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著啊!你想讓小爺一直給你舉著啊!」皇甫默瞪了他一眼,暗罵他腦瓜笨。
「啊?哦……哦……」白子雪愣了一下,急忙拿住了折扇,在自己身前扇了一扇,想把那股子脂粉味扇走。
皇甫默看了看門口的幾個姑娘,都面生的很,上次來的時候沒見過,也沒看到老鴇的身影,便向粉衣女子說道:「姑娘,你們花媽媽呢?叫她來見小爺我!」
粉衣女子一聽,竟是個熟客,趕緊把人往裡面迎,說道:「公子這邊請,先上雅間歇上一歇,奴家這就去叫花媽媽。」
皇甫默和白子雪隨著粉衣女子進了。
大堂裡一片淫/靡,絲竹之聲不絕於耳,隨處可見衣衫不整的女子不知羞恥的與男子摟在一起,嬌美若無骨的模樣勾的男子心癢癢。
青樓這種地方白子雪還是第一次來,這皇甫默果真不同,一介女子竟往青樓跑,而且看樣子還來過不止一次。
皇甫默見白子雪看看這看看那,最後低下了頭看著自己的腳尖,她頓時「噗嗤——」一聲便笑了出來,一邊走一邊在他耳邊埋汰他,「非禮勿視非禮勿視非禮勿視……」
「皇甫默……」白子雪竟是憋得漲紅了臉,狠狠的瞪了她一眼。
可看在皇甫默眼裡就變成了,羞澀無比,臉頰微紅,風情萬種的一個媚眼。
白子雪一邊走一邊催促粉衣女子讓她快些,估計是受不了這淫/穢的場面。
粉衣女子把兩人領到二樓一個雅間內,屋子不大不小,一進門入眼的就是隨處可見的粉紅色的紗帳,屋中一個香爐,香氣繚繞,粉嫩的顏色襯得屋內的氣氛很是曖昧,撩開幾層紗帳,眼前便出現了一張梨花木桌案,一旁是一張雕花大床。
「兩位公子請坐。」粉衣女子一邊說著一邊走到桌邊拿起倒扣著茶杯,倒了兩杯茶。
皇甫默和白子雪各坐一邊,粉衣女子把倒滿熱茶的杯子遞到皇甫默跟前,她接了,道了句謝。
只見粉衣女子美目流轉,端著另一杯茶扭著妖嬈的身子走到白子雪跟前,竟是萬分膽大熟練的往白子雪大腿上一座,胳膊勾住了他的脖子,另一手還穩穩地端著茶杯,一口口水都沒有灑出來。
發出一道媚到骨子裡的聲音,「公子~」
皇甫默看的真想大叫一聲好!這一套流雲行水的動作不知是做了多少次才練就出來的。
白子雪僵在那裡,不知該如何是好,直超憋笑的皇甫默打眼色。
皇甫默也不想這般把大好的時間白白浪費完,畢竟出來一次不容易,黑溜溜的眼珠轉了轉,頓時起了捉弄之心。
皇甫默噌的一下站起了身,嚇得那兩人皆是一哆嗦,只見她面色陰沉,眼中似乎冒著些怒火,一步一步的走到兩人跟前。
粉衣女子看著皇甫默死板著的俊俏臉蛋,感覺背後冒過一陣涼風,似乎有什麼不好的事要發生了。
白子雪也看著她,不知道她又要搞什麼古怪。
皇甫默醞釀了半天的感情,感覺差不多了,小嘴一撇,眼淚嘩啦啦的就流了下來,一手用衣袖抹著眼淚,一副不想再流淚淚水卻怎麼也止不住的模樣,另一手去拉粉衣女子,一邊拉還一邊說:「你個狐媚子!誰叫你勾引小爺的相公的!快給小爺滾開!他是小爺我的……」
粉衣女子被皇甫默拉扯著站了起來,本就單薄鬆垮的衣衫被她拉下了一大半,露出了白嫩如蓮藕的手臂,一眼看去最引人注意的還是那對若隱若現呼之欲出的酥胸。
皇甫默一屁股坐在了白子雪的腿上,抬手護住白子雪的眼,撒嬌道:「相公,不准看她~」
白子雪感覺到懷中的體溫,身子更是僵得一動一也不敢動了,任由皇甫默護著自己的眼睛。
粉衣女子一臉的不敢置信,瞪圓了美目,盯著兩人,張了張嘴:「你們……你們……」
皇甫默抹了抹臉上的淚水,不屑道:「怎麼?沒見過男人喜歡男人?小爺今兒就讓你長見識了!」
白子雪反應過來了皇甫默的用意,臉色黑了黑,眼中閃過一絲精光,嘴角勾起一抹笑意,拿下了皇甫默放在自己眼上的手,兩手環住她的腰身,在她未反應過來時,往她粉嫩的臉上輕啄了一記。
皇甫默呆愣的轉頭看著他,只見他一雙勾人心魄的桃花眼裡滿是笑意,心中頓時暗罵一聲,靠!被玩了!
不過礙於粉衣女子還眼巴巴的看著兩人,她也不能立刻翻臉,嘴角又往上咧了咧,眼睛卻狠狠的瞪了白子雪一記,後者依舊笑的誘人心魂。
皇甫默轉頭,笑著對已經看呆了的粉衣女子說道:「姑娘,看夠了嗎?」
粉衣女子條件反射似得點點頭。
皇甫默面色一沉,吼道:「看夠了還不出去!趕緊把花媽媽給小爺叫來!」
粉衣女子應著,手裡理著衣服就走了出去,臨走時還不忘撇上白子雪一眼,只是白子雪一直含情脈脈的看著皇甫默。
心中暗歎一聲,這麼俊俏的男人竟是個斷袖,真是可惜了!
待粉衣女子出去後,皇甫默便從白子雪腿上蹦了起來,搶過他手中的折扇就往他頭上敲了一記,罵道:「你個混蛋剛才為什麼親我!」
「我不親你表示一下,她哪裡會相信我們兩個的關係?」白子雪揉了揉被敲得地方,依舊笑得悠然自得,看在皇甫默眼裡卻像一隻偷了腥的貓。
「你也好意思說,我這麼說還不是為了替你解圍,你可真行,是不是男的啊?連個女人都搞不定,瞧把你嚇得那狗樣。」皇甫默輕蔑的看了他一眼,嘲笑道。
白子雪對於她說話的直爽已經漸漸習慣,端起茶杯抿了一口,才道:「本太子風流倜儻玉樹臨風,是個女人看到就想往上撲,雖說本太子不是什麼清高的人,可這種地方的女人,本太子還是不惜的要的。」
皇甫默坐到椅子上,從桌案的水果拼盤裡拿起幾個紫黑紫黑的大葡萄,填了一個到嘴裡,一邊嚼一邊說道:「我說你這人夠自戀的啊!風塵女子怎麼了,誰願意來這裡賣肉啊,還不是生活所迫,萬惡的社會啊……」