吧,但是呢,小心一點兒總沒有錯吧?反正割下來血淋淋的一片,誰能看清楚是不是被咬了呢?砍點肉下來也不算啥吧?
古代都有人的介子摧還割股奉君呢!也不見得有屁事啊!福靈心至,襯衫青年頓時感覺春哥附體,一咬牙,一跺腳,手起刀落,小半個屁股上的瘦肉就被切了下來,開山刀鋒利,一刀見底,竟然沒有太多血噴出來。其餘的人連忙止血,竟然沒花太多的功夫,輕而易舉的包紮好了,神奇的是,王楚默竟然也沒感覺多疼,慘白的臉上擠出欣慰的笑容,任由幾個青年背著他快步的逃離現場。
看到王哥讚賞似的表情,襯衫青年別說多得意了,只感覺前程似錦,末世中也有自己的一片天地了,頓時屁顛屁顛的跟了上來,噓寒問暖,同時心道,古人誠不我欺啊!
其實他們都不知道的是,剛才襯衫青年的那一刀,雖然並沒有造成多大的傷害,但是卻有很大的後遺症,那一刀準確的割到了不該割的神經和肌肉,造成了王楚默終生的不舉,成為他永恆的痛。而古人所說的割股奉君,股,指的是大腿,不是屁股,可憐的文盲青年社會精英,自以為是的一刀下去,成功的給了王楚默終生的報應,真可謂是大快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